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见状,崔长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走出管事处,冷声吩咐其他人:“把王府管理府中炭火的胥管事打发出府去。” 下人一惊,却还是照作了。 此事虽了,崔长乐心中却压上了一股奇怪的沉重。 她是和裴景川说过,她只会是他的妻子,但是不代表,他要如此忍气吞声。 为何他却丝毫不说?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暮色四合,寒夜肆虐。 崔长乐早早便回房歇息了。 昏昏沉沉。 崔府内喜红的一片,崔长乐的闺中密友醉醺醺的笑道:“长乐,如今新帝登基,你也卸去了帝师之位,准备远离那些是非尘埃,何不与我大醉一场?” 崔长乐微愣,心中生起一丝怪异:“什么?” 崔母走来,和蔼的看向她:“大喜的日子,别让新郎久等。” 看见母亲的那一刻,崔长乐只怔怔点头。 来到婚房前,崔长乐推开门走进,看到屋内有个男人在房中宽衣。 她看不到那张脸。 桌上的龙凤烛光摇曳,衬得一切都带着朦胧的美。 她心中无感,只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顿住。 那男子温声唤道:“长乐,怎么了?” 崔长乐摇了摇头,眼中闪过暖意。 转身对上的那双眼——却不是谢寒羽的,而是裴景川的。 再睁开眼,崔长乐神情一惊,猛得坐起身。 外面的雪还在下,她揉了揉眉心,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怎么会梦到裴景川? 大雪纷飞,又是一日过去。 谢家来人了,说是请帝师一聚。 崔长乐心知是谢寒羽还在牢里的事,她也不推辞,出面去见了。 她也终于承认:“我对寒羽,只是欣赏之情。” 她以为谢家会很生气,可事实出乎她的意料,谢家的人朝她走来,只笑道:“多谢帝师将这事如实告知。” 这些年,皇帝对谢家的忌惮,谢家自己也看在眼里。 故而,他们谢家人根本不愿——谢寒羽和崔长乐扯上任何瓜葛! 况且,谢家已经出了一门皇后,压根不需将儿子也陷入皇权之争中。 闻言,崔长乐眼里闪过一丝僵硬,只能用“嗯”的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谢家人很欣慰,又不无恳求,试探道:“不知帝师能否有空去天牢一趟?和寒羽讲明白些,也好给寒羽一个死心的机会。” 崔长乐眸色清冷,回道:“我会去和他说个清楚的。” 说完,她转身大步朝京都府衙而去。 京都府兆见是帝师来了,立马恭恭敬敬的放人进了天牢。 昏暗的天牢,说是天牢,实则是地牢。 只有一条长长的往下廊道,黑甲士兵整装守在两侧。 石壁上的烛灯幽幽,引人瞩目。 一进去,一股潮湿的霉味便扑鼻而来。 崔长乐走到一个牢门前,发现里面的环境竟然十分的整洁,不见任何的蛇虫鼠蚁。 看来牢狱们不敢对他不敬。 谢寒羽正坐床上打坐,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只冷声道:“我说了,不是我给裴景川下毒,你们休想让我认。” 崔长乐站在牢门前,缄默良久,终是缓缓开口:“我知不是你。” 是裴景川服毒自尽,可这话不能说。 谢寒羽闻声,从床上弹起,看见真的是崔长乐,双眸一亮:“长乐!你终于来见我了!你是来救我的吗?” 崔长乐摇头,心情微妙。 见状,谢寒羽脸色微僵,他想像以前一样去触崔长乐的素雅衣袍。 崔长乐原地不动,门却将他们二人隔开了,他没有触碰到她。 冬末的阳关穿窗而入,洒在谢寒羽身上,也洒在崔长乐身上。 她眉眼间没有任何的悲切,却无端让人生寒:“下毒的人,不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却是我们所有人。” 谢寒羽不懂,只被她的冷淡疏离刺痛。 她凭什么这样说?他没有下毒!是裴景川自己没有福气活着! 崔长乐心如玲珑,看着谢寒羽的神色,似乎听见了他在心里的腹诽,只淡淡道:“我原本想嫁你,只是为了借助你谢家的权势,调查我父母死亡的真相罢了。” 谢寒羽微怔,目光闪烁了很久,又继续道:“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他像是什么都不顾了,只念着崔长乐。 在乎?若真是在乎,又怎会不顾及她,屡屡为难裴景川? “谢将军,我从未想过,要和你共白首。” 想起守岁那夜之事,崔长乐发觉自己忘了给面前这个男人一个答复。 那时的她,心不在焉。 而现在,她终究是要说出口。 谢寒羽脸色一白:“可先前那一夜,我与你已有了夫妻之实!” 这件事,他们没对外提及,也是顾及清誉。 但他们两人,却是心知肚明。 一日相聚,谢寒羽与她都喝了太多烈性酒。
相关推荐:
危险情人
高门美人
靴奴天堂
我在东京真没除灵
壮汉夫郎太宠我
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他是斯文糙汉
泰莉的乐園(GL SM)(繁/简)
迷踪(年下1v1)
当直男穿进生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