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长椅出现在45章,戚不照逃课时常睡。 第1章 安静的二十七分钟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我点了杯冰橙汁。” 快餐店面积不大,丛安河选的桌子在角落,靠门。他和乔颂对坐,在她面前放下一瓶开了盖的冰镇果汁。 乔颂没说话,只用那双大而黑的眼睛看他。 丛安河温声:“不喝吗?” 乔颂抬头,看一眼快餐店墙上老旧的挂钟,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赶时间。” “你吃药了?”丛安河问。 乔颂没说话。 “那就好,不然我们今天恐怕很难沟通。”丛安河点头,用筷子撬开豆奶:“我知道你恨我,恨到想捅我一刀,让我偿命。” 乔颂不发病时人很安静,是一种近乎死寂的沉默,眼神总是涣散,很少聚焦在一点。 她不回答,丛安河就继续:“但你不能。” 乔颂穿着工服,瘦削的身体裹在宽大的短袖里。 缺维生素,她嘴角长了一串燎泡,吃汉堡时嘴张得太开,结的痂被挣裂,半翘着。她抬手直接撕下,伤口渗出血来。 “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豆奶的玻璃瓶在木桌上转了一圈,丛安河对她说,“乔颂,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乔颂离开,丛安河又坐了一阵儿才起身。 适才闹出的动静不小,其他食客或多或少用余光打量他。 他推开门,一只脚踩下台阶,就看见门边站着戚不照。 “等多久了?” 戚不照:“两分钟。” 丛安河:“你看到她了。” 戚不照到的时候她刚巧走出来:“是乔颂。” “嗯。” “和我想得不太一样。” 丛安河早取下口罩。昨天被戚不照啃了嘴角,其实只破小半层皮。 把帽子还给他,丛安河道:“她吃过药,病情控制得还可以。” “嗯,”戚不照说,“然后清醒地研究怎么对付你。” 丛安河哑口无言。 戚不照去牵他手:“不在这儿吃了,我们换个地方。” 丛安河手背敷了敷眼睛,有些走神,答得驴头不对马嘴:“嗯,好那回去收拾行李。” 这幅迷糊样子实在罕见,戚不照好笑:“要不要顺便睡一睡我?” 丛安河这才回神,额头往他耳骨上一磕,答得毫无威严:“不、要。” 下午的航班,午饭在机场快餐解决。 上了飞机,丛安河难得睡满全程,落地时眼睛都睡肿。 戚不照无线看了两个小时的恋综双人cut,看到手机快没电,取完行李先在箱子里翻出充电宝,再翻出一束花,就这么大剌剌抱着回去。 行李放回家,丛安河洗完澡就到晚饭时间。 戚不照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丛安河正坐在床沿,边看窗外边发呆。 随便从衣柜里翻出件短袖,戚不照套上:“哥哥。” 丛安河慢几秒转身看他:“嗯怎么?要我给你吹头发吗?” 戚不照愣住一瞬,旋即便笑,说,好啊。 接上插头,电吹风出风口呼呼作响。 别墅那次也给他吹干过脑袋,但那时候戚不照还是长头发,手感略有不同。 丛安河指尖拂过发根与发稍,直到柔软干燥,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推下开关。 噪鸣声停下。 “我好像又走神了,你刚刚”丛安河道,“你刚刚叫我不是想撒娇。” 戚不照不置可否,只说:“我饿了。” 热水澡蒸一遍,alpha身上的信息素多少会外溢。 丛安河俯身,从身后环住戚不照脖子,嗅了嗅后颈,玫瑰香气优雅甜蜜,让他获得奇异的安宁:“想吃什么?我去做。” “不要。” “那你做。” “不做。” 丛安河同他撞撞脑袋:“少爷,你不做,我不做,要叫你们家私房厨师么?