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隔壁的林阿姨昨天也问过她是不是穿的太少了,大人们似乎都是这样,永远担心小孩子吃不饱、穿不暖。 可是赫惟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经上初中了,她马上就要过十三岁的生日了。 十三岁,已经是有同龄人向她表白的年纪了。 十三岁,也是她和纪柏煊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那一条鸿沟。 纪柏煊十三岁的那一年,赫惟才刚刚出生。 但也正是因为相差的这十三岁,让纪柏煊得以以长辈的身份作为赫惟的监护人,得到当地居委会的批准。在赫惟本人也同意的情况下。 为了能更好地照看赫惟,纪柏煊彻底从纪家的四合院搬了出来,住在三里河旁的别墅里。 由于赫远征的新房还在还按揭,他人失踪以后贷款中断,房子迟早要被收回,纪柏煊和赫惟商议过后决定将房子出售,赫惟搬去纪柏煊那儿住。 为此,纪柏煊还专门托程似锦给她找了个住家阿姨,平时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帮着一起照顾赫惟。 程似锦当时带着程茗去纪柏煊那儿做客,院子和客厅皆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餐桌上插着新鲜的百合花,整体色调米色偏粉,哪里像是一个大男人住的地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小惟是你的私生女呢,这么宠。”程似锦打趣道。 赫远征的事儿旁人不清楚,程似锦和纪柏煊却是知道实情的。 程似锦是狱警,多年前曾和赫惟的妈妈有过接触,也见过赫惟还在襁褓时的样子,并不反对纪柏煊的圣公行为。 而关于赫远征这回的事儿,丈夫陆世康也十分确定间谍只有赫远征的同门师兄蒋平一人,赫远征被咬出来实属狗急跳墙。 没有人告诉赫惟,赫远征失踪,其实最大的概率是已经遇害。在他发现蒋平有卖国行为并做出检举动作之后,仅仅24小时的时间,一个大活人就人间蒸发了。 陆世康做了这么多年的刑侦工作,对这种事一向有着敏锐的嗅觉。 才刚上初中的小女孩,双亲相继离开,如果不是纪柏煊念在往日和赫远征的情分,恐怕赫惟就要被送去福利院了。 想到这里,程似锦鼻子微酸,推了推儿子程茗,“去,和妹妹打个招呼互相认识一下,以后那就是你亲妹。” 程茗探着脑袋看向屋子里穿着白裙子的少女,十分腼腆地冲赫惟笑了笑,“赫惟你好…我是程茗。” 纪柏煊不知何时出现在程茗身旁,并肩而立,舅甥两个人竟有三分肖像。 纪柏煊当时介绍道:“这是我外甥程茗,和你一个学校今年在念初三,以后你就当他是你亲哥。” “平时我不在的时候,有事儿你都可以找他帮你。” 纪柏煊和十五岁的程茗对视一眼,程茗十分配合地点头接下了这个任务。 第3章 咱俩没有血缘关系。 *六便士* 后座坐着小姑娘,纪柏煊想了想还是没立即对程茗展开教育,他作为男性长辈,自认为对程茗有性教育的义务,但这么私密的事情还是得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场合才合适。 程茗也看到了纪柏煊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眼,程茗知道纪柏煊想说什么,纪柏煊也知道程茗在心虚些什么。 都研二的人了,谈恋爱很正常,知道做措施总比那些不管不顾的渣男强。 纪柏煊长舒一口气,看着赫惟,“你,以后少熬夜。” 又指向程茗,“你,以后少出去鬼混。” 赫惟没注意到前排的暗流涌动,犟嘴:“熬夜怎么了?熬夜犯法了?” “熬夜老得快。” “老得快才好呢,这样你就不会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了。”赫惟记仇着呢。 纪柏煊皱眉,“我大你十几岁,是长辈,你在我眼里永远是小孩子。” “别张口闭口就说永远,这词儿要到死才作数的。”赫惟调整了姿势重新躺下去,“也别总摆长辈的架子,咱俩没有血缘关系。” 