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浴室的明灯下,他突然问我:「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时候?」 我脑子有点不清楚:「什么?」 「拍照的那个。」 「哦,很多时候,我们每次出去玩不都是我们来找地方吗?他们总是不开心,我想要拍照,那景色那么美,他们说好累,说我选的什么破地方。呜呜呜,那么累就不要出来玩,在家里睡大觉,在咖啡厅里喝咖啡啊,答应出来要干什么?」 江祁安安抚般地摸了摸我的脸:「不哭不哭。」 忽然我抬头,男人神色温柔,我示意他低头。 他笑着把耳朵递到我嘴边。 我委屈巴巴地说:「其实,我有好多次都不想喜欢江熠泽了,可是我总是想着当初他骑着一个破自行车去给我买来新礼服的样子,我就想,再坚持再坚持一下。」 江祁安无声地拍着我的背,我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初是我说的一起追他们两个,我看你还在那么卖力地追沈知意,不好意思扫你的兴。」 闻言, 他气笑了:「第一次听说追人这东西讲义气。」 「小酒鬼, 胡言乱语。」他手动给我闭了麦,然后要给我去拿衣服,「自己能洗吗?」 我猛地点头:「能。」 结果差点因为头重脚轻一头栽进浴缸。 江祁安吓得赶紧拉住我:「哎呀,往哪边磕呢你。」 随后,他一咬牙, 低声自言自语:「不管了, 反正以后也会看的。」 「手, 手放好。」 「不要, 臭流氓,我要摸回去。」 「我不是, 我是你未来老公。」 「老公是谁啊……」 「江祁安。」 「老婆是谁啊?」 「鹿圆。」 …… 06 结婚当天,我和江祁安都生怕对方跑了, 让对方拿着手机打视频电话。 婚礼开始后, 爸爸牵着我一步一步走向江祁安,把我的手放进他的手中。 男人的手掌宽厚温暖,我透过头纱看着满脸笑意都快要溢出来的男人。 江熠泽和沈知意有一些话是对的。 我和江祁安一开始在一起只是为了凑一对,为了让自己付出的那么多年看起来不算那么狼狈。 可是后来,我们也是很认真地想走到最后。 我们能够给到对方足够的情绪价值, 爬山不会吵着是谁提出的这个,而是会欣赏沿途的风景,会一起拍照, 会爬到山顶。 …… 后来江祁安和沈知意终究没有走到一起, 而且双双出轨。 不知道是江祁安和他公司的秘书成双入对先, 还是沈知意和她大学时的学长一起去旅游住同一间酒店后。 后来的出轨对象变了再变。 反正两个人都拿到了对方出轨的证据。 两个人都闹得很不体面,闹得都很大, 都上了当地的新闻。 气得,羞得公公婆婆都没脸出去见人。 这时候我从外面回到家,家里有江祁安给我煮好的饭菜, 我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忍不住走上前,抱住他。 他笑着问我:「怎么了这是?」 我把脸贴了贴他的背, 闷声说:「我现在才知道:对爱人, 要忠心,爱下去, 要耐心,到最后,要良心。这句话到底有多难了?」 「鹿圆, 你出轨了?」他神色慌张地拿着菜刀转过来。 我无语地张口:「你疯了吗?」 「吓死我了。」他假装舒了一口气。 我说:「要是那时候我们和他们在一起了, 会不会也会被出轨啊?」 「把前面五个字改成一定。」他都不想提他哥了, 「他现在已经把爸妈气得不成样了, 公司里的股东开了几次股东大会要把我哥的副总开除,我爸这次保不住他了。」 「幸好我当初选择自己创业,不然也气得要命,这股价都跌停了。」 对待感情不认真的人,不会因为对象是谁而改变。 我看着江祁安在做我最喜欢吃的豉油鸡咽了咽口水,去年我和他去了临城,虽然说临城是个沿海城市,盛产海鲜。 但我去到那里, 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白切鸡,葱油鸡, 豉油鸡,盐焗鸡, 手撕鸡…… 当中我尤爱豉油鸡,浓郁的酱香味浸入鸡肉每个地方, 鸡肉口感嫩滑。 吃一口, 永远难忘啊。 「谢谢老公。」 我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他僵了僵,然后指着嘴唇的位置对我说:「它说,它也要。」 我豪迈地大手一挥:「都亲。」 第一章 “沈律师,我刚发了一份离婚协议给你,这是我和我太太结婚第一天就签好的,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谢淮禹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谢先生,协议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电话那头传来律师专业的声音,“距离三年期满还有一个月,到期后协议自动生效,直接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就行。” “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谢淮禹抬头看向墙上的婚纱照。 照片里的他穿着白色西装,笑得心满意足。 而站在他身边的沈知鸢,一身洁白婚纱,面容姣好,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 爱与不爱,一目了然。 “这一天终于快到了,你一定很开心吧。” 他轻声自语,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中女人冷艳的侧脸。 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谢淮禹迅速收回手,转身迎上去。 “回来了。”他接过沈知鸢脱下的外套,又蹲下身为她换上拖鞋,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沈知鸢揉了揉眉心,神色清冷:“下个月沈氏集团周年庆,需要你出席晚宴。” 谢淮禹整理外套的手顿了顿,摇头道:“我去不了。” “为什么去不了?”沈知鸢皱眉。 谢淮禹刚要开口,沈知鸢却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神冷了下来:“是因为我这段时间都在陪郁川?我们结婚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我有喜欢的人。你也说过不会干涉。” 谢淮禹的心猛地一疼,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是啊,谁家妻子新婚第一天就告诉丈夫自己有心上人,还签了三年后离婚的协议? 