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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复杂的目光注视着苏幻月。 苏幻月脸上的笑容僵住,她错愕地看着众人,紧接着转向我:「联姻?什么联姻?」 她的声音带着颤意,尽可能用温柔的语调问我: 「说话啊冬阳,他们在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了......」 我知道她慌了,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 「幻月,我要回去跟家里的未婚妻联姻了。」 「我们,分手吧。」 第2章 5 苏幻月心中一震,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我,眼圈顿时红了。 「你,你说什么?」 「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颤抖到了极致,我淡淡地重复了一句,「我们分了吧。」 「这么多年处下来,我认为我们不太合适,喝过这顿酒,就结束吧。」 话音落下,苏幻月的泪水已经溢满了眼眶。 她哽咽地说着:「别,冬阳你别跟我开玩笑,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我没有跟你完成订婚宴,你伤了心,所以才说这种气话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绝对不会这样做了。」 「你收回刚才的话好不好?我求你了。」 我摇了摇头,「幻月,我是认真的,这杯酒,敬我们六年爱情。」 倒了一杯酒,我一饮而尽。 目光对视。 苏幻月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这时一旁的柳安忍不住出声:「冬阳哥你不是吧?你真舍得跟幻月分手,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该不会就因为昨天我们去泡汤池了吧?」 「你不能这么小心眼......幻月,你别哭了,冬阳哥我会劝劝......」 「你闭嘴!」 苏幻月忽然尖锐地打断了柳安的话。 她颤抖着唇,决绝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就冲出了包厢。 换做往常,我一定不管不顾地追出去,用尽一切办法安慰她,而且只要我愿意,我们随时能和好,因为苏幻月她从来舍不得跟我生气吵架。 可现在,我的脚步却仿佛嵌在地板上,丝毫没有挪动。 柳安很快便追了出去。 一旁的兄弟们见状,犹豫地问我:「冬阳,舍得就这么分了吗?」 「要不去追回来吧?」 我没有回答,同时心里也在问自己,舍得吗? 从我和苏幻月认识以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男人,我和她都追求独一无二的真爱,爱情观高度契合。 我们彼此发誓视对方为挚爱,永远不会背叛对方。 可苏幻月变了。 哪怕如今我相信她依旧爱我,可不是唯一的爱,我宁愿不要。 这一晚,我喝了很多酒,庆贺自己恢复单身,同时,埋葬自己天真,可笑的真爱。 走出酒店包厢时,我拒绝了好友的陪同,独自出来散心。 脚步不稳,差点摔倒,一个散发着清香的女人忽然出现扶住了我,声音悦耳又动听: 「还好吗?」 6 我抬头,下意识以为是苏幻月。 可很快,我发现对方我没见过,可又非常熟悉。 「你好,我叫林清雪。你的未婚妻,也是你的联姻对象。」 这一刻,我明白了她的身份。 林清雪将我扶着在路边坐下,打量着我,好奇问道: 「既然分手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分手呢?这场联姻,没有人逼你。」 诚然,家族早已为我和苏幻月让步。 可我却依然选择了放弃爱情,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 「我不想再痛苦了。」 变了质的感情,回不到当初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酒店的,只知道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外面有人敲门,出去后,我看到苏幻月红肿着眼睛,柔美的俏脸有些浮肿。 「冬阳。」 她开口,声音沙哑无比,显然是哭了一夜。 我没吭声,苏幻月哽咽地再次喊了我一声,道:「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就当我求你,别抛下我。