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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直到她一离开,自己的生活忽然变得一团糟,才不得不面对这些。 可一旦想到三年前自己被逼着娶她的画面,他压下那股异样,又恢复了冷漠。 “都扔了。” 不过是些做家务的心得,有什么好保留的? 接着,他再也不看那些东西一眼,出门去了公司。 傍晚,手机忽然响了,是一帮朋友打来的电话,那头声音嘈杂的很。 他们不知从哪儿得知了傅彦诚离婚的消息,吵着要给他庆祝恢复单身。 “月色会所,快过来,就等你了!” 傅彦诚本不想去,可这两天的心不在焉让他莫名觉得很烦。 也许他只是不习惯忽然单身的生活,只要恢复了结婚前的生活模式,就不会再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了。 这样想着,傅彦诚开车去了月色。 到的时候,里面已经热闹无比,他走进包厢,一群男人正在喝酒。 “老傅,你总算是脱离苦海了,就你那无趣的老婆,换我早离了。” “就是,各方面都那么普通还无趣,真不知道你怎么忍了三年。” “的确是哪方面都比不上江月。” 众人一直知道傅彦诚看不上姜萝,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行了,都别说了,喝酒。” 这时,陆决站出来制止了大家继续说下去。 他跟傅彦诚是这里面关系最好的,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 陆决跟这群纨绔子弟的爱情观都不太一样,平时性格也最温和,跟傅彦诚一起坐在真皮沙发上后,先是确认了一句。 “你们真离了?” 傅彦诚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满不在乎的点头:“嗯。” 陆决叹了口气,“其实我倒觉得,你那老婆挺好的,虽然有点儿无聊,但她的确很爱你,简直是把你放在心尖上去照顾,你真不后悔?” 傅彦诚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后悔?你不清楚我有多讨厌她吗?” 话说的无情,但陆决多了解他,打傅彦诚踏进这个包厢起,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忍不住再次劝道:“你想清楚,到时候她要是爱上别人,你再后悔可就晚了。” 傅彦诚冷笑:“我求之不得。” 正在此时,有个出去吐的兄弟打开包厢门回来,外面舞池已经开跳,传进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傅彦诚下意识抬头,目光却正好掠过包厢外,看到舞池里一个穿着热辣吊带的女人,浑身血液都在顷刻间沸腾起来。 那女人身旁围着无数男人,正在和一个肌肉男贴身热舞。 她的侧脸,如此熟悉,跟刚才他朋友们口中自己“无趣”的老婆,如此相像。 哪怕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傅彦诚也一眼认了出来。 那一刻,浑身血液逆流,他咬着牙喊出一个名字: “姜、萝?!” 在包厢里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傅彦诚已经沉着脸站起来走了出去,径直走向那舞池。 看着那正在摇头晃脑跳舞的女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 他抓住她的手,在喧嚣的音乐声下,再次大喊了一声:“姜萝!” 下一秒,女人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他,的确是一张跟姜萝有些相像的脸,但却不是她。 他眼神一滞,瞬间松开了手。 “抱歉,我认错人了。” 说完,他立刻转身回了包厢。 一进门,就看见陆决含笑看着他:“啧,说好的一点儿也不在意呢?我看刚才那要真是姜萝,你的表情都要杀人了吧。” 傅彦诚冷冷看了他一眼,回到沙发上坐下。 陆决也坐过来:“你也不想想,姜萝天天在家伺候你,哪儿有空跳舞。” 他这么一说,傅彦诚倒的确想起来,自从结婚以来,姜萝的确一直围着他转,而且因为他不喜欢热闹,她也很少带朋友回家,他胃不好,无论多晚她都做好菜乖巧的等他回来,从没有过私人生活,这些年,她好像的确全部在围着自己转。 看着傅彦诚走神的模样,陆决叹了口气:“说真的老傅,这三年,你难道真的没有哪一刻被她打动过?我看未必,也许,你应该看清一下自己的心了。” 傅彦诚怔了怔,随即嗤笑了一声。 “我看得很清楚,我,不可能喜欢姜萝。” 看着他固执的样子,陆决知道多说无益,不再开口。 傅彦诚其实不怎么喝酒,尤其讨厌喝醉,但今天却喝的尤其多,离开时都有些意识不清了。 回到家后,他立刻沉沉睡了过去。 