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飞机。进城车上,白砚忍不住问到小表弟。 裴挚像是极不想提到这件事,不耐地说:“别提那傻逼。” 白砚好半天没说话,挺不错,都叫上傻逼了,进展挺快。 傻逼冻坏了身子,回城后还住了几天院。 得知消息的当天下午,白砚问:“你要去看看他吗?” 裴挚烦躁地回答:“有什么可看的?” 可裴挚,自己消失了一下午。 当晚,纨绔发小跟小表弟组饭局,请了白砚。 白砚再不想躲了,决定赴约,他刚在饭店坐稳,裴挚来了。 裴挚直接质问发小,“你都敢不经过我请我哥吃饭了?” 白砚心想,这还真是怕见到他们坐在一起。 裴挚不想吃那顿饭,可那顿饭他们还是吃了,白砚就想自己亲眼看看,事情到底发展到了哪个地步。 裴挚那天心情不好,喝多了。 纨绔发小带着表弟来跟白砚告辞。 表弟大概装不知情者装不下去了,对他说:“我要走了,祝福你们。” 白砚直接问:“命都快赔上了,还没把人抢走,输得服吗?” 纨绔发小说:“我弟像个爷们似的来认输,还认真祝福你,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白砚问:“你服吗?祝你全家老小的配偶都碰上你这种朋友。” 纨绔发小说:“你怎么说话呐?” 白砚说:“你还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 他嘴不饶人,可是色厉内荏。 就是这晚,他半夜醒来,发现裴挚仰躺在床上,冲着天花板流泪。 白砚吓得不轻,“怎么了?” 裴挚把头埋在他的肩窝,肩膀颤个不停,“没什么,想起了我妈。” 有那么一瞬,白砚想问,你到底是想你妈,还是舍不得今天刚走的那个人? 可不管为什么,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裴挚哭,除了安慰,除了抱紧,他好像做不出别的什么。 裴挚多狠?为了缠着他,真是什么都能舍,什么都能忍。 后来,他们的关系被裴明远发现,在私奔路上,白砚才知道裴挚若即若离铆住他不放到底是为什么。 裴明远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白砚,你快回来,裴挚一直觉得我跟你妈关系不正常,他跟你在一起,目的未必那么纯粹。” 爱,说什么爱? 白砚最讨厌裴挚跟他说爱。 这一巴掌,他打的不后悔,裴挚也不在意,嘴角都晕出了血,也只是抬手一抹,接着脸压住他的脸,嘴唇碰上了他的嘴唇。 只是一个很轻的吻,白砚身下一阵胀痛。他今天刚准备的润滑剂,裴挚发现的很及时,冰凉湿润的手指伸进的他的身体。 他身体被一点点地拓开,先是一只手指,接着两只,裴挚望着他的眼神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深深的迷恋,或者还有嗜血的疯狂。 许久没有真正做到底,只是三只手指,白砚胀痛难忍,大口地喘气,脑子迅速混沌下去,一时也分不清了。 可他又听见裴挚说:“我爱你……” 白砚怒不可遏,又是一巴掌。 裴挚脸颊灼痛,可也顾不得了,眼前的春色太诱人。白砚倚着软枕,姿态闲适,又倨傲得像个靠在皇座的王。那张冰冷的脸被情欲晕上几丝绯红,矜贵而肉欲。裴挚想起他曾经给一个旅外的华人朋友看过白砚的照片,那个朋友当时正研习相术,这样对他说:这个人看着冷,但肉欲非常强。 裴挚当时险些没打人,他哥的床头事,别人也能随便说?可他听完就硬了,他对这样的白砚欲罢不能。 白砚紧致的私密处刚好容得下三根手指,裴挚身下硬的像铁,忍得满头大汗,他知道,他的王在等他征服,等着从他身上获取最大的欢愉,裴挚再难忍耐,把白砚一条腿扛到臂弯,握住坚挺的性器抵在让他销魂蚀骨无数次入口,一次,挺进。 白砚疼的浑身发抖,裴挚也在他身上发抖,许久没有的东西,来的这样突然,他们都不太好受。 裴挚忍着疼,不敢乱动,下一秒就跟白砚呼吸交融,“我爱你,你怎么不信呢?”死死封住身下人的嘴唇。 热吻从一开始就如火如荼,就这样吧,白砚想。裴挚灵活的舌在他嘴里放肆翻搅,白砚也用力回应。 在逐渐消散地阵痛中,裴挚开始缓慢抽动,只进入到一半,又抽出去,只是这样,就能让那持续许久的空虚感转为充实,白砚手指深深掐进裴挚坚实的背。 他的身体像是颠在浪上一般地起伏,白砚又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裴挚背上,清脆的拍击声回响在屋子里,裴挚倒抽了一口气。 白砚满意地想,就是这样,他忍什么? 既然他还没放下这小崽子,既然裴挚自己要缠着他,他有什么可悲悲戚戚的,看不顺眼就教训,他当年就不该忍。 