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对比。 他信了就行。 赫惟长舒一口气,听见程茗自我攻略,“怪不得我们刚回来屁股都没坐热呢,叶秘书就按上门铃了,原来是一直在守株待兔。” “是,”叶雪扬没否认,“其实我一早就跳窗户了,我先是跟踪你们去了亮马河酒店,后来又在孟昭她们家小区门口吃的馄饨,一路跟着你们回的别墅。” “我的天……”程茗震惊,“你知不知道跟踪人是违法的?你……你简直变态。” 说完同情地看了孟昭一眼。 突然就明白她当初为什么要分手了。 看着挺光明磊落的人,怎么私底下竟然如此阴暗。 程茗摇摇头,不想去评说别人的事儿,过去拉赫惟袖子,乖乖认错。 孟昭多嘴,“她们说的你还真信啊?” “不然呢?”程茗往沙发上一坐,背靠上去,“其实我一开始就不该问,我就应该当没看见早点滚回自己屋里去,问东问西的有什么意义?” 赫惟如果真藏了人,他应该如何应对呢? 分手,或是原谅她,怎么选心里都难受。 如果是个误会,那他就像现在这样被她套上个不信任她的罪名,也是作茧自缚。 程茗觉得自己还是太聪明了,聪明的人活着太累,他以后再也不随便找架吵了。 “小惟愿意跟我解释,就说明她还想好好和我在一起,这就够了。”程茗脑洞大开,突然说:“要是哪天你真想分手了,你就直截了当和我说,别和我演什么移情别恋的戏码,行吗?” 他这话问的是赫惟,赫惟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沙发另一头的孟昭忽然红了眼眶,又端起了那个空茶杯。 一屋子老演员了,就程茗一个观众。 - 纪柏煊坚持要下楼吃饭,程茗拗不过他,背他下的楼。 纪柏煊怕摔,紧紧抓着程茗,差点给他勒索。 “你怎么跟我我爸之前抓的那个歹徒似的,看着腿受伤了以为攻击力为零,结果差点让我爸成为烈士。”程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纪柏煊用健康的那只脚踹了他一下,“二十四了还像十几岁一样,一点没有长进。” “其实有长进,”孟昭替程茗说话,“程茗哥比几年前又壮实了,脸一点儿没长歪,而且居然考上研究生了,听说他明年毕业以后打算考国安局,我妈说那单位是咱北京最难进的,这是要继承陆叔叔和程阿姨的衣钵啊,不对……应该是青出于蓝。” “有眼光!”程茗举起红酒杯,隔空敬孟昭。 纪柏煊泼他冷水,“听见了没,人家说的是‘居然考上研究生了’,说的是居然,这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知道你的水平,考上研究生不是理所应当是出人意料,你还好意思笑。” 听不出好赖话,程茗一贯如此。 不过他心宽,依旧乐呵呵吃菜,“考上了就行,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懂不懂。” 叶雪扬忍俊不禁,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们。 莫名就想起当年在白市,也是这样一群人坐一桌,只是当年程茗这个位子上坐的是叶松青。 一晃六年过去,什么都变了。 阿姨特地给纪柏煊炖了骨头汤,分了几盅盛到各自面前,剩余半砂锅摆在纪柏煊跟前。 别人喝酒,纪柏煊喝汤。 程茗半开玩笑,“舅舅你现在年纪真是大了,以前滑雪摔那么狠也没事,现在平地走路都能崴脚,我太姥爷都没你这么脆皮。” 说起纪国强,程茗又接上孟昭那句,“要说继承衣钵,我太姥爷的衣钵那才叫厉害呢,可惜舅舅你没接上。” 纪国强如今已到鲐背之年,腿脚还便利,意识也清醒,除了老花和高血压再没其他毛病。 叶雪扬进了纪氏以后听过老爷子的传说,这时候也听得聚精会神。 筷子却没怎么动,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 “你太姥爷以前参加过抗美//援朝,那时候世道不太平人人自危,如今新中国多么意气风发,你可别给你太姥爷丢人。”纪柏煊以汤代酒,“这学期在家上网课你别总是吊儿郎当的,回头毕不了业我真为你感到丢人。” “有您在…我哪儿敢呐。”