宿醉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他看着空荡冰冷的卧室,不知为何有些失神。 他强行压住异样,走进浴室洗澡。 刚从浴室出来,便接到了傅家老宅管家打来的电话。 “少爷,老爷子发脾气不肯吃饭,您让少夫人过来陪陪老爷子吧。” 傅彦诚皱眉,他知道姜萝平日里经常回老宅陪爷爷,可现在两人都离婚了,他上哪儿去找姜萝。 但他转念一想,她每次去无非也就是做照顾老人那些事,换个懂事的保姆一样能做,便随口道:“知道了,我马上安排。” 接着便打电话给助理找了几个保姆带去老宅。 结果,一个小时后,他正准备出门去公司时,又接到了管家的电话。 “少爷,您找的这是什么人啊!老爷子气得连碗都摔了,非让您回来见他。” 傅彦诚没想到老爷子这么能折腾,只能转道开车回了老宅。 傅家老宅,大厅里一片沉寂。 傅老爷子一看见傅彦诚,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拄着拐杖气得发颤:“混账,谁让你找保姆来代替姜萝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他们离婚的事老爷子还不知道,傅彦诚也有意隐瞒。 只能道:“不就是做做家务吗,保姆做得更好。” 但傅老爷子何等聪明的人,从姜萝这么久不出现就窥见了一丝端倪,大手在桌子上一拍:“你说,姜萝到底去哪儿了!” 管家见老爷子真发怒了,连忙开口劝傅彦诚。 “少爷,您快说吧,少夫人平时做的事,可不单是做做家务。” “少夫人每周来,都会带她亲手做的桂花糕,还专门学了给老人按摩的手法,她还会设计花园,外面院子的花园,就是她一手设计的,老爷子之前身体不好,少夫人还专门研究出了一道药膳,这桩桩件件,哪儿是保姆能比得了的。” 他说完后,傅彦诚心口猛地一震。 他从前只觉得姜萝爱讨好老爷子,却不知道原来她花了这么多心思。 难怪爷爷气成这样。 眼见着瞒不下去,他只能如实相告。 “我和她……离婚了。” 一时间,大厅死一般的沉寂了几秒。 接着,傅老爷子将手上的珠串狠狠砸在他脸上:“你再说一遍!” “我和姜萝,已经离婚了。” 傅老蹭的站起来,伸出一只手指着他,险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是不是疯了,阿萝那样的妻子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你居然就这么离婚了?你快去给我把她找回来,不然你就等着后悔吧!” 傅彦诚蹙了蹙眉,陆决说他会后悔,爷爷也说他会后悔。 但他就是不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姜萝而已,究竟哪里值得他后悔? “我不会找她,离婚也是她提的。” 说完,也不顾老爷子的怒火,他直接转身离开。 只是回到公司后,他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明明从前的姜萝对他而言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可自从离婚后,他却老是因为她被搅的心烦意乱。 忽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也许是最近太多人在他面前提起姜萝,也不知怎么,他下意识就在想这是不是姜萝打来的。 他立刻接通了电话,却没有听到那抹想象中的温柔声音。 反而是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彦诚,我回国了,你能来机场接我吗?” 半小时后,机场。 见到傅彦诚,高挑美丽的女人高兴的朝他招手,然后跑到了他身边。 江月亲昵的挽住他的手:“彦诚!” 思念许久的人终于回国,傅彦诚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他拿过行李,神色僵硬的笑了笑:“走吧。” 江月何时敏感,立马到了他的不对劲,随即想到最近听说他跟姜萝离了婚的消息。 连忙状似无意的问:“听说你跟姜萝离婚了?” 听到这个名字,傅彦诚一滞,淡淡点了点头。 江月心中却是一喜,上车时,她十分自然的坐上副驾驶。 又意有所指的感慨:“离婚了也好,彦诚,你当年本来就是被逼无奈才娶她的,如今她终于肯放你自由,对你来说是好事。” 是啊,明明他也应该这么觉得,可傅彦诚就是高兴不起来。 接着,江月有意无意的暗示:“而且,当年要不是因为那件事……我们,也许就不会分开了。” 她说完,有些羞怯的等着傅彦诚的回答,可傅彦诚根本没注意她说了什么,反而一直在心不在焉想别的。 把江月送到家之后,他甚至拒绝了她上去坐坐的邀请,直接开车回了家。 这几天,他的脑子快被“姜萝”两个字搅晕了。 站在客厅,他拿出手机翻出姜萝的号码,盯了许久。 最后竟然鬼使神差的拨了出去。 