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柏煊递来的酒,盘腿而坐在他对面,“纪念家居品牌的知名度不低,每年上交总公司的盈利一直不高,就没有人觉得有问题吗?” “问题肯定是有。”纪柏煊晃着红酒杯,直言:“纪氏集团是个家族企业,我爸创立公司的时候给很多远近的亲戚都分了股份,很多都是无偿赠与的,相当于每年白给她们分红,多一点少一点人家都没有异议,况且……” “况且纪念家居之前的总经理一直是你二叔,你二叔这个人为人低调,在集团里人缘不错,所以没人和他过不去,大伙就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吗?” 赫惟酒量不济,喝了一点儿就有些上头,密闭的空间在空调的作用下温度微微有些冷,赫惟刚才跳舞太热开的空调,这会儿汗都蒸发了吹一点儿风就凉,光洁的皮肤上不知何时已积聚上一层鸡皮疙瘩。 但她没发现,反而是对面的纪柏煊先注意到。 他脱下西装盖在她腿上,起身去调高了空调度数。 “我有点热,就不关了,你继续说。” 纪柏煊坐回来,刻意与赫惟拉近了十几公分距离。 赫惟的手机就搁在腿边,她喝了些酒,起身一个踉跄,说要去卫生间,纪柏煊也连忙起身一起。 刚才去调空调的时候他还是稳稳站着的,这一会儿就也脚步悬浮起来,醉意明显。 赫惟不让他扶,笑笑,“我只是喝酒上脸,没有喝醉。” 纪柏煊没说话,退回去坐下,待赫惟离开后拿起了她的手机。 几分钟以后赫惟回来,纪柏煊又开了一瓶红酒,似有彻夜长谈的意思。 赫惟脸上红晕褪了些,坐下听他将纪氏集团的股权架构和资产结构情况一一说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好像迷瞪地睡了一会儿,再醒过来,她看到了程茗。 程茗说她醉了,要抱她回房间。 赫惟摇头,说她正在和舅舅讨论工作,让他先去睡。 程茗不听劝,单手就抱起她,扛上肩膀。 赫惟反抗,咬在他肩上,“程茗,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舅舅还在家呢!” “你怕……舅舅看到?”对方停下步子。 “我才不怕!”赫惟抱紧他,高喊:“驾~” 抱着的人身体僵了一瞬,然后她的身体就落在了绵软的床上。 纪柏煊转身要走。 赫惟却扯住他的领带,怎么也不放。 “要亲亲~”赫惟贴上来。 果冻质地的两瓣唇够上来,纪柏煊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下。 赫惟的手拽了拽,将领带拉紧,迫使他凑近。 她的唇就在咫尺之外。 “惟惟……”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好香,她的唇珠上亮晶晶的,好漂亮。 “你今天不对劲。”赫惟支起身子,眼神没有聚焦,却试图要看清眼前的人。 纪柏煊呼吸放慢,听见她说:“穿西装、打领带,你还戴眼镜……” 赫惟贴近纪柏煊的耳朵,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热气吐在他耳后,纪柏煊脑子里“轰”地一声。 有什么东西突然坍塌了。 谁说男人喝了酒石更不起来的,现在哪怕是世界末日,天塌了他也能给它丁页起来。 “你是在玩儿角色扮演么?”赫惟酥软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 这样的声音,她从来没有清醒地对他说过。 “是,”纪柏煊吞咽了一口口水,感受到他的耳垂被一种温暖的感觉包裹。 他突然间好渴。 纪柏煊扭过赫惟的脸,让她看向他的眼睛。 那里面是她的脸。 美到窒息。 “我好喜欢。”赫惟眼睛也亮晶晶的,里面好似住着几万颗星星。 “那你知道我在扮演谁么?”他将她的手按在胸前,在吻她之前,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纪柏煊。” 赫惟脱口而出,眼睛忽然瞪得很大。 纪柏煊捂住她的眼睛,下一秒握着她的手摘掉自己的眼镜。 一同被摘下的,还有被她消磨殆尽的理智。 第56章 手指插进来。 *月亮* 纪柏煊在一片寂静中退出门外, 呼吸平复后才敲了敲门。 