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前现起一副画面,赤元老道吹胡子瞪眼甩拂尘:拐徒贼道纳命来! 大年初七祝大家人人快乐! 然后日常呼个月票! (本章完) ===第253章 司家必有所求=== 秦流西给王政画了一张护身符,叠成三角符递了过去:“贴身戴着。” 王政接过来,和平日家里母亲姐妹求来的符差不多,这符的妙用就是可以破这个灾不成? “是福不是祸,这符可给你挡煞一次。”秦流西笑道:“只是公子此后需得注意,有些姑娘,也不是随时可发善意的。” 王政拱手作揖致谢。 秦流西他们一直在王家逗留到午后用过膳食才走, 而王家人见王公果真不似往日发病,不免喜不自禁。 王政本也是对秦流西他们半信半疑,如今见祖父不再发病,心中欢喜之余,又对自己命犯桃花煞的事生了几分忧虑。 王公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道:“还在想着你命犯桃花煞的事?” 王政一惊,道:“祖父您都听到了?” “你当真没有在外面和女子有牵扯过?”王公反问。 王政下意识地要跪,王公拉着他:“不必跪, 站着说话就是了,你是祖父花心思教养的,你是什么人,祖父心中清楚。” 王政心中一松,道:“孙儿一直谨记祖父的教导,并不敢做出格之事,尤其是对女子,更恪守礼仪, 绝无苟且之事。” 王公点点头,说道:“那你就仔细想想,近段时间在外可都接触了什么人,又做过什么, 哪怕是你不经意做的。” “祖父信我当真命犯此煞?” “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刚才与祖父一道, 也仔细留意过那位女冠的言行举止, 可有信口开河的一面?”王公捋着胡子道:“她虽为女冠,可见识,非你能及。祖父观她年岁不过刚及笄的样子,却已是一观的少观主,可见极受重视。退一步说,我们不知那清平观底蕴,可青岚观主亦是青岚的一观之主,对她也很是看重在意。” 在他说到还俗入仕,还有可能婚嫁时,青岚观主恨不得拉着那孩子拔腿就跑,一副怕他拐了人似的,这么紧张。 相识这么多年,他都是头一次见青岚观主这么不淡定的样子。 王政细想着之前相处的种种。 “你还年轻却是不知,玄门也有鼎盛的高光,那会儿问道的人也远高于信佛,若没有高祖那事,也不至于沉寂五十年。”王公轻叹,道:“玄门五术,总有我们凡人接触不到的,你不信, 不代表不存在。我们为人,哪怕不信, 却不能不敬,因为存在即是理。” “孙儿领教。” “玄门相术很是玄妙,那位女冠初见你祖父,便道破了祖父身份,如今又替我诊治,病不复发,可见她学术精。我相信她不会无端批你命犯桃花煞,必定是看出什么,才会有那一说。”王公说道:“你近日在外行走,凡事小心些,多长个心眼子没错。” 王政道:“祖父病未愈,孙儿也要温习功课,干脆闭府不出了。” 王公轻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若这般想,岂不是懦夫行为?王家子没有为未至之事而闪躲怕事的,此等行为断不可取。” 王政脸一白:“孙儿知错。” 王公挥挥手:“不必太杯弓蛇影,凡事多长个心眼就是了,好生下去想想祖父的话。” “是。”王政躬身退下。 在他离开后,王公才对空中说一句:“安排一个暗卫跟着四少爷。” “诺。” 王公这才缓步回房。 而在他们就桃花煞说话的时候,青州城内的一处精致的小院,一个妩媚的女子正伏案作画,当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她才放下画笔,满脸喜色,把画悬挂在人高的衣架子上,眼神痴迷的看着画中人。 “四郎……”女子看了良久,眼中发痴,露出温柔缱绻的笑,朝着画上前,伸出双手抱住了衣架上的画中人。 …… 秦流西笑呵呵地把小半盒金珠递给青岚观主:“这王家倒是大方,诊金给得挺厚。” 