云城第一医院,安静的病房里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床上,原本清秀的女人因为病痛折磨变得形销骨立,连曾经一头茂密的黑发也因为化疗而掉了许多。 正是消失多时的姜萝。 看到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而且上面还挂着傅彦诚的名字,原本黯淡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她艰难的伸起手想要去拿手机,却因为全身无力,反而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她急匆匆的想捡,可手机不过响了三声,便立刻挂断了。 姜萝坐起来半佝偻着腰,眼睁睁看着手机黑屏,不由的苦笑了一声。 还是这样,对她一点耐心都没有。 这时,病房里的另一个短发女人终于看不下去,伸手帮她捡起了手机。 “我帮你打回去。” 姜萝立马阻止:“不要!” 周冰难以理解,明明住院这几天以来,她想傅彦诚都快想疯了,却连一个电话都不敢打。 “为什么?” 姜萝干涩的开口:“他不喜欢我打扰他……” 看着最好的朋友这副卑微的样子,周冰又生气又难过,忍不住道:“你只管他喜欢不喜欢什么,那你自己呢?一个月前你查出脑癌晚期,不仅没告诉他,还主动提出离婚,他在乎过你吗?” 姜萝没有回答,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 傅彦诚本来就不爱自己,从始到终,这段感情都是她在强求。 他又有什么理由在乎她呢? 所以,一个月前她查出绝症,没有想过要告诉他,而是选择放弃这场婚姻。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没有回答周冰这个问题,只是虚弱的笑了笑,岔开话题。 “小冰,我的愿望清单完成多少条了?” 得知自己在生命进入倒计时后,她便列了一个愿望清单,想在离开之前,完成那些还未完成的心愿。 她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想打开抽屉去拿愿望清单,但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周冰看着她动作艰难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眶。 “什么时间不多了,别胡说,你的时间还多得很呢。” 姜萝费尽力气半坐起来,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看着上面的愿望。 “想看一次初雪……” 现在刚12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雪。 姜萝咳了几声,她一咳嗽就引发的全身更痛,消沉的开口:“只怕,我看不到了。” 周冰哭了,哽咽着帮她顺气:“会看到的,一定会的。” 等她终于缓下来之后,那纸巾上也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触目惊心的红色,姜萝已经看得麻木了,她艰难的喘着气,靠在周冰怀里。 “小冰……好想能看一场初雪啊。” 可惜从来没有人陪她看过。 每年冬天,傅彦诚总是回来的很晚,更不会陪她看雪。 周冰抚摸着她瘦骨嶙峋的背,哭得愈发厉害,“好,我陪你一起看,都不准爽约。” 姜萝没有回答,她靠在周冰怀里又昏了过去。 半小时后,周冰去了医生的办公室,询问姜萝的情况。 医生叹了口气:“就是这段时间的事儿,家属要做好准备。” 周冰浑身一僵,颤声问:“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医生摇头:“准备后事吧。” …… 傅氏总裁办公室。 傅彦诚手里一堆的文件,直到签完字后,他才发现,每个文件竟然签的都是姜萝的名字。 他浑身一怔,立马将文件甩了出去。 看着满地写着姜萝的纸张,他恍然间发觉,多久了…… 姜萝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多久了。 难不成,这次离开,她是玩真的。 终于摆脱掉这个无趣的女人了,明明该开心才对,可傅彦诚却发现自己心中只有烦躁。 他冷着脸起身,刚要站起来,胃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下一秒,他猛地朝前倒了下去。 救护车匆匆赶来。 将傅彦诚送去了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是连续熬夜加上不按时吃饭引发了胃病,给他吊了一晚上水。 第二天傅彦诚醒来时,脸色才终于好了些。 助理买了早餐过来,“傅总,您这胃病都好长时间没犯过了,这次忽然复发,千万要小心啊。” 