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色。 丛安河问他怎么了。 他放下手,手背上青筋毕现,手腕微颤,像在忍痛,也像是亢奋,抬眼时却恰到好处露出几分脆弱。omega对易感期前期的征兆并不敏感,丛安河理所当然联想到台上那管黑洞洞的道具枪口。 “是不是因为那些血浆?抱歉,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戚不照表情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的,又忍住。 “没关系,小安哥。”他宽宏大量:“这不是能预料的,你不用自责。” 我看谁这么不要脸 第1章 你脑子没病吧 沿廊广播播报几号剧场有alpha突发易感期,两人出门没多久,就见保安收到消息迎面赶过来维持秩序。 两人一路逃到剧院大门。天气预报向来不准,沿海城市多的是局部阵雨。进出不过一小时,天阴下去,空气里毫无预兆浮起层黏腻潮气。 “又要下雨。” 丛安河伸出手掌,摊平又握紧,到头掌心空空。 戚不照手腕上向来空空,拧着脑袋,去看丛安河的腕表。时间从不留人,他提醒他该去排练了。 阴雨天更适合窝在房间里,窗帘一拉,放部电影,再不济便睡一天。丛安河从前谋划生活版图,以为教师行业能做到退休,工作累,磨嗓子也练脾气,胜在稳定,车不是必需品,但房子要买,一个人住八九十平就足够,按月还房贷,寒暑假旅游最好能养只猫。 嗯,不错。他苦中作乐地想,年近三十,一项都没达成。 戏大于天,敬业爱岗,一切为艺术。他身体不想动,被一块将临的雨幕困住,只能边洗脑边强逼自己伸个懒腰。 自动贩卖机除了饮料还卖折叠伞,丛安河去时机器里只剩最后一把,伞面不宽,是一种很艳很劣质的红。 伞买回来时外面已经开始下小雨,伞骨撑开的过程干涩,撑开时胀开一声闷响。 他举起伞,突然想起陈与然呲他那两句酸话,随口问:“我们排练很没劲的,你跟我过去会不会觉得无聊?” “不是你安排的约会计划么,这时候想起来问我了。”有点委屈。 丛安河笑:“客气一下。” 轮椅驶进雨里,戚不照伸手去抓雨:“不无聊。我很好伺候,就想看这个。” 几个小时前丛安河讲过同样的话,讲不清出于什么心理,他提醒:“具体的排练细节不能拍,剪辑之后,我们两个的播出时长大概全场最短。” 戚不照掌心落满微凉的雨,回头冲他笑,不知道话里真占几分,假又占几分。 “求之不得。” 整个下午的工作安排确实枯燥乏味,台上精彩的一百多分钟,是台下数百倍的反复。 厅里前置方形小舞台,台前是几排座位,位置不错,排得也松散。 排练的间隙,丛安河偶尔会走神。有意无意扫过观众席,会看见戚不照静静坐在一排中间。前后场戏未必连贯,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懒语少动,丛安河笑他在看,哭也在看,怒骂后又读情诗,分明很像精神病,他却专注到成为一株观赏性植物,不会自发调转,背对海岸去望飞起的鸟。 有几个瞬间,丛安河觉得恍惚,仿佛时空错乱,他站回镁光灯前的舞台。 台下是观众和摄像机,头顶是炙热的照明灯,跑动时地板咚咚响,对手戏演员千人千面,自己有时候站在舞台边缘,有时候又站在舞台中央。 谢幕时灯光大开,他会习惯性盯着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弯下腰,鞠躬说谢谢。 丛安河忍不住猜起来,他出演的共一百五十场话剧里,戚不照有几次坐在那个位置。 排练结束,丛安河匆匆换完衣服,想找戚不照一起吃晚饭,他人却没在厅里。问了同事,说看见人和摄像一起出去了。 外面的雨早就停了。现在是晚上七点多,月亮从东边爬上来。 大门外,摄像在收机器,戚不照一手压着前檐,一手扣着帽尾,把帽子戴上。 车已经来了,一前一后停着两辆。 丛安河过去问了情况,戚不照向他道歉,解释临时有点急事需要处理。他态度实在太诚恳,反让丛安河有些愧疚。 “下次,”戚不照仰起头,朝他伸手:“下次我请你,好不好?” 丛安河莫名其妙和戚不照搭了个手,像在结束一场双边会晤。 或许被气氛影响,他也变得有些失落:“好吧。” 戚不照重复:“下次我请你。” 丛安河突然笑了,明明没有雨,胸腔却在奇妙共震,他蹲下,认真道:“好,我知道了。” 前一辆是节目组的车,戚不照上了后一辆私家车。 很快两拨人都走了,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时间还早,料想另外两组人不会这么早回别墅,丛安河计划就近找家店面,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 走出两步发现手机忘在化妆间,他回去拿了一趟,再出门时被人从右前方奇袭,勒住脖子差点喘不上气。 “你怎么在这儿。”丛安河甩开手臂。 原苓蚂蚱一样蹿到另一边:“不欢迎我?那我走了。” 丛安河:“哦。” 原苓无语:“你不拦一下?” “不拦。” 原苓草了一声,抽了口电子烟,荔枝味:“大哥,我大老远坐高铁来看你,你就这么对我?” 得了吧。丛安河把手插进口袋,反问:“来看我还是来看乔煊?” 原苓恶人先告状,摆摆手:“小心眼吧你,顺路的事儿。” “我小心眼儿?”丛安河觉得好笑,没跟他计较,抬手挥散甜腻的烟味:“你来偷看他的事儿他本人知道吗?” “偷看偷看,”原苓重申:“让他知道了还算什么偷看。” 丛安河懒得搭理他,问:“一起吃顿饭?” 原苓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走出两步又摸摸嘴角:“我嘴边新打的洞有点发炎,海鲜鱼虾这种高级货就算了。” “出息,想要也没有。”丛安河笑笑,两人走出一段,他又问:“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 原苓不和他装傻,闷头吸了口烟,吐出来,摸摸一侧的唇钉:“到他找到对象吧,等到那天我就不来看他了,不道德。” 他拿腔作调地唱:“莫笑我是痴情种” 原苓和乔煊的官司复杂,时间跨度长达近十年,丛安河是局外人,不完全了解。 两人谈恋爱那段时间他只见过乔煊两次,第一次是无意撞破两人在酒店房间咬脖子,第二次他就摇身变成原苓的姘头。 后一段经历太特殊,以至于丛安河到现在还记得很多年前的那个暑假。。 电影院重映《海上钢琴师》,全剧终时场内灯光亮起,原苓如猛虎出山按住他,精神病发作一样强吻他的侧脸。他吓得差点儿从椅子蹿到天上,却被原苓一双手死死按住。 人在笑,手抖得像筛糠。是一种无声的恳求。 乔煊当时就站在门口。 丛安河是在乔煊出国三天后才知道这回事儿,原苓全身上下嘴最硬,他撬不开,只能吃个闷亏,有火也发不出。 “你有自虐倾向。”丛安河下定论。 原苓笑了两声:“这都被你发现了。” “说清楚不好么,”丛安河问:“你明明喜欢他,为什么非要闹成这样?” 原苓又吸烟,这一口太猛,呛得直咳嗽:“我不想说,你就当我是傻逼吧。” “不聪明倒是真的。” “你聪明,你最聪明。”原苓闹脾气:“你聪明你刚刚抓着美女的手笑得像个傻子。” 丛安河干咳一声:“你都看见了?” “何止,依依惜别的全过程我也看见了。”原苓冷笑:“我记得她,上次住院她来送过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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