一盒金珠,颗颗圆润,成色也很不错,正好她手上的金珠也用完了,这一盒顶上,刻了符文再做成法器,以防有信众来求。 青岚观主只取了几颗,便推了回去,道:“都是你之功,我拿就不合适了,就拿两个添香油。” 秦流西也不勉强,重新收了回去。 “那四少爷你看,这桃花煞可有性命之虞?”青岚观主问。 “您这是考我呢?您既然都能看出来,有没有性命之虞,还能不知?” 青岚观主老神在在的,说道:“我老啦,也有看不准的时候,你随意说说。” “性命倒无虞,不过您也听说了他明年要下场,此煞若不破,必有损,下场是不可能了,因此一蹶不振不至于,可心性必受其扰。”秦流西道:“不过福祸相依,人一辈子顺风顺水,若为官,一旦受一点小挫折,就成不了气候。经的事多,此后看人看事,才更会通透一些,百姓们也才有福吧。” 为官者,须经得住风浪。 青岚观主点头,目露赞色,她此举,拉拔一个未来的国之栋梁,又何尝不是为百姓造福? 他不再说此事,只说到了司家,道:“司家上次急切留你,我猜他们必有所求,你心中有个数。若能,就接下,若不能,直接说自己年纪小学术未精推了就好。” “师伯知道他们所求是为何事?”秦流西反问。 青岚观主颔首,道:“司家祖辈是女子当家,招赘为夫,却是受诅咒百年,若产子必出生夭折,产女必活不过二十五岁。司家姑娘今年十六,距离大限不到九年,已是开始招赘,司家老爷如此急切,怕是想你帮忙破这个百年之咒。” “是什么诅咒,竟如此之久,百年无人破?” “应该是巫。”青岚观主摇头道:“司家这些年一直是青岚观的信众,司姑娘她体质特殊,易离魂,那个玉符是我赠给她的十岁礼,却是碎了。也不知她离魂症是不是和诅咒有关,我翻遍先人手札,也暂时无法破解此咒。而她母亲,二十一之龄便香消玉殒,所以如今是司姑娘在当家。” 秦流西心想,这么说来,司家的财产,尽在司冷月手中掌握了? 原来是个富婆啊! 她正要说话,忽地咦了一声,道:“白天不能说人,说不得,她又离了魂,您先到司家,我去去就来。” 秦流西不等青岚观主反应过来,一个闪身,跳下马车消失在街上。 (本章完) ===第254章 司家祖上作的孽=== 司冷月觉得这阵子自己有些倒霉,离魂就算了,怎还撞到人家招魂的阵里,上了别人的身,如今被困住出不来不说,还愣被对方当妖孽打。 无奈之下,司冷月只能喊了秦流西的名字求救, 不然她的魂儿都被强撕了。 秦流西翻墙跳入一个小院里,眼看一个眼袋浮肿,脸色青白的年轻男子困在符阵里抱头乱窜,而符阵之外,一对面相略显刻薄的夫妇正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嘴里喃喃有词,及一个穿着大红大绿的姑婆在跳大神。 如此肃穆的法事,秦流西以这种方式出现,着实让场面愣了一瞬。 “你,你是何方贼子?”跪在地上,眼睛细小如鼠的男主人脸色惊恐地看着闯入的秦流西。 女主人则是大叫着仆人上前护院。 只有符阵中央的年轻男子,见了秦流西,满脸惊喜:“秦大师,你来了。” “美人有难,既唤,我必至, 就是来的时候脚下没能踩上一朵七彩祥云。”秦流西笑眯眯地拨开扑上来的下人,道:“你这是怎么回事,离魂就算了,怎还附了他人身, 这还是个被酒色掏空的壳子,你也不嫌膈应。” ‘司冷月’一脸无奈,她一个姑娘家上了男儿身, 还是个浪荡子, 她就好过? 那穿着法衣的姑婆则是忌惮地看着秦流西, 竟是为这异魂来的。 地上的那对夫妇则是神色大变, 看着秦流西怒喝:“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哦,我路过的,就为了带个迷路的小姑娘走。”秦流西手指结印掐诀,向司冷月打了过去,后者的魂好似被什么无形的力量一推,魂就已经从那男子的肉身出来了。 她一出来,那具肉身就软软倒下,人事不知。 “越儿。”那对夫妇惊叫出声,扑了过去,扶着男子。 司冷月的魂晃了下,堪堪站定了,也不知是不是法阵里待久了,魂有些虚。 “没事吧?咱们走。”秦流西转身就走。 “站住。”那男主人看不见司冷月的魂体,可秦流西一来,他家儿子就倒下了,怕是那占了儿子身体的异魂出来了。 可这姑婆这么久,都没能把儿子的魂召回来,那么是不是她有办法? 秦流西转过头来, 看向女人怀中的男子, 道:“不用白瞎心机了,你儿子已经魂归地府,并非失魂,是已经作古了。” 女主人脸色惨白,嘴唇哆嗦:“你,你放屁!” “你说什么?”男主人身子一晃:“我儿只是失魂。” “他脸色已作青灰,是死相,也就是说他阳寿已到了,就算你们能召来的也只是阴魂而已。”秦流西道:“你们发现他人事不省的时候,难道就没想他死了?怎么会认为他是失魂?” “不,不会的,我儿,他……”男主人往后一撇,看向那个姑婆:“是你说的,我儿失了魂,喊魂就行了。” 姑婆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 秦流西摇头,纵身一跃,翻过墙头就走了,不顾身后的尖叫和怒骂吵杂声。 司冷月跟在她身边,道:“你来得好快。” “也是凑巧,我正要去你家路上,就听到你召我了。”秦流西一边走,一边道:“这才几天,你就又离魂了,平安符没戴在身上?” 司冷月道:“我也是不知,只是听到有人叫,就走到了那边去。” “嗯?” “刚才那家人姓史,是城中东海楼的东家,那个男子是他们的独子,叫史堎越。”司冷月也觉得晦气,道:“这史公子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喝酒狎妓赌钱,欺善霸恶,无所不作。” “异音字,你可真真够倒霉的,附身附着这么个渣滓。” “他是真的死了?” “死得不能再死了。”秦流西背着手在街上闲逛,道:“他天中塌陷,印堂眉心相连,面小鼻低,唇不包齿,是早逝之相。” 司冷月忽然沉默,半晌才道:“我也是如此吗?” 秦流西看了她一眼,道:“你想听真话?” 司冷月露出一个笑容,声凉如水:“我母亲,二十一就没了,再往上的祖辈,也从没有活过二十五的。” “青岚师伯说过,你们家是中了诅咒?” 司冷月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已经知道了?” “嗯。”秦流西看着她:“令尊是想让我帮你们司家破这个诅咒?” 司冷月眼神幽深,道:“百年来,司家从人丁旺盛到如今的独一支,更剩我一个,这诅咒也不知何时休?” “是何咒?” “血咒。司家祖上,百年以前是巫,按着司家史记手札记载,百年前黑巫鼎盛,当其时的黑巫圣女更是天资聪颖,极具魄力,若由她领导黑巫,必全面取替白巫。” 秦流西站在一个卖糖人的摊子前,让对方照着自己捏一个糖人,继续问:“然后?” “黑白巫其实本是一支,只是因为人和天地自然的分歧,有另外的信仰出现,才会分裂出了黑巫,纵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可黑巫如此势大猖獗,白巫族中长老为了这天下苍生也并不敢坐视不理。” 秦流西挑眉:“你们开战斗法了?” 司冷月苦笑:“若是两方直接开战斗法,估计就没有血咒产生了。”她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道:“族中当时的大祭司在凡俗与人私下定情并诞下一子,此子生得俊若天人,一直养在族外并不为人知,他也是资质难得的巫觋。” 俊如天人的巫觋,黑巫圣女,秦流西忽然就猜到了事情的发展和结局,属于一盆狗血的那种。 “该不会是你们族中派出这个巫觋到黑巫中做细作,然后渣了黑巫圣女,虽然大获全胜,但人家拼死对你们下了最恶毒的血咒吧?” 司冷月:“……” 秦流西露出个嫌弃的表情:“这就是你们不厚道了,也休怪人家要给你们下这恶毒的血咒。” “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所以牺牲你们一族百年,独剩你一个。”