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得格外忙, 纪柏煊伸手将赫惟抱起放到椅子上坐着,人先去关窗户。 关完窗户,他又将窗帘完全拉上。 拉完窗帘,他又去沙发上拿了条毯子,给赫惟盖上。 “老纪,”赫惟一把拉住他,没了耐心,“要杀要剐你给句话,这样装聋作哑有劲吗?”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十八了,是个大人了。 “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你回自己房间去。” 纪柏煊蹲下来,生平第一次,他很想来一支烟。 “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走了,晚上我和你一起睡!”赫惟微微撅起嘴,一副要和他硬钢到底的样子。 “胡说什么呢?”纪柏煊一只手绕过她腿弯,将人抱起来,打算把人抱回她房间去。 “你把我抱回去,我一会儿也会再来,我今天晚上就要和你睡!” 赫惟伸长胳膊搂住他脖子,蹬腿反抗。 “赫惟,你是一个女孩子,而我是一个成年男性,现在不是你小的时候了,我们这样……不合礼数。” 纪柏煊将赫惟放下,走廊灯没开,透过他卧室里透出来那点光亮,赫惟看见纪柏煊阴沉的一张脸。 “今天是第一天不合礼数吗?”赫惟弯腰去脱了鞋子,光脚踩在地上,“法律上规定,无配偶男性收养女童,年龄差必须超过40岁,而我们之间只相差13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从我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天开始,就是不合礼数的。从前那么多年我们都没有按照礼数教条去生活,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 纪柏煊看着她光脚踩在地板上,下意识想要去帮她穿鞋,可理智拉扯着他,让他定在那里。 “你说的收养是收养,我照顾你是受你爸爸嘱托,这二者是不一样的,”纪柏煊解释,手心攥着睡衣一角。 赫惟点头,“是不一样,所以我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你呢?” “不是不可以喜欢,是你这个年纪……还不懂什么是真的喜欢。” 纪柏煊舔了舔干涩的唇,忽然觉得空气愈发稀薄,他叹息道:“你从小在单亲环境里长大,所以你可能没见过现实里的爱情,你所理解的爱情大概率都是电视剧或者小说给你灌输的,可那也许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和爱,你明白么?”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正的爱?”赫惟再次朝他走过来,言语压迫:“你爸爸也不爱你妈妈,你也是从小在没有爱的环境里长大的,难道就因为你比我大几岁,你就比我懂吗?” “不是几岁,”纪柏煊纠正她,“是十三岁。” “你现在还太小了,赫惟。”纪柏煊拿她没有办法,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被她理解,可是如果他什么都不说,那未免太过混蛋。 “我哪里小了?”赫惟挺胸,“我的个子不小,做早操的时候我在女生队伍里排倒数第三;我的胸也不小,我现在穿B罩杯的内衣;还有年龄,我已经过了十八岁的生日了,法律上已经承认我是大人了……” “那我换一种说法,赫惟,你才十八岁,你太年轻了。”纪柏煊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落寞和自卑愈发明显,不知是不是赫惟耳朵出了问题,她甚至觉得他有些哽咽。 他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视线一直盯着她赤裸的脚,他说:“而我,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了,我已经不再年轻了。就算不论那些纲理伦常,就算我们两个人毫无关系,你和我牵手走在一起,别人也都会指指点点。” “再纯洁的关系,落在别人眼里都会变了味,这就是现实。”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赫惟听懂了纪柏煊的顾虑,向他保证道:“如果你在意外界的声音,我们可以不在外面牵手,我们就在家里亲密,出了院子门,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叫你叔叔。”