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一塌糊涂。 纪柏煊原本注意力在手机上,听到她这么问,终于抬起头看了眼那对金童玉女。 “人家自己找的男朋友,区委//书记家的公子,你和人家比?” 这样身份的男朋友,带回家无非就是走个过场,说不定是她母亲岳岚想要显摆女婿,纪柏煊原本都不想来。 “哥,什么时候带我见见嫂子?”纪柏娅朝他眨眨眼,“上回在香港,你让我买那些礼物,是给嫂子的吧?怎么样,嫂子还喜欢么?” “爷爷不同意的,你也敢叫嫂子?” 纪柏煊笑笑,问她要不要出去透口气。 “日子是你自己过的,又不是爷爷替你过,他同不同意重要么?”如果重要,他也不会订婚宴上公然表态,不顾及两家人的脸面也要离开。 “不过你上次订婚宴那事儿办的确实不地道,爷爷生气也是应该的,现在董事长职位物归原主了,我那个小外甥……你还认的吧?” 纪柏娅问起梁媛的那个孩子,估计是纪国强在让出董事长之位时给两个儿子那边的交代,消息兜兜转转又进了纪柏娅的耳朵里。 纪柏煊掐指一算,按照当时的推测,梁媛的预产期在来年二月底,时间临近,很快就要瞒不下去了,况且纪国强这人谨慎,要求孩子出生以后接回纪家抚养,届时将股权以孩子出生礼物的名义转赠,也算是给两位叔叔的一个说法。 如此看来,这股权是拿不到手了,除非他真的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纪柏煊轻飘飘扫一眼饭桌上仍在喝酒的两个叔叔,索性也不瞒着了,直言:“孩子没了,就这两天的事。” “我的天……”纪柏娅惊呼一声,“爷爷知道了吗?” “爷爷这几天血压不稳,我打算过几天和他说。” …… 纪家的传统规矩,饭桌上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动筷,晚辈们就不能先撤。 纪柏煊干坐在椅子上等,连着给赫惟发了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正想问问叶雪扬她们晚上在哪儿吃饭,肩膀上就多了一只手。 程似锦坐到他身边,“一会儿上我那儿去陪你姐夫喝一点儿?他今晚不值班儿。” “不喝了,一会儿还有事儿。”纪柏煊瞥了眼方琼,难得温顺,问她饺子还有没有多的,想带些走。 “你又不爱吃饺子,带回去给人家姑娘吃的吧?”程似锦插话。 他这个弟弟,对感情的事儿从来没有着过急,程似锦一直当他这辈子与感情无缘,将来能将就组成个家庭已经算是幸运,结果人家订婚宴上临门一脚开了窍。听程茗说,外界都在传纪柏煊身边多了个女人,也不知道是谁,可见藏得挺好。 纪柏煊点点头,“明天周日,不想出门买菜,今天的饺子馅儿多,她喜欢。” 其实是想起了之前秦雨包的饺子,赫惟说那是家的味道、爱的味道,他今日突然也想让她尝一尝他家里包的饺子是什么味道。 “要是真的喜欢,就像颜颜一样,大大方方带回来给我们看看,要是担心你爷爷不同意啊,带出来,我们在外面见也可以的。” 方琼心急,别人家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都带男朋友回来见家长了,纪柏煊如今都三十六岁了,依她看呐,只要性取向没有问题,他爱找什么样的就找什么样的吧,她都没意见。 纪柏煊犹豫片刻,摇头,“再过段日子吧,最近她不太方便。” 赫惟最近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总是忙得很。 纪柏煊再次打开手机去看对话框,狠心的女人不回复,他气鼓鼓地连拍了对方好几下,抬起头,听见程似锦问他:“你不是找了个女明星、女模特的女朋友吧?又是身份保密,又是这呀那呀的。” “啊?哥你女朋友是女明星啊?火不火啊几线啊?”纪柏颜一听来了劲。 纪柏煊没接话,纪柏颜坏心思一动,说:“改天我去问问程茗,他肯定知道内情。” 哪知程似锦接话,“这你就失算了,你哥这一次瞒得密不透风的,程茗还总想从我这儿打听那姑娘是谁呢。” “诶,怎么今天程茗没跟你一起来?”提到程茗,方琼才想起来今天分明还缺了个人。 “今天国考笔试,考完试他和朋友约好了晚饭,这会儿估计也正在吃饭呢。” “对了,柏煊,一会儿你开车送我去个地方,我思前想后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程似锦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预备要走了。 