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柏洛斯闷闷道。 林疏玉的表情仍是淡淡的。他看着一脸沮丧的柏洛斯,道:“那我问了,你会回答我吗?” 柏洛斯使劲点头。 “你知道你的骨头是魔王王座的钥匙吗?为什么偏偏是兰姆斯卡在黑塔里出不去,要是我不过去的话会发生什么?黑塔里面的魅魔是从哪里来的?你大晚上跑去见沈峥是要做什么?你打算如何处置沈峥?”林疏玉笑了笑,宽容地将卡死在柏洛斯颈间的绳索缓了缓:“从里面选一个,回答我吧。” 柏洛斯果然回答不上。每个问题都刁钻得要死,逼着他将自己最恶毒的一面赤裸裸地暴露出来,一丝不挂地铺在LIN面前。柏洛斯感觉自己像只被剥了皮拉到太阳底下暴晒的低等动物,血液都被炙烤得焦干,恶心巴拉地覆在骨头上。 林疏玉偏过脸,捏过柏洛斯的下颔。对方满脸写着惊恐。一副天都塌了的模样。他不解地望着柏洛斯,问:“有这么害怕吗?” 方才还不可一世得要死,仿佛天底下唯他独尊,没人管教得了他。现在居然怕到双唇发白,牙关紧紧咬合在一起,用力到微微发抖。 过了好几秒,柏洛斯才缓缓松开牙关,说:“我怕。我每一天都在害怕。” 他使劲圈紧林疏玉,力气隔着斗篷压过来,让林疏玉感觉被勒得气都喘不上:“我每一天起床前都要想一想,今天会不会是你留在我身边的最后一天。想一想如果你一定要走,我该不该留住你,要怎么留住你,或者该怎样让你走。想一想如果你没有离开,那明天会不会,后天会不会。我觉得我可能已经疯了,我觉得自己失败透顶,可是我真的已经尽全力了。” 林疏玉觉得他确实疯得不轻。他紧了紧被柏洛斯扯得有点往下掉的斗篷,看了对方一眼,掐了掐隐隐作痛的眉心:“……回去慢慢说吧,冷死我了。” 时值星回,天寒地冻。林疏玉十分后悔来柏洛斯的作案现场抓他现行,浪费了瓶隐身药水不说,明天绝对要感冒发烧了。 柏洛斯显然也看出他脸色不好,赶紧掐住了话头,没有继续没完没了地怨夫下去。两人沉默地往前走,身影一前一后地投在了冰冷的石砖上——柏洛斯的影子也安分了下去,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屁都不敢放一个。 好在刑部大门口和皇宫之间有传送阵,一来一去也没用多长时间。林疏玉一回寝殿就将取暖设备的档位调到了最大,直到感觉手部慢慢回温之后才脱掉了外套。 柏洛斯臊眉耷眼地接过去,将林疏玉的衣服一件一件挂起来,放进他亲自给他俩打理的衣橱里。一路上他都没说话,一直蔫头蔫脑地跟在林疏玉屁股后边,跟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挨训一样沮丧。等到林疏玉再次抬眼看向他时,他瞬间破了防,自暴自弃地道:“我全告诉你好不好?您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说说看。” 柏洛斯深吸一口气,像被拉在太阳底下暴晒时还要拼尽全力扒住最后一丁点湿润的泥土:“那我从第一个开始说。其实我……我也不知道我的骨头就是魔王王座的钥匙。当年我拿到两枚钥匙碎片后就登上第七层了,所以我并不知道还需要第三枚。直到你在第六层消失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第三枚钥匙碎片其实就是我的骨头。” 林疏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用指尖叩了叩圈椅的扶手。如此说来,策划的逻辑闭环便顺利完成了——建模师压根没建出深渊魔王的形象,因而第七层还是个空。但黑塔副本已经逐层开启,策划不得不将第七层的钥匙碾碎,将其中一部分设为根本不存在的魔王骨头。 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他居然捡到了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魔王,从而打开了压根没建好的第七层——怪不得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奴隶会拥有如此不普通的数值,以至于能秒掉一众重要npc,被他作为下一任继承人带在身边培养。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你是魔王?” “我不是!!”柏洛斯大惊,竭力为自己声辩:“我从小就跟在您身边长大,打小就是个好……应该是个好孩子,顶多就是铐铐您,您不能把我跟那些深渊魔物归为一谈!我跟它们一点都不熟!!” 又开始了。林疏玉很纳闷地问:“你为什么这么急?” “……”当然是,您一看就是在思索如何丢掉他这个烫手山芋了。自然,柏洛斯并不会把这话说出口,万一对方一点头说对没错那就真完了:“也没有很急。” “那下一个。