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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知夏,抱歉,公司临时有急事,我要去欧洲出差半个月。”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 “真的很抱歉,纪念日没能好好陪你。” 我苦涩地笑了,原来他还记得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可他却选择在这一天,背叛我们的婚姻。 我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正搂着阮知微,对我撒着谎的样子。 不是什么出差。 是他们迟到了两年的蜜月旅行。 我攥紧了手机,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好,我知道了。” “你一个人在家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一定好好陪你。” 他假惺惺地嘱咐着,语气里满是虚伪的愧疚。 我强忍着喉咙里的哽咽,努力扮演着一个体贴的妻子。 “嗯,你安心工作,不用担心我。” 挂断电话,我抬头。 正好看见对面商业大楼的巨型LED屏幕上,一行鲜红的大字正在循环滚动。 “谢予淮爱阮知微,一生一世。” 爱与不爱,原来是这么的明显。 结婚两年,他甚至连一束花都没有送过我。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 直到眼泪流干,天空泛起鱼肚白,我点开相册,是我在餐厅门口录下的谢予怀求婚的视频。 画面里,他们是如此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我将视频转发给了婆婆。 然后附上了一句话。 “妈,我同意离婚。” 2 婆婆第二天一早就杀到了我家。 “我就知道!”她一进门就尖声叫道,“生不出孩子的女人留不住丈夫!” 我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这个曾经对我百般挑剔的女人。 婚后我和谢予淮一直没孩子,她早就对我颇有微词,不止一次地劝谢予淮和我离婚。 可不知道为什么,谢予淮却一直不同意。 此刻对面的婆婆满脸喜色,“签字吧,别耽误我儿子追求幸福。” 我扫了一眼离婚协议,条件出奇地优厚——谢予淮名下的房产、存款都归我。 看来婆婆是迫不及待要摆脱我了。 不过,结婚两年我打理家里,还因为谢予淮背负着“不能生”的名声,也值得这些补偿。 刚签完字的瞬间,我的手机响了。 是阮知微发来的视频。 她和谢予淮在机场,背景是飞往巴黎的航班信息。 “妹妹,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哦。” 视频里,阮知微靠在谢予淮肩上,笑得甜美,“谢谢你这些年替我照顾予淮。” 婆婆走后,我打开朋友圈。 谢予淮和阮知微去了欧洲。 他们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当初谢予淮答应带我去的蜜月之地。 巴黎的铁塔,罗马的许愿池,圣托里尼的蓝白教堂。 他曾以工作忙为由,一次又一次地推迟我们的蜜月。 可我却一直想去,我总觉得旅行是制造浪漫的回忆,而浪漫需要和爱的人一起。 谢予淮嗤笑:“偶像剧看多了吧?阮知夏你不是小女生了,别装得还很天真浪漫。” 后来,我便再也不提了。 原来,谢予淮不是觉得不浪漫,而是身边的人不是阮知微。 阮知微的朋友圈每天都在更新。 她甚至嫌刺激我还不够,每天都会给我发来他们亲密的合照和视频。 照片上,谢予淮抱着她,笑得灿烂。 视频里,他们在夕阳下拥吻,岁月静好。 她还给我发来大段的文字。 “阮知夏,你知道吗?予淮说,他从来没爱过你。” “他当初娶你,不过是跟我赌气,顺便找个人照顾他而已。” “我出国这么多年,他心里爱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 “你霸占了他妻子这个位置两年,现在是时候自觉离开了。” 我看着那些文字,心脏麻木得几乎没有了痛觉。 我这位好姐姐,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和我争抢。 小时候,她抢我的玩具,抢我的新衣服,抢父母的关注。 现在,她还要来抢我的男人。 只是现在,这个男人,我不要了。 半个月后,谢予淮和阮知微回来的时候,我正收拾东西,打算把这套房卖掉。 “知夏,微微刚回国你们姐妹俩肯定有很多要说的,先在我们这里住一段时间。” 阮知微在谢予淮身后探出头来,笑的娇俏:“妹妹,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我好想你啊。” 我强颜欢笑:“我也想你,姐姐住多久都行。” 反正这套房我马上要卖了,她想住,谢予淮会给她想办法。 3 等待办手续的这几天很难熬,阮知微和谢予淮在我面前出双入对,举止亲密。 阮知微会娇滴滴地让谢予淮喂她吃水果。 谢予淮会自然而然地帮她擦去嘴角的酱汁。 那些我曾经无比渴望的温柔,他都毫不吝啬地给了另一个人。 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细细密密地扎着。 每当我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过久,谢予淮就会皱起眉,满口责备: “知夏,微微是你姐姐,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是啊,都照顾到床上去了。 要搬走前的最后一天,闺蜜林悦给我打来电话:“夏夏,明天同学聚会,你一定要来!这么多年你为了谢予淮,和所有同学断了联系,根本不值得!” 握着电话的手收紧,我怔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毕业后,我就退出了所有的同学群。 因为谢予淮说,希望我能斩断过去,专注我们的小家。 说已婚女性应该专注家庭,少参加这种无谓的社交。 我那时候爱的卑微,他说什么我都听。 “去。”我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也是时候开始融入新的社交,开始我自己的生活了。 挂了电话,谢予淮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状似无意地问我:“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看着他,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期待。 或许,他是想和我一起去同学会? “如果没有的话,就别出门了,刚好收拾下家里,这几天有点乱。” 