纪柏煊随意问道:“不放心什么,程茗最近又出去鬼混了?” 程似锦刻意避开旁人,小声道:“这不考试结束了么,程茗昨天和我说今天约了朋友吃饭,我原本以为是他哪个同学呢,结果今天听到……好像是小惟。” 纪柏煊原本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到这一句,他先是反应了一下,然后视线才慢慢聚焦到程似锦身上,眼神也从漫不经心逐渐变为“你再说一遍”。 纪柏煊不得不承认,程似锦这一句话,实实在在让他感觉到了惊慌。 “她们……还有联系?”他没有意识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是多么不自然。 “瞧你说的,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啦?” 程似锦笑话他,“思想别那么固化,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分分合合的再正常不过,再说了,她们两个人分手也不是因为什么深仇大恨,话还是要说的吧,其实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毕竟他今天刚考完,我就是担心她们……” 话没说完,就见纪柏煊站了起来,没打招呼人就往外走。 “你二叔酒还没喝完呢。”纪国强拦住他,眼神不悦。 纪柏煊头也没回,冲程似锦道:“位置发我。” - 酒足饭饱,赫惟明显感觉到旗袍被她撑得紧紧的,再无空隙。 饭前程茗那一问题,她犹豫再三,还是照实点了头。 她不能对程茗撒谎,否则哪天东窗事发,程茗会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骗。 可她也不敢在程茗面前指着自己,说她就是纪柏煊那天带走的那个女人,说她就是纪柏煊现在藏着掖着的那个女人。 幸好,程茗也没有多问。 知道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竟然莫名松了口气,天真道:“真为舅舅感到高兴,这么多年了,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说着又将话题引回来,问赫惟,这半年有没有遇到其他优秀的男孩子。 “这话说的,我们赫惟同学,那可是北京西城区一枝花,走到哪里没有人追着表白?”孟昭见气氛终于好转,要了一扎饮料。 “玉米汁吧,喝点热的。”叶雪扬提议。 程茗难得注意力不涣散,没被她们几句话绕过去,继续道:“如果遇到不错的男孩子,你会答应吗?” 赫惟坐在他对面,两人对视之间,她看到了程茗眼里的期待。 她知道他期待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可她不能撒谎。 依旧是点点头,夹菜往嘴里塞,一只手拿着湿毛巾轻擦着手指,刻意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 程茗没有逼问,收回炽热目光,给自己单独点了杯冷饮。 直到一餐饭吃完,程茗买完单,在餐厅门口等叶雪扬帮他把车开来,和赫惟并肩站在霓虹灯牌旁边,他再一次开口。 这一次声音清晰,情绪里多了层淡淡的忧伤。 他说:“虽然好像有点太快了,但如果他是一个不错的人,我想我会祝福你们。” 他已经选择进国安局了,以后前程似锦,他再也不可能像当初那样,坚定地说他可以为了她怎样怎样,他做不到了。 赫惟抿唇看了眼车灯投射过来的方向,低声回了句谢谢。 第二场是早就约好的那家舞厅,装修复古,颇有些民国时期上海滩的奢靡浪漫情调。 舞厅开在一条胡同里,红墙灰瓦,单从外面看,根本瞧不出里面是做什么生意的。 门口甚至没有挂招牌,就一个灯笼,上面写了几个毛笔字——时间当铺。 “我想到小时候看的那个什么第八号当铺。”孟昭吐槽,人甫一进入,便被里面的陈设吸引了目光。 “我怎么觉得这里面阴森森的,像玩儿密室逃脱。”赫惟脊背发凉,一转身,对上灯光下一半脸红一半脸蓝的程茗。