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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放了,蛋蛋不抽搐也不哼哼了,小脸也安宁起来,只是眉头皱着。 秦流西再摸脉,问:“刚刚才发的?” 季掌柜看宝贝金孙不抽搐了,连忙道:“是,这孩子自己在后边院儿玩着,忽然就大哭,然后就惊厥了。” 秦流西道:“着了凉有些发热,痰火湿浊,引动肝火,再者被吓到了,才引起的急惊风。如今变天了,孩子小,得注意着添衣不能贪凉,还有,他痰热食积,易伤脾胃,别让他吃太多的肉和发物。” “大师,这咋回事啊,怎么就被吓到了?这孩子戴的还是您给的护身符呢。”季掌柜道。 他摸着孙子的脖子,却是没摸到那红绳,不禁一愣,看向儿子媳妇:“蛋蛋的平安护身符呢?” 季明看一眼媳妇,呐呐地不敢说话。 季李氏则是支支吾吾的,道:“我娘家弟弟刚生了个小子,日夜啼哭,我就先把蛋蛋的护身符给他戴着了。” 季掌柜顿时黑了脸,厉声叱道:“那是蛋蛋的护身符,你给娘家侄子做什么,你侄子还能比你亲儿子更重要?” 季李氏缩了脖子,哭着说:“爹,我就是想试一下。” “你!”季掌柜狠狠地瞪她一眼,又瞪了儿子,这个废物,回去再炮制他们。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尴尬地看向秦流西:“大师,您看这?” “无事。”秦流西又取了针,在蛋蛋的鬼信,鬼心下针,口念受惊符咒,另一手,掐了一道法诀,轻轻的按在他的脑门上。 待得收了针,蛋蛋就更安详了,眼睛也睁开了,都能认得爷爷爹娘了。 季掌柜长松了一口气。 秦流西又道:“惊厥散了,可也得吃上两副药,毕竟他如今也是风邪入体,痰热内伏,壅塞不消,于气机不利,这若不调理,肠胃孱弱,时日长了,倒致筋骨不健。” 季掌柜忙说:“那劳动您给开个药了。” 秦流西点头,取过纸笔,伏案唰唰地写下一张经方,递了过去:“吃上两副就行,平日可买些消食丸备着,多吃些蔬果。” “谢谢。”季掌柜接过来,连声道谢。 秦流西又取了一个平安符牌,不过指头大小,却是克着可爱的狗头,取了一节红绳系上,然后亲手挂在了蛋蛋的脖子上,笑道:“这算是我送给蛋蛋的见面礼了,佑他平安康健。” 中奖的排队来香香? (本章完) ===第361章 考我本事我卷死你=== 季掌柜感激地抱着蛋蛋回了铺子,扬言诊金一会就送过来。 秦流西摆摆手,也不生气更不在意,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季掌柜理所当然的认为大家熟不必给这些东西,以后,就不会熟了。 做生意的,没几个精明脑袋,那是做不来的,季掌柜的白事铺子做了这么久,他自然是个会来事的,知道什么人该交好。 为了小小诊金失了秦流西这样的能耐人,他是傻了吧唧呢。 一行人来得急去得也快,只有那个本来觉得秦流西是个神棍的管事,看了个全程后,看秦流西的眼神就有了些变化。 看她年纪小小,倒没想还真会行医呀。 管事眼珠子一转,笑着上前,道:“这位……” “我法号不求。”秦流西笑着道:“亦是清平观内登记的道士,有正经度牒的。” “不求大师。”管事拱了拱手,道:“刚才看您露那么一手,医术颇为不凡,我近日这身体,倒有些不自在,不知?” “请坐,腕来。”秦流西指了椅子。 管事坐下,伸出手腕,见两根细长葱白一般的手指搭在自己脉腕上,心道这小神棍的手倒是真好看。 秦流西很快就换了一手,对他说:“伸个舌头看看。” 管事把舌头申得老长,只等看她辩出什么来。 他说身上不自在自然是托词,不过是想考秦流西有多少本事罢了。 秦流西收回手,让他躺平在铺子内设的一张小榻上。 