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段墨初去看他,真就只跟你说了那几句话?” 白砚点头,“是,段墨初也有问题?” 郝邬摇摇头,勉强一笑,“他岂止没问题,简直太没问题了。一来,他在娱乐圈投资有限,重心在地产那一块儿,这些年做生意一直还算本分,值得一提的是,他私生活也简单得不可思议,一个快五十的男人连个伴都没有,不只指伴侣,至少十年内,他连床伴都没有。” 白砚明白郝邬的意思,段墨初干净得令人生疑。 这种逻辑方式,他不予置评。 白砚只能瞟一眼裴挚,对郝邬说:“如果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开口。” 郝邬目光惊恐地看了下裴少爷的脸色,说:“探段墨初的口风吗?用不着,再说你们也见不着他,他最近也不在国内,回了段家在南亚的祖宅。” 常人嘴里的名门段家早在六十年前就已经移民,只是段墨初本人在国内受过教育,这些年住在国内的时候更多。 调查还在继续。正月过去十天,白砚这边也忙了起来,翔悦的新戏开始组班子,融资又碰上了问题。 钱不是全部,可没钱万事难,小老板接连碰了几回壁,迟迟联系不到愿意跟他们合作的资方。他们属意的导演对情景喜剧很有心得,姓俞。俞导本身对这戏还有些兴趣,一听小老板的预算,立刻就婉言打起了退堂鼓。 于是,小老板的窘境想遮也遮不住了,正月十一,白砚得知了全部。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白砚这次没骂人,只是对小老板说:“你先回去,我想想办法。” 小老板出门,裴挚立刻把一份合同递到白砚面前,“别舍近求远了,能好好合作的投资人,我不就是?” 白砚看一眼合同上的数目,眉梢两侧突突跳,他用手按了下,“这事跟你没关系,别给我添乱。” 裴挚顿时眉头紧皱,“哎?我怎么就添乱了,我的钱是假的不成?” 白砚说:“就不该让你知道这事儿。” 裴挚作出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儿,“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现在明明对着全天下融资,偏偏把我排除在外,你对我有什么偏见和歧视?” 白砚问:“我怎么想的,你能不知道?” 裴挚说:“你不就是想跟我撇得清楚点儿,怕得了我的好处自己不够硬气?” 什么不硬气?白砚就不想靠人出头。 从去年十月起,他彻底放飞自我,谁都敢得罪,也不是准备拿裴少爷当靠山,他那纯粹是做好了打算,痛快地说直白话,就算最后的结果是被踢出局,也要活得痛快。 由此,白砚起身,意图用一句话结束话题,“把事业希望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这就不是成年人应该干的事儿。”说完,转身走出阳台。 这天天气不错,天朗气清,白砚正准备扯点什么缓和气氛,突然听见裴挚在他身后说:“我懂啊,要是有天没这寄托了,以后你会觉得特别落空呗。” 这是说他没胆子让裴挚全然介入他的事业和生活?因为他本身缺少安全感? 这话白砚就不爱听了,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嘴唇一抿,偏偏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裴挚声音也冷了些,似乎还有些冷笑的意思,“我说,就算你的有些事,现在不让我过问,万一有天咱俩分开,你就不落空了?” 什么分开不分开的,他妈的,年还没过完就说这个? 白砚猛地转头,“你有病啊?” 裴挚冲他扯出一个转瞬而逝的笑,接着把手插进裤兜,吊儿郎当地说:“得了吧你,就算你丁点都不靠我,咱俩要是分了,你就不难受了?” 裴挚这是在怼他是吧?的确在怼他。 要是火气能实质化,白砚觉得自己脑袋一定在冒烟,他气的不行,好半天憋出一句话,“你长能耐了!” 裴挚转身就走,“那对不住,我一直这么有能耐。” 白砚眼眶都气热了,眼见裴挚踏上楼梯台阶,“你给我回来!” 裴挚脚没停,晃晃悠悠上楼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混不吝,连头都没回,只甩给他一个背影,“对不住没听见……” 你…… 你个混账小王八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东西。 白砚气得够呛,裴挚跟他吵架,正月十五都没到,裴挚在家跟他吵架。 他图什么啊?不就是想把事业和家庭分得清楚点儿,小混蛋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不对,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白砚半晌没说话,耳边全是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楼梯那边再次传来脚步声,似乎是裴挚下楼了,白砚立刻转头望向远处的群山。 