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笺小说

旧笺小说> 新任英语教师 > 第14章

第14章

裴挚抹了把淋湿的头发,痛快,太痛快了…… 那时候的他忍得挺辛苦,这事儿放谁身上都辛苦。 饶是他有天大的胆,也不敢随便跟竹马哥哥说,“我在泡你……” 还想干你。 裴挚曾看过一部意大利电影。战场后方的小岛,懵懂少年被美艳大姐姐吸引,深深迷恋。当时在某方面,白砚对他的吸引力,比电影中主人公之间的那种毫不逊色。 当然,他们俩没那么大的年龄差,白砚只比他大两岁,但是,竹马哥哥身上的那股韵味对他这个愣头小子来说已经足够。 岂止足够,简直太超过了。 他躁动得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男人至死是少年,正是这一天,命运的伏线走到节点。 可能小巷缠斗全身而退的恣意,这一晚,一直到呼朋引伴把车开到经常去的这片旷野,裴挚还是热血沸腾,全身每个毛孔都安静不下来。 旷野上有围着篝火笑闹的伙伴。 裴挚把车停的离那伙人挺远。 他最喜欢的悍马,他跟白砚靠在后座,各自一根烟,他叼在嘴里,白砚夹在指间。 他侧头,有些心疼地瞧着白砚脸上被划出的红痕,“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你就先走,我一个能顶十个,就那几个杂碎算个屁。你细皮嫩肉的,扛不住伤。” 白砚不高兴地问,“嫩肉说谁呢?” 他一根筋地回答,“嫩肉说你。” 得,上当了。 白砚乐不可支,笑了。好看的眼睛映着远处的火光,在晦暗的后厢异常明亮。 有风吹过,掠起白砚的头发。于是,竹马哥哥整张脸都明亮起来。 白砚丰润的嘴唇微启,很清楚地对他吐出两个字,“嫩肉。”那笑容像是挑衅又像是撩拨。 裴挚没忍住,在自己意识到发生什么前,嘴已经在白砚脸上盖了个戳。 嫩肉亲你了,怎么样? 也没怎么样。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男孩儿,嘴碰个脸真不算多大的事儿,特别,在当下可以被视为捉弄。 所以白砚也只是怔了一瞬,一手推开他的脸,声音不无愉快,“走开,真是够了!” 不够!怎么能够? 裴挚突然有种被忽视的不满。 他一下把烟掷到窗外,回头,想也没想,捧住白砚的脸,这次亲上那两片肖想已久的嘴唇。 他看见白砚猝然睁大的眼睛,察觉贴着的人开始抵抗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地压制。 很快,白砚手腕被他钳在手里,压倒一片。 真像是一场缠斗。 从胳膊、腿,整副躯干,到唇舌都是。 白砚和他,都是。 分开时,等着他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白砚的脸气得通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手指间那支烟还颤颤巍巍地燃着。 裴挚嘴里有了血腥味儿,但这一巴掌挨得挺值。 他似乎看到了一片光明坦途,心里当真激动,他笑了出来,“哥,你也硬了。” 原来白砚也喜欢男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就不信,白砚喜欢男人,还有谁比他更合适。 白砚没否认,怒色褪去不少,神色还有几分茫然。 他靠过去,额头抵着白砚的头,就这样把憋了许久的话吐露出来,“哥,我喜欢你。” 白砚推开他,用力抽了口烟。 四目相对,许久。 他数着自己的心跳声。 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节点。 突然,一股青烟慢悠悠地从白砚嘴里吐出来,模糊他的视线。可他看见,白砚笑了。 那是什么样的风情啊。 很快,白砚手里的烟头飞到窗外,他先是脖子一暖,而后嘴被堵上。 这次,他的竹马哥哥亲上了他。 他们都血气方刚,接下来的事不难想象。 亲一会儿,还不足够。 裴挚关上后座的车窗。 这是他们第一次做爱。 八月,车里有冷气,只有半扇前窗开着。 明明余热未散的夜风吹不进来多少,可只是接吻和解裤子的动作,裴挚就出了一身的汗,身下的竹马哥哥也一样,鼻尖上有细密的汗珠。 他啃上白砚的嘴就停不下来,手指解开白砚的裤子,他们俩都硬了。 两个初尝性事的男孩有无尽的好奇,别说性别相同就不好奇,这是成年后,他们第一次看彼此的身体。 裴挚第一次摸别人的性器官,特地停下,撑起身子往下瞧,白砚干净的阴茎个头也不小,虽然比不上他的。 他握住自己的棒子,龟头碰下白砚那家伙的圆头,打招呼似的,“嗨!” 白砚衬衣大敞,胳膊遮住额头在他身下嗔笑,“你够了。” 竹马哥哥胸口的皮肤白皙,胸肌弹性而不突兀,乳头在微凉的空气中挺立,裴挚头压下去,含住,吮咬。 呼吸声急促起来,白砚胸口剧烈起伏,伸手抓住他的头,压抑地呻吟。 裴挚抓住他哥的性器开始用手做活塞运动,把自己的东西不停朝白砚大腿拱,“你也摸我。” 