裴挚不听话,揍,他就应该直接揍,揍服了完事。 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裴挚?笑话。 这样的节奏已经满足不了裴挚,裴挚猛地扯开浴袍前襟,嘴唇混乱地落在白砚修长的颈,好看的锁骨,接着是乳头,他弓着身体,用嘴叼着那敏感的小点,舌头打着圈地逗弄。 他用膜拜的心情跟他哥调情。 节奏加快时,他又咬上了白砚的耳朵,一只手握住白砚硬涨的性器,不轻不重的抚慰,极尽所能地伺候他的王,他的至爱。 白砚上挑的眼尾漾出几抹艳色,精实的胸脯剧烈起伏,眼里沉着浓浓欲求,可依然有睥睨众生的气势。裴挚立刻觉得把他浑身骨血都耗进这一个身体里也不足够,一边亲吻白砚的眼皮,一边加快速度抽插。 人都说,男人真正的欢愉是在射精的几秒。可他跟白砚做爱,每一下都是极乐。 裴挚喘息不止,听见白砚压抑的喘息声,更是热血沸腾,一下,连根没入,接着,就是暴风骤雨般地抽插。 他汗水抖落在白砚的前额,脸庞,又落进那浓密的发间,裴挚把自己身体跟白砚贴合得更紧,抱住白砚身体的手臂也收得更紧,就像是把白砚整个上半身都死死钳制住,而后像头疯了的狼,一下一下把自己撞进白砚的身体。 白砚的手指掐进了他的皮肤,细细的疼,可裴挚被刺得更加激动,疯狂地顶,用尽了力气干,他知道白砚喜欢激烈的性爱。 两个成年男人健康有力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用极致的力量融合。许久没有这样彻底放肆的性爱,没多久,他们都射了。 而裴挚一直没把白砚放开,鼻子贴在白砚鬓角,深深细嗅着属于他的气味。 白砚眼神涣散,目光却在他嘴唇覆上去时,终于聚焦在他身上。 裴挚亲吻一下白砚的眼皮。 “哥,我爱你……”他由衷地说。 这话,哪怕是被打死,他都得说。 不爱白砚的裴挚,还是裴挚吗? 作者有话要说: —————————————————— 知道白砚为什么见到纨绔发小就骂了吧。 以及,白砚每次骂他,裴挚都跟着去加骂一顿,原因也清楚了。 写到“都叫上傻逼了,进展挺快的哈?” 我真的笑了半天。 妹的,裴挚要是叫你傻逼,你能揍死他吧白哥哥。 看,这就是牛角尖。 其实,要是最初那个状态的白砚,是不会钻这个牛角尖的。 只能说信任是一步步摧残的,裴挚认真觉得那表弟是个傻逼,白砚觉得是爱称。 裴挚真心哭了回妈,他觉得裴挚舍不得那个人。 我本人是不太喜欢写“炮灰比正牌付出更多”这种剧情的。 这两个人相比,很显然是白砚更适合裴挚。 为什么呢?白砚只是自己害怕。从来没有轻蔑看待裴挚的爱好。 那个傻逼,傻逼在哪呢?你一个平常人缠着搜救队上珠峰??? 要死就在家里死,出去死还要连累搜救队好吗? 裴挚为了上珠峰,做了三年准备,这么肆意的一个少爷还跟着登山协会学习,各种苦练技能,然后有最好的设备和队友才出发。个人爱好是一回事,造成社会资源浪费又是另一回事。 他是有准的,所以绝对不会看得起没准的。 这个没准可恶在哪呢?可以在网上搜一下“复旦十八驴”。 --- 这一卷完了,下一卷《少年》,让他们还回最初的时候。 少年之后是最后一卷《我的白月光》,本来也想缩成两个字保持队形,后来觉得这五个字的卷名更有感染力。 第34章 少年 连着两次,虽然两次白砚都没输气势,可身体反应是实在的。到裴挚鸣金收兵时,白砚虽然也神清气爽吧,但腿是麻的,腰杆酸疼,趴在床上好一会儿不想动。 裴挚侧卧在一边,用手给他慢慢揉,“这儿?” 白砚受之无愧,不客气地说:“下边点儿。” 裴挚温热的大手立刻往下移了几公分,嘴又凑到他脸颊亲了下,“我爱你。” 还真是打不怕!? 白砚蓦地睁开眼睛,对裴挚怒目而视。 裴挚英挺眉头皱着,笑了下,“总不能因为怕挨揍,我这心里话就不说了。你也别每次都甩耳光,自己手不疼啊?” 疼啊。 那两耳光扇下去,白砚到现在手心都是麻的。他干脆闭目养神,不说话。 他又听见裴挚说:“我爱你,这辈子都只能爱你。” 白砚依然闷声不语。 其实当年,他也未必就是吃准了裴挚对那小孩有意思,那晚,也未必是吃准了裴挚不是为自己妈哭,后来每每细思那事的前因后果,他也知道裴挚对那孩子一贯是不理睬的。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乱想,至少当时是。 把这话摊开,与其说,他觉得裴挚喜欢上了别人,不如说他介意有那样一个人出现,妈的,他都没跟着裴挚去西藏,那傻逼错过一趟飞机都要跟,凭什么啊,后来居然还闹上了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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