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大家沉浸式喝酒跳舞,忘记时间,超解压的好不好?” 说着伸出一只手,询问:“要不要和我跳一支舞?” 赫惟犹豫着伸出手,随程茗走进舞池。 一支舞毕,赫惟预备下去休息,结果随意一瞥,就看到台下那两人火热地吻在了一起。 赫惟不愿打扰,站在原地,被动地被程茗牵着又跳了一曲。 结果好死不死,一回头,刚才缠吻着的两个人已然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纪柏煊。 远远地,赫惟感受到托着自己腰的那只手松开,朝纪柏煊挥了挥手,轻快地叫了声“舅舅”。 赫惟脚上仿佛灌铅,每一步都走得艰难,直到走到纪柏煊跟前,她的手紧紧攥着旗袍边沿,抬头看他。 “你……怎么来了?” 她心道不好,被纪柏煊看到她和程茗一起吃饭还好解释,偏偏是跳舞的时候被他逮个正着,她现在百口莫辩。 “我来接你。”纪柏煊直视着她的眼睛,从头至尾,没看程茗一眼。 方才到了餐厅,程似锦进去扫了一圈,没见到程茗的人,准备打道回府,是纪柏煊非要坚持,给程茗打了个电话询问地址,好一通找才找来的这儿。 “舅舅送我妈回去,我妈担心我在外面瞎闹,让舅舅来提人的。”程茗以为纪柏煊那句话是对他说的,一脸沮丧,跟赫惟说他去找找孟昭和叶雪扬,看是分开活动,还是大家一起回。 赫惟表情僵在脸上,讷讷地点点头。 还没等程茗的背影消失在门边,纪柏煊就一把拉住她,伸手握住她腰上刚才被程茗托着的位置。 “为什么撒谎?”他问她。 眼神顷刻间变得冰冷。 “我没有……撒谎。”赫惟心虚地不敢看他,任由他拉扯着。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今天晚上的局,程茗也在。” 他手指轻轻描摹她的腰线,渐渐往下。 灯光时明时暗,照在他的脸上,阴晴不定。 赫惟绞紧呼吸,头蓦地抬起,张嘴咬上他的唇。 众目睽睽之下,她吻住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抚平纪柏煊此刻内心的焦躁。 反而,适得其反。 “这件旗袍,什么时候寄到的……这么冷的天,就这么火急火燎地非要穿给他看?” 纪柏煊突然将她揽腰一抱,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大掌滑过旗袍裙摆,径直触到她小腿的光腿神器上。 却只有薄薄一层,怪不得看着像没穿。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赫惟着急,想从他腿上下来,生怕下一秒程茗回来,正撞见她们这样亲密地抱着。 可纪柏煊哪里会听她的解释,单手将赫惟抱起,起身就要往外走。 赫惟伸手要拿桌子上的手包,被纪柏煊一手抢过来,几步出了舞厅。 他没直接将人抱回车里,而是停在胡同里,待走得远了,避开人群,他将赫惟放下,一拳砸向身后的香樟树。 用力之大,树叶都被震落几片。 赫惟吓死了,连忙上前去抓纪柏煊的手,查看情况 庆幸的是没像电视剧里那样,鲜血淋漓。 赫惟连忙上去抱住他,急急地解释:“我和程茗今天只是一起吃了顿饭,我们面对面坐的,没有挨着,刚才跳舞也只是普通的华尔兹,陌生人都可以跳的……” “惟惟,”纪柏煊突然出声,眼神极悠远地看着她,问她:“为什么今天出来见他……就穿的这么好看?” 他刚才走进那家,人还没有坐下,都不用在人群里搜索,一眼就看到了她……和程茗。 她穿得那样好看,整个人站在光里,沉醉在音乐里、舞步中,都没有注意到他来了。 那么好看的旗袍,从量尺寸到拿到实物,纪柏煊一直在想象她穿上时的样子。 结果他却不是第一个看到她穿这件旗袍的人。 站在风里,纪柏煊狠狠捏住拳头,努力地想要平息自己心头的怒气。 一只手顺着后腰线下移,不等赫惟推搡开来,面前的人已经将头低下去,牙齿咬在她前襟的盘扣上,伸手大力撕开她裙子侧边。 原本开叉到膝盖的旗袍,直接开到了大腿根部。 赫惟伸手试图去抓住裙子,却被纪柏煊一把抓住,按在胸前。 她知道自己今天必定要受惩罚了。 “惟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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