纪柏煊不知自己哪里得罪她了,“今天你过生日,别说死不死的,不吉利。” “2019年都要过完了,还迷信呢?”大小姐不悦。 既然今天是她的生日,不应该一切以她为大么?怎么人才刚下飞机,说教味儿就这么重,这么喜欢教育人为什么不去考编当教导主任啊? 程茗习惯了这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赫惟十五岁开始进入叛逆期,这几年在程似锦的娇惯下任性只增不减。纪柏煊又是那种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老古板,两个人在一块能和平共处才怪了。 也不知道在纪柏煊去新加坡之前,那几年她们是怎么相安无事过来的。 “舅舅怎么提前回来了?”程茗转移话题道。 纪柏煊目不直视,“回来给赫惟过生日。” “往年也没见你回来过。”赫惟冷哼一声。 “往年我人虽然没回来,但是礼物从来没落过你的。”从赫惟十八岁生日开始,纪柏煊每年送她一只chanel最新款的包,哪怕新加坡分公司事务繁忙,他也从未遗忘过。 赫惟不说话了,半天才嘟囔,“谁稀罕你送的礼物了。” 每次都是官网下单寄到家里,秘书都能去做的事情,花得了他一分钟吗? 纪柏煊整了整衬衫袖子,罔若未闻。 程茗娴熟地开着车,问了几句新加坡那边的情况,恍悟道:“你这次回国以后,不用再去新加坡了?” 纪柏煊点点头,“那边的业务基本上稳定下来了,以后每个月过去一趟就可以了。” 这句话说完,后座的小姑娘明显愣住了几秒钟。 纪柏煊宣布:“以后我就盯着你们,看你们谁不让我姐省心,两个人一起关禁闭。” “怎么还带株连的。”程茗无语。 转念一想又笑了,“那这么说,以后我没事儿可以去舅舅那儿了?” “去我那儿干什么?”他那儿又不是网吧。 “我妈那个人你也知道,平时管的太多了,我出个门她每回都要问东问西,要是我说去找你了,那她肯定没话说了呀。”程茗自认聪明,而且他发自内心喜欢去纪柏煊那儿,从前就时不时跑过去蹭饭。 纪柏煊不置可否,洗耳听了一路程茗对程似锦的抱怨。 临下车时,程茗丢出个炸弹,“舅舅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我妈前几天去姥姥那,回来以后就说要给你介绍姑娘,你可提防着点。”他说的姥姥是方琼。 “三十多岁正当年,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纪柏煊不以为意,“她介绍是她的事情,我去不去见是我的事情。二十一世纪了恋爱自由难道还只是口号么?” 说着自己去拿后备箱的行李。 赫惟静静听着,转过身望着纪柏煊,“老纪,你过完年都三十五了。” “你想说什么?”纪柏煊重重关上后备箱门,顺手给她开了后座的车门。 赫惟看了看院子里已经迎到门口来的程似锦,抿了抿唇,轻声道:“再不找个女人,就不止我一个人怀疑你的性取向了。” 说完也不看纪柏煊的反应,径直往院子里走。 大半年没有回来,纪柏煊的别墅自然需要全面保洁以后才能入住,他理所应当先暂住在程似锦这儿。 程似锦远远看见一大两小进院子,喜上眉梢。 外面雾霾干扰视线,程似锦隐约看见赫惟推搡了程茗一下,也不知两个人在闹什么,随意道:“程茗你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早上是你去小惟学校接的她,还是让她自己打车去找你的呀?” 程茗:“当然是我亲自去接的呀,谁敢劳烦大小姐自己打车呀,万一她要是嫌麻烦说不回来了,那今晚不是没有主角了么?” 赫惟又推他一下,打着哈欠往自己卧室走。 “我昨晚和室友一起通宵打游戏了,现在想去补个觉。”赫惟抱了抱程似锦,撒娇道。 “那肯定是最近学习太辛苦了,劳逸结合,我懂。”程似锦看着她,只觉得她最近又瘦了一些。 “你先进屋换身衣服,我煮个面中午咱们简单吃点,吃完你再睡。”程似锦对赫惟永远温柔。 “好呀阿姨。”早上出门前只吃了一小块蛋糕,赫惟早就饿了。 看到这一幕的程茗撅起了嘴,“妈你偏心。”小惟打游戏就是劳逸结合,我打就是不学无术。” “就偏了,怎么样?”程似锦懒得理这臭小子,凑到纪柏煊跟前着急向他确认,“柏煊,听说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是不是真的啊?” 