我不能没有你。」 她的眼泪丝丝缕缕地从眼角滑落,声音悲切又苦楚。 「我和柳安,什么都没发生。我发誓,只要你答应,我就把他开除,从此以后不会再让他在青州出现。」 话音刚落,柳安又冒了出来,焦急的模样: 「幻月,幻月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没有你,我会死的。」 「你不要开除我好不好?我求你了......幻月,冬阳哥他肯定是在跟你开玩笑,试探你,不是真的要分手,他只是想除掉我。」 「冬阳哥,你太狠了吧,你......」 啪地一巴掌! 苏幻月便甩在了柳安脸上,打断了柳安的话,让他满脸错愕。 苏幻月一副忍不可忍的样子。 对着柳安怒声道:「我昨天不是说过不要再跟着我吗?柳安,你是听不懂人话?」 「我告诉过你几遍,冬阳是我最爱的男人!」 「你只不过是我的一条狗,你的分寸在哪里?边界感又被狗吃了吗!」 她厉声指责着,情绪剧烈地起伏。 柳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苏幻月平常对他那么宽容,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更是动手打他? 几秒后,他将愤恨的目光投在我身上,眼神里满是嫉妒的火焰。 「冬阳,你跟我回家吧,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 「我不会再让柳安这种跳梁小丑再来打扰你的心情了,明天,明天咱们就结婚,好不好?」 苏幻月卑微地看着我,不断地祈求着。 我还没回答,柳安就仿佛受了刺激一般,嘴里不停喃喃着: 「你要嫁给邱冬阳?幻月,你不能嫁给他,我爱你,我爱你啊......」 「难道你非要逼死我才行吗?好,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幻月,我爱你——」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柳安竟然真的一头撞在了墙上。 鲜血噗呲流了满墙。 7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反应过来,马上拨打急救电话。 苏幻月更是吓得冲过去,抱着柳安摔在血泊里的地上,着急地大喊:「小安!小安!」 「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柳安躺在她的怀里,眼泪混着血水,虚弱道:「幻月,我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我好爱你,好爱你啊......」 苏幻月眼泪流的更快了。 很快,救护车过来,苏幻月跟着柳安一起上了车。 从始至终,她都没再跟我说半句话。 直到下午,苏幻月才发来短信,通知我柳安没有生命危险,又开始挽回我。 「冬阳,你闹了这么久,该消消气了吧。」 「小安他对我的感情,我没想到会这么深。但你放心,我只把他当弟弟,不会接受的。」 她发了几条微信,我都没有回复。 半个小时后,我忽然收到了一笔微信转账,十万块钱。 「冬阳,把钱收了,就当做这两天我没有陪你的补偿。你就原谅我这一次。」 「你想买什么买什么,别给我省钱。」 我直接点了退回。 下午,我和未婚妻林清雪约了吃饭,这也是家族的意思。 到了餐厅,林清雪也没有谈感情,直截了当地谈起两家的生意往来,利益相关。 最后约定婚后以正常的夫妻相处。 不祈求有爱情,但对方必须要给足对方的面子,不在外乱来。 双方达成合意,我们便前往民政局领证。 我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选择了联姻,那么跟谁也一样。 「冬阳!」 忽然间,苏幻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穿着高跟鞋,快跑过来。 目光在我和林清雪身上扫了一遍,脸色难看至极。 「她是谁?你来干什么?」 林清雪很坦然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邱冬阳先生的未婚妻林清雪。现在我们准备去领证。」 「领证......领证?」苏幻月难以置信地呢喃着两个字,看向我。 「邱冬阳!你真的要甩了我?我们在一起六年!六年啊!」 这么久以来,这是苏幻月第一次用咆哮的语气对我说话。 她不停地质问我,我始终没有吭声。 説什么呢?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 「邱冬阳,你为什么不爱我了?为什么?」 