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程茗贫嘴,挡住赫惟的去路,手插在她口袋里半抱着她,“我数一二一,你往前迈步子,我往后退。” “咱俩现在都看不见路了,你也不怕等下撞到人。” “撞到我我就原地倒下,讹来的钱都给宝宝花。” “天天在法律边缘试探,你忘了你的理想是成为制定法律的人吗?” 程茗从没说过自己有理想,平日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赫惟知道他并不是多不求上进。 上学期他挂科实在是怪她,考试那几天她们正吵架,程茗说他卷子上的题都没看清,当草稿纸写检讨书交上去了,老师还幽默地说他是警校“徐志摩”。 程茗说:“您别瞎说,徐志摩是渣男,朝三暮四,我可跟他不一样。” 要是赫惟前脚提分手,他后脚就能喜欢上别人,不需要老天爷安排飞机失事,他自己去金海湖蹦极台上玩儿不拴绳子版本的。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矛盾,赫惟隔一段时间就作一作,谁知道程茗这么不成熟,把考试当儿戏。 但又受不了他整天要死要活,没过完暑假两个人又好了,趁着没开学还能天天见,程茗愣是难得大胆一次溜进她房间,婴儿一般把脸埋进去猛吸。 赫惟当时害怕极了,一把推开程茗,“叔叔阿姨都在家呢,你饿死鬼投胎啊?” 说完连忙捂住嘴,担心动静让程似锦她们听见。 程茗坏笑,“她们听不见。” “怎么听不见,这个点总不可能已经睡了……就算睡了这房子隔音效果也不行啊。”赫惟没在家里有人的时候这么明目张胆过。 “她们在房里看电视呢,聚精会神的,顾不上我们的。”程茗多滑头一人呐,那天进程似锦房间找东西,翻到床头柜里一沓避孕套,后来每天他都趁家里没人的时候去数,今天程似锦下班早,明天又休息,他早上看的时候发现有两只单独的被拿出来塞在了枕头底下,不是现在用是什么时候? 程似锦和陆世康结婚早,现在也才四十多岁正当年,但她们那一辈的人能隐忍,经常憋着或者即便是做也静悄悄的不闹出动静,程茗知道她们锁了房门。 如果没猜错,他那天不小心瞥见陆世康拿着ipad下的小电影这会儿正放着呢。 看电影有什么意思,他只想和赫惟演电影。 那天因为家里有人,刺激非常,两个人又因为吵架许久没亲热,程茗一贴上去就甩也甩不掉。 程茗体格摆在那儿,被警校磨练得一身牛劲儿,暑假不用训练也不上课他的力气都无处发泄,差点把人折腾死。 第二天赫惟晚饭时才下床,心想下次吵架闹个一周最多,时间拖太久容易出人命。 是真容易出人命,他那晚用力过猛,弄破了两个套,不知道有多少小蝌蚪越狱呢,吓得程茗等那俩一去上班就连忙去给她买药,为这事儿赫惟又气了他半天没给好脸。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天他怀疑是他故意弄破的! 按照他的逻辑,反正都要吃药加一道保险,不如直接别戴了。 他不是故意的,赫惟吃药他跪着喂,诚意可感动上苍,偏赫惟是个冷血的,说:“咱俩都没留心才闯出的祸,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承担?” 程茗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了,二话不说,抠开另外一颗药丢进嘴里,一口水送进胃里。 没有网上写的什么副作用,抑制的那点儿雄性激素根本可以忽略不计,只有赫惟月经提前一周,又痛了个通宵。 但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很多事情她知道男人不能代替她们去做,譬如生孩子,但是往往她们都想要一个态度。在这一点上,程茗从来不会让赫惟失望。 那是她们在一起这两年的第一次意外,后来不论情绪多么激动,他总留着一丝理智去检查措施,即便已经做的相当完备了,也要灌水检查。 程茗是个很好的男朋友,赫惟心里很清楚。 可是要长长久久地走下去,前方的路障也有很多。 他以后要进国安局。 而她的父亲疑似从事间谍活动,失踪已经十年。 赫惟不信赫远征真的会帮日本人做事,他那么嫉恶如仇…… 可他有软肋,赫惟想起她从未见过面的妈妈,那个人会是坏人吗?