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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魔力循环系统断流,多项机能初步失调,灵魂波形呈杂乱状,峰值大幅超过正常值;诊断:确诊为突发性恶性魔力崩溃症;意见:病情危重,建议立即中止工作,配合医师治疗。” 林疏玉沉默地抬起手,将诊断书细细撕碎,扫进了废纸篓里。 完蛋。随机到销号前的那几天里了,确实要命。 清纯小柏在线痛哭/焚去的信纸在他手中幻化成形 前面说过,《孔雀帝国》这个游戏做得十分逼真,就像切实存在一般。在玩家确认销号后,账号并不会立刻注销,而是要等上半个月,以让玩家的暴毙在游戏世界中合乎逻辑。同时,如果玩家在此过程中改变主意,销号过程也会中止,玩家对应的游戏身份也会恢复健康。 林疏玉短暂地闭了下眼。若是他还处在当年打游戏的时候,轻轻一点就能中止销号,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可现在的他只能看着一切重蹈覆辙,再度走上既定的轨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柏洛斯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他是真的不想再面对一个得胜归来、满心欢喜想听他夸奖,却突然得知自己即将从他手里接手皇位的柏了。 林疏玉微微叹了口气。当年他销号销得匆忙,连配合医生治疗的戏都懒得做,快速交接完事务之后就下线等死了——放在游戏里就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只销号前几分钟回光返照了一下,跟柏洛斯聊了五毛钱的。 他那时纯把柏洛斯当npc看,在对方的眼泪跟前心如止水,现在想想是挺薄情的。林疏玉思索了一下,决定先配合医师治疗试试,能多苟一天是一天。 反正他这次进来的时候没带信物,就算超过了时限也不会被强制传送回殿里,好得很。 这样想着,他在心里戳了戳系统,想问问自己还有几天好活,但是没得到回应。那个系统就像是附在梅枝上的一抹意识,梅枝用掉之后,系统也就消弭无踪了。 神使也没回应,估计还沉浸在他消极游戏的哀伤中。林疏玉也有点哀伤,索性先将对方抛之脑后,然后提笔给御医苑写了封信,让御医们将他重病濒死的消息牢牢压住。随着最后一笔落下,蕴着魔能的信纸自动折叠起来,变成了一只轻巧的白雀,从他指尖飞出去。但下一秒,书房门口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林疏玉心头一跳,反手将白雀抓回掌心,捏成了一团皱巴巴的废纸,语气不自觉地带着几分严厉:“谁许你进来的?” 对方裹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形容狼狈不堪,几乎是踉跄着滚进来的。听见林疏玉的呵斥后,他本就苍白的面色又白了一分,身形也摇摇欲坠。他往地面上一跪,声音带着点仓皇的颤抖:“陛下恕罪,是……是臣失仪了。” 守在门口的侍卫慢了几步,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地进来,也跪在了地上:“小殿下执意进来,臣阻拦不及,请陛下……” 林疏玉的目光微凝,落在黑衣少年那张略显稚嫩的面容上。这个时候的柏洛斯还要过几天才满十九,眉眼间有些青涩,虽然天生长得不怎么好惹,但也没有十年后那种叫人看一眼就心里发怵的阴沉气质。在看清进来的是谁后,林疏玉的语气和缓下来,对侍卫道:“没事,你下去吧。” 柏洛斯此时已经被他入嗣进了皇室,按辈分该叫他一声皇兄。孔雀帝国的皇室基本齐刷刷地死在了当年的混战当中,存活至今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柏洛斯是默认的下一任皇帝,加上武力值又高得吓人,侍卫拦不住也很正常,林疏玉并没有问罪的意思。 侍卫微松了口气,朝他行了个礼,然后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安静的书房里只剩下林疏玉和柏洛斯两人,香炉里的白烟袅袅地浮进空气里,气味疏离而淡漠,带着一种叫人心沉的灰烬气息。 “你也起来。”林疏玉起身,将皱成一团的信纸扔进香炉里,顺手将跪在地上的柏洛斯扶起来:“过来坐。什么事儿怕成这样?” 黑衣少年乖巧地坐在银发美人旁边,似是也知道自己刚才擅闯内室的行为不妥到了极点,连头也不敢抬。他嗫嚅了两秒,才难以启齿道:“……我做噩梦了。” 他知道,这样的理由说出来很可笑。但他心里实在装着太多的情绪,几乎将他整个人压垮了。为此,他昼夜不停地飞回了皇宫,不惜让翅膀上的伤口进一步恶化、在斗篷底下不断渗出污黑的血。 “做了什么噩梦?能和我说说吗?” 林疏玉问。他能闻见压在淡淡香烟下的那丝血腥味,又不好开口让对方将斗篷脱下来。