「仅仅因为订婚宴,你就不要我了,你不觉得自己做事情太绝了吗?」 苏幻月推搡着我的手臂,眼睛红扑扑的,眼泪扑簌簌落下。 像极了一个被辜负的深情女子。 我心里说没有感觉是假的,可同时又觉得很无力,没有用了啊。 不是唯一不变的爱,我宁可不要。 「走吧,领证。」 我越过苏幻月,拉着林清雪的手进了大厅。 很快拿着红本本走出来,苏幻月已经不在了,这样也好,我心里的负担也轻了。 当晚,我就刷到了苏幻月的朋友圈。 她在我领证的一个小时后,竟然拉着柳安去领了结婚证。 还公开官宣:「余生,请多多指教。」 8 很多共同朋友都炸开了锅,纷纷有人来向我求证,到底是怎么回事。 「冬阳,你真的跟幻月分手了?」 「你俩不是吧,闹这么大?幻月那么爱你,你做啥对不起她的事了?」 ...... 我对此没有解释什么,只说缘尽了。 孤零零地躺在酒店房间里,我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很多我和苏幻月过去的事。 当时我跟苏幻月认识,是在一个烧烤地摊上。 我当时在等着店家烤,刚好有两个醉汉发酒疯,把苏幻月和她闺蜜的桌子给掀翻了,还出言不逊,我看不过去,说了两句,最后跟醉汉打起来了。 当时警察让我找人作证,可能是看多了类似的新闻,我原以为苏幻月不会帮我作证。 可没想到到了现场,苏幻月不但作证,还主动加了我微信,照顾我一个月。 这段时间,我们两个一起吃饭,一起喝酒,渐渐走到一块了。 那时候的苏幻月,看起来弱弱小小的,但身上有股子英雄气概,很让我着迷。 她也总是用花痴的眼睛盯着我,说我很帅,嫁给我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可后来柳安出现后,她的心思就变了。 六年,六年时间,就能让一个人,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三天后,我处理好一切,飞回了京海。 在家族的操办下,很快婚礼如期举行,邱家和林家是京海豪门,婚礼更是人人皆知。 婚礼现场上,我刚为林清雪戴上戒指。 一只酒杯忽然砸到了我的脚下! 啪地一声!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我转过头,才看到宾客席,苏幻月竟然站了起来。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我,脸色惨白。 一字一顿地説: 「邱冬阳,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现场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静静地看着她:「因为,你先不爱了。」 苏幻月眼睛里再次腾起泪光,她咬了咬唇,眼底满是委屈和愤恨。 接着,转身离开。 婚后,我和林清雪保持着各不打扰的边界感,相处还算愉快。 后来我听说苏幻月和柳安结婚了。 没有邀请我,也没有邀请其他朋友,很低调地和对方家里坐下吃了个饭。 再次偶遇,是三年后我去青州出差,要去苏幻月所在的大楼里送文件,刚好和她进了同一趟电梯。 电梯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气氛安静。 「你还好吗?冬阳。」她开口,语气平静,却充满了柔情。 「挺好的。」 我答,曾经最要好到无话不谈的两个人,却到了如今相顾无言的境地。 很快电梯楼层到了。 我率先出去,苏幻月又追了出来,飞快地说了句:「老地方,中午我等你。」 老地方,是我以前经常接苏幻月下班吃饭的饭店。 我不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 犹豫过后,还是去了,过去时,苏幻月已经在了。 她点了一桌子我喜欢的菜,让我发现,她还记得我的口味。 「冬阳,这些年来,你有想过我吗?」 我沉默地看着她,半晌才道:「都过去了。」 苏幻月摇了摇头,定定地看着我,「不,没有过去。」 她扯了扯嘴角,忽然举起手,示意我看她的无名指,上面戴了只戒指。 9 我不解。 「忘了吗?」 她笑得悲凉,也有些自嘲:「咱们当初的订婚戒指啊。当时柳安发酒疯,我为了哄他,把你刚给我戴上的戒指扔了,后来我找了很久,很久......」 「当时你为我戴上的那一刻,心里还爱我的吧?」 我没有回答,她苦涩地笑了笑。 「冬阳,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挺没劲的,明明爱的是你,却偏偏拒绝不了柳安。」 「我明明知道这样会让你伤心,可还是那么做了。」 「我明明承受不了你的离开,却总在试探......」 