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蹙眉控诉:“刺人。” 陈邵虞的手指摩挲她肩上的纱,这件衣服用料都是经过他亲自挑的,哪有扎人一说,分明是锦茵现在皮肤太过敏感。 才刚刚松开她的手,锦茵就自顾自拉链已经被拉下来一部分,轻纱从肩上滑到手肘,将落未落。 外面月光如辉,一层银色铺进室内,映在莹白的肌肤烫得他眼睛一痛。 锦茵现在根本只按照自己的本能行事,够不到的地方,抓着他的手想让他帮她拉下来,可是陈邵虞却将它重新拉回去。 理智和怀中人的撩拨对他来说无疑是双重煎熬。 他的确有所顾虑,对方大概连自己做什么都不清醒,如果就这样顺着锦茵的意了,他是无所谓,却顾虑明天她再醒过来后悔。 陈邵虞希望锦茵是真正出自内心想和他欢好,而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趁人之危。 难受的劲头无法纾解,她心里憋闷, 陈邵虞深吸一口气,沉声喝道: “够了。” 如果再这样放任下去,他也不能保证会是什么结果。 明明她都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陈邵虞的态度分明在拒绝自己,锦茵有些急,过了一段时间力气已经恢复许多,她挣扎着撑着陈邵虞的胸膛起来, 这句话显然成了导火索,陈邵虞眼眸微眯。 这会儿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得亏她难得的直白。 他反客为主,手压着锦茵的腰将她带得近了些,鼻尖抵着鼻尖,借着月光终于看清楚她那双蘸了浮华的眼睛,在与他对视的时候出现了一丝茫然。 “能为你的行为负责么?” 他的气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同她一样滚烫。 话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角说出来的,只要她吐出一个音节就能亲上去。 那根无意义地坚持着的防线终究被扯破,陈邵虞微仰着头迎合一只手握着锦茵的腰将扣入怀里。 …… 当锦茵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房间的床上,这里一切陈设都十分熟悉。 脑袋下枕着一条手臂,她顺着望过去,形状优美的肩颈上有不少红红的印记,是她弄出来的。 昨晚的场面清晰得让她连装傻糊弄过去都难。 她到底还是又和陈邵虞睡了。 而且是她主动的。 想到这里,她的脑仁开始痛起来。 昨晚上情况太复杂,她就凭着自己一点心思就行动了,根本就没有管过后果。 之所以不愿意和他再发生点什么也是因为清楚零次和一次是有本质区别的,有些事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本以为他们之间守着这根线就好,谁知道到头来还是她先越了界。 陈邵虞还没有醒,腰上仅有一条还得跟她分享一半的薄被,根本遮盖不住他宽肩窄腰的身材,那副身体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被她抓出些细细的痕迹。 平时唯唯诺诺,干这种事就完全没个轻重。 她都不耻于自己昨晚的生猛。 锦茵没眼再看,将他横在自己腰间的另一只手悄悄挪开,忍着身上难受的感觉探出半个身子伸手去够落在地板上的衣服,但她的礼服零零散散,连肩带都被扯得七零八落,所以锦茵毫不犹疑地选择了陈邵虞的那件黑色衬衣。 刚把衣服从地板上捞回来套上,锦茵就被捞回去。 陈邵虞坐起来半个身子单手搂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眼皮只掀开一条缝,声音里带着没有睡醒的倦意,清晨醒来独有的沙哑:“醒了?” 锦茵背对着他,反正不该做的都做了,她也没有什么顾虑,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和他摊开聊:“昨晚上——” 陈邵虞拢了拢她的头发打断她:“你自己说的,能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她别想抵赖。 “我知道。”锦茵觉得咽一口唾沫都格外困难。 她也没想赖账。 毕竟说到底昨晚上干出这种事除了受庄成和那点药的刺激,确实是出于她自己的本心。 锦茵稳稳心神故作轻松,“大家都是成年人……也正常,这件事情就翻篇儿了。” 还能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做没有发生过。 否则抬头不见低头见,她真的没有脸面再回陈宅。 陈邵虞这时候清醒了一些,将她的身子掰过来,黑眸直视她躲闪的眼睛。 她说的负责就是这么负的? 锦茵本来心中就发虚,被他这么看着就更加没底。 不然呢? 难道还要她三叩九拜请罪? 怎么说他也不算吃亏……吧。 陈邵虞心中叹气,昨晚八九不离十也猜到她会翻脸不认人。 这次过后,依照她这鸵鸟性子,保不准真的要躲去国外,他总得也想些对策。 陈邵虞凝眸望了她片刻,问道:“茵茵,嫁给我怎么样?” 第120章 终究要离开 “嫁给我怎么样?” 这句话发生的场景实在随意,仅比问今天早上该吃点什么来的正式点。 但他却是在问自己要不要嫁给他? 锦茵瞪圆眼睛,以为自己耳朵出了点什么问题。 不是她耳朵出了问题就是陈邵虞脑子出了问题。 他们以前就是那样了都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更何况是现在,说难听点,不过就是睡了一晚上,他就跟她求婚? 怎么说都荒唐无比。 