管事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躺下。 秦流西上前,手在他的腹部按着:“疼不?” 管事摇摇头。 秦流西又按了几处,直到脐中,不等他问,管事就哼叫起来:“哎哟,疼疼疼。” 也不知这小道长咋按的,一碰就觉得小腹弦急,疼痛都引到了脐中,腰部也沉酸起来。 管事看秦流西的眼神便有了几分忌惮,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秦流西一眼就看出他眼中的戒备,却不在意,问道:“近来你便溺艰涩,伴有刺痛感吧?” 管事腾地从榻上坐起,心提了起来,看着她问:“这话怎么说?” “你只管说是不是了。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非但便溺有刺疼感,还尿频尿急,色黄浑浊。”秦流西坐回案桌后,道:“我看你脉沉缓,舌质黄腻,再之腰部酸沉,脐中引痛,这都是石淋之症哦。” 管事懵了,问:“什,什么石淋?” “就是说你双肾这里,生了小石头。”秦流西指了指腰部双肾处。 管事跳起来:“呔你这小道长,胡说八道,这人怎么会生石头,你唬我呢?” 秦流西:“你不是医者,又孤陋寡闻,自然不知。肾主水,水结则化为石,故肾客砂石,肾虚为热所乘,热则成淋,所以谓石淋。正因为肾水结石,入膀胱,再入尿道,便溺时刺刮茎道,能不疼吗?” 管事听得云里雾里的,可以说人话吗? 倒是陈皮跟着秦流西多年,耳目渲染,却是听明白了,便咳了一声,摸了摸额上的汗,暗道,这是我家主子,是个大夫,行医眼中无分男女的。 秦流西继续道:“你平日惯爱辛热肥甘之品,还有豆类浓汤,且嗜酒如命却又不爱喝水吧?” 管事的心又是一跳,又说中了。 “辛辣肥甘油腻,一些大豆比如豆腐黄豆,还有熬得时长的浓汤,容易肾水结石,你又不喜喝水,自然无法排毒,久而久之,自然成石淋。”秦流西淡淡地道:“你也就是没注意了,既便溺有刺痛感,想来尿液也带些血丝了。” 管事白着脸道:“这不是虚火上升才如此么?” “你不信,可自行查看。”秦流西对陈皮道:“带他去后边,尿个尿,拿个清盆接一下。” “得嘞。”陈皮带着管事往后边去了,取了一个白色的瓷盆,让他去尿,并体贴地介绍秦流西刚才所言,什么茎道刺刮的。 别说,原本还没觉得咋样,经秦流西和陈皮一说,管事就明白过来了,便溺时更是注意秦流西辨的症,觉得命根处可真有些麻刺了。 尿液没多少,他瞟了一眼,因着瓷盘白色,显得尿黄浊,还带了一丝的红,管事脑袋眩晕。 他只是考那个小道长的本事,咋给自己考出毛病来了! 秦流西其实说的没错,他饮食啥的都好荤,大肉肥腻,又喜酒,喝酒时必然一碟盐炒黄豆来下酒,而他是个下仆管事,整日听差又管着下边的人,忙起来是连水都没空当喝的。 这种种的,竟就得了那啥石淋之症? 管事再出铺子堂屋时,整个人蔫了吧唧的,看秦流西的眼神都怯了。 秦流西也看一眼那尿液,眉头都不带皱更不嫌腌臜的,道:“如我所辨。” 管事看她竟不嫌腌臜,脸红的同时也佩服,道:“那个,大师,我这是病?” 这是信了她,自主换敬称了。 “自然是病了,你如今已是开始溺血丝,证明已成砂石,不过还小罢了,若排不出,一直养大,再下茎道,那种痛可就是现在这样的刺痛,而是下不得床,直不起腰,痛得恨不能噶腰子了。” 管事听着她形容,冷汗津津的:“您,没唬我吧。” “都说病从浅中医,我唬你做什么,这又不能吃的?”秦流西嗤笑,道:“你这病就是饮食所致的湿热蕴结,再加上气滞血瘀,才形成的石淋。你瞧啊,石乃有形之物,这玩意阻滞你体内气机运行,不通则痛,所以你便溺才会刺痛,若石子大了,阻滞更大,到时候就是剧痛难当。