他不过是如她所愿,下个月就不在这里了,所以不能参加那个晚宴罢了。 三年前,谢氏和沈氏两大豪门公布了即将联姻的消息。 谢淮禹从小暗恋沈知鸢,得知能娶到她后欣喜若狂。 可新婚之夜,沈知鸢却递给了他一份离婚协议。 “我有喜欢的人,但他家境平凡,沈家不许他娶我。”她语气冷淡,话亦直白,“我会用三年的时间,成为沈氏家主,届时,再无人敢反对,这三年,我们就做表面夫妻,到期离婚。” 那晚,谢淮禹如她所愿签了字,却在阳台抽了一整夜的烟。 可婚后不到三个月,陆郁川就因为和沈知鸢赌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知鸢疯了一样找他,动用了所有关系,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 那段时间,她整夜整夜地不回家,回来时也总是满身酒气,眼神阴郁得可怕。 直到有一天深夜,她喝得酩酊大醉回来,抱住他倒在床上。 她的吻落下来,带着浓烈的酒气,可说的却是—— “郁川……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你不信我吗?” 谢淮禹浑身僵硬,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几乎窒息。 原来……她找到他了。 可陆郁川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 那晚是他们的第一次,可沈知鸢抱着他,喊了一整晚别人的名字。 第二天醒来,沈知鸢看到床单上的血迹,眼神微怔,却什么都没说。 谢淮禹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替她准备好换洗的衣物,甚至在她出门前,还轻声提醒她今天有重要的会议。 他装作若无其事,可心里早已鲜血淋漓。 从那以后,他更加小心翼翼地对她好。 她胃不好,他就每天早起熬养胃的粥; 她工作压力大,他就学着按摩,替她缓解疲惫; 喜欢安静,他就从不在她面前吵闹,连走路都放轻脚步。 渐渐地,沈知鸢似乎也把他当成了丈夫。 她开始会在出差回来时,给他带一份小礼物; 会在他感冒时,给他泡上一杯感冒药; 甚至会在深夜钻进他的怀里入睡,掌心贴在他的腰上,温软恬静。 沈知鸢再也没提过离婚的事,仿佛那份协议从未存在过。 谢淮禹甚至天真地以为,或许,她真的会爱上他。 直到三个月前,陆郁川分手回国。 沈知鸢几乎是立刻回到了他的身边。 她陪他吃饭,陪他逛街,甚至推掉重要会议,只因陆郁川一句 “心情不好”。 谢淮禹站在窗前,看着沈知鸢的车又一次驶向陆郁川的公寓,终于明白。 真爱就是真爱,哪怕他付出再多,也抵不过陆郁川的一个眼神。 好在,三年的契约婚姻,终于要到期了。 他告诉自己,就当这三年是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他也该离开了。 “怎么不说话?” 沈知鸢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谢淮禹怔怔地看着沈知鸢,喉咙发紧。 她……不记得离婚协议的事了? 这三年,他每一天都在数着日子,生怕期限一到,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可如今,她竟像是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他张了张口,刚想提醒她,沈知鸢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刚一接通,那头便传来陆郁川的声音,谢淮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却看到沈知鸢的脸色骤然一变。 “等我,我马上到。” 她挂断电话,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因为太过着急,身体重重地撞上他,谢淮禹踉跄了一下,后背撞在门框上,疼得闷哼一声。 可沈知鸢连头都没回,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谢淮禹扶着墙,慢慢走回卧室,脱下外套,肩膀处已经泛出一片淤青。 他拿出医药箱,沉默地给自己涂药,心里却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 他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是沈知鸢。 “来市中心医院一趟。” 谢淮禹心头一跳,下意识问:“出什么事了?” “来了再说。” 谢淮禹赶到时,远远就看到沈知鸢站在手术室门口,而陆郁川靠在她身侧,眼眶泛红。 谢淮禹脚步一顿,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艰难。 “怎么回事?”他走过去,轻声问。 沈知鸢抬眼看他,“郁川的母亲突发白血病,需要立刻骨髓移植。” 谢淮禹一怔,“然后呢?” “全城都找遍了,没有合适的。”沈知鸢淡淡道,“我做了配型,结果匹配。” 谢淮禹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要捐骨髓?” “捐骨髓有风险,你……” “叫你来不是让你同意的。”沈知鸢打断他,“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家属…… 谢淮禹心脏狠狠一疼。 是啊,在法律上,他还是她的丈夫。 可在她心里,她的家属从来都不是他。 谢淮禹死死攥紧手指,指甲几乎陷进掌心。 “好。”他听见自己说,“我签。” 护士递来手术同意书,他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是划在自己心上。 沈知鸢松开陆郁川,转身走向手术室。 在门关上的前一秒,谢淮禹终于忍不住喊了她一声:“沈知鸢!” 她回头看他,眼神淡漠。 谢淮禹嘴唇颤抖,最终却只是轻声说:“……小心。” 沈知鸢眸光微动,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手术室。 门关上的瞬间,谢淮禹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他终于明白,沈知鸢对陆郁川的爱,深到可以连命都不要。 