苏幻月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她沉默了很久,又看向我。 目光柔情,又留恋。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允许自己错过你。」 随着时间的磋磨,我对苏幻月仅剩的那丝情感,也渐渐消失了。 望着对面的女人,心里只剩下陌生,和叹息。 「你和柳安后来怎么样了?」 我主动扯开了话题。 苏幻月却笑着摇了摇头,「就那样呗,去年年底刚离的婚,他跟你一丁点都比不了。」 「遇到事情,他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以前我觉得他是年纪小,不经事,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本质就是这样的人。」 「我那会不知道怎么被他迷上了,竟然都没发现,你不要我了。」 一顿饭下来,苏幻月説了很多,都是对我曾经的怀念。 但她也看开了。 并没有纠缠我,只是很遗憾,很遗憾。 从那次分开,我很快就回了京海,继续自己的生活。 林清雪是个女强人,三年来,从来不会操心工作以外的事情,但她却给了我家的温暖。 「冬阳,帮我把土豆皮削了。」 「冬阳,过来帮我把衣服挽上去一些。」 「冬阳......」 一声声冬阳,我们的关系渐渐成了家人。 我对苏幻月的印象越来越淡,只觉得好像是前世一样的人。 两年过后,我和林清雪有了第一个孩子,他出生就继承了邱林两家的疼爱。 举办满月酒的那天,正好是初雪。 宴会结束,外面的雪纷纷扬扬的,我喝了不少酒,出去透透气。 却看到外面有个熟悉的人影。 是我很久很久没见过的苏幻月,她裹着当年的那条围巾,戴着当年那双手套,鼻尖冻得红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她一步步朝我走来,主动打招呼:「冬阳,你过得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想你,就坐飞机过来看你了。正好得知你家在办满月宴。」 「恭喜你啊冬阳。」 「看到你幸福,我就放心了。」 「这是给宝宝的见面礼。」 苏幻月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小金锁,交到我的手上。 我説了声谢谢,相顾无言。 「走走吧。」 一路上,我们都没打伞,任由飘扬的雪花落了满地。 谁也没开口。 再次转回到我所住的别墅,两人头发已经白茫茫一片。 苏幻月忽然定定地看着我,来了句:「此生也算共白头。」 10 「什么?」我没听清。 她摇了摇头,笑了下,「再见,冬阳。祝你幸福。我要走了。」 苏幻月转身,步行,从我的世界渐渐远去。 那一刻,我感觉心底有个残破的一角,似乎被什么填满了。 可惜,太迟了。 苏幻月终究是没有走出那段情。 五年后,我忽然收到一个消息,苏幻月去世了。 那次满月酒后,苏幻月就出国发展了,今年飞回国的时候,发生空难,当场死亡。 她的遗嘱早就立好,遗产受益人是我的名字。 并给我留了封信。 「冬阳,你还好吗?我又想你了,忍不住提笔写下这封信。」 「看到这里,我大概已经死了。」 「此生我很高兴认识你,也很遗憾,没能跟你走到最后。」 「这辈子,我希望你幸福,下辈子,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她的信很短,字迹上能看出来,有很多停顿的地方。 以前的那套房子,她也留给我了,这个世上,她没有别的亲人。 去那处房子时,我才发现,家里的一切,都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那一刻我才终于明白。 因为一个错误,她困住了自己的余生。 交接完手续离开青州的那一天。 外面又下雪了。 我恍惚间听到耳边传来那句:「冬阳,你还好吗?」 我心里无声回答,很好。 愿来生,你我都不要有遗憾。 结婚第8年,老公资助的贫困生亲自上门感谢。 18岁的小姑娘赤着脚,拿着录取通知书,眼神崇拜。 “陆谨哥哥,我马上就能去你的大学,做你的校友了。” 一向有边界感的陆谨,弯腰替她穿上专属的粉色拖鞋,笑得无奈又宠溺。 “总是记不住穿鞋,我们阿夕,怎么还是没长大的样子。” 小姑娘笑得羞涩,一头钻进陆谨怀里。 后来,十八岁生日宴,陆谨亲手为她戴上了私人订制的项链。 那是他在拍卖会高价拍下的,说是要送给我的结婚纪念礼物。 我看着家里,四处散落着属于小姑娘的物件,跟陆谨的叠放在一起,亲密无间。 我笑了笑,留下了一纸离婚协议书。 1. 我和陆谨相对而坐,冷静地像是在谈晚餐要吃什么。 “我请了律师来做财产分割,在这之前,我会先搬出去。” “至于抚养权,归你。” 