纪柏煊端坐在沙发上,唤程茗去给他倒水,点头回应。 程似锦高兴坏了,“那敢情好。” 环顾四周,见程茗不在,程似锦这才放心地和纪柏煊说:“我之前就和你说赫惟应该是在学校谈恋爱了,也不知道该不该插手去管,现在既然你回来了,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看怎么处理。” “她不会的。”臭丫头心眼都还没长齐呢,纪柏煊自我安慰。 但如果他真的如此笃定,也不会提前结束新加坡的工作赶回来了。 “你呀,还是男女有别,太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了。”程似锦没再往深了说,转身去厨房煮面。 纪柏煊追上来,“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他想知道更具体的细节。 …… 陆世康五点半下班,中午就她们四个人吃饭,因为要留着肚子晚上吃大餐,午饭就随意点打发了。 程似锦做炸酱面,特地给赫惟那一碗做的长寿面,每人两个煎蛋。 赫惟和程茗面对面坐着,斜对面是纪柏煊,舅甥两个人吃饭都是急性子,大刀阔斧几口就全部塞进肚子里。 赫惟的修养是吃饭要慢条斯理,不能像非洲难民似的,吃东西时发出声响会让她觉得不礼貌。 程茗正吃着面,抬头随意朝赫惟看过去一眼。 只见赫惟正拿筷子挑起几根面送入口中,因为酱汁的缘故,她唇角沾了些许。 像巧克力酱。 赫惟小口小口地咬着面条,两瓣唇一张一合。吃面会伴随吸溜的声响,吸吮、咀嚼、吞咽,吞咽得太多或者太急,酱汁会沿着唇角挂壁。 程茗联想到某个画面,不禁头皮发麻,血液上涌。 那些只在小电影里见过的场景,他相信经由昨晚他的一番取悦,赫惟的回礼只是时间问题。 性/事上没有什么高低贵贱,只有上位下位。 他在下位的时候不介意舔她,但是下位者都有想要翻身把歌唱的美好愿望,并且坚信这一天终将来到。 程茗盯着赫惟出了神,嘴边的煎蛋掉落进碗里,被纪柏煊拿筷子敲了敲碗沿。 赫惟放下碗筷,起身去厨房倒水。 纪柏煊望着赫惟单薄的背影,仔细琢磨了程似锦那几句话,蹙眉看向程茗,“你妈说妹妹在学校可能谈恋爱了,程茗,这事儿你知道么?” - 赫惟一觉睡到晚饭点,被程茗的语音电话叫醒,提醒她二十分钟后吃晚饭。 室内暖气足,赫惟睡觉时只穿了春秋款的居家服,掀开被子的时候一张脸红润有光泽。 她要是这个造型回宿舍,室友林绮琪一定会酸一句:“性生活是养人撒。” 这年头的大学生没吃过猪肉都见过猪跑,林琦琪虽然母单至今,但她饱读po18群书,整个脑子都被鸡蛋最中心的那部分填满了。 说曹操曹操电话到,赫惟接过电话,收获林琦琪洪亮的一声“生快”,她连忙将手机拿远些,“你的好意我心领啦,礼物搁我桌子上吧。” 林琦琪哼一声,“知道你有高富帅男友,不稀罕你林姐送的生日礼物…” “林姐你声音小点儿,我爸妈不知道我交男朋友了。”赫惟打断她。 林琦琪一拍脑门儿,“瞧我这记性!” 赫惟这些年没交过特别铁的朋友,唯一一个交过心的朋友大学出了国,林琦琪只能算是几个室友里和她走的最近的,尽管如此她也没想过把自己家里的复杂情况告诉她。 在室友面前,她提起程似锦和陆世康都是称呼爸妈,而至于程茗,大家也并不知道他们在恋爱之前曾是兄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赫惟一直这么认为。 说到生日礼物,赫惟走到镜子前,掀开衣领,程茗送的那条黑天鹅项链折射出耀眼的光。她费了些劲才摸到卡扣,将项链摘下来塞进化妆包的夹层里。 到了餐厅,陆世康已经将红酒给倒上了,十人位的长方形餐桌,他们只用其中一半,紧凑地摆了五套餐具。 程似锦和陆世康坐在主位,蛋糕旁边的位置自然是赫惟的,她坐下来,看见程茗一道菜一道菜往桌上端,脸色却不好,问他:“你怎么了?” 程茗瞥了眼纪柏煊,嘴巴一瘪,“我妈跟舅舅告我的状,把我车钥匙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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