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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的男人,从黑色的轿车上下来,有人给他撑着伞。 他的鬓角有白发,看到他了,那张苍老的脸些微动容。 “真像。” 他蹲下身,用灰色的方帕擦净他的脸,那里还沾染着血渍。 因为年老而有些浑浊的双眼,带着泪水,“是爷爷对不起你,爷爷现在才来接你。” 相比他的激动,徐清让却显得冷静了许多。 仿佛那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是他才对。 他只是问:“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女人最终还是入葬了,就在这座生她养她,同时也让她大半辈子都遭受磨难的大山里。 而那个男人,被警方抓捕的时候,正好醉如烂泥,躺在其他女人的床上。 被接回北城的徐清让,安静话少,也不爱笑。 徐铮比他小几岁,听到徐城说,这就是她那个,从未见过一面,就被人贩子拐走的哥哥。 他长得斯文好看,站在那里,脊背挺的直直的。 只是太安静了,他一句话不说,脸上也没什么情绪。 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 因为是冬日,穿的多,唯一露在外面的,只有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了。 大小不一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划伤的。 她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握着他的手。 能感受到,那一瞬的接触,少年下意识往回缩的动作。 她握的紧了一些:“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她听爷爷说了很多,哥哥之前过的很苦,所以想对他好。 后来终于得知他的病情,年幼时,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双重人格。 只是听人说,是鬼上身。 他会突然转了性子,从沉默寡言,变的活泼开朗。 不管是哪一个哥哥,徐铮都很喜欢。 可是,似乎有什么在潜移默化的改变。 他会一如往昔那样,听完她的碎碎念,然后用平缓的语调,告诉她:“你很烦。” 又或是,在她被同班女生欺负的时候,他能目不斜视的路过。 面对她的求救,也能做到视若无睹。 她质问他:“我是你的妹妹,看到妹妹被欺负,你为什么能做到无动于衷?” “妹妹?”他略微抬眸,语气仍旧平缓,是属于徐清让的语气,他说,“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看到你,我就想起我被折磨虐待的那些年。” “可是这些不是人贩子的错吗?”她哭到哽咽,被欺负的时候,她没哭,可是听到自己一直敬着爱着的哥哥亲口说出恨自己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他会恨自己。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 “是啊。”他低声说,“这一切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么我恨你,讨厌你,又和你有关系吗?”—— “何愈,我们分手吧。” 他应该是真的很累了,甚至连声音都带着疲意。 “我不要,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何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是脚上打着石膏不方便走路。 白悠悠看到了,连忙拦住她:“你现在这个样子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徐清让。” 电话那端,他按耐住颤抖的声线,轻声说:“听话。” 何愈强硬的回绝:“如果你是因为内疚所以提分手,那你想也不想,我不怪你,也不会同意的。” 他张了下嘴,泪水打湿眼眶,声音变的哽咽:“你听话好不好。” 何愈有些歇斯底里:“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你喜欢我还不要我,你王八蛋!” “对不起。” 话说完,他就匆匆挂了电话。 生怕在她面前露出破绽来。 胸口像是有什么压在那里,呼吸也变的不太顺畅,他只能用嘴呼吸,手慌乱的解开衬衣领扣,几次都错开,他无力的扯了几下,终于放弃。 伏地喘着气。 脖颈到脸都因为缺氧而涨的通红,额角青筋尽显。 顾晨听到动静从客厅进来,看到他躺在地上,急忙过来扶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叫刘医生过来。” “不用。” 他的声音很虚弱,细若游丝,“不用。” 他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不用。” 往日挺直的脊背像是被什么重压,微微弯曲,他扶着门,一点一点往外走。 顾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挡在他面前:“不就是多了一个人格,至于分手吗,大不了多提防一下。” “提防?”他歪了下头,哼笑出声,唇角因为病痛而失了血色,“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吗?” “我就是一个废物。” “我有什么资格” 他砸了用来装饰用的花瓶,积压许久的恨意顷刻间发泄了出来,对他自己的恨意。 往日温润的人似乎完全变了样,眼角猩红:“我有什么资格去耽误她的人生。” 最后一根线,在无限紧绷之后,终于彻底崩溃。 孙智告诉他,他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多重人格,而非双重。 只是那个人格太过于狡猾,他会装成徐清让的性格,顺着他的思维去走,然后一点点,分崩掉他最亲密的人,对他的信任。 