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吟的美人。 笑起来的确惊艳好看。 但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包含着十足的威胁与恐吓。 弄的她总有股毛骨悚然的寒意。 但有些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染柒边走边叹气,一时不察,直接说出了心里话,“花灼,能否别这般笑了......” 花灼勾唇笑意深深看她:“殿下可是觉着花灼笑的没方才那美人好看?” 这不。 一不小心,就换来了一道送命题。 “......”莫名的危机感猛然升起,染柒笑的一脸讨好,“自然不是,花灼怎的会这般想?那美人我看都没看过他一眼!” 花灼勾唇,懒散道,“哦?竟是这般,那倒是可惜了,花灼本还想着让殿下帮忙去找寻方才那头饰金簪的美人其身上的灼白衣物呢......” “咦,不对吧,那美人像带的是银簪,穿的也是浅绿额......”对上花灼望过来似笑非笑的眼神,染柒这才惊觉中计,但为时已晚,只能赶忙解释,“花灼你听我说,我发誓,我就只看了他一眼!” 那么个大活人站在那,想不看都难啊。 花灼把玩着她袖口上的流苏,苍白瘦削的指尖在浅金细碎流苏中穿梭,竟是分不清,一时间是他改造了流苏还是流苏点缀了他,竟是难得的漂亮。 他慢吞吞地理顺了那些流苏,才出言道,“殿下无需此般惶恐,花灼并非善妒之人。” 闻言,染柒难免松了口气,或许是真正当家作主了回,染柒难得对花灼这个伴侣有了责任感,自然,惧内这广大男性群众皆有的美好品德,她也继承了不少。 染柒赶忙说,“那......” 染柒话未说完,就见花灼松开她的手转身就走,“然花灼竟是不知,殿下的一眼,竟是能将那美人认个七八,非但衣裙,连头饰都是!” 得了,还是个连环送命题。 因为那些都比较显眼啊... 染柒暗自苦恼,难得怀念那时在床上说几句话都害羞的不行不行的花灼。 但显然,再是害羞的人,真正爆发起来,也是极其难哄的。 ☆、第1629章 美人妖艳贱(35) 染柒正思考着跪着走过去求原谅的可能性有多大,就见花灼往前走了几步,似是见她没跟上,拧眉转过头来睨了她一眼,“还不跟上?陛下怕是早等着了。” 染柒一愣,随即连忙走上前去,边应到,“走走走...” 一直到皇宫,花灼的面色都极其如常,但他的平静,显然极容易造成染柒的不平静。 心悬的那是七上八下的。 一路上她还暗自偷瞄了他好几眼,被他逮住他也只是望着她说,“殿下这般看着花灼作甚?可是花灼何处有所不妥?” 只字不提方才一事,也并无被偷看的羞涩。 有点冷冷的,却是染柒从未看到过的一面。 弄的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挠了似的,痒痒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连发个脾气都这般的好看。 女皇早已在殿内等候,侍从领着染柒和花灼过去的路上,她尝试过去碰碰他的手,并未被拒绝,也就傻兮兮地握着了,弄的花灼一度没眼看。 一直握着到了殿门外,却被告知,女皇只宣了染柒一人觐见,花灼被侍从领到另一间房好吃好喝招待着。 她本想和花灼交待下别乱跑,恰逢殿门内女皇身边的侍女急急出来,看到染柒,霎时松了口气,“四殿下啊!您若是再晚些来,女皇陛下都要发脾气了,来了不赶紧进去,还呆在这作甚?” 说罢,没等染柒回应,侍女便急急带着染柒进去。 显然对女皇的脾气早有了解。 染柒交待不及,只得作罢,想着皇宫守备森严,花灼又不是个爱乱跑的性子,交待与不交待,想来都不会出事的才是。 女皇生气实在极有个性。 只见面前案桌之上铺着的并非国家机密级别的奏章奏折,而是染柒的一幅幅肖像画。 女皇一袭龙纹水袖红衣,面容散漫,坐在龙椅上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握着墨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涂黑染柒,从发顶,一横一横过去,染柒进去时,那墨水恰好把染柒的整张脸都给染的乌漆麻黑。 女皇见她进来,不遮不掩,反倒冷冷的哼了哼,“磨磨唧唧的,可算是来了,你年纪大了,身子难免疲弱,那祸国美人赐予你着实糟蹋了......” 这就很人身攻击了! 亲娘你站哪边的?有你这么损女儿的么? “母皇...”染柒面无表情打断她,死不肯承认,“儿臣只不过是夜里宿酒腰酸背痛在床榻上多躺了会,并非下人通传的那般。” 女皇沉默,倒是定定地看她了许久,像是在审视她说这话的真实性。 