或者别人拿她要挟赫远征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些年不论是电视剧还是现实生活,丧了偶或者离异的男人转身就会再找,或者像杭城那个林某某一样,为了直播带货高喊“老婆孩子在人间”,赫惟才不信他真有那么深情。 赫远征比那些人深情多了,虽然他从没提起过妈妈,但赫惟知道他那些年始终一个人,就是在等着谁。 京市有房,政法大学副教授,长得也不赖,就算带着她一个拖油瓶,也不可能成滞销货。 她曾经是一个拖油瓶。 是赫远征的拖油瓶,也是纪柏煊的拖油瓶。 她不希望将来也变成程茗的拖油瓶。 “程茗,”想到这里,赫惟突然停下了步子。 “怎么了宝宝?”他在口袋里捏捏她的小手,“就在前面了,不是这两步路你都不愿意走吧?” 赫惟踢他一脚,刚想来句煽情的话呢。 “不愿走哥哥背你,多大点事儿啊!”说着转身蹲下去,拍拍自个儿后背,“上来。” “现在我让你骑,回家你给我骑。”程茗龇牙,大放厥词。 赫惟膝盖踢了下他屁股,他装模作样叫了声,“行行行,回家也是我给你骑,行了吧?” - 最后还是没做成。 赫惟这些天日夜颠倒内分泌紊乱,大姨妈提前来了,刚到家就冲进客卫, 程茗差点哭出来,这可是用舅舅的健康换来的一个礼拜,居然到嘴的饭都能被老天爷连盘子带碗地端走,他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不行,今天是你招我在先,我刚才还说宝宝你最好了从来不舍得让我饿肚子。”程茗坏笑,盯着她刚洗净的一双白嫩玉手。 “你想干嘛?”赫惟伸手挡胸,怕他在楼下就一头扎进来。 “用这个……也不是不行。”程茗隔空捏了捏,“来例假是不是胸胀得特难受?一会儿就让程医生来帮你好好按摩按摩,免费上//床服务。” 程茗做大灰狼的表情伸爪子去抓人,赫惟假模假式地跑两步,被他一只手就扛起来往楼上走。 程茗一巴掌重重抬起,又轻轻落下,纯粹是吓唬吓唬她。 从前多桀骜不驯的一个人,吵起架来能像女生一样薅她头发勒她脖子,现在她眼睛一睨他就立刻知道求饶。 别说揍她了,就是赫惟莫名其妙给他一巴掌,他都能舔着她的手夸她真会打,都把他打爽了。 赫惟一张脸无所畏惧地看着他抬起巴掌又落下,眼睛都没眨一下。 有恃无恐。 “行,你现在胆儿肥了,这样看着我,是料定你现在不方便所以我拿你没招儿?” “哪有。”赫惟收回目光,连连摇头。 程茗将人往床上一丢,“那叫声老公来听听,弥补下老公从下午起就被你钓着的这一口。” “下午还说想了,现在机会来了,宝宝自己证明给老公看看…你有多想。” 第18章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月亮* 赫惟不敢呼吸, 轻轻动了下胳膊,被身后的人按住肩膀。 纪柏煊没动,手掌就放在她肩上, 条件反射地哄她:“惟惟别怕,别怕。” 她怕什么? 青天白日,孤男寡女怎么就躺到一张床上去了, 她该怕的是他才对吧? 本来还没有那么害怕, 直到纪柏煊也跟着动了动, 他的小腿碰上她的, 赫惟感受到,她月要后方有明显变化。 赫惟被吓住了,咬着唇差点哭出来。 纪柏煊这是要干嘛呀?他昨晚又应酬醉酒回来的么? 可房间里空气清新,没有一丝酒味儿。 赫惟想跑,可是她的肩膀还在他手里。 他是清醒的吗?他醒着吗?赫惟背对着他, 这些问题都找不到答案。 犹豫再三,赫惟终于缓缓地、轻轻地转了个身。 窗外晨曦微露,她因为要早起上学, 生物钟已经习惯让她每天在闹钟响起前睁眼。纪柏煊比她出门晚, 通常她出门那会儿他才起床, 阿姨会提前将三楼泳池里的水更换完毕,他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游泳。 有时候赫惟走到别墅外的那条坡道上, 回头朝屋顶望过去,幸运的话她能看见他上半身健硕的肌肉。 他的皮肤太白了, 像女孩子一样,冬天的时候他穿着泳衣, 塑身的T恤遇水后显印出他肌肉的形状,赫惟有时候周末醒得早会去楼上偷看, 也曾用她那个没有手机卡的小手机偷拍过两张照片。 