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雪了,一路上雨刮器都没停过。 “我没有女朋友,今天也不用过节,室友晚上要和女朋友视频通宵,我回去早也没什么意思。”叶雪扬突然话锋一转,“今天我就当个爱情保安,替你和你的老纪站岗,怎么样,够意思吧?” 赫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她和纪柏煊现在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关系,真的不是。 但显然他的思维还停留在过去,停留在她口口声声说要爱纪柏煊一辈子的那个时期。 赫惟坚定的摇头,“向前看吧叶老师,小昭现在在美国挺好的,而且……”她早就换了好几个男朋友了。 “而且她有新的恋爱对象了是吗?”叶雪扬笑笑,“我知道。” 赫惟:“那你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过去呢?” 叶雪扬:“爱一个人或者不爱,难道是可以自己说了算的吗?” 如果是,那从前纪柏煊拒绝得那么彻底,她为什么还要一边擦眼泪一边继续爱? 是他不想放下嘛? 如果多想想一个人对自己的无情和冷漠就能不爱她,那曾经那些甜蜜和感动又算什么呢? 叶雪扬不服。 “那你呢?难道你就放下了吗?” 第21章 被分手 “那你呢?难道你就放下了吗?”叶雪扬问赫惟。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 赫惟知道他看不见,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早就放下了。” 动作加上语言, 双重肯定。 赫惟说:“其实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当年说什么非他不可,现在想想竟然觉得幼稚。” “我不觉得幼稚。”叶雪扬在十字路口停下, 风大, 吹得路边两棵本就不茁壮的小树弯腰倒下。 地上的雪被吹起来, 空气中能看到细碎的雪粒。 “她说过……北京的冬天到处是我的名字。只要她还会再回北京, 我不相信她能真的忘了我。” 叶雪扬的声音里带着些被岁月沉淀过的沧桑,不像个青年人。 赫惟实在忍不住泼他一盆凉水,帮他早日清醒。 “孟昭这两年不是一次都没回来过,上次她姥姥去世她回来奔丧,那时候刚好是北京的冬天, 我和她见面的时候她一直不停和我夸赞她那位白人男友,你觉得她有想到过你吗?” “而且她是在美国又不是在澳洲,纽约的冬天也是会下雪的, 如果她看见雪就会想起你, 为什么这两年她一次都没找过你?” 孟昭和叶雪扬这段恋爱, 从孟昭高二一直到大二,持续了两年多时间, 分手到现在也两年了,她在美国男朋友都换了好几任了, 赫惟不明白叶雪扬还惦记人家干什么。 换作是她,她都恨死对方了。 - 被恨着的男人正在办公室里签一堆文件, 他这人责任心太重,所有的文件在送过来之前都已通过部门和法务的审核, 再由叶雪扬整理一遍递到他手里,饶是这样他也要在签字前再扫一遍,至少核对一遍金额和违约条款。 赫惟坐在沙发上看他,“北京现在不是到处闭店么,你上哪儿找的餐厅?” “自家投资的餐厅,没营业,就找厨子来给我们单独做一桌,我照着你的喜好点了几道菜,你看看没有问题我就让那边先准备着。” 纪柏煊将圈好菜的菜单图片发给她,继续手头工作。 “我不想吃法餐。”赫惟上次说想吃法餐只是刷到一条视频,觉得那家店环境优美,她并不馋那一口。 而且人不对,吃什么东西都不对味。 “那今天也先将就将就,餐厅做了一天的准备工作,这些食材今天不处理掉也卖不出去,岂不是浪费?”纪柏煊的声音依旧平静沉稳,如幽深空谷,风吹不起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每次纪柏煊说话这种语调,赫惟就想找架吵。 像发号施令,居高临下。 好像全世界只有他珍惜粮食。 