兰姆斯怎么回事?精灵国的皇太子要是在孔雀帝国出事了,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不会出事的。”柏洛斯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我就是卡他一下,绝对没有弄死他的想法,很快就把他放出去了……谁让他对您有意思的,大庭广众下给您示爱,我就是看不下他那轻狂样子……!还有,黑塔里的深渊魔物也不是我放的,但、呃,但我确实之前发现有人动了手脚,没有立刻阻止。之所以大半夜去找沈峥是因为他和那些人有勾结,我需要控制住他,防止他提前自杀……” 林疏玉截断他,不冷不热道:“沈峥在目的达成之前是不会自杀的。” “……”柏洛斯一默,呼的一下站起身,把实话全秃噜出来了:“我就是嫉妒他怎么了!他天天说他是最亲近您的人,最了解您的人,最……最爱您的人,那我算什么?还说什么我不配,我难道不比他有资格?” “坐下。”林疏玉发现自己平均每说一句话柏洛斯就要发一次疯,破防破得渣都不剩了。他看着柏洛斯蔫巴巴地跪下去、重新在他面前缩成一团,徐徐开口道:“最后一个问题。翅膀还疼吗?” 点击就看LIN如何训狗(意思是一些控制射精) 柏洛斯愣住了。 他已经做好了被丢下、被抛弃的准备,等待着那柄随时都会落下去的重剑捅穿他的心脏。但是林疏玉并没有这样做,甚至没有连骂都没骂他,还……还问他翅膀痛不痛。 就像站在断崖边,非但没被踹下去,还被抱住了一样。 “不痛,一点都不痛了。”柏洛斯赶紧摇头,把那点装可怜的心思牢牢压回去:“本来也不是多严重的伤……” 林疏玉轻轻“哦”了一声,说:“那你放出翅膀我看看。” 柏洛斯听话地脱掉上衣,将双翼释放出来,讨好地抖了抖毛。受伤的部位裹着刚扎好的绷带,依旧有血丝不断地渗出来,黏糊糊地沾在羽毛上。 “以后不要这样做了。”林疏玉垂眼看他,梅蕊般清淡的气味若有若无地漫开,扑在柏洛斯脸上:“没必要。” 有必要。柏洛斯在心里小声说。但他还是使劲点头,诚恳地应道:“不会了,从现在开始都不会了。” 他膝行着往前蹭了两步,离林疏玉近了一点。林疏玉没有阻止,他便愈发放肆,一直挨到不能再近,甚至只要一低头就能将脸埋进林疏玉的腿心里。 当然,这还是不敢的。他只敢垂着脸,微不可察地抽动着鼻翼,想将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冷香全部吸进肺里。那种令他痴迷的味道近得触手可及,将他完完全全地笼罩在内,甚至让他产生了微醺的感觉,像是随时都会轻飘飘地浮起来一样。 “我应该不会再离开这里了。”林疏玉伸出手,慢慢抚摸着柏洛斯那只完好的翅膀。华美的黑羽顺滑地铺展开来,在黑暗的室内盈着黑曜石般的微光:“所以你不用再担心这个。” 柏洛斯猛然抬起头:“真的吗?不许反悔!” “……谁跟你一样。”林疏玉嗤笑一声,无奈道。不得不说,虽然不知道柏洛斯到底是个什么品种,但这毛的手感是真的好。 柏洛斯被他摸得心尖都在颤,感觉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直到翅膀上传来一缕痛意时,他才突然惊醒,发现林疏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翅膀上缠着的绷带拆下来了。 “我没记错的话,你对碧翠甘草极度不耐受,涂这种药粉不仅会延缓伤口愈合,还会让伤口发炎、恶化。”林疏玉将带着血的绷带丢在一边,语气和方才一样和缓:“以你的自愈能力,如果没有药物压着,现在已经好了吧。” 刚刚说出的话不到几秒钟后又变成了回旋刀,一刀捅在柏洛斯身上。柏洛斯身上痛,更觉得脸痛:“这……您都记得?” 林疏玉疲惫地不想吭声,只想掐人中。在他的注视下,柏洛斯被刺穿的飞行肌以极快的速度自愈,眨眼间只剩下一个很浅的印子。对方灰头土脸地收拾掉自己身上的伤口,道:“我知道错了。” 到现在为止,柏洛斯不得不承认,至少沈峥有一句话说对了。LIN确实什么都知道,自始至终都是懒得跟他计较。 要是计较起来,那真是……百发百中。 林疏玉看都不看他,直接越过对方铺了满地的翅膀,坐到床边,开始脱里面的衣物。他出来得仓促,除却外头披着的斗篷,里面就只一件米色的针织衫和一条高腰长裤,不冷才怪。单薄的衣物衬得他愈发细削,虽不至于说形销骨立,但也跟纸片人差不了多少。 他掀起衣角,露出一截雪白单薄的小腹,然后慢吞吞地将针织衫从上面拽了下来。随着肤肉越露越多,柏洛斯的呼吸也跟着粗重了起来——他属于一被撩就会硬的类型,甚至当林疏玉往床上一坐的时候,他就已经起反应了。 但他不敢动。虽然林疏玉甚至都没对他说几句重话,但他就已经心虚得想把自己埋了。可就在这时,对方忽然抬了抬眼,道:“你跪在那儿看什么?上来啊。” “!!” 