纪柏煊的眉眼也好看,“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眼角下勾,眼尾波动,漫不经心看人的时候总透着股寒气。他的鼻子弧度那样完美柔和,微微的顿感恰到好处。最好看的是他的嘴巴,有一点点肉感,他垂眸思考的时候嘴步常有细微动作,显得异常性感。 老纪真的很帅! 就像孟昭说的,年长的人魅力实在显著,他安静又深沉,睿智却不显眼包,总是无需赫惟开口就为她打点好一切。 赫惟是从程茗那儿得知的,赫惟这次升学分班,纪柏煊事先将整个八中新一届的班主任都背调了一遍,最后才精挑细选出的她现在这位班主任,放心将赫惟放进她班里。 赫惟有些孤僻,平时也不爱交朋友,也是纪柏煊动用关系将知根知底的孟昭安排和她做同桌,不动声色。 父爱如山却无声,赫惟几乎没有感受到来自赫远征的父爱,但在纪柏煊这儿,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 她成绩下降的时候他会皱眉,她不舒服的时候他会焦急,她闯祸的时候他会一边教育一边替她收拾残局,他记得她喜欢吃的东西、随口提起的想去的地方他抽空就会带她去、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买来给她…… 和纪柏煊在一块儿,赫惟不需要活得那么小心翼翼,她可以挑食可以任性,他还说他永远都不会丢下她。 赫惟在孟昭面前说她把纪柏煊当成父亲一样尊敬,可就算是亲生父女,也没有女儿这么大了还和爸爸一起睡觉的呀! 赫惟慌了,慌不择路,“啪”地一巴掌扇到面前这张帅脸上,大喊:“啊啊啊老纪你简直禽兽不如,你怎么……怎么……” 啊啊啊她都说不出口!他这是想做什么? 纪柏煊猛然睁开眼,意识迷离。 他的腿还挨着她的脚,被她快速扭动着躲开,赫惟挣扎着坐起身来,揪住纪柏煊的耳朵。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他能做什么? 纪柏煊先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待各种感官都复苏,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立刻就不清者自清了。 他怎么回事?不是都说男人过了三十岁晨起的频率会降下来吗,为什么今天这么不合时宜地出卖他?大周末的休息一天都不行,不知道他昨晚处理这小丫头的事儿一夜都没睡安生吗? 幸亏他拍了段视频以证清白! 纪柏煊拿过手机,播放那段有些晃却能证明是赫惟自己爬上床的视频。是赫惟非要挤到他床上来,拼命往他怀里挤,怎么赶都不敢走。 他自己走也不行,赫惟抱着他胳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怎么都不放手。 她一直在让他别走,她说她害怕,也不知在害怕些什么。 纪柏煊心软,一直哄到她不再乱动,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再醒来就是这么个状况,混乱又尴尬。 可是视频已是铁证如山,赫惟听着纪柏煊平淡如水的声音讲述她梦游的经过,只觉得自己一张脸被摁在地上摩擦,疼极了。 纪柏煊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本以为这样可以分散注意力,好让某处快一点消下去,可谁知对方今天也叛逆,非但不下去,反而硬气得很。 他连被子都不敢掀开,又不敢问赫惟刚才有没有碰到。 碰到了又如何呢? 她才十五岁,她哪里分得清男人是晨//勃还是发情。 不当他是变态就不错了。 赫惟也难堪,那视频里的疯丫头真的是她,她沉默半晌终于想起昨夜那个混沌的梦,她把他当成男朋友又摸又抱的,成何体统! “是不是梦到你爸爸了?”她一直让他别走,小小的脸上只有眉头紧皱,纪柏煊听着心都疼了。 赫惟不蠢,这时候递过来什么台阶她都下,顺着他的话点头,“我很久没有梦见他了。” 赫远征已经失踪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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