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 纪柏煊手撑住额头,再也受不了一般弯腰蹲下,去帮赫惟捡起她的拖鞋。 “你把拖鞋穿上,高三了生病了耽误学习。” “失恋才会耽误我学习!”赫惟耍起无奈,“说了那么多,其实你无非是碍于世俗的眼光,你是喜欢我的,这个问题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否认过。” “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喜欢。”纪柏煊再一次帮她穿鞋,手心触碰到她冰凉的后脚跟,自我安慰他这只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他才没有她说的那么龌龊。 他没有! “哪一种喜欢都没关系,真的。”赫惟不愿穿鞋,抬脚踢了一脚,将拖鞋踹到了楼下。 大抵是砸到了什么东西,楼下传来几声异响。 纪柏煊再次被赫惟抱住,怎么都不肯再撒手。 没一会儿,楼下亮起了灯,阿姨听到响动后出来查看情况,不经意间瞥到了二楼走廊上的画面。 阿姨以为自己眼花,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抬眼时,纪柏煊已经推开赫惟,转身回了房里。 这一次,他锁紧了房门。 夜里赫惟故技重施想溜进去,也以失败告终。 - 那天之后,阿姨在自己房间里的时间明显增加,尤其到了晚上,好几次赫惟故意弄出声响,也没见阿姨踏出房门半步。 赫惟心里清楚原因,却并不在意。 人活在社会里,无法摒弃一切外界的声音,但她可以选择不听。 她知道纪柏煊的顾虑,不就是担心别人议论她和他在一起是金主包养关系么,无所谓啊,当初人人都说她爸畏罪潜逃她不也没少一块儿肉吗? 可是纪柏煊在意。 和预料的一样,纪柏煊的那扇房门,一连多日再没为她敞开过。 也是从那天开始,纪柏煊为了避嫌,再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就连元旦假期,纪柏煊都没过问过她的作业情况,遇事就让阿姨转达。 赫惟以为他是做给阿姨看的,正纠结着要不要找个什么由头让纪柏煊将这个阿姨换掉,阿姨就自己请了假。 说是去津市给孙子过周岁,请了四天假,要到周日才回来。 赫惟将这事儿暂时搁置,决定趁着二人独处的这几天,乘胜追击。 那天晚上,赫惟被陈叔接到以后直接送到程茗家,吃过晚饭才回的别墅。 整栋别墅安静无比,赫惟上楼敲了敲纪柏煊的房门,发现他不在家时门也是锁着的,过分提防她。 赫惟怒不可遏,干脆作业也不写了,换了身衣服去舞蹈室跳舞。 她把伴奏声开到最大,将所有的愤怒都化作舞蹈动作,不知疲倦。 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她自己是谁。 纪柏煊回到的时候赫惟刚休息过,补充了水分,再一次面对镜子踮起了脚尖。 赫惟不喜欢穿棉拖鞋,是因为平日里习惯了穿舞鞋,嫌弃拖鞋底厚,习惯性垫脚的时候拖鞋又不如其他鞋子跟脚。 后来发现纪柏煊特别在意她冬天光着脚踩在地上,她就越发不喜欢穿这拖鞋了。 她喜欢和纪柏煊对着干,在这些细微小事上,以此来触发他关心她的机关,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纪柏煊被音乐声牵引着走到三楼,行走至门前却迟迟不敢推门进去。 他怕自己这几天好不容易坚持下来的冷漠,轻易就被赫惟的几句软话给打败。 可眼睛却不听使唤,透过门的缝隙,去看她轻盈飘逸的舞姿。 她身上穿着的那件舞蹈服,是两年前他亲手为她挑的。 那时候她比现在还要更瘦,也没有现在这么高,当时穿着无比合身,如今却显得有些偏紧。 视线落在她胸前,看到赫惟那天晚上说的B罩杯轮廓,他还是毫无概念。 他没有研究过这些,也不认为这些东西代表什么,他觉得自己对赫惟产生性//欲,大概率是他过度禁//欲的关系,和她的胸大胸小没有任何关系。 事实证明不是的。 哪怕他这周已经靠自己的双手纾解过一次,可他仍旧在这一刻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他想握上去。 意识到这一点,纪柏煊慌忙将视线移开,转去看向她被汗水浸透的小脸。 赫惟没有化妆,两颊因为高强度运动而变得通红,额头和鬓边都是汗水,几缕头发散开黏在脖子上,随她旋转的动作飘起又落下,还有她的裙摆。 那一刻,汗水在她身上渡上一层柔光,差一点灼伤他的眼睛。 