我还没吃过米其林手艺。” 戚不照单手合握他两只交叉在前的手腕:“早说你想吃这个。” “我开玩笑的。” “哦,”戚不照说,“但我当真了。” 丛安河还没来及骂他小心眼,就觉出他指腹顺脉搏处一路向下,滑至掌心。 触感粗糙,戚不照就这样拨弄丛安河纷乱的掌纹,连贯流畅,似有章法。 “走吗?”戚不照问。 场面太过似曾相识,丛安河甚至还记得那晚银滩戚不照穿着什么样的裙子。 他有片刻恍惚,笔画便化在掌心,稍纵即逝。 “去哪儿?” 戚不照答:“出门找点儿吃的。” 丛安河说好,于是两人稍作收拾便出门。落锁前丛安河才想起问,到底在他手上写了什么镇宅符。 戚不照替他合上门,咚一声。 算命先生说他八字不好,霉运缠身,天生走背字 手指点在门板上,戚不照难得不绕关子,一笔一画重新下笔。 横屏竖直,上士下口。是个“吉”。 丛安河一怔,听戚不照开口。 “我帮你看过手相,说你傍上大款,会否极泰来。你不信,但没关系。”他说,“我运气很好,全都给你。” 小区没走出多远就是闹市街区,沿街小食各色各式。行人接踵,鸣笛声喧嚣。 买了根芝士拉丝热狗,戚不照吃,丛安河看。 临近公演,不敢大吃大喝,丛安河逛了半天,只选了份素到家的关东煮,汤都没放最后没忍住加了串千页豆腐。 店员刷酱时推荐自调的蜂蜜芥末,夸口道方圆十里没有比它更好的。 戚不照哦了声,问是吗,来份蜂蜜芥末不加蜂蜜。 简直太无赖,店员被震得愣了好半天。 最后是丛安河出手把人挡在身后,扫上码,说,不好意思,多少钱? 店员报了价,讷讷道,客人,您究竟要刷什么酱料,纯芥末? 丛安河笑笑,说,我要番茄。 店员: 夏天街上卖这个的很少,丛安河啃下一串鱼丸,鱼丸弹牙,昆布高汤煮过,半年没吃觉得新鲜。 “我不吃蜂蜜,这件事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别墅第二天一早的厨房,戚不照坐轮椅穿裙子,悠哉悠哉给高珏个下马威。 留他满腹疑思,如被猫在心口挠了几爪。伤痕虽愈,独触感历历在目。 就算不说谎,戚不照也有千万方式让他夜不安寝。 就如眼下。 戚不照探身,从他串上咬下一结海带,说:“秘密。” 丛安河木着脸,别过身,一口把剩下三结全塞进嘴里。 路过便利店,买了两瓶矿泉水。 两人肩并肩压马路,漫无目的,从闹市又走进小巷。 话题是丛安河自己提起来的。 彼时他蹲在地上,正逗一只被家养在小院的田园猫。 隔着院门,大猫就地往地上一躺,毫无防备露出粉色肚皮。 丛安河折断枝狗尾巴草,探进门缝里跟她玩儿。 “我没想到在今天遇到她。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四年,她剃了板寸,变了很多。我也是。” 戚不照淡淡:“太巧了。” “你觉得她在蹲我?” 戚不照没回答,手指磨了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想抽烟。 丛安河从兜里摸出他的打火机,扔过去:“就一支。” 戚不照一愣,低下头笑起来。 隔壁就是老式烟酒铺,他随便买了包凑合。烟盒四方,随手一磕便抖出一支。苍白俊美半扇侧脸,手指修长,连关节都漂亮,夹着烟,点上火,没路灯的巷口火光猩红,被他咬进嘴里,简直像在拍电影。 “真的不是。”丛安河说,“校庆逢五周年有大型演出,下午一点半,在大礼堂。开场是诗朗诵,如果乔秋没去世,他该在那八十个学生里。乔颂是去看那个的。” 戚不照手腕抖了抖,烟灰像雪,纷扬飘下:“你见她,这件事很危险。” “她不会对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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