秦流西道:“为了天下苍生,值得吗?天下苍生又给你们什么,又或者说,司家祖上也不过是为了维护白巫的地位权威才作了孽?” 司冷月脸色微微一变。 恭喜大家开始七天渡劫! 我就不同,我天天都在渡!!! (本章完) ===第255章 我若插手便与天斗=== 面对秦流西的话,司冷月自己也生出了一丝不确定,到底什么才是因,是司家祖辈先作孽,才有如今的果么? 秦流西看她沉默,也没打扰,接过老者递过来的糖人, 看了一眼,笑着递了五个铜板过去。 “多了。”老人只收了三个,把其余两个递了回来。 “捏得很像,值得。”秦流西捏着糖人的签子,道:“老人家回家时,莫要走平日的路,若一定要走,莫要在申时。” 老者一愣。 秦流西却已是拿着糖人走了。 老者摇摇头, 只当她一个少年郎在开他玩笑。 司冷月看在眼内, 问:“那老人家怎么了?你要这么提点。” 秦流西舔着糖人,道:“印堂见红光,有血光之灾。” “那你何不言明?” 秦流西转头看着她,道:“人都有一定的命数,躲不躲得过都看命,我已提点过了,他命运如何,却是看他命数。若是他当受此劫,那也是命。” 司冷月沉默。 “这便是天下苍生,事事插手, 哪管得过来,天道也不会容。”秦流西声音凉薄,道:“这天下苍生, 都得顺应天地自然命数的。” 司冷月心头泛起一阵凉意。 “当然, 若插手,也未必没有扭转的一面。”秦流西咯嘣一下,咬掉糖人的手,道:“我若插手,便是与天斗,和天争。” 司冷月一震,她看了她手上的糖人,道:“你吃了你自己的手。” 秦流西:“……” 她们不是在聊相当严肃的话题吗? 两人往司家走去,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还夹着嚣张的喝骂声:“滚开。” 司冷月眼尖,有人纵马而来,摔着鞭子,而一个蹴鞠滚了出来,她顿时一惊,想也不想就往前飘去。 果然,蹴鞠滚落时,一个不过三四岁的小女孩也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纵马的大声赶人,马蹄撞飞蹴鞠,小女孩被马鞭一甩,卷到半空摔下。 行人惊叫出声。 这孩子完了。 “燕儿。”一个穿着粗布钗裙的妇人尖叫出声。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本应从半空掉落在地的小女孩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给托住了,停在了距离地上三寸上方, 再稳稳落下。 别人看不到,秦流西却是看到了,是司冷月飘过去给那孩子当了肉垫抱着了她。 秦流西看向那犯了大错不说,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死贱民挡路该死的纨绔子,恣意张扬纵马哈哈大笑而过。 噢,比她还嚣张,这可不行,得插个手。 秦流西手指掐诀一弹,一丝灰色的煞气向那纨绔子缠了过去。 没片刻,驮着纨绔子的马儿便发了狂,纨绔子被筛了下来,马蹄踩了脚,喀嚓一声,骨折了。 纨绔子的痛呼从街头响彻街尾。 秦流西却不在意,往那叫燕儿的小姑娘走去。 小姑娘已被她娘亲给抱在了怀里,惊呼出声,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燕儿,娘的宝儿,这可怎么办哟?” 众人已是围了上来。 小姑娘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有些呆呆的。 “快去找大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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