小柏洛斯紧张得很,手指死死攥着斗篷的边角,仿佛那是他本体的外壳一般。 柏洛斯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久,他才艰难道:“我梦见……” “什么?” “……梦见您离开我了。” 焚香的声音让室内变得更静了些许,香炉内的高温吞噬了信纸,发出细碎的噼啪声。久久听不见回答的柏洛斯压不住内心的恐惧,张皇地抬起头,干燥的唇瓣白得吓人:“陛下,梦是假的,您不会离开的对不对?” 真是个死亡问题。 林疏玉张了张唇,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他突然意识到,这样瞒下去不是办法。他只能尽力暂缓死亡的到来,无法在过去改变既定的事实。 但面对柏洛斯摇摇晃晃的身形,他又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有一瞬间,他忽然想私下联络几个帝国最顶级的傀儡师,按照他的性格和外貌做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傀儡放在柏洛斯身边,替代自己陪对方走过后面的十年。 但转念一想,这不就是柏洛斯正在做的么。 只是对方的手法比帝国那些顶级傀儡师们更高超,直接捏出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接近完美的活人。 “……陛下?” 柏洛斯惊疑不定地又叫了一声。林疏玉沉默了良久,终究还是撒不了谎。他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温柔了一点,像哄小孩一样轻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呀,不能一直陪着你,总有一天要离开的。” “可是我不想你离开。”柏洛斯颤抖地说道,泪珠子毫无征兆地冒出来,断线一样往下掉:“你要是有事的话带着我去做好不好?我很能打,不会拖后腿的。” “……” 林疏玉心想可我那是要去高考啊。他抽了张丝帕,无奈地给对方擦脸:“嗯,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有些事必须自己去做,再说做完了也会回来的。许多事,并不是你看见的这样,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需要你自己探索。”只能说到这里了。虽然他很想直接告诉对方未来发生的事,但又怕弄巧成拙,反倒对事情自然发展的过程造成干扰。 柏洛斯哽咽着抽了两下,将信将疑地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林疏玉有点担心他继续自我折磨,干脆打断道:“好了,你几天没睡了?今晚要不要到我那里?” 柏洛斯眼皮底下还带着两抹青黑,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泪痕,看上去有些滑稽。想到这一点后,他脸上立刻带了几分不自在的羞惭,语气也被这天降大馅饼砸得飘乎乎的:“我也忘了,可能有两三天了吧……”但想到自己身上的血后,他的神色又变了变,仓促道:“不了,我会把您的床弄脏的。” 按照时间线推算,十九岁的柏洛斯应该刚开始摸索深渊里那些属于魔王的力量,尚且没有后来那些可怕的自愈力,一些严重的伤口还是需要时间慢慢治愈的。林疏玉握着丝帕,感觉现在的柏纯情得有些过分了。后来的柏洛斯受伤后可不是这样子的,虽然自愈力强大,但恨不得把刮破的羽毛都当作撒娇的工具。 哪像现在,喊疼都不知道喊,还用斗篷严严实实地遮着,生怕被他看见了。 林疏玉心下说不上什么滋味。他忽然站起身,握住了柏洛斯的手指,拉着他向寝殿走去——其实他本来是想像柏洛斯抱自己那样将柏洛斯抱起来的,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自取其辱。他很清楚,就算柏洛斯再倒退个八九岁他也够呛抱得动。而十九岁的柏洛斯比起十年后那位来说虽然又生嫩又乖巧,但那体格把他整个人装过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事实上就算只拉手也有点困难。他手指虽然长,但也就那么小小一只,这么随手一拉只勾住了柏洛斯的三根手指,小指和拇指还晃在外头。但柏洛斯全然顾不上这等细枝末节,满心都沉醉在被对方主动拉了手的狂喜里,走路都快不会走了,好几次差点左脚绊了右脚。 两人就这么一拉一拽地进了寝殿。林疏玉本想送佛送到西,给对方把绷带换了,但对方激动到快猝死的模样让他很是不敢下手。最后还是柏洛斯自力更生地给自己收拾干净,然后美美地跟林疏玉躺在了一张床上,一脸死而无憾的神情。 林疏玉被他的反应弄得很是无语。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对方每次打雷时的害怕是装的。