然后,白砚空出的手握住他。 妈的,爽快! 裴挚猛地堵住他哥的嘴。同样是打手枪,白砚出售跟他自己来完全不同,他魂都快飞上天了。 他舌头在白砚嘴里翻搅,白砚也按住他的头,热切地回吻他。两个大男孩的粗喘声,在寂静的车厢像两条纠缠在一起的线。 “砰砰砰!”有人敲窗,“裴挚!” 白砚的身体瞬间紧绷,裴挚正爽在兴头上,转头一声吼,“滚!——” 外边安静了,人走没走不知道。 但没有人想停下。 很快,互撸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裴挚索性拉开白砚的手,把他们俩的阴茎握在一起,发了疯似的套弄起来。 太爽快,他们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白砚先射出来,黏糊的精液溅湿他的小腹,也弄湿他的手。 几波射过去,竹马哥哥到了不应期,在他身下挣扎,“停。” 裴挚简直忘了自己姓什么,叫停也没停。 就这样疯狂地继续本能地动作,粗喘着凑到白砚耳边:“哥,哥……” 跟着手的节奏,一声一声。 一直到声音打着哆嗦,他喷射出来。 眼前漫天霓虹。 白砚是他所有的第一次…… 第一次喜欢,第一个性幻想对象,第一个有确定对象春梦的梦中人,第一个性伴侣,第一个爱人。 不仅第一,还是唯一。 略作休整,他们又来了第二次,初尝情事的大男孩食髓知味,不知道满足。 这天,他们这两个刚上路的新手没能达成最后的成就。可没做到最后就不算做爱了? 这一晚在车里,他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啪嗒,啪嗒,什么声音? 裴挚回神一抹鼻子,满手的血。 真是溜了。 果然车神开车时候都不该想开车的事儿。 车只能靠路边停。 白砚一回头:“……?!” 裴挚又在手忙脚乱地扯纸擦血堵鼻子。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对一条随时可能扑向自己的疯狗,需要施与关心吗?当然不。 可还有个东西叫敬畏生命,是不是? 白砚没好气地问:“是后遗症?你检查做清楚了没有?” 裴挚靠着椅背,仰面朝天,眼珠子朝他哥盯着。 就就就是后遗症,只只只有你能治,艹的,真想这么说。 他扯出一个笑,“天太干。” 要不是刚犯过事儿,他真就那样说了。 可白砚现在就像一只支棱着耳朵、全力警惕着他的猫,一旦发现风吹草动,必定炸毛跳起来撩一爪子就跑。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犬科动物的本能,就是这么牛。 要命……遭报应了。 猫飞狗跳的一晚又过去了。 ……为什么要说又? 第二天,小老板又干了件大事,从孟姝的剧组把草台班子小花接出来了。 小老板洋洋自得,“我觉着必须得这么干,发生那样的事,孟姝一定会给她小鞋穿,到时候压她的戏事小,给她搞出什么黑料就不好了。” 白砚真是一头包,“毁约就不算黑料?” 小老板说:“不要担心,我给她搞了张病假证明。急需手术那种。” 白砚:“什么病?” 小老板:“痔疮。” 白砚:“……” 小老板也有自己的小智慧呐,痔疮手术,恢复时间发挥空间很大。 白砚问:“孟姝那边怎么说?” 小老板说:“他们答应得挺痛快,表示很遗憾,期待下次合作。” 这才是现实魔幻。 到了这个地步,孟姝那一伙害人不手软的角色居然还是没敢拿捏他们。 因为有疯狗王子在。 白砚想了想,简单交待:“你把她送我家来。” 此时,疯狗王子正在郝总的办公室。 依然是T恤半腿裤配运动鞋的打扮,乍看像个运动男孩,不过坐姿出奇霸道,身子瘫在沙发,两条腿张着,往前伸到老长。 裴挚头朝后仰靠着,拿着几张照片,乐滋滋地欣赏,“拍得不错,精彩,你看他脸都气歪了。” 郝总说:“你放人鸽子就算了,干嘛还让我拍照片?” 什么照片?从昨晚说起。 昨晚,裴挚把孟姝那伙人晾了一个小时。 后来,他自己打了个电话,拿出睁眼说瞎话的看家本事,说,他们接电话时候正在喝酒,后来喝醉,睡死过去了。 再约? 没空。 争着眼睛说的瞎话,爱信不信吧。 恶少本色,爱谁谁。 照片拍的就是张总和孟姝接到电话后,离开会所时的铁青脸色。 裴挚把东西扔一边,“说了是玩人,连表情都看不着,我玩人的乐趣在哪?” 郝总无奈附和,“对对对。不过,这次的事,白砚自己什么反应?” 裴挚不想再提,没答。沉默一会儿,想起件事,“哎?郝邬……” 郝总笑眯眯:“不要叫我名字。” 裴挚完全不以为意,“你刚才说珠宝公司那边怎么来着?” 郝邬说:“炒了个部门副总监。这人就为不让公司用白砚代言,拿出了自毁长城的力气欺上瞒下,简直像自杀性袭击,不全像是在为孟姝办事。

相关推荐: 沦陷的蓝调[SP 1V1]   阴影帝国   一幡在手天下我有   御用兵王   我以力服仙   好你个负心汉_御书屋   虫族之先婚后爱   下弦美人(H)   生存文男配[快穿]   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