柏洛斯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使劲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走到林疏玉身边,试试探探道:“我?上床?” “……要不然呢。” 柏洛斯生怕他嫌自己磨叽,用最快速度把自己扒光上了床,不小心将粗热的性器蹭过了对方的身体。但林疏玉并没有骂他,反倒笑了一笑:“还挺精神的。” 柏洛斯大为窘迫,耳尖烧得要冒烟。他心里非常有数,知道对方已经跟他做了一次,今天是肯定不会再做了:“没事,一会儿就消下去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怪异地卡在了嗓子眼里。因为林疏玉突然伸出手,一把攥住了那根烫热的肉柱。 这玩意的分量很足,不仅长,而且粗,林疏玉伸长了手指才勉强握得过来。盘亘的青筋环在阴茎上,突突地弹跳着,在他手心灼出燎人的温度。 柏洛斯被那只细细凉凉的玉手弄得直喘粗气,只觉浑身的血都往脸部和下腹涌去,将两处弄得红到不能再红。林疏玉惊异地看着他充血充得不像样的脸,问:“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柏洛斯说不出话,因为林疏玉已经开始给他撸了。凉而滑的掌心蹭着他的阴茎,规律地上下滑动,不时有淡淡的冷香从对方的锁骨处传过来,让他幸福得快晕过去了。 林疏玉有点想笑。 ……原来这种事情,如果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别人。 他的手这辈子估计也就握了握笔,什么粗活都没干过,只指腹处有点薄茧。柏洛斯被他弄得浑身发麻,好几次差点交代出来,全凭意志力堪堪忍住。林疏玉瞥了他一眼,一边弄一边跟他聊天:“你自己这样弄过吗?” 柏洛斯涨红着脸点头。毫无疑问,这是肯定的,他又不是性冷淡。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想想……”柏洛斯控制着视线不往那只手上瞄,眼神发飘地开始回忆:“十三岁的时候吧。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那时我们这边出了一个叛徒,将很多机密透露给了敌方。事情败露之后,我们都很吃惊,因为他是您的亲弟弟,当时帝国唯一的亲王。” “记得。”林疏玉应了一声。不过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他暴露后,您亲自处理了这件事,并亲手给他喂下了毒酒。那晚您给他下毒的时候,我一直在门外,但是不敢进去,您也没有发现我。他被毒死之后,您一个人呆在屋里,慢慢端着毒酒摇晃,看上去非常脆弱,非常美丽。” “。”这得是套了八百层滤镜吧。 林疏玉决定不跟对方解释那时他其实是在等叛徒彻底没气,顺便见缝插针地默背《离骚》。高中时间紧任务重,偶尔打个游戏也有负罪感,学一点是一点嘛。背书背不熟的样子大概确实很脆弱,美丽是怎么看出来的那就不知道了。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撸动着柏洛斯的阴茎,不时用指尖戳戳柏洛斯的马眼。柏洛斯被他漫不经心的手法摸得满头大汗,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一边粗喘一边说:“在我心中,您一直是强大的、冷静的,始终稳操胜券,即使兵败如山倒也丝毫不慌。我以为您坚不可摧的外表下同样也是铁石心肠,从来没想到您也会因为亲弟弟的背叛而伤心难过……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忍不住,勃起了。” “我害怕被您发现,所以赶紧回屋了,但是脑子里一直想着那一幕。我想撬开那层坚硬的蚌壳,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柔软的蚌肉,然后就想着您射了。过后我又很愧疚,所以好长时间不敢在您书房前出现,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嗯。”林疏玉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藏得挺好,一直没看出来。再说说看,你一般自己都弄多久?” “有长有短吧……一般而言,差不多半个小时?”看了眼林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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