他双手交叠,目光睥着我,不解我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任性的决定。 “姜怡,你明明最懂规矩。” 我慢条斯理搅着咖啡。 “是,我懂。所以更该在有人妄想当陆太太之前,教教她规矩。” 他脸色突然变了,微微皱眉,“大家都知道我和林夕只是哥哥妹妹的关系,你何必与一个小孩计较呢?” 小孩吗?真是一个好借口。 不小心被厨房刀架划伤的那晚,我抬着流血的手背,蹲在客厅翻找医药箱。 彼时的陆谨正紧握着手机,对我视而不见。 我拿着碘伏走近,想请他帮忙,刚好看到了他的手机屏幕。 ——哥哥,我来月经了,肚子好痛哦…… ——让家里人帮你熬点红糖水,热敷一下。 ——乖,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 那一天,我们谈不上亲近,但至少互帮互助的和谐婚姻,被正式打破。 他忽略了我递过来的药瓶,转身接通了林夕的视频。 而坐在沙发另一侧的陆知礼,我的儿子。 看到他爸爸起身离开后,也选择了沉默。 他甚至不耐烦地坐得离我远了一些。 就因为我站着的位置妨碍他看电视了。 我在他们父子心里,还真是微不足道。 2. 八年的婚姻,宣布结束只用了几个小时。 我指挥工人将箱子搬上车,陆谨待在书房和律师谈财产分割。 将最后一个整理箱搬走,他忽然挡在了我身前。 “你收拾得太仓促了,还剩下很多东西。何必这么急。” 他大概误会我是急着把房子给他腾出来。 “我知道。” “我只带了必需品,剩下的等财产分割做完,我会让保姆一起寄给我。” 属于我的我都会带走。 我又没做错什么,当然不会净身出户。 陆谨点点头,先一步替我开门。 “你住哪儿?” “方便接儿子放学吗?” 这话让我疑惑地转身: “陆谨,没记错的话,抚养权是你的。” 他听懂了,侧身给我让出了位置。 身后空出的地方,站着小小的陆知礼。 目光交汇的瞬间,我想起了孕育他的每一天。 无数个深夜,我将他抱在怀里,笨拙地给他一个母亲的全部关爱。 我看见我的儿子向我走近。 如果我就这样离开,是不是对他太冷漠了? “爸爸,阿夕姐姐还没打电话给你吗?我想她了。” 他抓住了陆谨的手。 如同一盆冷水,熄灭了这个家留给我的最后一丝温暖。 3. 我买了张去江南水乡的高铁票。 一路朦胧细雨,山水如墨染。 我和陆谨,是被家族利益裹挟在一起的夫妻。 相敬如宾,从不越界。 那几年,我一直认为我的婚姻会就这样平淡地持续下去。 可后来林夕出现了。 她让我见到了另一个陆谨。 一个不同于我面前的冷漠,变得温柔体贴的陆谨。 妻子的身份让我觉得这样不对。 可旁人的不屑又显得我像个小丑。 “得了吧,她才多大啊,就一小孩,哪知道什么叫感情啊。” “高中学习压力大,她就是把他当依靠。” “哎呦,小女孩有点憧憬那不很正常,你不也是从十八岁过来的嘛。” 我就这样,被迫接受了林夕参与我和陆谨的生活。 我反复劝告自己:她只是个孩子。 她只是和陆谨喜欢读同样的书。 她只是习惯生理期时和陆谨打电话求安慰。 她只是成为了陆谨聊天框的置顶。 只是这样。 包括我受伤流血却被忽略的那天。 她只是在和陆谨庆祝纪念日。 视频一百天纪念日。 4. 在古镇安顿好后。 我和闺蜜孟夏逛了很多地方。 青瓦越过白墙,小桥流过人家,青石板上的青苔,每一处都散着自由的风。 我们乐此不疲,直到孟夏开始难以控制地买醉。 “白月光,对男人来说真的就那么好吗?” 很显然,一个星期的时间,用来治愈她七年爱情的消亡,远远不够。 孟夏与我不同。 从大学到现在,从校园到婚纱,七年。 感情中唯一存在的问题,就是她的丈夫陈洲有一个高中时期的白月光。 并且在我离婚的同一天,把他的月光带回了他和孟夏的家,睡在了他和孟夏的床上。 所以啊,白月光本就是个伪命题。 “白月光,不过是他们掩盖龌龊心思的烂俗借口。” 没得到回应,孟夏已经在酒精的麻痹下昏睡了。 我正打算扶她回住所,却接到了陆谨的电话。 他沙哑的声音透过听筒,询问我醒酒药和胃药的位置。 “胃药在书房顶格的医药箱里。” 我听见那边东翻西找的声音。 “还没找到吗?”我不耐烦地问。 药盒落地的声音传来,他好像被我的催促吓了一跳。 “只找到了胃药。”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只是我以前没放过这些东西,实在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我“嗯”了一声,只想挂断电话:“知道抱歉下次就别打电话了。这些事问保姆就行。” 他当然找不到醒酒药。 因为家里根本没有。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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