再进去,屋里什么声音也没了。 他的脑子里却也浮现出一道新的声音,在赫惟心虚地看向他时。 他想象的是她说对不起。 小声地, 紧张地,搓着手说。 她说她不该偷看这种东西,甚至主动提出面壁思过。 而他就看着她身后的那面白墙, 看到她趴在那上面, 双手被高高举起…… 白墙变成玻璃窗, 少女的脸就贴在玻璃上, 她的身后是恶魔,是地狱。 多年前,爷爷家对面那户人家的阳台上,纪柏煊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幕。 后来那一幕被描述成是家长在打孩子,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大概只有他和那个女孩子一直都还记得。 “老纪,你怎么现在回来了?”赫惟一直还没洗澡,穿的还是白天在学校里的那套校服, 室内暖气足, 她脱了外套挂在进门处, 手里拿着睡衣。 “提前谈完事情了,就回来了。”纪柏煊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饿不饿,我买了上次在香港你说好吃的那家糕点, 一会儿吃两块儿?” 赫惟叉腰,“那你要陪我吃。” 纪柏煊点点头, “我先回房间洗个澡,你也洗一下。这个点了还不洗澡, 你的拖延症越来越严重了。” “刚才就准备去洗了嘛,不过幸好我没洗,不然你刚才敲门我肯定听不见。” 赫惟抱着衣服进了浴室,水声响起,纪柏煊这才关好门退出去。 男人洗澡总是比女人要快。 纪柏煊习惯头发吹至半干,冬天空气干燥,他的引水量大大增加,去楼下开了瓶冰水,想起赫惟一板一眼说冰水对身体不好的样子,他又将矿泉水放了回去。 大晚上给自己泡了杯蜂蜜水。 也给赫惟泡了一杯。 端着赫惟的那杯蜂蜜水和一小碟蛋卷酥上楼时,房间里的吹风机声音刚好停下,纪柏煊再次敲了敲门,门被打开,他看见披散着一头湿发的赫惟。 “好烦。”赫惟抱怨,“头发太厚了,吹起来好慢好难受,热死我了。” 纪柏煊一只腿刚踏进去,另一只腿还在犹豫,手里的蜂蜜水就被赫惟主动抢了过去。 “好渴呀。”她咕噜咕噜喝下几大口,抬手擦了擦嘴,“好甜呀,老纪你怎么想起来冲蜂蜜水的?” “阿姨说你这两天胃口不好,有点儿上火,喝点蜂蜜水对你的症状有帮助。” 赫惟脸一红,她哪儿是胃口不好啊,她明明是便秘! 也不知道是阿姨故意把话说得好听,还是纪柏煊自己把话说的好听。 赫惟捧着蜂蜜水,嘴唇一抿,想起一招。 她将杯子搁到茶几,转身进了卫生间,将吹风机拿了出来。 将吹风机的电源线插进沙发旁边的插座里,赫惟晃了晃手里的吹风机,“你可不可以帮我吹一下头发啊,我今天在学校好累哦。” 纪柏煊闻声坐过去,将茶几上的蜂蜜水拿的近了些。 和那碟蛋卷酥挨在一起。 他没有说,其实他今天也累了一天。 他现在就想看着她吃两口蛋卷,听她说一句“好吃”,然后他就回去自己的房间,好好地睡一觉。 但别做梦。 他最近越来越害怕做梦。 赫惟将吹风机塞进他手里,不由分说地直接躺下。 她随手将一个抱枕垫在他腿上,她枕着抱枕,抬头就看见纪柏煊的脸。 长发在他腿边铺开,他先是整个身体僵了一下,随后打开吹风机,让它的声音盖过自己突然失控的心跳声。 赫惟伸一只手去薅了薅头发,手指插入湿发,摸了一手潮湿。 她说:“你先吹发根,然后再吹发尾,手指插进来抓着头发吹,这样干得比较快,知道吗?” 赫惟的眼睛弯起来,那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放松和愉悦。 纪柏煊关了吹风机,“你刚才说什么?” 吹风机声音太大,他没听太清楚。 “我说!”赫惟仰头看他,“叫你手指插进来!你的手呢?” 赫惟抓住他空着的那只手,摊开他的手掌细细打量。 “老纪,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手很漂亮?” 白皙的皮肤,修长的手指,根根骨节分明,捏起拳头的时候青筋凸起,手里拿着东西的时候,赫惟都嫉妒她不是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还有每一次他扶眼镜的时候,胳膊搭在车窗上,手指摩擦着车窗沿的动作,赫惟总是舍不得移开目光。 