第二章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走廊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谢淮禹坐在长椅上,指尖冰凉,陆郁川坐在他对面,眼眶通红,时不时抬头看向手术室的方向。 终于,陆郁川轻声开口:“谢先生,抱歉,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谢淮禹抬眼看他,没有说话。 陆郁川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我真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知鸢还是对我这样情深。” 他顿了顿,像是陷入回忆。 “你知道吗?去年我生日那天,她特意飞了一趟巴黎,就为了给我送一块手表……那块手表是我以前随口提过喜欢的款式,她居然一直记得,可我却还在和她赌气,直接将手表甩给她,连门都没让她进。” 谢淮禹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记得清清楚楚,去年沈知鸢告诉她要去国外出差三天。 回来时,带了一块手表,随手送给了他。 他欣喜不已,将那块手表一直珍藏在抽屉最底层,连戴都舍不得戴,可原来……那是陆郁川不要后,她随手打发给她的。 陆郁川继续说着:“还有前年圣诞节,我和当时的女友大吵一架,发了条很消极的朋友圈。知鸢看到后连夜飞过来,在我公寓楼下站了一整夜。那天下着大雪,她就那样站着,却始终不敢上来敲门。” 谢淮禹的心猛地揪紧。 他记得那个圣诞夜,只因沈知鸢异常热情地要了七次,他以为她终于开始对他动情。 第二天醒来时,枕边早已冰凉,他只当她是去处理紧急公务。 原来……她是赶着去见陆郁川了。 “这三年……”陆郁川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一直在和她赌气,故意不联系她。可知鸢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我,每天都会给我写一封信,哪怕我从来没有回复过。” 谢淮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多少个深夜,他看到书房亮着灯,以为她在处理公司文件,还特意煮了咖啡送进去。 原来……她是在给陆郁川写情书。 他一直以为,至少在陆郁川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沈知鸢是真心实意想和他过日子的。 现在才明白,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他以为终于捂热的心,其实想着的全是别人。 眼看陆郁川还要继续说下去,谢淮禹猛地站起身。 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声音却竭力维持着平静:“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陆郁川回应,他转身快步离开,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家后,他沉默地收拾好了所有行李,只等离婚协议到期的那一天。 这期间,他每天都能从陆郁川的朋友圈看到沈知鸢的近况—— 她手术很成功,却片刻都没休息,立刻为陆郁川的母亲安排了最好的病房,从国外调来顶尖的医疗团队,甚至亲自监督每一份治疗方案。 陆郁川最新的一条朋友圈,是一张照片。 沈知鸢坐在病床边,一边输液,一边低头专注地为他剥着石榴。 他的配文是: 谢淮禹的心脏狠狠一疼,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了照片里沈知鸢温柔的侧脸。 他想起这些年,他也是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她胃不好,他每天熬养胃的粥; 她工作忙,他总是开着灯等她回家; 送到她手边的水果,永远都是去皮去核,切成刚好入口的大小…… 可如今,她却在为别人做这些。 他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告诉自己, 没关系,不爱她之后,他会好好爱自己。 第三章 一周后,沈知鸢突然回了家。 谢淮禹很诧异,按理说她应该寸步不离地陪着陆郁川才对。 “今晚家宴,换衣服。”她简短地说。 谢淮禹了然,默默换上得体的礼服跟她出门。 家宴上,众人推杯换盏,寒暄不断。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她和沈知鸢身上。 “你们结婚都三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是啊,知鸢如今是家主,总得有个继承人。” “淮禹啊,你可得抓紧了……” 谢淮禹垂着眼,沉默地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就在这时,始终没说话的沈知鸢突然开口。 “不急。”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但碍于沈知鸢如今的家主身份,没人敢再多说什么。 气氛骤然凝滞,这顿饭最终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 饭后,沈母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谢淮禹:“淮禹,跟我去书房一趟。”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敲打他生孩子的事。 沈知鸢显然也看出来了,皱眉道:“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 沈母刚要开口,沈知鸢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微变,立刻走到一旁接起电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郁川?怎么了?” 沈母冷哼一声,直接对谢淮禹道:“跟我来。” 谢淮禹抿了抿唇,沉默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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