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秀展还没有结束,锦茵没有去找沈知音而是只发条信息说明情况就先离开了会场。 天色已晚,不过锦茵很快就在天青公园找到了陈理。 书包被孤零零扔在一旁,他躺在河边绿油油的青草地上,用数学书摊开盖住整张脸。 他旁边还蹲了一个四五岁大的小豆子,扎着两个冲天的羊角辫,小脸上写满了好奇。 见锦茵走近,小豆子仰头问她:“大姐姐,这个哥哥为什么要盖着本书晒太阳呀?” 锦茵抬头望了望所谓的太阳,夕阳早就隐去了半边。 “他是不是不会说话?为什么我问他他都不理我呢?”小豆子喋喋不休地发问,对那个看不见脸的哥哥充满好奇。 孩童可爱的话语在陈理耳朵里就是聒噪吵闹的杂音,他无声地用手堵住耳朵不听小屁孩吐槽自己。 看到这个场景锦茵突然有点忍俊不禁。 “乐乐!回家了!”不远处传来呼唤声。 不等锦茵回答,小豆子听见妈妈的呼唤声已经立马把刚刚自己的问题抛在脑后。 她倏地站起来对锦茵说了句“姐姐再见!”就一蹦一跳往妈妈那边跑去。 第12章 陈家基因好 锦茵收起笑容,目光重新落回陈理身上。 他大字型仰躺着,曲着一条腿,小腿笔直,这几年陈理个子猛蹿,已经比她要高出大半个头。 锦茵在他旁边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挪开覆在他脸上的数学书,少年俊朗的脸庞暴露在夕阳中。 她一直觉得陈家的基因都很优秀,陈理自然也是继承了陈伯伯的优良基因。 虽然锦茵没有见过陈理的妈妈,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更像她多一点吧。 乌黑的短发细碎落在眉眼间,陈理双眼紧紧闭着,五官立体但不算凌厉,介于少年的青涩和男人的成熟之间,独有的朝气和倔强。 不过这张惹女孩子爱的脸蛋被眼角脸颊的擦伤煞了风景。 锦茵从包里拿出在路边药店买的酒精和棉签,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起来吧,我给你处理伤口。” 陈理朝她那侧翻了个身,伸出手想去拉她的手臂,但是力道过于霸道,锦茵应付不及反倒歪倒在他的身上,只得下意识用胳膊撑着。 手肘没有磕在预料中的草地上反倒撞在了陈理摊开的掌心里。 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陈理才发现她今天好像和平时有点不一样,淡色的唇变成了娇艳的樱桃红,距离他的脸颊那么近,在低一两寸就能碰上。 陈理不自在地撇过脸,耳根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绯色。 可是锦茵没有注意到这些,揉了揉胳膊坐起来,可惜地看着手里新开却撒了大半瓶的酒精,忍不住抱怨他:“怎么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多浪费啊。” “对不起。”陈理不情不愿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他的道歉生硬无比,锦茵当他还在不高兴,便没再继续责怪他:“好了,先处理伤口,留了疤就不好了。” “我自己来。”陈理这次倒是乖乖坐起来,却要求自己涂伤口。 锦茵躲开他要拿棉签的手:“你自己怎么涂?知道涂哪里吗?” “……” 陈理不动了,锦茵才重新拿根棉签沾上酒精给他擦拭伤口。 他似乎情绪不高,低垂着眉眼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今天陈理怎么有点不对劲?以前就是打了架也不见得会像现在这么垂头丧气。 “为什么要和同学打架?”锦茵问他。 “没什么。” 他总是这样,在学校无论有什么事都不肯说,什么消息还得从黄媛口中知道。 “陈理。”锦茵坐直了身子与他平视,表情比以往都要严肃认真,“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不要自己憋在心里?如果你不说的话,事情怎么能够解决?” 陈理本来就是个固执的小孩,进入青春期以后锦茵是更加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他嘴唇紧抿,良久才说:“你为什么要搬出去住?” 锦茵微微一愣,他不高兴就是因为这件事? 她解释道:“我最近忙着参加比赛没什么时间回去所以才搬出去了,没有提前和你说,抱歉。” 自己这两天也是忙昏头了,搬出去根本就没有告诉陈家其他人,对于自己是走是留对他们来说可能也无所谓,不过她确实应该和陈理说一声的。 第13章 小叔回来了 虽然锦茵向他解释了搬出去的理由,陈理并没有因此高兴一点,小少爷依旧摆着脸色给她看,板起一张俊脸。 锦茵知道他这是生气自己的不告而别,蹲下身捏了捏他没有受伤的那边脸,问道:“生气了?” 陈理不说话,撇开脸躲避锦茵在自己脸颊上作祟的手。 他不喜欢锦茵把他当小孩逗的举动,明明他都已经十八岁了,但在锦茵眼里估计比刚刚那个小孩大不了多少。 “那你是不是不准备搬回来了?” “我在市区租的房子还挺方便,短时间内可能不回去了。” 锦茵说得很委婉,但是陈理又不是傻子。 她很早以前应该就想要搬出去了,也只是因为自己不许才一直留在陈家,但是他确实不应该自私地只想着他自己。 气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两人皆是心事重重。 陈理沉默半晌,问道:“奶奶大寿你总会回来吧?” 锦茵闻言眼神微微闪动,垂落的发丝划过下巴,她伸手将它重新挽回耳后,说道:“还不知道,看有没有时间吧。” 