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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急着换鞋,望着阮星眠,微微张开手。 “绵绵,我回家了。” 视线对上,阮星眠放下键盘,踩着拖鞋冲到他怀里,用力搂住他坚实的腰背。 声音埋在颈窝里:“你没说今天能回来。” “嗯,今天抽空回来。” 阮星眠抬头,先看见精致的下颌线。 她睫毛一眨,像刷子刷过,刷得下巴痒痒的。 顾醒躲开一毫米的距离,又自动蹭过来。 他低头含住她的下唇,辗转吸吮,舌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唇纹,呼吸间满是克制的温柔。 “今天没吃糖?” 他突然问。 “嗯?” 阮星眠迷离地睁开眼睛,鼻尖蹭着鼻尖:“糖吃完了。” 她说:“下次我从乐南多带点回来。” “没事。”浅尝辄止地吻过她的唇角,再次辗转覆上她的唇。 他有糖。 舌尖轻轻描绘着唇瓣的轮廓,试探般撬开牙关。 进入的动作轻缓而绵长。 舌尖刚要伸出动作,又在她睫毛颤动的瞬间,慌乱地缩回了半分。 口袋里手机疯狂震动,顾醒不闻不问。 胸腔里的犹豫突然被一股更烫的冲动撞开,长驱直入,吞吃入服,呼吸在过度。 电话赶在挂断之前接通。 阮星眠靠在顾醒怀里,脸颊微红,苍白的唇瓣变成樱桃的颜色。 几天不见,顾醒吻技进步如此之快。 三两句说完,顾醒连句“再见”都没给他老师。 实属大逆不道。 “绵绵,花好像折断了几枝。” 阮星眠回头。 吻得过于忘神,花都忘了。 “没事,我修剪一下。” 她退出暖呼呼的怀抱,接过花往客厅走。 瞥见电脑,阮星眠轻拍额头两下,扑到电脑前,回看监控,一切如常。 幸好他们只亲了几分钟。 阮星眠临时做了一个决定:“顾醒,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如果验证她的直觉是真的,刘家真的在今天晚上动手,她就跟顾醒坦白一切。 坦白她的来处。 坦白她知道的所有。 她要顾醒规避所有危险,好好活下去。 顾醒连去哪儿都不问:“好,我陪你。” 一个小时后,两人从监控外走到监控里。 季聆十分感动。 介绍徐则倾和他们认识。 又忍不住狐疑:“绵绵,家里只有我和厨娘,刘家两口子一早就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阮星眠语气镇定:“季聆姐,你先问管刘向雨的人,问他在不在厂里。” 季聆一个电话就拿到回复。 她道:“他不在,他请了三天的事假。” 阮星眠:“那我们开始守株待兔吧。” 她的直觉越来越强。 季聆被她紧张的情绪感染:“那这样安排,你们两个藏在飘窗上,三层窗帘厚实,看不清。” 徐则倾自觉往衣帽间走,这几天他睡觉都在那里。 季聆叫住他:“你今天晚上睡床底。” 徐则倾:“啊?” “啊什么啊,快点,你离我床那么远,怎么第一时间来救我?收我姑那么多钱,不该把事办漂亮一点吗?” 季聆理直气壮。 徐则倾脸色未变,嘴角甚至还有一丝笑意:“那你直接让我穿你衣服睡床上装成你得了。” 季聆不和他啰嗦:“进去吧,徐助理,我的床底很干净。” 徐则倾摇头失笑:“行吧。” 不小心调侃了声尊贵的大小姐,就被记恨上了。 夜渐渐深。 清风别墅一片寂静,连声狗叫声都没有。 路灯稀稀疏疏,树影婆娑,季家陷入一片昏暗中。 季聆比平时兴奋,从前她就幻想交一堆好朋友,隔三差五聚一起喝酒吃肉。 或者没事躺草坪上一起发呆晒太阳。 像今天这样,有三个人陪着她守着她,令她新鲜又兴奋。 哪怕床底下有个讨厌鬼。 和季聆的轻松不同。 阮星眠格外紧张。 床底下的徐则倾突然出声:“要不你们三个先睡,我白天睡得多,我来守夜。” 他白天除了睡觉吃干粮等季聆下课,没别的事。 季聆赞成这个建议:“眠眠,你和顾醒先眯一会儿。” 