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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我宁愿死也不要坐牢。你还是歇了这条心,慢慢在这儿受着吧。” 上下打量他一阵,仇安平笑出一口森森白牙,“你要恨就恨你朋友吧。你的朋友,白砚,他才是最合段墨初心意的收藏品,他把自己弄脏了,段墨初才找了你这个替代品,怎么样,没想到吧?” 东晓大惊,一把攥住仇安平的手腕,“白砚怎么样了?” 仇安平甩开他的手,冷嗤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白砚能怎么样?那位已经看不上他了,自然不会把他怎么样。你说,凭什么呢?被关在这儿的本来应该是他,挨刀子的也应该是他。” 东晓百感交杂,冷冷地说:“你真可怜。” 不敢跟施暴者抗争,却一心嫉恨幸免于难的无辜者。 在段墨初身边,东晓可谓深陷地狱,业火焚身,之后,他不止一次地见过仇安平,依然没放弃说服仇安平的希望。可仇安平似乎已然接受现实,回应他的只有反唇相讥。 每一晚,东晓望着天花板,希冀着这冰冷墙壁之外的清亮月光。宋憬闻曾对他说过,要一直有梦想,要一直有勇气和力量,去每一个自己想去的地方。可所有关于宋憬闻的片段对他而言恍如隔世,他甚至不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否真有足够的幸运,活着从地狱走出去。 宋憬闻得知东晓失踪,大惊。 一个大活人走失,好几天后才有人报案,触摸到底下的弯弯绕绕,宋憬闻不禁震怒,一个剧组百来号人,居然就真有人胆敢一手遮天,不过他也没什么想不通,这个世界,只要利益足够,人命也可以被视同草芥。 可东晓没交错朋友,在这个处处可见扭曲人性的事件中,只有白砚奋不顾身地替东晓奔走,即使精神即将崩溃也没放弃。 宋憬闻亲自面见白砚,打消青年的疑虑后,弄清了东晓失踪前后所有的细枝末节。 寻找东晓是当务之急,让所有意欲隐瞒事实的混账角色付出代价,这也是他必须要做的事。 古易死在国外,而古易背后的那位也被宋憬闻揪出来,可令人意外的是,劫走东晓的居然不是这个yin棍。 线索就这样断了。 而后,搜寻东晓,正如大海捞针。 其中的艰难和苦涩,不足为外人道。 东晓还活着吗?如果活着,又流落到了哪一处,是什么样的境遇?宋憬闻不能不想,可不敢多想,这种五内俱焚,偏要时刻保持冷静清醒的感受,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这一年的十月,发生了许多事。 宋老爷子带回了甘棠的儿子裴挚,裴挚居然是老爷子的血脉,宋憬闻的亲弟弟。 裴挚被宋老差人强行绑回宋家,不忿之下,动刀子捅伤了宋老。 一场大乱,宋憬闻身心俱疲,老爷子的伤还没痊愈,东晓失踪地那边传来消息,在临市市郊,发现了一具焚得焦黑的男尸。 确认死者身份的时间不算长,宋憬闻从电话里听说三个字“不是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打火几次才点燃,那点星火在指间颤动了好久。 他心力交瘁,大概是因为刚松下一口气,抽烟这支烟,困意反而上涌,宋憬闻仰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恍惚间,有笃笃的敲门声,他似乎听见门外有个还算熟悉的声音叫他宋先生。宋憬闻心头一跳,起身,几步跨到门口,果断拉开门。 东晓站在门外,穿的还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的那一件黑色套头毛衣。 狡黠对他眨眨眼,“我回来了,不逗你了。” 宋憬闻问:“你到哪儿去了?” 东晓笑着回答:“我躲了几天,我都主动表白两次了,谁让你不搭理我。” 宋憬闻怒从心起,用力把门甩上,转瞬又猛地开门。可书房外的走廊空荡荡的,东晓已经不在了。 宋憬闻猝然惊醒,他依然坐在书桌前。房间里,一盏昏黄的壁灯孤零零地亮着。 他只是,做了个梦。 明知道东晓没那么混账,可是,宋憬闻情愿梦是真的。他情愿东晓只是恨他后知后觉,跟他置气躲在了哪里。他甚至想到,东晓要是真做出那种事,回来,他教训一顿是必须的,可到最后,他一定会原谅。 无奈,这只是个梦而已。 26 身陷囹圄,时间于东晓而言,成了表盘上的数字。 而后,日历上的年份也一次次地改变,在暗无天日的地狱中,东晓迎来新的一年。 又是一个十月,仇安平愤愤不平地带来一个消息,白砚荣膺影帝。 “凭什么?”说话的人气急败坏,“凭什么他就这么幸运,阴差阳错躲过一劫还不算,人人都想要的东西,他随便伸个手就能得到。” 东晓这才知道白砚过得不错。 先前,听仇安平说白砚为他得罪了不少人,眼下,东晓总算松了一口气。 仇安平的抱怨喋喋不休,东晓抱膝坐在墙角,听得不耐,干脆闭上眼睛。