她长大了,就连她的身体,也不再是从前那般干瘪瘦小。 她说的没错,她确实不小了,哪里都不小。 纪柏煊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一夜,纪柏煊都没睡踏实。 他特意在睡前吃了褪黑素,再三确认过房门锁紧,才躺回床上,逼自己早早地闭上眼睛。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赫惟微散的头发,她出汗的后脖颈,还有那一起一落的白色的裙摆。 梦里她的脸是从未有过的清晰和立体。 可他却始终不敢触摸她。 他告诉自己那是冒犯,是亵渎,是伤害。 直到梦醒,他大口呼吸,才惊觉楼上的音乐声早已消失,夜深人静心不静。 他的心好脏! 他伸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那么用力,却没把他打醒。 心跳还是狂吠不止,接下来他睁眼直到天明。 赫惟早上去上学,出门时间通常在六点前,纪柏煊眼看着时间从5点59分变成6点00分,他推开房门,朝楼下叫了一遍赫惟的名字。 无人应答。 纪柏煊长舒一口气,轻手轻脚走向赫惟的房间。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他只知道,他走进了她的房间,他拿起了她丢在脏衣篓里的那条原本应该是纯白色的裙子。 裙子上有汗渍,纪柏煊将它拿到鼻子前嗅了嗅,却只嗅到一股清淡的香气。 那就是赫惟身上的香气,纪柏煊再熟悉不过。 梦里的那种感觉再次袭来,纪柏煊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他就捏着那条裙子,呆愣着站在赫惟的房间里,任由脑海里两股力量缠斗。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男性长期压抑自己的性//欲会危害身心健康,偶尔的自我安慰非常有必要。 他不可能对赫惟做什么,但他心里想做,这是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事情。 他自认为已经压抑得非常好了。 这么久了,他就只放纵自己这么一次,就一次…… 纪柏煊拿着那条裙子走到赫惟床前,投降一般蹲下身子,一把扯过她床上的被子盖住自己,任由她的气息将他完全吞没。 赫惟没有叠被子的习惯,却也知道起床后把被子拉到平整,纪柏煊来不及思考等会儿要怎么帮她恢复原样,咬紧了下唇,等待脑海中两军交锋最后的战果。 没有结果。 他根本没有办法再用大脑思考问题。 四肢都没了感知,只剩长久被禁锢着的欲//望在身体里炸开,叫嚣着想要挣脱束缚,斩断枷锁,冲出牢笼。 纪柏煊伸手解放自己,他从未有一刻如此虔诚,跪坐在赫惟床上。 他手里攥紧那条纯白色的裙子,像原本就属于他的另一层皮肤。 手是不听使唤的,重复着那个乏味却能救他命的动作,他闭上眼睛,任凭心里的道德世界崩塌。 是从未有过的欢愉。 早就该这么做了! 纪柏煊彻底红了眼睛,化身欲//望的奴隶。 裙子一处不干净了,他就换一处继续。 手酸了,他就放开手。 跪得膝盖痛了,他就站起来。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被他这样弄脏的白色裙子,像不像她跳完舞一身汗的面颊? 大脑放空的瞬间,他仿佛看见她也在笑,而他就在她的笑容里,彻底背叛了自己。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幻想的会是在她脸上。 就像他同样不明白,他想要释放的究竟是长久以来的压抑,还是克制不住的爱意。 第71章 怎么可以亲那里! *月亮* 赫惟上学路上忽感身体不适, 想来是前一天晚上跳舞出了太多汗,晚上洗澡的时候窗户没关,受了点风, 这会儿伸手去摸额头,微微发烫。 不是公交车颠簸,是她自己头晕。 意识到这一点, 赫惟在下一站台下车, 坐上了回程的公交, 打算请假一天。 往常这个时间, 纪柏煊已经在三楼泳池游泳,冬泳强身健体,除了当初因绑架受伤歇过几个月,这几乎是和刷牙洗脸一样刻在纪柏煊基因里的习惯。 反常的是,今天赫惟往三楼望过去的时候, 不见其人,赫惟还以为他今天出门早。 赫惟背着书包进门,有气无力地往楼上走, 走到二楼时, 赫惟停下来喘了口气, 忽然耳边响起另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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