居然敢把背影甩给他,看着吧,三天内,他要是再跟裴挚说一句话,他把白字倒着写。 脚步声在客厅落定,接着好像离他又远了些,白砚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裴挚手里拿着个杯子,在餐厅倒水,根本没朝他瞧,就当他不存在似的。 白砚怒不可遏,一个人站在阳台朝外望着。 去他妈的三天! 他数到三,三声之后裴挚再不过来,今天这事儿就大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二…… 他后背一热,裴挚从身后把他抱住了。 裴挚脸颊贴着他的脸颊,委屈地说:“我只差把心掏给你了。可你怎么总像是要留点什么似的。” 白砚气焰低了些,语气没刚才那样的强硬了,“一边儿去。” 环在他腰间的胳膊箍得更紧,他听见裴挚坚定地说:“我不。” 裴挚温热的鼻息把他耳朵擦得细细的痒,“男人不该靠别人,可我算别人吗?我们遭过那么多罪,死活早就绑在一块儿了。用得着计较那些身外物是你的还是我的?” 白砚微怔,“……你说什么?” 裴挚很快回答:“我说咱俩犯不着在身外物的归属上认真。” “……前面那句。” 裴挚声音听起来挺沉,而且说不出的认真,“咱俩的死活早就绑在一块儿了。这世上要是没有白砚,对我来说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我跟你早就是一条命了,你明白吗?” 白砚突然无言以对,将心比心,至少现在,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裴挚,在他眼前会全然褪色成苍白。 裴挚再开口时,语气没半点戏谑,“草台班子,陈老爷子。我挺感谢陈老爷子,可也挺嫉妒他,我知道,我离开之后你过得不好,都是他一手把你给拉出来的。” “可这本来是我应该做的事。”裴挚深深叹了口气,“你过得不好,得让你过得好,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可他却替我做了。我总得做点什么把这个人情偿清,陈老爷子不在了,我就还给他儿子。你为什么一定要拦着我?” 吊儿郎当的裴少爷很少这样语重心长。 白砚彻底沉默,换个角度体会,他能明白裴挚在意的是什么。 他满腔火气顿时消弭无踪,只是嘴还硬着,可再出声时语气到底温软了许多,“他救的是我,谁要你还了?” 裴挚下巴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跟他一起眺向远方。 低沉的声线竟然透出几分沧桑:“我是你男人。” 第51章 我的白月光 是的,裴挚是他男人,同样,白砚也是裴挚男人。他们都不是能对现实无条件妥协的人,这个世界对他们而言是何等的逼仄,裴挚说得没错,他们的生死已经是一体了。 这般思忖,白砚也觉得自己矫情了些,作为投资人,裴挚不合适? 没有不合适,他们分明志同道合。 白砚叹了口气,突然抬手捏住裴挚的下巴狠狠吻上去,只是一个短促的亲吻,他用力咬了下裴挚的嘴唇,而后退开些许,“别再气我了。” 刚才那些话,不能从一开始就好好说? 裴挚追着用嘴唇在他唇上盖了个戳,而后把下巴搁在他肩头,“我心疼你。” 你影帝爸爸可是标准的人生赢家,有什么可心疼? 可他们刚吵过架,好不容易和好,当即反驳点什么好像也不太合适……对吧? 于是白砚只能认了,“……好吧。” 签合同那天,白砚陪着裴挚一块儿到公司。 裴挚、郝邬跟小老板坐在同一张桌,旁边还有两方的法务,签字之前,白砚去洗手间,小老板单独追上他,悄悄地问:“这样真不会让你难做?” 白砚说:“咱们拍好片子才是正经,别操心别的。” 没错,片子能打,到时候大家都有收获,他干嘛一定要把裴挚排除在外。 资金到位,俞导很快跟翔悦签订合作意向。他们用俞导的另外一个原因:这位导演并没有往戏里塞关系户的习惯,选演员比较偏向真材实料。 发试镜公告的前一天,俞导亲自来翔悦跟小老板敲定细节,进屋一瞧,见白砚也在,立刻笑道:“想不到能跟你合作,多多指教。” 白砚对俞导伸出手:“我第一次出任艺术总监,也请您指教。” 俞导一怔,终于明白翔悦把这部戏看得多要紧。他有真材实料,心还宽,不怕听见不同意见,于是跟白砚握了一下手,“希望合作愉快。” 小老板是制片人,白砚自己出任艺术总监,导演定了,接下去,小老板负责剧组其他工作人员的招聘,白砚和俞导则负责选角。 别说草台班子本身还有一帮人,试镜才能给这些人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位置。而且,公开选角,这帮孩子会不如人?白砚不信。 这次选角秉承公开公正的原则,试镜公告在网上发布,报名者蜂拥而至。看一眼报名表格的数量,白砚才真正明白有多少新人等着在这个机会,他们的戏实在不算大制作,可是这些没什么门路的孩子,只要有一线出镜的机会就不会放过。 他们必须对这些人负责,所以连最初一轮的海选资料都亲自过目,白砚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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