吃上几副药,行气化石,平日多饮水,以便排出砂砾石,这病也就好了。” 秦流西先取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放在桌子解说一番,然后取了纸笔,唰唰地开经方,所需药材也并不名贵,无非是海金沙、金钱草、鸡内金、车前子、滑石通草等一类清热利湿的。 管事看了看石子,想象这样的东西在肾内生长,再入了命根尿道,妈耶,他的双股都觉得颤痛了。 秦流西把方子递了过去:“随便一个药材铺子都可开药。盛惠,诊金十两。” 管事:“!” 秦流西笑眯眯的举着经方,想考我本事,我卷死你! (本章完) ===第362章 坏人好事不能迟=== 管事走出非常道的时候,手里捏着一张经方,整个人颇有几分失魂落魄的,他明明是替主家来探一探这个非常道的虚实的,可探着探着他自个就探出了毛病,然后花出去十两诊金。 这一想,他又觉得有些尿急了,不过看了看手中经方,他折起来,又去寻了另一个医馆,可不得只偏信那小道长一面之词了。 然而当他寻到漓城最好的医馆,那老大夫也是辩出石淋,却还没秦流西辨得细也讲得明白,他要是问急了,那大夫的学徒还有些不耐烦呢。 管事也拿了一张经方,却是用秦流西的经方去别的药材铺子拿药了,他可不想这小石子越长越大,到时候痛得直不起腰就惨喽。 管事捡了药,就回了一处环境清幽的别苑,径直去了自家主子那里回话,而先前被他打发出去跟着谢冲的小厮,已是在主子跟前回话了。 “张管事回来了。”小厮退到一边。 张管事快步上前,向坐在太师椅的俊朗男子跪了下来:“大少爷。” “起吧。”俊朗男子抬手,赫然就是秦流西见过的和丁家人一起的那位,周巍。 周巍饶有兴致地道:“福泉已经说了他打听来的事,你倒说说,你这边在那什么非常道听到的如何?” “大少爷,那铺子,奇奇怪怪的不说,可店家,却是真有几分本事。”张管事连忙把自己在非常道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了,连自己的病症都没漏。 周巍本是好奇,毕竟他听到了小厮说的谢冲所遇的事,然后再听张管事的,好奇的脸色渐渐正式起来,双眼带光。 “你这石淋,之前就没注意过?”周巍眯着眼问。 张管事苦笑道:“老奴区区一个奴才,又非学医的,哪里知道这什么石淋之症,是闻所未闻,肾水生石,少爷听过?” “自然听过。”周巍道:“从前永定候的亲弟,那钟二爷,也得过此症,听说痛得下不了床,恨不得把命根都给切了,寻医问药好些都不对症,后来是寻到了杜壬,才把这病给治好了,说排出来的石头都快有小指头大了,这一大胖爷们,愣是瘦了一半。” 张管事听得白了脸,略显肥胖的脸又渗出一层汗来,恨不得马上就去把药熬了服用。 周巍双眼晶亮,道:“这个小道长,噢,你说她是哪家道士?” “说是清平观发的度牒,是在那挂单的。” 周巍敲着桌面,道:“她年纪轻轻,竟有这医术,该是有些本事,福泉说她还能驱邪定生死。” 张管事骇然,看向小厮,后者连忙把自己从谢冲哪里听来的给说了。 张管事吞了吞口水,道:“难怪她说那个小孩是被惊着了才发的急惊风,老奴看她下针十分稳且不迟疑,辨穴精准,后面还给挂了个符牌,那小孩就安安定定的,跟没啥事的人一样了。老奴冷眼瞧着,那小孩的爷爷,对她也是十分敬重推崇,言语里对那什么护身符十分看重。” 周巍沉默了一会,道:“既有迹可寻,你们再另外使人去清平观那边探一探此人底细,在外头也探听一下,外界对她评价如何,尤其是医术。” “是。” 周巍又对张管事道:“你下去煎药服用吧,吃药后,告诉我是什么情状。” “老奴遵命。” 