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王耀辉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慧敏,我不是故意要来打扰你的。” “念华被绑架了。” 张慧敏来到卫生队门前,手指轻轻蹭了下地上的血液,然后闻了闻。 “羊血。” 她看了眼书包,书包上蹭到了点血迹,她抱着书包闻了下,“这个好像是人血。” “嗯。” 警察点点头,“你得跟我们一起去一个地方了。” “老饲料厂已经废弃了吗?” “你们部队打算帮着推倒重建,现在那边的楼一半已经都塌了,一会你们尽量不要刺激她,咱们最主要是保证孩子安全。” 张慧敏低下头没有说话。 警车刚开进饲料厂。 她借着车灯看见楼顶坐着个人。 警察快速在楼的四周铺好了气垫。 几名特警悄悄沿着剩了半截的台阶往上爬,谁知道许春华突然掐着王念华的脖子将他推到了楼顶的边缘。 “下去,我这啥都能看见。” 一个警察刚拿起喇叭准备喊话,张慧敏一把将喇叭夺了过去。 “你已经放弃过你儿子一次了,现在还要用这种方式再放弃他一次吗?他以后长大了要怎么跟人说起你这个母亲?” “你闭嘴!要不是你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吗!” “外面狙击手已经就位了,你只要把念华往外再推一寸,你脑子就开花信吗?” 许春华突然紧紧抱住了王念华,不停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然后冲着她们大声喊。 “你别吓唬我!这方圆十里都没有比这个更高的楼了,而且我在上面啥都能看清楚!” 警察趴在她耳边,“孩子反应不正常。” 张慧敏看着不哭不闹,偶尔还捂住嘴的王念华,悄悄跟警察说,“许春华应该不会伤害孩子的。” 她养了王念华五年,他这个反应一般只有在跟人玩游戏的时候才会出现。 她拿起喇叭,“你要什么?” “我要你的命换王念华的命。” 许春华站起来指着张慧敏:“你把外套脱干净,只穿着内衣内裤从楼梯上来,我就放了王念华!你们警察最好不要动!” 说着她拿出把水果刀,抵在了王念华脖子上。 “妈妈,我疼!” “闭嘴!” 王耀辉突然冲向大楼,许春华手里用了力,“这下念华可真的流血了,王耀辉。” “你到底要干嘛!” “王耀辉,我儿子和张慧敏,要你选一个人活下来你选谁?” 王耀辉站在原地不停喘着粗气,还没等他开口。 张慧敏一件件脱掉衣服,将最后一件背心塞进警察手里后,她看了眼警察,然后绑起头发往楼上走去。 王耀辉追着她也要上楼,许春华突然在王念华胳膊上划了一刀。 张慧敏回头瞪着王耀辉,“滚回去!” 每层楼梯几乎都是断掉的。 张慧敏不知道许春华是怎么把王念华带上七层楼顶的。 她好不容易爬上去,许春华一脚将她踩在了地上,然后狠狠踢了她肚子几脚。 “放了王念华。” 许春华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我根本就没绑着他呀!哈哈哈哈!他可是我亲生的,我怎么可能杀了他?” 张慧敏强撑起身子,看向站在一旁的王念华,“王念华,军营里的书包和羊血是你帮许春华弄的吗?” 王念华躲在许春华身后,不敢看向张慧敏。 他摸着自己的胳膊,抬头看着许春华,“妈妈,我流血了,好疼。” “妈回去就带你去医院啊,医生吹吹就不疼了。” 张慧敏死死盯着王念华,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了出来,“王念华,我给你十秒钟,你自己怎么上来的,就怎么下去,10、9、8......” 王念华本来抱着许春华的大腿哭着,他看了张慧敏一眼,吓得突然白了脸,然后立马松开手,从楼梯上开始往下爬去。 “王念华!我才是你亲妈!” “可我养了他五年!” 张慧敏拨出辫子里插着的圆珠笔,狠狠扎进了许春华的大腿里。 许春华绊倒的时候,张慧敏坐在她身上,将她手里的刀一把扔了出去。 警察快速爬上楼,将王念华安全送回了地面。 许春华在地上疯狂挣扎着,张慧敏按着她的肩膀忍不住喊了出来。 “当初你生孩子的时候,我就在手术室!你醒来时还跟我和两外各个同学说了声谢谢!” “你为了孩子你剖腹产的痛都忍过去了,现在怎么能给孩子留下这种记忆!就当为了孩子,做一次正确的选择行吗!” 许春华缓缓放下了双手,“你是那个实习医生?给我付了手术费的实习医生?” 警察冲上来,将许春华压在了地上。 回去的时候,许春华突然要求要张慧敏跟她坐一辆警车。 她穿好衣服,看了眼坐在警车上的许春华,然后摇了摇头。 许春华突然将头伸出车窗,“对不起。” 回到军营,张慧敏拉着王耀辉去了宿舍楼背后。 “求你,带着王念华回去吧,咱们这一辈子都别再见面了好吗?” 王耀辉带着孩子离开那天,张慧敏正在边防哨所为士兵们做基础的身体检查。 “张医生,你打着绷带怎么敢对着人家的刀就冲上去啊?你来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三尺壮汉呢!” “我的事情已经传得这么远了吗?” “当然!徒手夺刀,暗藏圆珠笔,你现在可是我们部队的红人。” “不过我有个私人的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 张慧敏看着面前只有十九岁的少年,他一个月前因为帮牧民赶走狼群而被咬掉了一只胳膊。 但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说着有关她的事情。 “问啊,有啥不能问的?” “你真帮你那个前夫和变态姐养了五年的孩子?” 张慧敏点了点头,“嗯。” 年轻战士皱着眉满脸嫌弃,“哎呀!你可真是个乌达木!” “啥意思?” “你以后不会再跟那个男人复婚了吧?” “当然不会!” 他站起来伸出左手拍了下张慧敏的肩膀,“那我就放心了!回去我就跟几个哥哥说,让他们放心大胆的追你!” 张慧敏看着小战士,嘴角笑的都快抽搐了。 原来人生除了婚姻,还有这么多更重要、更有意义的事。 半年后,张慧敏刚给村里的一个小孩看完眼睛,就见几个战士骑着摩托到了帐篷前。 “张医生,有你的急信!还有一个大包裹!” 旁边医生推了下她,“正好,你先去吃饭吧。” 她回到自己休息的帐篷,看着熟悉的木箱犹豫了很久还是打开了,然后拆开了信。 读完信后,她将木箱里的所有首饰盒打开,拿出了里面的首饰一把塞进口袋兜里。 然后将箱子里的两本结婚证,利落地撕碎扔进了帐篷的火炉里。 出了帐篷,她直奔村里昨天刚办了喜事的年轻人家里,将所有首饰送给了新娘。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拿着去卖点钱,你怀孕了,老公又残疾了,以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她快步回了帐篷,拿着饭盒去乡亲家盛了满满一盒面。 “就是要这么吃,你看你们这些姑娘都瘦成啥哩!” “好的,那我这几天就争取在你这多吃几碗饭!” 四年后。 张慧敏还没从车上下来,李芳华就冲进了她怀里! “厉害啊!四级主任医师都被你评上了!” “那可不!姐们我可是出去搞事业的!” 李芳华一脸激动的挽着她的胳膊,“不是,你都四级主任医师了,咋还申请了明年的随军名额啊?” “草原去过了,我不得再去森林里看看嘛?” “就你最浪!” 等两人回了宿舍,李芳华突然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身边。 “王耀辉转业了。” “关我什么事?”张慧敏连眼都没抬起来。 “他带着孩子去南方生活了,听说现在开了个货物运输公司,现在混得是风生水起。” “挺好的,他儿子的生活水平至少有保障了。” “重点不是这个!” 李芳华拿出张报纸,“你看他被咱们军报采访都说了些啥!气死我了要!” 张慧敏瞟了眼报纸。 “我去,没提我名字吧!” 李芳华大声念了出来。 “我前妻是名很厉害的医生,我对不起她,未来如果有机会,希望她能和我一起再吃一顿饭,我和孩子都很想她。” 张慧敏嫌弃的看着李芳华,“这不是断我找对象的后路吗?” 李芳华翻了个白眼,“装什么呢?你不是已经找了一个了吗!” 宿舍门突然被打开了。 “张医生,楼下有个帅哥找你!” 张慧敏赶紧换了条裙子,“你看看我穿这个奇怪吗?” “有病啊你!你打算跟那个小医生就这么一直在随军卫生队待着了吗?” 她利落地收拾好自己,带着甜蜜的笑容和李芳华招了招手,“走一步算一步,享受当下,我去看电影了,拜拜!” 张慧敏刚出门又立马回来了,“那报纸给我,晚上压马路的时候累了还能垫马路牙子上坐着。” “神经病!” 桃花笑春风 我在山上摘野菜,救了一个小秀才。 小秀才苏醒前,姐姐将我推下山崖,穿着一身红衣嫁与他。 朝廷命人攻打山寨时,带头的是穿着官袍的小秀才。那一日,我被山匪头子藏在身下,血染红了眼。 “不!” 我跪在他身前大声哭喊。 身后的小秀才伸出手蒙住我的眼, “桃花,跟我回家。” 我拔出插在那人身上的刀, 反手刺向他。 1、 我叫苏桃花,安吉县大湾村的一个小村姑。 我娘生我的时候桃花开的正好, 所以给我起名叫桃花。 她不懂桃之妖妖,灼灼其华, 但总是想把最好的给我。 我奶奶重男轻女, 每日都叫嚷着让我爹休妻再娶。 我三岁那年, 娘亲给我生了一个弟弟。 但生产时伤了身子,没多久就去了。 娘亲走之前,握着我的小手: “桃花,要平安长大。”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唤我: “娘的小桃花。” 