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前唯一宠过的妃子!” 迷蒙中,一个暴躁的声音撞入了耳膜。紧接着,有人小心翼翼地反驳出声,并狠狠触上了对方的霉头:“虽然但是,大人您当年也只是陪陛下逢场作戏,也无夫妻之实……” 鞋底踹上皮肉的声音重重响起,截断了对方的声音。青年勃然大怒,愤恨道:“逢场作戏又如何?LIN他只是生性冷淡罢了,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没有我?当年那么多人里面他只挑了我演他的情人陪他去暗访反贼,你个杂碎知道什么?” 说完他又坐了回去,语气突然平和下来:“不过今天这桩事你做的不错,就让狗皇帝以为LIN的冰棺沉进了江里,先在水底下摸索个一年半载吧。行了,我会叫人给你送去黄金千两,下去。” “!”对方骤然抬头,极为不甘道:“大人,当时您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说事成之后,我也能……” 青年冷笑着截断了他的话:“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LIN是什么人,也是你配沾染的?当年我跟他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条沟里啃泥呢,滚。” “狗屁!你当年不就也是个夜场的公关,LIN随手拉了你用,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对方破口大骂,没说几句就被人连拉带拽地拖了下去。青年气了个半死,冲着被拖走的人嗷嗷大叫,一个人吵出了万狗齐吠的效果。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林疏玉头一次意识到,原来柏洛斯如此乖巧可人。 他听着外头的动静,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青年是哪位。没办法,他当年做过的任务太多了,从修边防、平流寇、除魔物这样的大事,到攒材料、找草药、捡小孩这样的小事,上上下下成千上万件也是有的。做某件任务时需要带个人演演戏也是很常见的事儿,对他来说跟吃饭喝水没什么区别,根本记不住。 真是不好意思。 青年坐到棺材前,摸了摸林疏玉的棺材盖,语气又变得相当温柔,还带了一点羞涩:“陛下,我终于将您从柏洛斯那个魔头手里救出来了……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记不记得我们那个时候发生的事。可是对我来说,您那时候对我的照顾,我一辈子也忘不掉。”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棺材盖,将里面的人抱出来。林疏玉一动不动地任他抱,被脑子里出现的系统音吵得耳朵疼,决定收回对柏洛斯的那句评价——“检测到您这边出现紧急情况,是否要使用?” “。”不,我觉得并没到紧急的地步。林疏玉掂量了一下那个长达两小时且随机出现的负面状态,断然回绝了。 这边,青年已经将林疏玉从棺材搬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还给他脑袋底下塞了个胖乎乎的丝绸枕头。相较而言,这名不知道姓甚名谁的青年显然要比柏洛斯狂放得多,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大和谐去的。他低下头,捧住银发美人的脸,缠绵悱恻道:“现在,终于轮到我来照顾您了。” 银发美人在生命的消逝后飞快衰弱成了一截枯瘦的梅枝,只能依靠药物和法阵来维持身体基础的代谢,像那种最低级的傀儡,不会对话语作出回应,也无法躲避他人施加的暴行。青年抱着他,只觉万般感伤涌上心头,其中却还夹杂了一丝说不出的刺激感。 ……世间有什么诱惑,能顶得上一个不会反抗他的顶配白月光呢? 青年咽了咽口水,喉头无比干渴。想到这里,他又对柏洛斯升起了无穷的厌恶。所以当初对方一意孤行地将LIN的身体制成活尸,为的就是宣泄自己见不得光的私欲吧。 青年这样想着,手上不小心多用了几分力,便见LIN那张冷淡的脸无意识地皱了皱。他连忙卸了力气,在按压的位置上揉了又揉,然后向下挪了挪,一点点解开了LIN的上衣。 过分苍白的身体渐渐暴露在日光下,锁骨顶起的皮肤有了玻璃般的透明质感。青年深吸了口气,眼中不可自抑地露出了极致的痴迷之色,轻声惊叹道:“您真美……” “警报!警报!是否要使用?” 耳边的系统音极为迫切,比林疏玉还急,简直就跟被凌辱的人是它似的。林疏玉被吵得想死,忍无可忍地回道:闭嘴!我选是! 系统音大松一口气:“技能发动成功,效果已开启。