但无论如何,这一晚是他进入游戏以来第一晚没被肏晕过去的夜晚,疲惫不堪的他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他不知道,确认他睡熟之后,原本一动不动的柏洛斯睁开了眼,慢慢坐起了身。一张原本应该被焚成灰烬的废纸在他手中幻化成形,上面只有寥寥几句,但字字扎心: “御医苑:严格保密,不要走露风声。明日让值守御医以例行体检名义进宫,做好最坏的准备。LIN。” 柏洛斯望向身侧。LIN依旧安睡着,漂亮的睡颜安静而美好。对方体内的魔法循环已经分崩离析,自然也就没有察觉到他在书房里搞的小动作。 他垂下眼睫,挡住了眼中痛苦至极的色彩。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他得到的消息是真的。 LIN,为什么就能这样平静地接受这个现实呢。 恶性魔力崩溃的第一步,正是逐渐丧失五感 林疏玉这一觉睡得很沉,不止睡得沉,身上也沉。似乎有人一直抱着他,压着他,用犬齿轻咬着他脖颈上的筋脉和埋在表皮下方的血管,感受他的血液如何在脆弱的身体里一下一下搏动。 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被猛兽衔在嘴里,随时有粉身碎骨的风险。但对方又没有真的咬下去,就这样张着嘴含着,不时用舌尖舔过泛起点粉的肤肉。 那东西又热又烫,与凉滑的颈肉之间几乎有显著的温差。林疏玉被烫得弹了一下,脊背无意识地绷了起来,然后又很快泄力,无力地哼叫了一声:“嗯……” 猛兽一顿,停了几秒后才继续动作。它慢慢向下,尖锐的獠牙无声地划过他的血管,动作很轻,几乎带出些缠绵悱恻的意味。 林疏玉醒不过来,但又莫名感到放松,就像从高考的虎口中脱险、很快就能拥有一个漫长的暑假一样。他渐渐松开了攥紧的手指,将自己平铺在床上,任由对方啃噬舔咬,就这样睡到了天亮。 次日一早,柏洛斯已经先他一步醒了,正在一边穿衣服。林疏玉恍惚了刹那,将对方认成了十年后那位跟他日夜不离的帝王:“可不可以小声点……都被你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缩在被子里,用带着点抱怨的口吻这样说,语气里带着点叫人不敢细听的娇矜。对方却是一怔,直接在他床边跪下了,张口就跟他谢罪:“我错了,您别生气,下次不会了。” 林疏玉吓了一跳,终于清醒过来:“没什么,是——” 他话音忽然一顿,过了一秒才续上:“是我没睡醒,不怪你。” 柏洛斯一直在留意他的神色,见状立刻捕捉到了他面上的异样:“您怎么了?” “我没事。” 林疏玉任他打量,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只是他眼前的景象毫无征兆地模糊了起来,光感也变差了许多,看什么都发暗,像被薄薄的暮色笼罩了一样。 所以他刚刚还以为是柏洛斯起夜时把他弄醒了。但实际上,太阳都已经出来了。 林疏玉垂下眼睫,心中并不意外——魔力崩溃症十分罕见,而且症状各异,所以很少人知道,恶性魔力崩溃症的第一步,正是丧失五感。 “您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那就不要去参加今天的午宴了。”柏洛斯犹豫地开口道。LIN一向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决定,说这些其实算僭越了。但他实在担心LIN的身体状况,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嘴:“今天很多王公大臣会来,少不得要被他们劝酒……还是在寝殿好好休息吧,我会替您应付的。” 林疏玉还在想别的事,反应了几秒才想起对方说的是哪个宴会——原来是给柏洛斯设下的接风宴。 这场宴会的规格很高,并不是普通的接风宴,林疏玉对此印象很深。他销号前深渊那边忽然不宁,似是有什么大魔要挣破封印现世,于是柏洛斯自告奋勇去处理了,并处理得很漂亮。林疏玉当时已经准备销号,于是着意在对方归来后大办了一场宴会以示嘉奖,在宴上当众宣布柏洛斯为下一任皇帝。 当时柏洛斯的反应无疑是震惊的。他先是喜悦于自己对他青眼有加,但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于是暗地里向他询问为什么突然提前立储。林疏玉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干脆利落地告诉他:他快死了,这个帝国就交给你了。 柏洛斯听完是什么反应,林疏玉已经记不清了。但那时他只觉得这游戏在挽留玩家上很有一手,只轻飘飘地安慰了一句,便十分无情地下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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