之后不及灶台高的我, 每日要做好多活儿:做饭,打扫院子, 然后再背着满满一背篓猪草回家喂猪。 奶奶每次拿着鸡毛掸子打我时, 我那刚回走的弟弟, 都会张开小嘴帮我呼呼: “姐姐,不疼。” 只有那个时候,我才觉得日子总还能过下去。 六岁那年,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爹带回了一个女人,身旁站着八岁的向桃枝。 “桃花,泽阳,喊娘。” 三岁的弟弟看向我,指着那个女人。 “姐,娘。” 那个女人看着小小的弟弟, 将包袱放在地上,然后蹲下身子: “来,娘抱。” 从小没见过娘的弟弟, 欢快的奔向她。 而我爹在一旁笑着说: “这是桃枝,比你们大,以后你们姐弟几个好好相处。” “知道了,爹。” 从那以后, 我拥有的所剩不多的东西都要分给她一半。 后来有一日, 我上山摘野菜救了一个小秀才。 向桃枝发现后把我推下山崖, 嫁给了他。 我抓住旁边的枯藤,我不想死。 “为什么。” “桃花,你只会被我踩在脚底,一辈子都在泥里。” 然后一点一点掰开我的手指, 眼睁睁地看着我落下崖底。 只可惜,我没死,被人救了。 那人是个土匪, 他把我当妹妹。 带我进城买东西的时候, 正好遇到小秀才穿着喜袍坐在马上, 花轿里坐着向桃枝。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山寨, 他待我一直很好, 从不让我做粗活。 后来我本来觉得平平淡淡也挺好, 可是朝廷派人剿匪, 带头的是小秀才。 只有三十多户庄稼人的山寨, 一夜之间被屠了个干干净净。 那一夜,血染红了一片, 我眼睁睁的看着平日里笑着哄我的土匪头子, 一身血的倒了下去,眼睛再没睁开。 …… 2、 睡醒时,我发现整个枕头都湿透了。 回想着梦中的一切,我心有余悸。 该死的小秀才。 我恶狠狠地骂道。 从那以后,我每次上山都会专门避开那处山崖,避开那个梦里救他的地方。 这样的话就会安森*晚*整*理全了吧。 我不想嫁给小秀才, 我只想平平安安地陪着弟弟长大。 只是我不知道有些人躲不过。 八月十五中秋那天,我爹将向桃枝母女俩带回了家。 如梦里一般让我们喊娘。 我的小脸唰的一下变白晕了过去。 “姐姐,你不要丢下阳阳。” 心疼我的弟弟并未像梦里一样跑过去喊娘。 我醒来后,向桃枝已经一口一个爹喊得无比亲热,直哄的我爹眉开眼笑。 如梦里一样, 向桃枝聪明又机灵,家里还有疼她的娘。 我呆蠢又木讷,家里的杂活都归我,一个不对,就会挨打。 泽阳有奶奶护着, 是家里的金疙瘩。 只有我, 没人疼的苦娃娃。 平日里向桃枝抢我的东西, 我都会主动给她。 因为如果不给, 我爹总是会说: “桃花,你长大了,要让着姐姐。” 而我总会低着头, 不说话。 她比我还大一岁, 凭什么我要让着她。 可是我不敢问, 因为我没有娘。 直到七岁那年, 向桃枝在我床下找到了娘留给我的红布包,里边装着一副银耳钉, 上边刻着两朵小桃花。 娘说: “娘的小桃花,是村里最漂亮的女娃娃。” 后来我才知道, 那是她拿唯一的嫁妆打的。 “你给我放下。” “桃花,姐姐喜欢这个,你还小,又用不上。” “不行,你给我放下。” “放下。” “就不,你要是不给,我就告诉我娘揍你。” “向桃枝,这是你逼我的。” 常年做活的我一下子扑了上去,狠狠地拽着她的头发。 “给我。” “放手,你个死丫头给我放手。” “把东西还我。” “给就给,谁稀罕,不就是一副破耳钉。” 说罢将手里拿着的红布包扔了出去。 看着那扬起的尘土, 我松开拽着她头发的手。 我扬起手掌朝她的脸颊, 用尽全身力气扇了上去。 3、 “死丫头,你敢打我。” 气急了的向桃枝发了疯的和我扭打在一起。 “来人呐,快来人啊,” 听到动静的后娘一边跑着,一边喊着。 “桃花啊,有啥深仇大恨,你要下这么重的手。” 看着她心疼的摸着向桃枝的脸,我没有说话。 刚刚下地回家的我爹看着乱成一团的家, “这是怎么了,家里怎么这么乱?” “他爹,你看看桃枝的脸,被桃花打成什么样了啊,这以后可怎么嫁人啊,那么小的孩子,下手怎么就这么重啊。” 我就在那儿站着看着后娘嘤嘤嘤地扑进我爹怀里。 “桃花,你今天最好把事情给老子说清楚,不然老子打死你。” “爹,你还记得娘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就算你娘在也不会让你这么欺负人。” 我爹心虚的眼神躲避着,不敢直视我。 “爹,我娘在的话,肯定不会让人这么欺负我。您要打就打吧,以后我娘留给我的东西谁碰我打谁,除非您这次打死我。” “逆女,你这个逆女。” 我爹直接拿起一旁放着的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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