在接下来的三秒里,请许下您的愿望,倒计时三、二、一——” “……!!等等……算了。” 林疏玉闭了闭眼。在刚刚的三秒时间内,他只有一个念头:能不能给某位(疑似)爱好牛头人的魔王一巴掌? 于是下一瞬间,为LIN的遗体失踪之事急了三天没合眼的狗皇帝便被卷进了某个神秘的传送阵,从江边砰然砸进了这间遥远的卧室里。 “谁他妈让你进——” 被扰了好事的青年转过脸,烦躁地大吼一声,陡然扬起的声音却在看清对方的面容之后戛然而止。 房间变得极度安静。二十二岁的柏洛斯望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静了几秒,瞳孔慢慢变为了恐怖的暗红色。 “再说一遍。” “……我、我……”青年脸色惨白,吓得两股战战,慌不择路地往床底下爬。与此同时,林疏玉的耳边也响起了欢乐的系统音: “您已陷入负面状态,倒计时两小时~” 被电流刺激/“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自杀过。” 就在系统音响完的那一刹,一股怪异的电流忽自尾椎骨处蔓延上来,让林疏玉险些控制不住地叫出声:“!” 不是,这就开始了?他还没打啊…… 下身传来的异样感过于强烈,叫林疏玉忍不住掐紧了掌心,用力弓起了腹部。那股电流像是在刻意作弄他似的,像一条蜿蜒的小蛇般在神经末梢里时隐时现,从脚尖一直钻到双腿间。 合着这个丧失行走能力的过程还是循序渐进的么…… 林疏玉死死咬住唇,竭力忍耐着下身忽急忽缓的电流,很怕被刺激得潮吹出来,到时候弄一床水就不好解释了。好在他的动静比较小,屋里两人暂且还没注意到。 不同于快被弄到失禁的林疏玉,青年是实打实的快吓尿了。他哆嗦着仰着头,看着有如恶鬼索命的黑衣君主,恐惧到瞳孔都扩开了。也许是怕到了极致,青年反而镇定了不少,声音不可抑制地变得格外尖锐,听上去有着让人浑身发毛的怨毒:“陛下果然好手段,连这里都被您找到了。只是不知道哪个贱人出卖了我,我一定……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柏洛斯不语,只冷冷地望着他,眼神中的情绪十分莫测,仿佛在看一坨垃圾。事实上只有林疏玉知道,此刻的小柏洛斯大约也十分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干脆不想了。柏洛斯垂下眼,直接用一根无形的绳索把青年拖了出来,两侧的袍袖丝毫未动,估计是嫌脏:“你哪只手碰了他?” 青年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他听说过柏洛斯登基后的那些狠辣手段,也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柏洛斯是一心一意的要他死。 今天,定是在劫难逃了。 青年贪恋地回望了一眼LIN躺在床上的身体,心中那点遗憾还没来得及升起,就被掐断了—— “不说是吧。” 柏洛斯被他那黏糊糊的一眼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了。碍于LIN还躺在这里,他不想让自己变得太难看,于是勉强压住自己的火气,罕见地笑了一声:“那好,一只一只来吧。” 他一进门就看见LIN被这人压在身下作弄,被弄到衣服都散了。对方仗着LIN不会反抗,在LIN身上乱摸乱蹭,力气也不知道收着点,锁骨那片薄薄的皮肤都泛上了一层淡红。 ……连他都舍不得这样对LIN。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居然敢……居然敢。 “——啊!” 柏洛斯伸出靴子,一脚碾在了青年的手上。青年痛到极了,不停抽着冷气,嘴唇抖了半晌才勉强吐出一句话:“……陛下又何苦置我于死地,难道我和陛下的心思,不是一样的?” “别拿你那些肮脏心思出来恶心人。”柏洛斯的表情不变,只是极快地从LIN身上扫了一眼,像是很怕被那名沉沉睡着的银发美人听见端倪:“你也配同朕相比。” “哈哈哈哈!”青年像是听见了极其可笑的事,忍着剧痛大笑起来:“你说我肮脏,陛下难道就干净?你难道就不曾亲着他,摸着他,舔舐他,侵犯他……?” 柏洛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青年的声音一顿,极痛地嘶了一声,眼中的恨意几乎凝成实质:“陛下这么生气,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吧。没关系,陛下杀了我也不要紧,等我到了地下,一定要找他好好诉诉苦,跟他说说……是谁,将他喜欢的这双手弄成这副模样的。” 床上的林疏玉指尖一顿。那种骇浪般的刺激忽然凝住,莫名其妙地从神经上消失了。