无论是宋憬闻还是白砚,外面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已经离他太远,他生不如死,可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不甘心。 恶魔在人间,罪孽永无休止。这年年末,爪牙又给段墨初送来了新的玩物。 那孩子是被段墨初自己抱进地下室的,东晓扒在窗口往外看,段墨初怀里的人依然昏睡着,是白净斯文的长相,身子有种青涩的单薄感,看起来还不到二十。 接下去的这些天,隔壁传来的哀嚎痛哭几乎让他彻夜无眠,东晓知道那儿正在发生着什么事。作为一个良知犹存人,他不该麻木不仁地听之任之,可他自身难保,实在无能为力。 东晓干脆捂住耳朵,四肢百骸的冰凉让他浑身战栗,可是,血管里的每一滴血都因为痛恨而沸腾。 那孩子在他隔壁待了半年,从哀求到反抗,再到全然沉默,这一切转变发生在不知不觉中。 再往后去,男孩好像屈服了,很听话,段墨初似乎也放下了些防备,偶尔会把人带到楼上待几个钟头。 东晓最后一次见到这孩子,是在一个傍晚。 男孩被段墨初用铁链拖着往楼上去,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问段墨初,“今天还是继续画我吗?” 那天半夜,他看见,段墨初的爪牙从隔壁拖出男孩的尸体。 东晓几乎喘不上气,用力捂住嘴,他不愿意听见自己的哭声。这种恐惧和愤恨,一切语言都苍白得无法形容。 几天后,段墨初召见仇安平。 应付完段墨初,仇安平没急着离开,站在门外问他:“那谁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东晓听见自己说:“前天夜里。” 仇安平神色莫辨,沉默好久,似是幸灾乐祸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家伙人被关久了,关坏了脑子,居然对段墨初生出了依恋的心思,前面两个都是这么死的,段墨初不喜欢对他翻肚皮撒欢的宠物。你要是想活久点,就得把自己弄成个几棍子敲不出一个屁的死人。” 东晓压低声音抢白:“该死的不是我们,你得站在我这边。” 仇安平一怔,“你想干嘛?” 想干嘛?当然是杀了段墨初,把魔鬼送到十八层地狱。平生第一次,东晓动了杀心,既然这个世界不能给他们公平,他自己动手。 东晓闭上眼睛:“我来动手,你给我提供工具。他死了,后果我一人扛,绝不拉扯你。” 仇安平大惊,“你疯了?失败了你就没命了。” 东晓说:“这有多难?他也是血肉之躯,也只有一条命。” 对仇安平而言,名利似乎能胜过一切,之前,东晓也曾看准这一点,说服仇安平把他的去向告知宋憬闻。宋憬闻这名字如雷贯耳,可仇安平问清楚他们的关系,讥诮地说:“得了吧,就这点交情,他会为你收拾段墨初?他们那些站在上头的人最懂衡量利弊,人家不帮你是小,回头把我当人情卖给段墨初,我还能有活路。” 这一番话,可见其小心程度。 仇安平被段墨初挟持,有所顾忌,没关系,段墨初死在东晓手里,一切都解决了。 仇安平一如既往地小心,没有立刻应诺,深深看他许久,骂了声疯子。 可东晓知道他动心了,谁愿意被要挟着过一辈子?更何况,仇安平自有血海深仇在身。 段墨初不常召见仇安平,因此,接下去的很长一段时间,东晓没再见到这位准盟友。段墨初的防备心很重,东晓来了这么久,每次跟段墨初单独待在一个房间,要么手脚都上着镣铐,要么被注射药物,神智不清。他根本接触不到任何利器,所以东晓只能在心里磨刀霍霍,一天比一天焦躁。 现实永远比他料想的更绝望,这年年底的一晚,段墨初突然摸着他的脸对他说:“你是我最满意的收藏品,该给你换个地方。” 27 针管里冰凉的液体注入东晓的身体,他昏睡过去。 东晓甚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他躺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房间有窗,即使窗外有厚重的铁栅。落到段墨初手中的第三年,他第一次见到阳光。 东晓眯起眼睛,用了好半天才适应这种有温度的光明,他似乎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片刻,他才发现不对。 眼下正是十二月,他身上穿着一身短袖衣,盖着薄被,居然没觉得冷。 很快,段墨初进屋,给了他答案。 这是南亚,他已经被段墨初带出国。 这是段墨初的私人岛屿,四面环海,现在,段墨初甚至不需要再把他锁在地下室。 东晓几乎咬碎自己的牙,在国内,他还能憧憬最后的一线生机,可这是段墨初的老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段墨初在国内的生意似乎做得很大,接下去的半年,几乎没时间回来折腾他。 段墨初不在,守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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