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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了多久?” “用的是水磨功夫,总得有大半年。” 曾媚筠瞧她神色,便知这孩子自幼娇养在书香门第,没瞧见过公府侯门的险恶人心,对这种事毫无防备。魏州那边是何情形,她并不清楚,但这种药用意何在,凭着这些年的见识总能猜到。 阿嫣原就是她看着长大的,加之心地纯善,远嫁后遭了这般算计,焉能坐视不理? “你也别怕,既诊出来了,便是能挽回调理好的。”曾媚筠将她揽在怀里轻拍安抚,又压低了声音,“此药阴寒歹毒,原就是奔着女子来的。亏得你先前不曾受孕,否则这般年纪一旦受了孕,凭着这药劲儿,孩子定然保不住,届时身子也得遭殃。” “调理的事情有我,但你也得记着,身子养好之前不可有房事,否则若不慎受孕,就麻烦了。” “此外最要紧的就是寻出祸根,揪出背后的主使。若屋里瞧不出端倪,那郎中也是个线索。” 曾媚筠医者仁心,最恨这些脏污的事,想到那为虎作伥的魏州郎中,更是咬牙切齿。 阿嫣脸色泛白,轻声道:“我明白。” 年少时,曾媚筠曾给她打过通俗易懂的比方,说这身体如同屋舍,肌肤头发是红漆彩画,底子是被漆彩遮住的梁柱。如今有人往她的梁柱施了蛀虫,那郎中不说除去祸害,反而拿漆彩遮掩,自然是受了人指使的。 春波苑是婆母武氏命人精心修缮、仆妇皆由武氏挑选,就连秀容堂的郎中都是武氏引荐的。 乍一看,似乎婆母嫌疑最重。 阿嫣却不至于蠢笨至此。 婆母是何性情,这一年来已然明晰,她若想拿捏强塞的儿媳,多的是堂而皇之的手段,用不着如此阴毒。 那背后主使必定极熟悉王府后宅的内情,也知道武氏寻常看重哪些郎中,才会早早布局,连郎中也一并买通,令神鬼不知。 能拿捏武氏看重的人,手腕必定不差。 有暗算她的动机,又有如此能耐和消息的,仓促之间,阿嫣能想到的唯有三人――老太妃、长房高氏、郑吟秋。 具体是谁,唯有回了魏州才能查明白,此刻最要紧的是调理身体。 阿嫣摸着小腹,忽然想起件事情,“那玉露和玉泉呢,她们一直都在我的身旁,没准儿也会被波及。姑姑能否给她们也瞧瞧?” 曾媚筠自无不可。 遂将两人召到跟前诊脉。 她俩虽是小丫鬟,却也是在太师府里伺候的,即便请不动曾媚筠这样的名家来把脉调理,有寻常郎中照看着,身体也不差。 这会儿挨个把了脉,曾媚筠并未当面说破,待两人退下后,只朝阿嫣道:“玉露身上也有亏空之象,却不像你这么严重,玉泉比她还好些,没什么大毛病。回头我一并开个调养的方子,怎么跟她们说,你来决定。” 阿嫣应了,怕被人瞧出端倪,深深吸气抚胸,好半晌才压住心绪,令神情举动皆恢复如常。 再请曾媚筠到客院开药方。 待三张方子都开出来,去花厅用饭之前,曾媚筠又特地叮嘱,说曾家在魏州也有医馆,是她一位堂兄开的。那位堂兄虽不在城里,名气也比不上当地根基深厚的岐黄之家,调理身体却不难。加之人品还算可靠,阿嫣回魏州后若有不适,可召他入城把脉,免得遭人蒙蔽。 阿嫣深为感激,记下名号住处。 待饭后送走了曾媚筠,趁着午歇时将这古怪情形琢磨了一遍,心里大约也有了点数。 自打出了谢奕的事,春波苑里照看得比平时更为精心,饭食也是玉露到小厨房亲自操心的,很难做手脚。且谢�E留在春波苑的日子屈指可数,时常陪她用饭的是嬷嬷和玉露她们,无论饭菜、汤水、糕点、零嘴,都是混着用的。 若茶水饮食上有古怪,玉泉不可能安然无事。 且以常理论,背后黑手盯着的是她,若连玉露玉泉都闹出病症,实在难以遮掩。 可见祸根藏在她独处的地方。 那个地方玉泉甚少踏足,玉露去的次数多些,却远不及她停留的多。 这般推算起来下来,就有些眉目了。 阿嫣暂未声张,睡醒后给卢嬷嬷写了封信,叮嘱她看尽门户,格外留意几处地方,看看是否有人暗中窥探靠近。而后折好,拿蜡封起来,让人尽快送到魏州的管事手里,由他转交给卢嬷嬷,不惊动王府的人。 待一切妥当,启程回随园。 …… 随园里,谢�E神情肃然,正欲出门。 谢家虽远在河东,实则威名远播,朝野上下几乎无人不知。 早年谢衮战死的时候,谢�E率兵斩将夺帅,将北梁残兵的性命尽数留在边关风沙里,于河东百姓而言是保家卫国、报仇雪恨,但到了朝廷口中,被有心人有意歪曲引导,不提震慑边塞,拔除后患之功,只拿枯骨血海说事,将他说成嗜杀残忍,冷血无情。 谢衮之死原就是为了削弱河东之强盛,朝廷哪会愿意让卧榻之侧的猛虎赢得美名,更令皇权危悬? 自是放任抹黑,免得民心归于悍勇戍边的谢氏。 彼时河东麾下情势不稳,谢�E母子合力拔除存有异心的将官,能稳住河东已是艰难,自然顾不上千里之外的声名。 乃至到了如今,都有人觉得谢�E斩尽杀绝,令边地枯骨堆山,恶鬼夜哭,手腕太过狠毒,有失名将之风。 这回郑獬被横扫剿灭,更令群情涌沸。 哪怕永徽帝有求于谢�E,颁了圣旨令谢�E节度陇右,军政大权交得名正言顺,且陇右百姓多半已然归服,仍有人刻意抹黑,暗里造谣中伤。譬如,说谢�E挥兵西进是恃强凌弱,占据州城后放任兵士烧杀抢掠,胡作非为,令陇右百姓苦不堪言,京城外那些流民便是从陇右逃难来的。 甚至编造细节,将所谓的烧杀抢率说得有鼻子有眼,把谢�E说成为敛财弄权不择手段之辈,亦将陇右百姓说得凄苦无比。 归笼起来就一句话―― 谢�E拥兵自重,残民害理,对兵将赶尽杀绝,对百姓劫掠镇压,残忍嗜血毫无人性,比南边作乱的流民更为可憎。且仗着雄兵在手,以陇右百姓的性命要挟朝廷,逼迫皇家下旨安抚。 流言悄然滋生,迅速传遍京城。 城中百姓又没去过陇右,更不曾问过外面流民的来处,哪里能辨出真假?因着先前谢�E的冷厉之名,不少人都信了,哪怕有人质疑反驳,在有心人的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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