所以说,徐清让这些年来病情的恶化,也多亏了他。 如果说病态,他反而是最病态的一个。 发了疯一样的抽烟,让他的病情反复发作,再一点点,破坏他与挚亲之间的关系。 让他被孤立。 因为抑郁症而变的脆弱的情绪,很容易就会崩溃。 只要徐清让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那么他,才会变成一个完整的人。 孙智说,是因为他的疏忽。 所以才让徐清让,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未知的威胁下,活的这么累。 同时他也劝告徐清让,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离何愈远一点。 不然,下一次可能就不仅仅只是二楼了。 徐清让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不好的事,讨厌甚至憎恶,他都是礼貌的去对待每一个人。 他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尽可能的不去影响身边的人。 有病了他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治。 就连是死,他都是在自己家里,无声息的死。 他不想麻烦到别人。 他是心理病态,他是有病,可是他又害过谁呢? 他活了三十年,每一天都在噩梦里,哪怕是现在,他还是会整晚整晚的做着噩梦。 那些场景还历历在目,清晰的,像是被雨水一遍遍的冲洗过。 可他才是受害者。 就算是有因果报应,也不应该在他身上啊。 他已经这么惨了,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平淡的过完下半辈子。 为什么他都已经这么卑微了,命运还是不肯放过他。 第66章 第六十六种爱 孙智说话的时候,徐清让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 始终一言不发。 这似乎是他原本就该有的样子,可是今天,孙智却觉得有些不同。 可能是眼神。 溃散到完全没有焦点,他应该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眼底的淡青色,让他看起来格外憔悴。 孙智手握着笔,在笔记本上点了几下。 以前他总是疑惑,为什么那些小女生,即使反复在徐清让这儿碰壁,却仍旧不气馁的再次往前。 就连他家那个闺女也是,两年前来医院送过一次饭,正好遇见了来治病的徐清让。 然后,便是为期两年的暗恋。 不管自己怎么劝说,他当了徐清让那么多年的心理医生,他的事,自己全都知道。 哪怕是他有了喜欢的人。 孙智把何愈称作是,徐清让的救赎。 他很喜欢做一些比喻,因为这样看起来更加通俗易懂。 至少这个比喻,还算是恰当。 从前的徐清让对待治疗的态度,一直都是消极的,可是自从他遇见了何愈,见过她的笑容以后,熄灭的火,似乎破冰燃了起来。 孙智照例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会喜欢上只见过一次的她。 他只是说:“因为她笑的很好看。” “所以”手下的劲稍微使的大了,纸张被穿透,黑色的墨迹渗透过去,留下一团没有规则的痕迹,孙智说,“我现在的建议,是出国治疗,这样对你,对何愈,都有好处。” 全程沉默的徐清让,只在听到这句话时,稍微变了神色,他略微抬眸。 因为疲倦,只在眼尾可见的内双,完全消失不见。 他仍旧没有开口。 孙智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安静,徐清让的话,原本就很少。 更何况,是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后。 他把其中的利弊分析了一遍以后,才稍做停顿。 “接下来的治疗,可能会很辛苦很辛苦,并且” “我的建议是,在病好之前,你最好别回国,就算是回国了,也不要去找何愈。” 身形微动,空旷的病房内,男人的声音嘶哑异常。 像是还带着侥幸:“如果见了呢?” 孙智回答的很笃定:“你会成为杀人凶手。” 没有说他会杀了谁,可是徐清让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笑了一下。 只说:“我知道了。” 然后起身离开。 外面下起了雪,漫天的白,环卫工人清扫的速度显然没感受雪落的速度。 这里的一整条长街,都被雪给覆盖住。 商场里面正放着轻松欢快的音乐,隔壁的市医院里,有拿着检查报告单,失魂落魄走出来的人。 也有抱在一起,喜极而泣的夫妻。 徐清让的脚步停下。 身旁有匆忙跑过去小孩,许是太着急,没有看路。 以至于撞在了他身上。 她坐在雪地里,忍着眼泪站起来,和他道歉。 徐清让垂了眼睫。 即使她站着,仍旧不到他的腰。 于是徐清让缓蹲下身,替她擦干净,衣服上的雪。 她眨了下眼,又笑:“谢谢叔叔。” 小孩子的喜怒,似乎转换得很容易。 徐清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尚在愣怔的时候,小女孩已经跑远了。 只剩下长街那刺眼的白。 他终于站直了身子。 雪花落在长睫,化为雪水,滴进眼睛里。 再流出来的时候,是温热的。 熟悉的身影闯入宁和的白,他下意识的往后躲。 白悠悠推着轮椅,何愈坐在上面。医生说了,她的腿最起码要休养两个月才能下地走路。 “想好怎么和叔叔说了吗?” 何愈似乎没有在听,良久的沉默都没有等到回答,白悠悠也习惯了她这些天来的失魂落魄。 有耐心的又问了一遍:“两个月的时间,就算你不说,叔叔阿姨也会知道的。” 何愈这才稍微有了反应:“我会和他们解释的。” 白悠悠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和徐清让的事,说清楚了吗?” 她垂眸,手紧紧攥着外套的下摆。 她也想说清楚,可是徐清让根本就不接她的电话,那天以后,他就像是彻底失联了一样。 给顾晨打电话也是转入语音信箱。 明明受害者是她才对,她都不追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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