说不定真是眠眠过于紧张。 车轮碾压柏油的声音由远及近。 紧接着大门自动打开,车灯晃了晃。 季家别墅如庞然大物矗立。 屋里四个人屏住呼吸,不约而同听见脚底摩擦地毯的声音。 “必须在今晚让儿子和聆聆把事办了,国庆节一到,太太带聆聆去海城相亲,认识门当户对的公子哥,我们家彻底没机会了!” 看季聆最近对她们的态度,一旦结婚,肯定不会再雇佣他们。 季老板和太太又不常住这里,清风别墅迟早会被卖掉给季聆添嫁妆。 她看向做好准备的儿子:“我和你爸在门口跟你把风,你动作快点,记住,先摸进去喷这个在她鼻子里,她要是醒了,你就哄她,说给她准备了惊喜,她心思单纯最多骂你吵你瞌睡,保证不过一分钟,药效上来,她自己抱着你要……” 刘老东跟个隐形人一样,缩头缩脑站一旁。 刘向雨握着手里的听话水,频频点头。 他费劲巴力买到这瓶好东西,今天一定能拿下季聆。 从小他妈就告诉他,季聆是他媳妇,整个季家都是他的。 书读不读有什么关系,老婆听话就行。 中介还说,这东西用过一次就会上瘾,性瘾加毒瘾。 季聆张牙舞爪又能怎样,他一定亲手掰掉她的牙齿砍掉她的爪子,把她变成听话的小绵羊。 刘妈悄声打开门。 刘向雨扔了扮斯文的眼镜,捏着手里东西探头侧身进屋。 第45章 老子先杀你 刘向雨紧张又兴奋,门都忘了关。 刘老东揣着手,越过刘妈往门缝里偷瞄。 门轻轻合上,刘老东小腿被狠狠踹了一脚,他咬着舌头没发出声音。 刘妈压低声音眼神狠厉,“坏了儿子的好事,我弄死你!” 刘老东退后一步,缩着脖子不说话。 刘妈等了一会儿,侧耳贴门。 怎么还没动静。 转头一想,儿子还算机灵,把人哄住了。 要是能温柔地把事办了,顺利怀上孩子,别说季家别墅,季家的工厂,投资,存款,通通都是她儿子的。 以后女儿结婚,就给她现在这套别墅吧,都是在这里长大的,有感情,若是女儿顺利毕业回高校任教,住这里体面又方便,再让季聆给他们家一人买一辆车,买豪车,开回老家显摆显摆…… 刘妈贴着门,自己想乐了,嘴角咧开的弧度扭曲得不成样子,露出的牙齿沾着暗黄的渍,眼尾皱纹堆成干裂的沟壑。 突兀的车轮声打破清风别墅的寂静,一路畅通无阻稳稳停在别墅门口。 车顶警灯红红蓝蓝无声地交替闪烁。 一前一后下来两个警察。 他们神态警觉,不同于一般民警唤人开门。 警惕地看了眼四周,警察熟练破大门而入,仔细看,两名警官皆手持配枪。 战术手电的光束划破夜色。 最前面的警官做了个手势,破开别墅大门,一前一后进入大客厅。 眼前闪过一道人影。 警官条件反射一个擒拿,咔嚓一声,被制住的人“哎呦一声我的手啊”全身抽动着,跪地痛呼不停。 后面的警官压低问:“抓到谁?” “一个老头,不知道是不是同犯。” 刘老东疼得直流口水,又被近在眼前的黑色枪口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更别说大喊一声,提醒老婆子警察来了。 警官熟练将人扣住,闻到一股尿骚味,两人不约而同站起,短暂眼神交流,一前一后顺着楼梯往上。 “刘老东!门口发生什么了?”刘妈气得不行,。 儿子还没出来,刘老东又不靠谱。 “坏了儿子好事,老娘要你狗命……” 一道强光直射她的眼睛,紧接着,一点红外线精修抵住她脑门。 “别动,警察。” 门从外面破开。 “注意警戒,劫匪持刀,劫匪一人,受害者……” 无须灯光辅助,最前面的警官环视一圈,“受害者四人……” 后面的警官:“嗯?” “你们是谁?!”握着刀的刘向雨被强光直射眼睛,因为害怕,手里的水果刀无意识乱划,看起来凶神恶煞不好对付,是个危险分子。 说时迟那时快,前面的警官欺身上前。 侧身避开刀锋的轨迹,左手精准扣住刘向雨握刀的手腕,右臂如铁钳般锁住对方肘关节,骨骼错位的脆响混着闷哼炸开。 不等刘向雨反应,警官借着擒拿的惯性猛然下压,将人重重掼在大理石地面。 膝盖如钢楔般抵住刘向雨后颈,战术靴牢牢踩住抽搐的手腕,配枪冰冷的枪口已经抵住刘向雨鬓角:“别动!”