周巍这才让他们退下,抿着唇捏了捏眉心,事关妹妹,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 秦流西接过季掌柜送来的诊金,也不看多少,直接给了陈皮,道:“孩子眼睛纯净,你们那边又是白事铺子,见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也是正常,有我给的那平安符牌戴着,可免他受邪祟近身,您放心就是。” 季掌柜听了,心头激动,又是一个长揖,道:“多谢你了。之前你给的那个护身符我就给他戴在身上,却不想我那儿媳妇是个混不吝的……” 秦流西无意理他的家事,道:“不是什么大事,孩子是好孩子,您好生培养,将来就享后福了。” 季掌柜激动不已,心想孙子还是由自己亲自教养才好,要是放在混不吝的儿媳妇手里,指不定就养歪了。 他向秦流西恭维了几句,便告辞了。 陈皮看他走了,这才打开诊金看了看,道:“主子,季掌柜给了二十两诊金。” 白事铺子生意也不是说客似云来的,季掌柜给的这个诊金,算是多的了。 这是打了决心要跟秦流西交好的意思。 秦流西瞄了一眼,就道:“收起来吧,这账本你自己做着,将来咱们铺子的利润,得分三份,二成给道观,三成我自己的,另外五成拨到另一个帐,以后那个帐的银子多了,再钱生钱,作为秦家长房的私房。” 陈皮讶道:“单独拨帐?” 秦流西点头:“小月说得对,将来我若撂挑子不干了,这门生意也无人能接,倒不如单独设一帐金用以投其它产业,也算是一份基业。” “事都是您做呢,三成会不会少了。”陈皮默了一会。 秦流西:“够用就行。” 陈皮想都她的性子,也没再多言,只说到了谢冲一事上:“他那样的浪荡子,也不知何时才能赚到二十两银呢。” “他会赚来的,待他赚来,便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秦流西拿出那张孝布,道:“取了黄纸朱砂来,我画几个符,把这邪术给破了。” “您不是说要压一半。” 秦流西笑了,道:“这话你也信,唬他呢,不然这浪子咋踏踏实实的赚辛苦钱。再说了,坏人好事的事,不能迟啊!” 陈皮弯了眼,立即取了黄纸朱砂。 “借你一滴纯阳血呗。”秦流西笑嘻嘻地看着陈皮。 陈皮自顾自地取了金针,戳了手指头,挤出一滴血,被秦流西和在朱砂中,这才凝神静气,画了一道禳命宫破败符,朱砂落在纸上,符成,有金光闪过。 秦流西拿着符和那孝布,拿了一个化宝盆,把孝布扔在里面,双手飞快结印,薄唇一张,一段古朴的咒语从嘴里吟出,随着一声破,法诀和符箓打在孝布上,嗞的自燃起来。 孝布燃烧起来,而在某个青楼,本来还搂着花娘豪饮的男子忽地晕倒在地,人事不省。 而另一边正逃亡的老道,灵台剧烈一疼,一口老血喷出,倒在地上悲鸣:“谁他娘的接二连三坏我好事!” 其实,我为了测试我有没欧气,然后……五次成长值!恭喜欧皇小老虎头124!我竟然没有看到有人晒零食大礼包,那个礼包很多吃的!!! (本章完) ===第363章 拨乱反正暗算=== 秦流西准备回家的时候,宋烨带着个亲卫来了。 “将军这是……”秦流西在他身上的素淡常服看了一眼,眉梢轻挑。 宋烨冷笑:“魏才洲死了,舍妹还没来得及和他办合离,他就死在马蹄之下,名义上还算我妹婿,这一身素白瞎也得穿。” 秦流西道:“那他那个外室?” “母子几人一起捆绑,卖往西北,是死是活,全凭命数。”宋烨神色冷冽。 西北贫苦,都是养尊处忧的人,只怕难以有好下场,不过相比那女人舅舅手上的业障,宋烨这做法算是温和和网开一面了。 “我原以为宋将军会杀了他们以报家仇。” 宋烨苦笑:“丧子之恨,杀了他们也不为过,我却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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