片刻,她收回了眼,神情淡定,手上墨笔又开始慢慢的图画,她三两下,就将另一画卷上的染柒涂成猪样,这才满意放下笔,慢吞吞说,“你这幅说谎脸都不红的性子倒是和你父君学了个七八,非得我在床塌上狠狠折腾他才方可老老实实,那也是母皇最爱看的模样。” “......”染柒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古代诸多避讳,总不能聊她爸在床上多么弱渣吧,只能赶忙转移话题,“母皇唤儿臣来究竟所谓何事?” ☆、第1630章 美人妖艳贱(36) 染柒话未说完,女皇闲闲道了句“接着。”就见一黑影从女皇那方向猛的窜到她跟前,她想也不想地下意识接住,低头看清了手上东西的模样——是面上绣着一对极为丑陋鸭子图像的锦囊。 这时女皇声音传来,“此物乃你父君亲手所造,一针一线,尽含着热泪,想当初,朕就是被你父君那般出神入化的手艺折服,花了大价钱将你父君的锦绣坊给买下,这般才将你那臭不要脸的父君迎娶进宫的,如今想来,还甚为感慨。” 染柒盯着那丑陋的鸭子,暗想着女皇是不是对‘出神入化’这词有什么误解,不出意外,那原本该是一对细致优美的鸳鸯,一眼过去,就知在诉说着缠.绵情意,而不是像这般,一看四不像。 许是染柒沉默过久,女皇看了那锦囊一眼,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染柒,尴尬地轻咳了声,赶忙补救,“你父君年岁已高,难免手艺生疏......” 她才不会告诉她,她父君压根不会绣纹,就喜好舞弄文笔作画,这还是女皇陛下她自己忙里偷闲绣出来的,自然,女皇陛下照着绣的那鸳鸯图,可不就是染柒父君画的。 见染柒一脸嫌弃,女皇怒了,“磨磨唧唧作甚,拿了便妥当收着,若不是你这好不容易将第一次交待出去,朕和你父君会这般?!” 见女皇又大有将话题绕回来的意思,染柒赶忙收入袖口内,“母皇唤儿臣过来便是为了此等事?若无事,儿臣便退下了。” “慢着。”婢女上前来收拾画卷,女皇修长指尖在案桌上轻点,面容相较之前,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严肃,染柒见她这般,面上难免也端正了几分。 公归公,私归私,女皇素来分辨的很清楚,染柒自然不敢忤逆着女皇做事。 “母皇有何时吩咐?” 侍女见女皇示意,接连退了下去。 染柒见此阵仗,瞬间通透,怕是女皇等会要和她说的事极其重要且机密。 女皇话不多说,递给她一奏折,染柒接过来,上面密密麻麻写的却不是关于朝政之事,反倒那些内容,全部都与一人有关。 染柒抬眼看她,语气是压抑着怒气的平静,“母皇这是何意?” 女皇调查花灼生平事迹染柒并不恼,但这里面就连花灼和染柒说过什么话,染柒带着他做了些什么,事无巨细,全部包括在内。 染柒自是知道府中大多都是女皇的眼线,但平日里,并非天大的事,那些人根本不会上报给女皇,原主被易恒迷的鬼迷心窍,除开易恒不谈,原主又是个安分的,因此,女皇很少插手原主的事。 一个人的生活事无巨细被另一个人所掌控,想来都是头皮发麻的,再者,人本就需要有一点的自我隐私空间,而女皇这一行为,真真跟个变态跟踪狂无异。 女皇不觉有错,冷声,“母皇这是在保护你!” 染柒脸同样冷了下来,“母皇是觉着,儿臣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第1631章 美人妖艳贱(37) “不错。”女皇果断应承,语气坚决,“花灼此人,绝非善类,要斗你必定斗不过他,朕之后会想办法将其赶出苍国,以绝后患!” 她看着这般冷着脸不语的染柒,深知她这幅模样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意思,只能再次做出让步,一向舒展的眉头难得的皱了起来。 她递给染柒一张信纸,语气稍缓,“并非母皇想过多过问你们之事,只是花灼此人并非等闲之辈,母皇虽曾想过他并非善类,却怎的也没想过,他竟是和懿国的残余势力有所牵连!” 女皇叹了口气,眼神却略有怀恋,“你约莫略有所闻——起初这天下只是懿国的天下,就算周边有诸多小国,却无一能夺其风头,当时算是风头无两,众国钦羡,就连其中的皇室,无论男女个个都是绝世无双的美人,就连论才情,也难有人能出其左右。 只是不知怎的,懿国皇室明明年纪轻轻,却都接连死去,懿国岌岌可危之时,周边小国群起攻之,天下便被瓜分成五,这般才有了如今的苍国!” 染柒出了殿门,女皇的那些话还在耳边,“懿国臣民如今分散各国,却都难言的忠贞,若是花灼真是懿国皇室子弟,他若要一国倾覆,众民皆会甘愿为其出力,他容貌之危险你已得知,他又绝非愚钝之人,这般一来,众民忠诚,容颜蛊惑,樊国覆灭不足为奇,下一个,或许便是苍国!” 