傅彦诚漆黑的眸动了动,不知怎么想起,以前姜萝在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做各种食物让他能多吃一点儿,还总是给他煮暖胃的姜茶,所以这三年,他鲜少胃痛。 只是姜萝走后,再也没有人会这么照顾他了。 她好像真的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把曾经她担负的一切都还给了他,压得傅彦诚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又想起最近回老宅时,爷爷越来越差的脸色,傅彦诚伸手按了按眉心,许久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去联系一下姜萝。” 助理有些意外:“您要找夫人?” 傅彦诚没回答,只是别扭道:“如果联系上,就说是老爷子在找她。” 看着总裁不善的脸色,助理不敢再多问,只点头应是。 没多久,傅彦诚就准备出院。 离开病房时,在走廊上,他似乎听到有人哭着喊了一句“姜萝!” 他的脚步瞬间顿住,回望四周,刚才那道声音似是幻听一般。 傅彦诚蹙眉,觉得自己当真是病糊涂了。 这时,江月打了电话过来,他立刻接通,随后大步走进了电梯。 而就在电梯门关上的下一秒,在这层楼最里面的病房里,几个医生推着一个担架迅速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满脸是泪的周冰。 担架上,姜萝吐得一身是血,嘴角还有着没擦干的血迹。 他们急急忙忙把人推进了急救室。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门口的灯终于暗了下来。 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急救了,周冰红着眼看医生推着姜萝出来,连忙冲过去问:“怎么样?” 医生摇头,“应该撑不过明天了。” 周冰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拉住医生的衣袖,几乎哀求得快要跪下来,“医生,我求你救救她吧!她还那么年轻,才25岁,她才25岁啊!” 医生一边叹气一边扶起她,“我们已经尽力了,时间不多了,患者有什么心愿或者想见的人,快赶紧见见吧。 一个小时后。 姜萝在病房醒过来,发现周冰正站在病床前,双手颤抖的拿着她的手机准备拨号。 姜萝虚弱地问:“你要……打给谁?” 周冰红着眼,十分费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哭音,笑着道:“傅彦诚,我让他来见你。” 姜萝脸色一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没有拦她。 但是,周冰打了很多通电话过去,那头始终没有接通。 一遍、两遍、三遍…… 她连续打了十几遍,回应她的始终只有冰冷的机械声。 “接电话啊,接电话!” “傅彦诚,求你接电话!” “混蛋!为什么不接电话啊……” 眼看着电话始终打不通,周冰打着打着,最后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算了……小冰。” 他不会接的,结婚的时候都不想接她电话的人,离婚了又怎么会接呢? 周冰看着姜萝心如死灰的样子,泪珠一颗颗落下,忽然猛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对不起,阿萝,都怪我没用,连让你见他一面都做不到。” 姜萝怎么可能怪她,她心疼的抬手想要阻止周冰,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刚要开口,却又咳出一口血来。 她好像真的大限将至了。 姜萝脸白得不像话,用最后一丝虚弱的力气道:“小冰,推我出医院看看吧。” 其实这种时候,她是不该离开医院的,但这是姜萝唯一开口的要求,周冰不忍心拒绝,什么都答应。 她连忙擦干泪水,哽咽着回答:“好,我带你出去转转。” 可她没想到的是,出去后,姜萝竟然带她来到了医院附近的一家殡葬店。 外面寒风凛冽,姜萝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毯。 看着黑白的店名,里面还有各种花圈,看上去肃穆而又压抑,老板走过来,问她们有什么需要。 周冰推着轮椅的手缓缓收紧,仿佛知道了姜萝想干什么 果然,姜萝笑着开口:“我想给自己拍一张遗照。” 店主怔住了,周冰更是再也忍不住,泪流不止:“阿萝……” “小冰,我知道我没有时间了,这段时间这么麻烦你,你已经够累了,我能解决好的,就让我自己做吧。” 她缓缓的说着,周冰已经泣不成声。 “小冰,记得到时候要帮我选一张最好看的。” 周冰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抽泣着说不出一句话。 拍着拍着,几缕冷风忽然吹了进来。 