无论她去不去寿宴都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结果,不去,她是个不知恩的白眼狼,去了,又会弄得大家不爽快。 更何况…… 锦茵脑海里迅速闪过一张脸。 他,应该也会回来吧。 锦茵失神的表情落入陈理眼底,他猜得到她在顾虑什么,那年因为她和小叔的事情奶奶身体气出了毛病,直到现在仍对她心存芥蒂。 他正想说什么,锦茵却笑了笑,重新把话题拉回来:“你还没有说为什么要和同学打架,在学校发生了什么吗?” 虽然陈理脾气不太好,甚至有时候在外人看了是古怪,但他却不是爱惹事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什么事情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打架逃课。 “……”陈理紧闭着嘴,瘦长的双臂向后撑着抬头无语望天,并不打算和她谈这件事情。 陈理不想说的事就是撬开他的嘴也不会多说半个字。 锦茵无奈地摇摇头,不再逼他,将用过的棉签包好起身去找垃圾桶,但草地附近垃圾桶有点远,她只能多走两步去扔。 这时包里的手机铃声却响了。 “陈理,帮我接下电话吧。”锦茵回头对陈理说道,可能是刚刚自没有等秀展结束就提前离开知音姐打电话过来问情况。 陈理从她包里拿出手机,接通电话后嗯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 锦茵回头问他:“谁的电话?” 陈理慢慢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拍拍黏在校服上的草屑,淡淡地说道,“小叔回国了。” 陈理随意的声音被傍晚微热的风卷起,吹得支离破碎才传进锦茵的耳朵里,听到这个称呼手指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手里包好的垃圾被夜晚的河风一吹丢歪了地方。 她恍然回神,弯下身去捡,不知是谁在草丛里丢了一颗石子,尖锐的棱角隔着薄薄的鞋底刺进锦茵的脚心。 钝痛让她控制不住地往一边倒,随之而来的是脚腕处更加明显的痛感。 陈理见到锦茵下落的身子,立刻奔过去—— “茵茵姐!” 第14章 陈邵虞结婚了? 锦茵没想到自己走T台没有摔跤,却因为一颗小石子扭伤了脚。 有些事情总是很奇妙,比如陈邵虞总能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起初痛意没有来的那么强烈,她以为自己不过是稍稍扭了一下,只想让陈理扶自己打车去医院检查,但还没站起来又跌了回去,这时候锦茵才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 她才意识到情况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陈理最后打了电话给陈邵虞。 他出现得很快,但锦茵已经疼得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当医生听到她撕脱性骨裂的原因居然是只是因为踩到了一颗石子,这名资历颇深的老大夫忍不住又看了锦茵一眼,最后交代道:“住院观察,以后走路别玩手机。” 锦茵羞愧无比,她真的只是扔了个垃圾而已。 陈邵虞交完医药费回来,他与锦茵的主治医生相识,站在门口聊了两句。 大概是因为外面温度实在太高,原本穿在外面的薄西装随意搭在手臂上,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肌肉线条均匀有力的小臂,但连挽起的褶皱都很平整。 走了这几年,陈邵虞似乎一点也没变。 永远一派温存模样,与人笑时迤逦的眼尾弯起来,唇角荡漾开微末的笑意,在这空调都难以抚平的燥热中反而更加让人心悸。 他回首望了她一眼,仅仅停留两秒,又收回目光听大夫说话。 待他们聊得差不多,陈邵虞送走大夫后才进病房。 病房里开了空调,为了不让冷空气漏出去陈邵虞进来时顺手将房门带上。 外面嘈杂的环境被一道门完全孤立开来,连带着房间里的空气都被抽了个干净,房间里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个人。 锦茵突然就生出想要出去透气的念头。 可惜她走不了,不仅走不了,脚还被以一种不太雅观的姿势被吊着。 “感觉怎么样了?”比起锦茵挣扎的内心活动,陈邵虞倒是自若许多,甚至直接跳过了久别的寒暄。 锦茵挤出一个有点难看的笑容:“还好。” “医生说不算严重,不过要几天院。” “嗯。”锦茵点头,突然想起陈理似乎不在这里。她光顾着脚疼和陈邵虞的事却把陈理给忘了,没有注意到他跟来医院之后去了哪里,“陈理呢?” “回学校了。” 听到这话锦茵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要又跑去其他地方就好了。 也许她该找个机会和陈理说说让他住回家里,毕竟在学校条件也不太好,而且他现在正处于成长敏感期,而她是个外人,很多事他不愿意说,总可以让陈邵虞知道而不是一个人闷在心里。 陈邵虞将外套搭在病床边椅背上,随手在果篮里捡了一个卖相不错的苹果,拇指抵着水果刀背,一圈一圈娴熟地削起皮来。 锦茵的目光凝固在陈邵虞握着苹果的那一只手,他的手指很长,指甲被修剪得整齐干净,无名指处的素戒幽幽反射着银白色的柔光。 她的头脑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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