程茗眉毛一挑,给纪柏煊夹了只大虾,转手又给赫惟夹了一只更大的。 中午吴静做的油焖大虾赫惟没吃上,程茗回来的路上经过菜场又买了两斤,特地让赵阿姨晚上做的。 孟昭看在眼里,忽然觉得这缺心眼儿的也不是完全不能上位。 虽然曾几何时她是赫惟和纪柏煊的cp粉,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反正金钱物质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纪柏煊年长几岁确实可以保赫惟以后一世躺平,可是程茗家里条件也不差,可他贵在年轻,前途也一片光明,安知他以后不会比他舅舅更有出息? 而且今天见到这俩小情侣的相处模式,孟昭还真心觉得有点儿甜。 赫惟固执拧巴,再找一个纪柏煊那样隐忍克制的闷葫芦,两个人在家演哑剧吗?程茗贱是贱了点儿,但是也蛮可爱的嘛…… 最重要的就是年轻,身体素质也高,能陪赫惟多好多年呢。 还有……孟昭小声在赫惟耳边嘀咕:“我听说,男人到了三十岁以后就不行了,要想持久都得靠吃药。” “那你可要抓点紧,叶老师再过两年也三十了。”赫惟瞥了眼斜对面的叶雪扬,问孟昭:“怎么样?现在再看这张脸还有冲动吗?还想犯错误吗?” 那一年高考在即,孟昭和叶雪扬的地下恋情暴露,孟昭在吴静和孟伟面前跪地认错,主动揽下全部责任,她说是她鬼迷心窍,就是爱惨了这个穷小子,她愿意为此承担一切后果。 是她年少冲动,是她思想觉悟低,是她不自尊不自爱倒贴,如果要闹,那她不介意陪着叶雪扬一起身败名裂。 吴静牙齿快咬碎,才没把事情闹到叶雪扬学校里去。 这事儿的知情人不多,大人们都以为孟昭是维护叶雪扬,只有赫惟知道她其实没有撒谎。 当年那件事,归根结底是孟昭太过冲动,而在孟昭面前,叶雪扬从来不忍心拒绝。 孟昭才不中计,“说你呢,你扯我干嘛?你和我说句实话,纪叔叔,你俩,昨晚洗手间一do泯恩仇了?” “想什么呢,他喝多了发酒疯,仅此而已。”赫惟夹菜堵她的嘴。 孟昭笑笑,“少来,你以为我是程茗呢?”这么好忽悠。 真清清白白,费这么大劲撒这谎干嘛呀? 一餐饭吃到天暗下来,阿姨收拾碗筷的时候纪柏煊接了个电话,神色稍有波动,让程茗跟他去一趟四合院。 大家都喝了酒,唯独赫惟在经期陪着纪柏煊喝的汤 ,于是提议:“喝了酒就别开车了,我开车送你们去吧。” 没多远的路,一脚油门的事儿,她担心程茗抱着侥幸心理非要自己开车去。 其实走路就能去,偏偏纪柏煊崴了脚。 “我非得去么,出什么事儿了?”程茗问纪柏煊。 纪柏煊:“爷爷刚才晕倒了……这会儿刚醒,点名说要见你。” “严重吗?” “我妈说他是突闻噩耗,一下子没站稳,现下清醒着血压也平稳了,应该不要紧。” “突闻什么噩耗?和点名见我有什么关系吗?”程茗一头雾水,“我最近可安生得很,总跟我没有关系吧?” “去了不就知道了,现在问这些有个屁用。”赫惟捶他一拳,已经拿上车钥匙去穿外套了。 “一会儿我就在车里等你们。”赫惟这句是冲着纪柏煊,转身又问孟昭:“你晚上还打算留下来和我睡嘛?” “我都行。”孟昭说:“我妈好不容易回国一趟,就让她和我爸过一回二人世界呗,反正你也不会在外面过夜,我洗漱好去床上躺着等你吧,我还有一肚子话想要和你说呢。” 昨晚什么情况赫惟还没交代呢,她现在兴奋得睡不着,多刺激的一部家庭伦理剧啊,她期待晚上能从赫惟口中听到点儿限制级的。 “行,那叶老师你要不要跟我的车走,我顺路给你送回去?”赫惟故意这样问。 叶雪扬喝了点酒,却连微醺都算不上,坐在沙发上打瞌睡。 听到赫惟这样说,他摇摇头,“昨晚的酒还像喝太多了,今天又接着喝,我怕一会儿坐车要晕,吐在车里就不好了,一会儿我坐地铁回去。” 演戏演上瘾了。 赫惟说好,没管他了,留孟昭自己去面对。 孟昭心里门儿清,推推他胳膊,“走吧,我送你去地铁站。” “怎么送?”叶雪扬终于不遮不掩地看向她,“没有电动车,这里是富人区,附近连一辆共享单车都不会有。” “我陪你走走。”孟昭说:“正好我也消消食。” 叶雪扬顿了顿,起身,跟着她往院子外走。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么?”关于他说那两枚鞋印是他的事。 “没有,”孟昭低头看着路上的鹅卵石,“我知道你们那是编故事呢,昨晚被锁在洗手间的人肯定是纪叔叔。” “也不全是编故事。”叶雪扬忽然停下步子,一只脚去踩孟昭的影子。 “嗯?”孟昭也跟着停下来,看向自己被踩着的那部分影子。 “有人说过,假话要掺着真话说,才比较容易让人相信。”叶雪扬问她:“你以为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假话吗?” “我不知道。”孟昭心虚,她一整晚都注意力都放在赫惟的八卦上头,已经尽量不去注意他了。 可偏偏现在这里只有她们。 “我没有编故事…孟昭。” 叶雪扬叫住她,“我说被锁在卫生间里的人是我,是假话,其余的……都是真话。” 第34章 唇贴上唇,柔软覆上柔软。 *月亮* 纪柏煊睡得熟。 一张大床, 他只占三分之一,他习惯平躺着睡觉,几乎是睡前怎么躺着的醒来就是怎么躺着, 不乱动也不扯被子。 赫惟梦游的时候躺过几次这张床,很柔软,也很温暖。 赫惟轻手轻脚地进屋子, 她没开灯, 借着月光摸索到他床边, 并没有第一时间掀开被子躺进去。 赫惟趴在床头, 看向纪柏煊淡静的睡颜,炙热的目光描绘他的五官轮廓,伸出一只手去探他的鼻息。 果然,人睡着以后是有微弱呼吸的。 夜里安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赫惟控制不住地心跳如擂鼓, “扑通扑通”声越安抚越急促。 不能这样小心翼翼,这也太不像梦游了。 赫惟心一横,决定反其道而行, 直接上嘴! 但她先上的是手。 赫惟将右手食指放到唇边, 亲亲印上一吻, 然后缓缓地伸出去,落在纪柏煊的唇瓣上。 只轻轻碰上, 再没有其他动作。 仔细观察纪柏煊脸上的变化,哪怕是细微表情, 她都不能错过。 幸好纪柏煊是真的累,睡得酣熟, 赫惟耐心看着他半天,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赫惟这才将脸缓缓靠近, 直至嘴唇碰上那根手指,然后缓慢地、缓慢地将手指抽出来,用嘴巴取代手指。 唇贴上唇,柔软覆上柔软。 赫惟紧张得一时间忘了呼吸。 赫惟在心里默默计时,一秒,两秒,三秒…… 如果时间可以静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就静止在这一刻,别被他推开。 和孟昭的初吻不一样,赫惟惨遭了滑铁卢,在她数到“41”的时候,纪柏煊醒了,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他推开了她。 力气并不算大,他还护着她的头,但是他推开了她,而且似乎伴有惊吓。 赫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受惊吓的。 她此前想要吓唬程茗,失败。现在不想要惊动纪柏煊,再次失败。 ……想死。 干脆就装死吧。 赫惟眼睛一闭,掀了被子躺进来,直往纪柏煊怀里钻。 他身上火炉一样,温度高得吓人,赫惟机智地伸手按住他胸口,就放在他心脏的位置上,用力按压。 纪柏煊咳嗽不止,捉住她的手将她身子一翻,禁锢在怀里。 他当她又做了什么梦。 刚才那个吻,解释成人工呼吸应该也合理。 赫惟失落地抱紧他的胳膊,第一次思考起一个问题。 她喜欢纪柏煊,可是纪柏煊喜欢她吗? 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吧?一个甚至可以模糊性别的小孩子。 如若不是,他为什么不像叶雪扬一样装睡?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赫惟还没有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次日在纪柏煊房里醒来,她就又一次犯了小人。 “啊啊啊啊,你,你们——”程茗站在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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