锦茵一副见了鬼的神情,陈邵虞就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是有点把她吓着了。 但其实这件事情也不算是一瞬间做出的考量,只是他们这次意外一夜给了一个契机罢了。 下周就要投票表决是否停掉青禾首发,原野整理的信息了解到这次大约居然有半数股东倒向吴山的提案,而且供应商迟迟没有发出新的一批原材料,那就意味着青禾还真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推迟。 大哥当年留给了锦茵自己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但遗嘱上写明是作为嫁妆陪嫁,也就意味着她能够在婚后支配这些财产,从而进入董事会。 如果锦茵嫁给他,她握着一支股份,也足够在公司有发言权。 锦茵听完陈邵虞的分析,头脑竟然出奇地冷静,望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她以前不是没有希望过也许有一天能够和陈邵虞结婚,甚至说那时喜欢上陈邵虞之后就总是没日没夜地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嫁给他。 可是没有一次是在这种情况下。 倒确实是陈邵虞的风格。 他学的是艺术,本该有最浪漫的性格,可是偏偏是最现实的务实派,做每一件事情都不会是心血来潮。 当然,也许当年和她在一起的决定除外。 他知道自己拒绝不了。 锦茵之所以觉得陈家对自己恩惠太重,除了陈家供她吃穿用度,还有陈伯伯留下的那份遗产。 陈伯伯弥留之际他们已经悄悄在一起一段时间,陈邵虞忙于处理公司各种棘手的事情,而她除了在学校上课,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医院。 病情恶化,陈伯伯的形容一天一天消瘦下去,锦茵每天买些食材熬好汤送去医院,连家里其他人都没有锦茵去得勤。 这天她照常炖了汤去医院探望陈伯伯,二妈贺梦梅的声音却让她止步于门外。 “大哥,你把遗产都给了一个外人到底怎么想的?” 陈伯伯这段时间时常咳嗽,声音都不复从前的洪亮,带着些气音,严肃地纠正弟妹的话:“茵茵怎么能是外人,而且我只是给她应得的那一部分而已。” “可是——” 贺梦梅正要辩驳,似乎被谁拉住,接着老太太的声音缓缓响起:“亦良,你对那个孩子好我不反对,但是这次我同意梦梅的看法,财产分配确实考虑欠妥了。” 见婆婆难得赞同自己的看法,贺梦梅推开丈夫拦着自己说话的手,继续道: “对啊大哥,你把钱都给她了,但是那丫头迟早要嫁出去,到时候这财产就是她和婆家的,你还指望她能替咱妈尽孝?” 贺梦梅说话不好听,但理也在理,难得连老太太也没有发话责骂贺梦梅,算是默认了她的看法。 也不是她老婆子小气,虽然是他们陈家对不住这孩子在先,但该赔偿的也赔偿了,甚至带回家抚养长大,换在哪一个人家都是仁尽义至。 这些年陈奕良积攒了多少家底,膝下就这么一个丧母的独子,却要分出近一半给别人的孩子,怎么说都于理不合。 陈奕良似乎情绪也有点起伏,连着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气来,语气却十分坚定:“我已经这么决定了,遗产分配书都已经拟好,不会再改。” 锦茵紧紧抱着保温盒,想着等他们聊完关于自己的话题再进去算了,陈伯伯的主治医生却握着单子走过来,平时她来的多,也熟了,说道: “又来送汤呀,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 里面顿时静下来,锦茵只能跟着医生一同进去,果然二叔二婶还有奶奶都在,看见站在门口锦茵的身影时脸上皆划过一丝尴尬。 贺梦梅率先走过去接过锦茵手中的汤:“呦,锦茵来了,还给伯伯送汤,来过帮你拿出来。” 财产分配的事情在每个人心里鸡挤压下一个没有解开的结,不过当着孩子的面也不还再提,老太太身体也不太好,他们陪了一段时间就回去了。 锦茵收拾了保温盒放进袋子里,也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陈奕良看着锦茵闲不下来的身影也心口也有些酸涩。 他让这孩子丢了父亲就该把她失去的父爱补回来,所以带锦茵回家的时候陈奕良就决定把她当成亲生孩子来看待,说什么也不能偏心。 自锦茵来陈家就十分懂事,很多事明明不需要她动手却总是抢着去做。 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总把自己当成客人。 “茵茵,”陈奕良突然叫她,朝她招手,“过来。” 锦茵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陈奕良身边。 “刚刚你是不是在外边都听见了?” 锦茵如实点头,但是又摇摇头:“陈伯伯,我不要那些钱。” 陈奕良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当年妻子想要个女儿,却生下了陈理一个小子,还没来得及再要个女儿就去世了。 锦茵的到来也算圆了他儿女双全的梦。 他开着玩笑安慰她:“他们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等你将来进了公司,再找个自己喜欢的人,管他喜不喜欢婆家喜不喜欢,有钱了嫁过去有的底气不是?” 陈伯伯虽然带着笑,锦茵却听得鼻尖发酸。 应该也只有他连自己未来的生活也考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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