他轻轻喘了口气,刚好听见刚刚那个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哥用一种极其哀伤的口吻说:“他生前对我宠爱至极,整个帝国也没人比得上我。那时候就我们两个人,我很怕,但一想到有他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北地的晚上冷,他怕我着凉,晚上便趁我睡着后将狐裘盖在我身上,让我睡得暖和一点……” “……”林疏玉失语。出门在外做任务,不能连boss的面都没见上就让手下被冻掉一半血条吧!还有你血条那么短我也很伤心的好么。 但显然这位哥和柏洛斯都不是这么想的。柏洛斯听得滞住,浑身像突然被抽走了力气,但青年的声音却直转而下,变得尤为尖利:“但后来!他却要我走!我愿意做他的仆人,他的奴隶,他的脔宠,什么都好,只要我能留在他身边,但他不!这么多年,他从来都不喜欢别人在他身边多留,我又怎么能容忍他死后的身体被你这杂种玷污!” 他骤然从床底下抽出一把尖刀,朝着柏洛斯刺去——当初林疏玉就带他一个人出任务也是看中了他的刺客天赋,虽然是个脆皮,但攻击力确实生猛。 但下一瞬间,青年的身体却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眼神都空洞了下去,无神地望着虚空。 “还想当脔宠。”柏洛斯依旧立在原地,声色不动,只冷漠地嘲道:“这样的好事,轮得到你。” 而青年已经无法回应了。他僵硬地抬着手,对准自己的心口,将尖刀一点一点刺了下去。 林疏玉终于躺不住了。他起不来,只好用指骨撞了撞一旁的床柱,道:“我不想见血。” 大约是刚刚忍了太久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发哑,像是哭过似的。林疏玉不自然地吞咽了一下,侧头望向满眼怔然的柏洛斯,轻声说:“过来,让我看看。” 屋内鸦雀无声。持刀的青年保持着一个近乎搞笑的姿势僵在原地,眼珠动也不动。柏洛斯的状态跟他差不多,像是魂魄当场离体,只剩下一副木头雕成的身形。 “……” 见柏洛斯傻站着不动,林疏玉抬起修长的指骨,朝对方勾了勾手。那只手在日光底下连血管都映出了苍玉般的质感,由于过分纤美而显得极不真实,像是一触即碎的镜花水月。 柏洛斯慌忙上前,轻手轻脚地扶住那只手,表情因短时间内的大喜大悲而变成了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他脸上才仓促地出现了一丝慌乱的神色,像是想起了刚刚自己那些相当大逆不道的言论:“您……什么时候醒的?” 林疏玉也不好意思说实话,便含糊道:“刚刚。” 他从柏洛斯手里抽走手,象征性地托住了对方的下颔——他死得太快,就看柏洛斯长到十九岁,是真的很想知道二十二岁的柏洛斯是什么模样。 细说起来变化倒也不大,主要是对方这几天没睡好,下颔上长了一些硬硬的胡渣,隐隐多了分难以掌控的野性。眼皮底下也全是青黑的痕迹,眼睑里的血管交织在一起,像一些红色的丝线。 柏洛斯经不住LIN这样的打量,有点难堪地垂下眼,小声道:“别看了……我现在,很难看。” 林疏玉给他留了点面子,依言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向那个石雕一样立着的青年。他已经猜到这一次要他收容的恶欲了——柏洛斯善妒得吓人,从对待米歇尔等人的态度就能看出来,是一以贯之的赶尽杀绝,除了杀欲不作他想。只是他不太懂,这要怎么收容? 总不可能让对方杀个够,那成什么了。先不说道德和法律上的问题,这样下去跟那些深渊底下的怪物有什么区别呢。 “陛下……很喜欢他吗。” 察觉到林疏玉的视线,柏洛斯问。他声音飘飘忽忽的,格外小、格外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似的。 “没有。” 林疏玉断然否认。唉,缺爱的小可怜。这点安全感他还是可以给一给的:“我不曾纳任何一人为妃,今后也不会。” “那就好。” ——既然这样,那如果让那个恶心的东西永远消失,您应该不会难过吧。 柏洛斯的神色稍微一缓,状若轻松地笑道:“这里脏得很,请让我为您清理一下。” 林疏玉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意图,皱起了眉:“不必了,直接回宫吧。” 柏洛斯不出声了。 这句话像是打碎了什么东西,叫方才还装得若无其事的柏洛斯登时露出了真面目。那层薄薄的人皮似乎顷刻就要化成齑粉,漆黑的影子映在地上,像是无数拉长的手脚,争先恐后地想将什么人拖进地下,将血和肉一起吞噬进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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