我僵在原地,刚升起的期待瞬间被击碎。 k兔d#兔wV3故|事Pw;屋U:v提4x!取w本hk8文!勿MMd私qv自}VR搬TV运3,s 我压下心头的苦涩,撒了个谎:“林悦约我逛街。” 听到我的回答,谢予淮顿了下,但也松了一口气。 他点点头,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嗯,那好好玩,多买点东西。” 乵媈枑亭檓兒忸扨擀漴牭呙柣攊旍弮 说完,他就转身回了房间,再没有多余的话。 第二天,我和林悦逛街逛到很晚,才赶到同学聚会的KTV。 包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阵阵的起哄声。 “淮哥,可以啊,终于把我们的系花大美女给追回来了!” “就是,当年你俩可是我们学校的金童玉女,多少人希望你们修成正果啊!” “我就说嘛,当年予淮突然和阮知夏在一起就很奇怪,原来是和知微吵架了。” “现在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杯酒必须得喝!” 谢予淮低沉的笑声,没有否认。 “是我对不起微微,那时候如果我追到国外,我们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了。” 然后,是阮知微娇羞的声音:“大家别乱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什么过去的事啊,我看淮哥看你的眼神,都能拉出丝来了!” “没错没错,来,我们一起敬准新郎新娘一杯!” 我站在门口,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原来,谢予淮昨天问我的安排,只是为了确认我不会去。 他好带着阮知微,在所有老同学面前,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他们是有情人。 那我呢? 拆散他们的刽子手吗?! 一股怒火从心底烧起,我一把推开包间的门。 屋内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表情各异。 谢予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责备。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去逛街了吗?”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觉得好笑至极。 “街逛完了,就不能来唱歌吗?” “我不来,你和阮知微是不是就要在这里拜堂成亲了?!” 4 谢予淮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没有向任何人解释,我才是他的妻子,就那么任由大家误会着。 而他和阮知微坐在一起,旁若无人地对唱情歌,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和起哄。 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整个包间里,只有一个人,默默地向我举起了酒杯。 那是我们班以前的一个男同学,叫周子航。 他冲我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安慰。 我回以一笑,也举起了杯子,隔空与他碰了一下。 这个小小的互动,却被谢予淮尽收眼底。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阴鸷,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我和周子航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奸情。 我懒得理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那股憋闷。 我放下酒杯,转身走出了包间。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我靠在窗边点了一支烟。 第一口烟雾呛得我剧烈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不知是为烟,还是为人。 烟雾缭绕间,我想起了很多事。 和谢予淮在一起后,他就不准我抽烟了。 他说,他不喜欢女孩子身上有烟味。 有一次他看到我躲在阳台偷偷抽烟,他看着我的眼睛,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失望。 从那以后,我就真的戒了。 如今想来,多么讽刺。 他不是不喜欢我抽烟的样子,他只是不喜欢我身上,有任何不像阮知微的地方。 因为阮知微,就是那种不抽烟不喝酒的乖乖女。 他不能在我身上,找到他想要的那个影子了。 一根烟还没抽完,周子航停在了我的面前。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我本来就心烦意乱,皱着眉,正准备转身离开。 他却突然大声喊出了我的名字。 “小夏,真的是你?” 我愣住了,惊讶他怎么会这么叫我。 在大学里,大家都习惯叫我知夏。 男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小胖啊,孤儿院的那个小胖!” 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 我被阮家收养之前,一直生活在孤儿院里,那时候我叫小夏。 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遇到故友,我心里的烦闷消散了不少。 我和他聊了一会儿,聊起了孤儿院的往事,聊起了这些年的经历。 “你和淮哥还有联系吗?”小胖问。 烟灰簌簌地落在手背上。 还没等我回答,谢予淮和阮知微出来了。 谢予淮看到我和周子航站在一起,有说有笑,脸瞬间黑得可怕。 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把将我拽到他身后,低吼:“我就知道你们之间不对劲!在包间里就眉来眼去的,你跑出来,就是为了在这里私会男人?!” 阮知微也走上前来,抱着手臂,轻蔑地打量着周子航。 “阮知夏,你的审美什么时候降级成这样了?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 周子航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刚想开口解释。 我却扯了扯他的衣角,制止了他。 这个小小的动作,对谢予淮无疑是火上浇油。 他扬起手,就要朝周子航的脸上打去。 我下意识地冲上前,张开双臂挡在了周子航面前。 