姜萝看向外面,却意外的看到空中飘起了白点儿。 “是不是下初雪了?” 周冰推她出去,果然看见雾蒙蒙的天空上飘着雪花。 姜萝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也算是圆了一个心愿。”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巨响,姜萝抬头,看见一道美丽的烟花在半空中炸开。 接着,无数道烟花同时绽放,黑色的夜空变得五颜六色,绚烂多彩。 有无数路人聚集在道路两边,几个小女生从姜萝旁边经过,兴致勃勃的讨论。 “听说是傅氏总裁包下了全城的烟花给女朋友过生日,好羡慕!” “傅彦诚?天啦,没想到那么帅的人还这么浪漫。” “当他的女朋友也太幸福了吧!” 姜萝听着这些话,这才想起来,今天的确是江月的生日,她苍白的脸怔了怔。 原来,这都是傅彦诚放给江月的啊。 眼前忽然变得有些模糊,她忽然想起,她的愿望清单上也有一项是想看烟火。 今天终于看到了,但却是傅彦诚放给江月的。 癌症带来的痛感在她身体里肆无忌惮的喧嚣着,可这一刻,心痛的感觉还是占据了上风。 想起自己半个多月前过生日时,孤孤单单的景象。 她喉间忽然涌上一阵腥甜,下一秒,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阿萝!” 天上,绚烂的焰火不停的绽放,也在不停流逝; 地上,姜萝虚弱的靠在轮椅上,不停流逝的,是她的生命。 她忍着浑身的痛意,笑着拉着周冰的手,断断续续的开口。 “小冰,你记得吗,小时候,我总喜欢去你家,因为你家里有爸爸有妈妈,总是很温暖,那时候我好羡慕你……” “我无父无母,从来没有家,就算结了婚,也还是没有家……” I0s兔z兔)V:故[l事.]/屋k|提gz取a本6N文/勿OD私 1 第一次发现妻子出轨,是在三年前的情人节之夜。 我无意间窥到她手机里弹出条信息:「宝贝,老地方约?」 下一秒,她告诉我有急事要出去。 我越想越不对劲,决定偷偷跟在她的后面。 结果,我亲眼目睹她和一个男人举止亲密地走进情趣酒店…… -------- 尽管我很愤怒,但我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关键时刻我止住了脚步,没有冲过去跟他们闹个你死我活。 因为,那样我觉得那样太low了,那种低级的报复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仅如此,待她回家之后我非但没有跟她大吵大闹,我还主动跟她调情,然后把她拉到床上跟她亲热。 说真的,我能够感受到她的某种抗拒,但是我特别喜欢这种感觉。 我承认在这方面自己有些变态,但是我就喜欢这种感觉,我知道她的秘密,而她却对此浑然不知,这种感觉实在太爽了。 我跟妻子结婚已经多年,儿女双全,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很多同学朋友都很羡慕我。 可就是这样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因为妻子的背叛,即将变得支离破碎。 发现妻子出轨后,我心里很不踏实,最终还是忍不住偷偷做了亲子鉴定。 可拿到鉴定报告后,我发现儿子是我亲生的,女儿却不是,这让我感到意外而又崩溃。 我原本是一个性格随和的人,心理抗压强大,可这个残忍的真相,一下子摧毁了我内心的防线。 我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精神也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从这之后,我感觉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内心变得阴暗而又扭曲,有时像个疯子一样,还会做出一些疯狂而又变态的事来。 比如,明知道妻子给我戴了绿帽子,可我还是假装不介意,和她保持两性关系,维持家庭和婚姻。 在正常人看起来,儿子是我亲生的,我应该更宠我的儿子才对,恰恰相反,我更加疼爱这个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儿,甚至到了无比溺爱的程度。 我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每天跟她讲故事,陪她玩游戏,开车接送她上下课,给她买最喜欢吃的牛肉汉堡。 当然,我并没有对她有别的不良想法,我对她这样,其实是我复仇计划的一部分。 我妻子叫陈雪,身材和姿色都很好,尽管素颜不是那种特别出众的女人,但是她善于打扮自己,每次装扮过后也是妥妥的一个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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