这样好看的一双手,都可以去当手模了。 纪柏煊动了动自己的手,又被赫惟捉了回去。 “我还没看够呢,你别动。” 赫惟扯住他的胳膊,将他的手掌就那样平行放在她面前。 “我给你看看手相。”赫惟偷笑,拿指甲去描绘他掌心的几条线。 “生命线、事业线、感情线,老纪你这几条线都挺长的嘛。” 赫惟摊开自己的手去和他的做比对,突然间发现一个相似点。 “你看,我这么小的手,感情线和你的一样长诶!” 是真的长短差不多,很清晰,旁边也没有其他错杂的纹路。 纪柏煊笑了笑,“笨蛋,那是因为我这方面到现在都还没起步。” “你别忘了,今年过完年我就三十一了。” 说到这里,纪柏煊心里有些怅然。 时间是无论你有多少财富、智慧、德行都换不回来的东西,人的衰老不受控制,他永远不可能再年轻回去。 赫惟却这么年轻,她下个月才刚刚到十八岁。 “才三十一岁而已嘛,一点也不老啊。”赫惟继续把玩他的手指,问他:“起点晚是什么意思,这个感情线是按照上面来算的呢?初恋、初吻,还是什么?” “你想按照什么来算就按照什么来算。” 纪柏煊拿她没有办法,看她小嘴一开一合,他的注意力根本没法集中在她的头发上。 赫惟笑笑,狡黠道:“这可不能随便算,如果按照感情发生的时间来算的话,我的线好像……已经开始了。” 纪柏煊喂她吃了一块蛋卷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心里有些酸楚。 言下之意,纪柏煊这些都还在。 三十一岁,初吻什么的都还在。 嗯……赫惟很满意。 上次那个碰一下不能算吻,她要重新计划一下她的初吻。 当然,也是他的。 赫惟闭着眼睛咀嚼食物,甜蜜的流心在口中爆开,耳边是吹风机的聒噪,心里盘算着她的小九九,脚丫子不自觉地摇晃起来,不时拍打在沙发扶手上。 咚咚咚。 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长发难干,纪柏煊吹了好久,席间赫惟打了两个哈欠,困意席卷。 他的手腕酸得很,疲惫再度添砖加瓦,心里却忍不住去细嚼赫惟刚才的话。 她是说她有喜欢的人了,是这个意思吗? 那个人是谁?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为什么一无所知? 腿部肌肉僵硬着,等赫惟起身后好久,纪柏煊也没挪动身体。 “老纪,”赫惟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人又再度枕上去。 纪柏煊的手原本搭在抱枕上,被赫惟脑袋一压,人微微颤了一下。 她压过来的是她的耳朵。 她侧身躺着,面朝他,故意把耳朵放进他手心里。 她还蹭了蹭,说:“你这样堵着我的耳朵,我听听我说话是不是真的会有回音。” 纪柏煊无奈,身子再度绷紧,脊背往后靠过去。 “哈哈哈,好好玩儿啊,像在溶洞里面。” 赫惟压住他的手掌,问他:“老纪,你还记不记得我初三那年和程茗打了一架,当时在那个慈善晚宴上,给你丢了很大的人。” 赫惟嘟嘴,仍然为那天的失态而感到害臊。 “没有那么夸张,也就……丢了很小的人。”他有些口渴,下意识拿起茶几上的蜂蜜水抿了一口,咽下去之后才想起来这是赫惟的。 眼睛瞟过去,庆幸赫惟没注意到刚才的那一幕。 赫惟的注意力在她要阐述的事情上,她表情莫名严肃起来,眼珠子转了转,决定先发制人。 “老纪,如果有一个事情,我可以保证我和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是我没有证据,你会相信我吗?” “当然。”纪柏煊没有犹豫哪怕片刻。 他无条件相信赫惟,这毋庸置疑。 “你就不担心我会撒谎骗你吗?” 赫惟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确定他是不是在搪塞她,说好听的话哄她。 “尽量不要撒谎,”纪柏煊一本正经,“撒一个谎就需要撒很多的谎来佐证它,需要很缜密的逻辑,你一个文科生,这方面是弱势。” 赫惟不爽了,“我文科生怎么了?你不也是文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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