谢予淮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哑着嗓子:“你护着他?” 我抬起头,迎上他愤怒的目光,“谢予淮,我们离婚吧。” 5 谢予淮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他大概从没想过,这句话会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毕竟,我爱他爱得那么卑微,那么没有自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荒谬。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我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理由。” “我累了。” “累了?”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阮知夏,你就是这么一个容易变心的女人吗?!” 谢予淮红了眼,他盯了我许久,突然伸出手将我圈住:“乖,别闹了,当初你追了我整整三年!现在才结婚两年,你怎么可能就腻了?你可是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呢。” “我知道这段时间有点冷落了你,这样,我出钱你和林悦好好出去玩一下放松心情好不好?” 我无语,气得笑出声。 他也记得我追了他三年啊。 三年里,我风雨无阻地给他送早餐,为了看他一场篮球赛在雨里站了两个小时,为了给他准备一份生日礼物打了整整一个月的零工。 他把我的所有付出都看在眼里,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吊着我。 最后接受我,也是不纯粹的。 而现在,他又想要轻轻揭过,我突然觉得没劲透了。 我看向他身后的阮知微。 在听到我提离婚的那一刻,她脸上的喜悦几乎掩饰不住。 我直接道:“谢予淮,我看到你跟她求婚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弹,在他们两人之间轰然炸开。 谢予淮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他嚅嗫着嘴唇,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知夏,你听我……” “我不想听。”我打断他。 “我知道你为什么娶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碰我。现在她回来了,我成全你们。” 我说完转身就走。 谢予淮下意识地想伸手拉我。 却被阮知微一把拽住了胳膊。 我听到她在他耳边低声说:“予淮,别追了,她就是受了刺激在说气话呢。男人可不能太上赶着,我这个妹妹我了解。你晾她两天,自己就回来了。” 谢予淮犹豫了一下。 他大概也觉得,我爱他爱得要命,不可能真的离开他。 所以,他最终没有追出来。 我走出KTV,周子航跟了出来,脸上满是担忧。 “知夏,你没事吧?”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没事。”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周子航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一个人,在深夜的街上无目的地晃荡着。 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 怎么会没事,毕竟十多年的感情已经刻入骨血,剥离的时候,真的好疼。 谢予淮以为我们大学才认识,其实我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遇见他了。 6 我是一个孤儿。 在我六岁那年,阮家夫妇来到了孤儿院带走了我。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阮家之所以收养我,是因为他们唯一的女儿阮知微,从小身体不好,体弱多病。 他们找了一个算命的大师,大师说需要找一个命格硬的孩子,来为阮知微挡灾。 于是,就选中了我。 到了阮家,阮父阮母一开始对我其实很好。 他们给我买漂亮的裙子,送我去最好的学校。 但阮知微善妒。 只要父母对我表现出一点点的关心和喜爱,她就会立刻开始发脾气,说自己头疼胸闷,说自己快要死了。 久而久之,父母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也渐渐和我疏远了。 大学时,我第一眼见到谢予淮就认出了他。 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和他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我们相依为命,分享一块干硬的面包,在寒冷的冬夜里紧紧抱在一起取暖。 我们同时被两个家庭选中收养。 离开孤儿院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躲在后山的大树下,交换了彼此最珍贵的信物。 那是一对小小的银质项链,拼在一起,是一个完整的心形。 我们约定长大以后,如果还能再相遇,就一定要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可是再见时,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 我当时呆立在原地,心如刀绞。 但我没有立刻告诉他信物的事,因为前一天晚上阮知微就被项链抢走了。 他不记得没关系,我追他就好了。 于是,就有了那风雨无阻的三年。 后来,阮知微告诉我项链不小心被她弄丢了。 我刚开始很生气,可也没办法。 所以,我再也没有和他提起过那件事。 思绪回笼,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跑到我面前,举着一朵娇艳的红玫瑰。 “姐姐,买朵花吧,这朵红玫瑰和你身上的红裙子真配。”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这条红色的连衣裙。 其实我没怎么变,一直都喜欢红色,喜欢穿红裙。 可是在新生联谊会上,我穿着红裙子跑上去跟他搭讪,他却不记得我了。 他皱着眉,淡淡地问了一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当时哑然,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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