五国夺去懿国的东西,总会有人会向着他们讨回来。 染柒走到房门,还未进去,花灼就已先出来抱住了她。 那漂亮的容貌正对着她笑吟吟的,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危险性。 ——若花灼真为懿国皇室子弟,那他便与你,是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其中关系盘根错杂,上辈子的恩怨也总要有人要继承,历史的滚轮一直在碾压着世间无数弱小,从不留情。 懿国是,樊国是,亦或许,终年之后,苍国也将不复存在。 染柒这时,才深深感觉到,身为王女身上积压着的重任。 逃不开,避不掉,这是一场博弈。 她和花灼之间的博弈。 “殿下,你怎么了?”染柒沉默了一路,在马车上花灼才出声询问。 染柒抬眼看他,那双眸子仍旧如初见般,笑吟吟的,潋滟,碧透,如上等的琉璃,但看久了,却会觉着寒意遍起——那眸子深处,分明都是化不开的寒意。 系统说的古代危险,要她继承记忆,自然并非单单是在说古代是个充满权谋的地方,而是,这里的萨罗,主性格,为虚伪与薄情。 之前的世界大多主性格为单一性格,冷漠,危险,病娇,但却都没有像这个世界一般,双重黑暗面叠加。 还配合的那般好。 虚伪给予他处事圆滑,容易让人相信,薄情却早已抽去了他的内心,令他遇事冷静,不为所动,这样一个内硬外软的人,无疑是极为强大的存在。 女皇在位多年,那老道毒辣的眼光,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花灼,是真的很危险。 ☆、第1632章 美人妖艳贱(38) 她一时不察,不知何时,指尖就落在了他的眼角处,似是想触碰下,那双眼是否真的如她所感的那般寒凉。 本以为养了只小猫,正是责任感爆棚想好好呵护之际,却突然被系统和女皇告知,这是头会吃人的老虎,要赶紧远离,他正在蓄势待发,就等着一击致命呢,怕是任谁都不能瞬间从这迅猛的转变中缓过来。 他眨了下眼,长卷如鸦羽般的睫毛掠过染柒指尖,如同刷子般,顺着滑过,却猛的惊醒了正处迷怔的染柒。 对上花灼望过来的困惑眼神,染柒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抽回手,“无事,就是见花灼你眼睛挺好看的,一时难忍,便摸了上去。” 这解释牵强到怕是极难令人信服,然而花灼闻言却笑了起来,本就潋滟精致的眸子弧线弯弯,勾人的紧,“殿下可是在调.戏花灼?” 语气太自然,太熟稔了。 染柒差点都被他这语气弄的忘了方才那些事,但心底却隐隐觉着又有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按道理,一般人见她脸色难看,都会下意识问道是否是女皇骂了她亦或是说了什么,但花灼全程只字不提女皇,好似他们根本就没来过皇宫见女皇般。 想到女皇的建议,染柒眸光闪了闪,看了看花灼,欲言又止。 她对花灼除了情谊还有责任,但现在这个花灼,染柒也有点拿他不确定,她自然不想送他离开,但身为王女的责任,她又不能辜负苍国的百姓。 就算没有真正的证据能证明花灼就是懿国皇室子弟,但只要有一点可能,都必须要掐死,他们赌不起。 一个迟疑,或许赔上的,是整个苍国。 这也是小花最大的困惑所在。 让染柒来到这些世界,是为了让她从健康的身体上感受到各种情感,但如今她感觉到了对天下的责任感,但这责任感却要她以抛弃主人为代价。 理性上说,染柒弃了花灼才是最对的选择,她来这些世界主要还是为了感受到各种情感,而不是来谈恋爱的。 但从感性上说,主人都陪了宿主这么多个世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后却落的个被抛弃的下场,想来都觉得可怜至极。 染柒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叹了口气,恨不得把萨罗抓出来打一顿。 要那么多的黑暗面作甚,要是只是普普通通的美人,她也好过这般纠结,直接回去踉踉跄跄完事,事后还能美人在怀,畅想未来。 女皇的手段染柒自然得知,若真要女皇下手驱赶花灼,怕是会没轻没重的,虽不知花灼实力如何,但就怕有个万一,倒不如她先把花灼安置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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