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后面的警官上前,声音温和:“没事了,三个人都被控制了,你们不要害怕,先冷静冷静,我们会简单询问几句,过几天会有人通知你们去派出所正式录口供。” 他们把刘向雨铐起来,拉下楼,刘向雨整个人还是懵的。 他是欲图强奸,怎么变入室劫匪了。 灯光大开。 警察一走,阮星眠拉开季聆睡衣袖口,十厘米的伤口,幸好不深。 想起当时的情景,阮星眠心有余悸。 她低估了季聆姐骨子里的刚烈。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没等刘向雨靠近,季聆姐先发制人,从枕头底下掏出水果刀直接刺向刘向雨胸膛。 “想上我?老子先杀你!” 刘向雨毕竟是男生,第一次成功避让。 撕打中刀落到刘向雨手中。 徐则倾闪身抱走季聆单手格挡,踹了刘向雨一脚。 季聆趁机抽了刘向雨一巴掌,不解恨,第二巴掌甩过去,刘向雨挥刀。 “季聆!”徐则倾抱着人往后一滚,伤口还是留下了。 黑暗中,他感觉到季聆被划伤了,躺地上不由得发怔一秒。 季聆没有喊痛,不管不顾几乎杀红了眼。 爬起来不要命地冲,“老子弄死你!” “徐助理,拦住季聆。” 顾醒出声。 “我已经报警,入室抢劫,只等警察来。” 突然冒出这么多人,又被踹倒在地,刘向雨整个脑子嗡嗡。 “我要告他强奸!强奸懂吗?谁让你报入室抢劫的。” 季聆被徐则倾单手扣住腰肢,往飘窗处拖。 阮星眠含泪搂住她肩膀,她才渐渐安静下来。 顾醒跟三人耳语:“拖住他,让警察亲自来抓。” 季聆喘着粗气满脸不服气。 …… 眼下,刘向雨被警察亲手抓走,屋里只剩他们四人,她仍然不服气。 阮星眠给她包扎手,她靠着小姐妹肩膀恶狠狠瞪顾醒。 “季家的律师再厉害,强奸未遂最多一年。”顾醒声音冷硬,“合伙入室抢劫伤人,能判十年。” 季聆听完若有所思,想通后还是咬牙,“老子还是想亲手杀了他!” 顾醒走向徐则倾:“我们必须统一口供。” 徐则倾看向季聆手上的伤抹了把脸:“好。” …… 那三人被后来的民警带走去问话,物管部门也来了人。 呼啦啦来了又走。 厨娘终于被吵醒,躲在保姆房听了个大概,吓得哆哆嗦嗦摸出电话,打给老板和太太,电话关机,无人接听。 四人坐沙发上,不远处的尿骚味实在难以忽视。 好在警官准备的问题不多,主要为了了解基本情况。 重点是抢劫过程。 徐则倾说大概,顾醒补充。 警官不特意问,季聆和阮星眠就不开口。 关于刀子的事,警官下意识认为是劫匪带来的,他们四个默契都没提。 警官听了大概,得出结论——强奸未遂不成入室伤人。 物证,一瓶可疑的香水,伤人凶器匕首。 知道四人里有三个学生,警官为了让他们放松,消除他们心里的害怕,收起记录本,放松表情和他们开玩笑:“不是周末,你们四个大晚上凑一起打麻将?” 还睡一个屋子,确实有些可疑。 回答的人还是徐则倾,他混职场多年,嘴巴子溜,见人说人话:“我俩吵架闹矛盾要分手,他俩来劝和。” 季聆坐直身子,瞪向徐则倾,嘴巴动了动,开口:“堂堂一个大男人,连老子都保护不了,分手!必须分手!” “你房间的门卡都在你这里!他是你保姆的儿子!他怎么会有你的门卡!季大小姐,要不你先把这事说清楚,我们再来聊分手的事!” 季聆噌地起身,抬起受伤的手指着徐则倾鼻子:“你怀疑我?” 徐则倾起身拉她手:“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警官忙再次打开本子记下这条消息。 眼见两个年轻人要扭打一起,跟着站起来手忙脚乱劝架。 转眼,沙发上只剩紧紧挨着的两个人安分地坐着。 阮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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