赫惟没说话,视线在他办公室扫了一圈,这几年窗户外面的景都有了变化,他这儿却没有。 一切还保持着周晓在的时候那么的井井有条。 赫惟小声问叶雪扬:“他办公室平时也都是你在整理么吗?” “纪总不让人随便动他东西,所以基本上都是他自己整理。” “呦呵~厉害了。”赫惟朝里面竖起大拇指。 早有今日之觉悟,她当初也不会被气个半死。 赫惟出门的时候生气,衣服没换包也没拿,穿的还是早上出门时的那身。 白色羽绒小香外套配了条皮裙,光腿神器外面套过膝靴,不到室外去吹风基本就不会冷。 不知是不是年纪上来了,又或者是在新加坡被暖和惯了,纪柏煊现在格外怕冷,从前一套厚西装就敢出门的人,如今总要在外面套件大衣或羽绒服。 程茗就从来不穿这种东西,棒球服或皮衣一穿就是一个冬天,从来不叫唤冷。 纪柏煊套上大衣,不知从哪儿又摸出条围巾围上。 “外面下雪了,”他说:“我去下卫生间,你去行政办公室拿一把伞吧,餐厅附近没有地下停车场,一会儿别淋到雨。” “我去吧。”叶雪扬起身。 “让她去。”纪柏煊故意的,“顺便帮我桌子上的盆栽换一盆新的。” 纪柏煊就是想要让赫惟在这个公司里多露露面,他要让所有人都擦亮眼睛看看清楚,他的身边不是从来没有女人,只是赫惟从前年纪小,没人把她当回事过。 赫惟正好坐着无聊,行政部门全是女孩子,她顺便借只粉饼补个妆。 办公室不大,就两个人坐着玩手机,赫惟敲了敲门,对方抬头和她视线对上。 “我来拿一把雨伞,顺便……”赫惟将手里的风铃草放到桌面上,“换一盆新的植物。” “这……是纪总办公室的花?”女孩儿明知故问,公司高层办公室里皆是绿植,只有纪柏煊一个人要求放办公桌上紫色植物,这风铃草他喜欢得跟什么似的。 公司一般每周一给高层们换绿植,今天这个点,如此气质的小姑娘从老板办公室里出来说要换盆花,打工人都是心思细腻的,立刻态度谄媚起来。 “不知道纪总这回想要什么花呢?”小姑娘拿出便签纸和笔,“或者您喜欢什么花,您告诉我,下周一一早配送的时候我拿给叶秘书。” “那就野百合吧。”纪柏煊办公室大面积的黑灰色调,实在不宜摆这种颜色鲜艳的植物,她随口说了个花,借了个气垫补了下口罩勒痕处的粉底。 “你的美甲好好看。”对方拍起马屁来,赫惟受不了这种无意义的社交,点点头拿了雨伞去找纪柏煊。 三个人一起下楼,赶在下班之前。 过道里原本已经昏昏欲睡的员工看到这一画面,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咱们什么时候见过纪总身边有女人啊,活久见啊。” “今天是情人节诶,你说她们什么关系啊?” “可惜戴着口罩,我没看清楚人长什么样。” …… 有人望着赫惟背影八卦,好半天,角落里一位老员工拍案而起。 “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 “这是……这是纪总几年前那个小女朋友吧?” 对方深感不可思议,“真的是女朋友啊?天呐!” “什么瓜什么瓜?” “当年这小姑娘来过咱们公司的,而且隔三差五就来,当时纪总原来那个姓周的秘书还在,白莲花一个,天天做梦都想着上位当老板娘呢!当年还出了件大事,你们猜怎么着?”吃过瓜的老员工急于分享。 “之前纪总在拍卖会上拍过一件宝石胸针,梵克雅宝上个世纪的典藏款,价值100个w呢,据说之前一直放在他办公室的抽屉里,后面有一天那枚胸针突然就不见了!被偷了!” “谁胆子这么大,敢偷老板的东西啊?公司里到处都是监控,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留案底的呀。” “是呀,说来这事儿也蹊跷,后面竟然就那样不了了之了,周秘书没几天就被公司辞退了,看样子是她偷的没错了。” 说来说去没个重点,大伙儿渐渐收回八卦的心,准备下班。。 比起这些无关她们痛痒的芝麻小事,她们其实更好奇赫惟口罩之下那张脸究竟什么模样。 毕竟像这样从容不迫在他们公司里和老板走在一起的女人,史无前例。 - 餐厅不在闹市,赫惟从前没去过。 香薰也盖不住餐厅里浓烈的消毒水味,他转身打了个喷嚏,再看过去时,赫惟已经把叶雪扬叫过来了。 “真是资本家,情人节你让人家加班却不管饭,这说得过去吗?”赫惟让唯一的服务生帮忙加位子和餐具,故意笑着说:“正好这大情人节的,我哥也不在,咱俩单独吃饭怎么像约会似的,画风有些诡异…你说你要是我爸那我前世是你的小情人,一起过这节也没什么,但你不是。” 纪柏煊瞥了眼叶雪扬,没说什么,让人将醒好的酒倒上。 叶雪扬方才在车上的时候,听赫惟向纪柏煊抱怨刘会计,纪柏煊沉默地听着,似乎有些为难。 叶雪扬随口提议:“之前您说纪氏集团旗下有个很有潜力的子公司,前几年每年的利润都过亿,唯独今年非但没有利润还亏损了不少,您之前一直觉得蹊跷,不如……” 赫惟精准接收信号,“不如什么?难不成你们想让我去刺探军情?” “那间公司现在是小四在管,去年她婆家出了那样的事情,顾不上公司也正常。”纪柏煊说是这么说,心里并非不起疑。 “要我说,就是因为她们现在自己都忙成一锅粥,赫惟才能浑水摸鱼进去,否则您堂妹天天去公司守着,财务部多出个人她肯定早早就发现了。” 赫惟也喜欢这种有挑战的事儿,当即就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我可以自投简历,工资多少都无所谓,一来混个实习经验,二来帮你把去年究竟为什么会亏损查查明白。” 纪柏煊从前每年给她花的钱可不少,赫惟也想尽自己所能回报他。 这与爱不爱无关,只在良心。 两个人的饭桌也许会沉默,三个人的饭桌总有一个人会主动站出来活跃气氛。 从前这个活跃气氛的人毋庸置疑是程茗。 今天他不知去哪里野了,赫惟心心里咬牙切齿,最后问了遍纪柏煊:“哥哥今天去约会,这疫情期间多不安全啊,是不是你逼他去的哦?” 她觉得是纪柏煊故意把人支走的,毕竟这包餐厅、采购食材的事儿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他早就预备下了。 老狐狸! 赫惟知道他的心思向来藏得深。 只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就为了和她一起吃顿情人节的破饭? 他不像程茗那个傻黑甜,心眼儿都长外边了,他要是有其他心思超不过二十四小时赫惟就能发现。 他都忍不到二十四小时不黏人。 听到赫惟又问起程茗,纪柏煊停下筷子,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我怎么觉得我这次回来,你和程茗之间有些不一样了?” 叶雪扬开开心心省一顿饭钱,自动忽略他电灯泡的光与热,附和:“我也觉得。” “哪里不一样?”赫惟化愤怒为食欲。 她没觉得她们哪里不一样了。 “不吵架了,知道关心对方了。”纪柏煊说:“上回你阑尾炎手术,你哥可比你那个隐身的男朋友管点儿用,有点儿做哥哥的样子了。” “他不一直都这副德行……”赫惟端起酒杯,纪柏煊理所当然地举杯要和她碰,结果扑了个空。 赫惟敬叶雪扬,“祝叶老师今年顺利入编。” 叶雪扬回敬,“也祝你能够真的做到一夜入春。”别像他一样暖和两天又反弹降温,别像这京市的冬天。 话没说完电话响起,是纪柏煊的手机。 纪柏煊原本并不打算接,多亏了叶雪扬眼尖多嘴,“小茗同学约会结束了。” 纪柏煊接起电话,那边嗓门儿大得像打雷。 纪柏煊将电话拿远些,就听见程茗骂骂咧咧。 “舅舅,你们人都在哪儿呢,怎么家里一个人没有?赵阿姨说你们出去吃大餐去了,怎么吃独食不带我?” 他脑回路简单,才不会深究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又不是没饭吃。”纪柏煊冷冷的,这就要挂电话。 程茗立马邀功,“我今天挂了电话我就起床了,东西都拿回来也帮你送出去了,我还说你今儿肯定得表扬表扬我给我发个千儿八百的红包呢,都没留在四合院吃饭就往回赶,结果你们居然狠心背着我吃独食。” 程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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