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司征十郎[综]_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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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的张大嘴。被咬的人这会儿也顾不上疼痛，抄起大棒子朝狗脑袋上砸去，黑狗只是哀嚎一声，倒地抽搐起来，鲜血从嘴里迸出，眼神却望着某一处，眼里有些绝望和不舍。几人还不解恨，又用棒子一下一下猛击着黑狗的脑袋，直到它彻底不能动弹。秦小雨愣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这几个人凶残的暴行，如果不是紧紧相逼，黑狗不会咬人的，直到几人拖着黑狗走远，还有人笑着说今晚又可以美美吃顿狗肉了，秦小雨才回过神。看着雪地上的鲜血，心里难受的准备转身，却听见隐约有小狗的呜咽声。秦小雨四下看看，见没有什么人，才小心的去找小狗的藏身之处。田地的地埂上，是一丛丛干枯了的芨芨草，声音好像是从那里发出来的。秦小雨踩着没过脚脖子的积雪，朝芨芨草丛走去。在草丛深处有一团黑白花的小东西，露着小脑袋胆怯的眼神里仿佛还有着泪光。秦小雨又看了看四周，朝小狗说道：“我把你装进袋子里，带你回家好不好？我肯定不会伤害你。” 小狗瞪着眼睛看着秦小雨迟疑的下小声呜咽：“妈妈不让我出声，妈妈说会回来找我的。” 秦小雨惊讶的看着小狗，她竟然能听懂小狗的语言，小声的说：“咱们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要不一会儿有人来就麻烦了。” 小狗年纪虽小，却很聪明，朝秦小雨点头：“好，我相信你，因为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秦小雨怕抱着小狗走在路上再让人看见，把化肥袋子打开，抱着小狗塞里进去：“里面有点儿臭，你忍忍啊。” 小狗却觉得里面的味道美味极了，也许是饿急眼了，直接咬着羊肺不撒口…… 秦小雨拎着袋子一路快走的回家，进了部队大门才觉得松了口气。准备先回家把小狗放下，再去高秀芳家。秦小雨到家后，从袋子里掏出来小狗，立马引起了大白的不满：“天啊，你从哪儿弄来个小东西，这么小，能不能活啊？” 小狗一见大白，瞬间躲在秦小雨腿后，怯怯的看着大白。秦小雨跟他们说了小狗的经历，然后说了自己的想法，打算收养小狗。大白有些不满的看着小狗，虽说小狗长的挺好看的，通体雪白，背上有两小团黑毛，一只耳朵是黑的。果果却稀罕的围着小狗转圈，嘴里不停的念叨：“漂漂，漂漂……” 大白心里极度的不满意，哪里漂亮了，明明是只胆小狗，居高临下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爸爸妈妈都是什么品种的狗？” 小狗想了想说：“我没有名字，我妈妈是哈撒牧羊犬，我爸爸是山里的神。”语气里颇有些骄傲。秦小雨却想小狗这一身雪白的皮毛估计是遗传了爸爸。大白霸道的说：“那你就叫小花吧，身上的毛花里胡哨的，叫小花最合适了。” 秦小雨乐了：“大白，咱们再想想，小花太难听了。” 大白不满的嘀咕：“你起的也好不到哪儿去，大白，大黑。” 秦小雨默了，看着小狗怯怯的模样说道：“我觉得是在雪地里捡到它的，就叫飞雪吧，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小母狗。” 果果已经拍手喊着：“雪，雪，，” 大白不是很乐意的同意：“你说了算。” 秦小雨摸了摸大白的脑袋：“从今天开始，你就负责照顾飞雪，要教给它怎么去外面上厕所，不要乱咬东西，还有要讲究卫生。” 大白听了直翻眼皮，最后想想自己可是要当园长的狗，只能点头应下。飞雪始终小心的藏在秦小雨腿后，它还没有从失去母亲的悲伤中缓过劲儿，对这个陌生的环境也充满的恐惧。第六六一章：童养媳大白过去用嘴直接叼起飞雪的后脖子，叼着进了西屋，准备和飞雪谈谈，到这个家了，就不要这么胆小。秦小雨知道大白这个家伙就是嘴硬心软，笑着让秦落勋把下水一会儿帮着收拾了，她换身衣服洗洗手去高秀芳家。高秀芳躺靠在炕上，看见秦小雨进来，挣扎着要坐起来。秦小雨赶紧把手里的肉递给高秀芳的婆婆马秀丽，快步过去扶着高秀芳坐好：“你赶紧躺好了，咱们又不是外人。” 高秀芳一见秦小雨，眼泪跟着流了下来：“嫂子，谢谢你，要不这钱我们拿不到啊。” “谢什么，那钱本来就是咱们该要的，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病就好。”秦小雨扶高秀芳躺好，掏出手绢给她擦眼角的泪。旁边的婆婆马秀丽不是很高兴的说道：“行了，别哭了，还没出正月呢，哭着多不吉利。” 高秀芳委屈的咧咧嘴，没敢在吭声。秦小雨知道高秀芳的婆婆原本就重男轻女，因为高秀芳生个女儿不高兴呢，现在又生病花钱，估计心里更不顺了。马秀丽见两人都没吭声，接着说道：“人家的日子都是越过越红火，我家过这什么日子，算命的还说我命里有孙子，孙子在哪儿？尽是一些赔钱货。”说着拎着手里的肉出门。秦小雨气的很想怼马秀丽，她不是个女的啊，干嘛要重男轻女，又怕她嘴巴痛快了，回头走了高秀芳更受气。高秀芳一脸难受的看着秦小雨，眉眼间也露着苦涩。秦小雨握着她的手小声的安慰：“你好好养病，咱们现在什么都不想，回头咱们好好合计干点什么，挣钱了在这个家里说话就有底气了，你婆婆就不会这么说的。” 高秀芳重重的的叹了口气，也小声的跟秦小雨说：“我婆婆三个儿子，结果家家都生闺女，不怪她心里难受，这在农村都是被骂绝户的。好在我家大民没有听她妈的，对闺女还是挺好的，等回头我好了，我们就把闺女接过来，再苦也要一家人在一起。” 秦小雨点头：“嗯，一家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在一起的，而且不管闺女儿子，只有养成才了那才算数，别的都是虚的。” 高秀芳红着眼睛说道：“我婆婆羡慕卢凤家有儿有女，都想着让大民转业，回去生二胎，说是罚款也认了。” 秦小雨怕说的太多让马秀丽听见，岔开话题说道：“你这伤过了春天就能好了，到时候就可以在院里多转转走走，心情就能好了。” 高秀芳点头：“嗯，嫂子，让你们费心了，这几天爱华嫂子天天送东西过来，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后你们别拿东西过来了，这样让我心里难受啊。” 秦小雨笑着点头：“放心吧，以后来我们就是找你纯聊天，不拿东西了。” 马秀丽再进屋时，脸色好看了不少，因为看秦小雨拿的一兜子肉不少，客气的跟秦小雨说道：“闺女，中午留下吃饭吧。” 秦小雨有些故意的笑着说道：“婶子，不用了，我女儿还等着我回去给她喂饭呢。” 马秀丽惊讶的说道：“你家也是个闺女啊？” 秦小雨笑着点头：“是啊，是个贴心的小棉袄，闺女养好了可比儿子贴心，长大了还能说说贴心话。” 马秀丽吧嗒了下嘴，也没有想出反驳的话，她还有两个闺女，心里话确实跟闺女说的多，儿子都是糙汉子，儿媳妇始终还是外人。秦小雨又坐了会儿，跟高秀芳和马秀丽告别回家。家里大白一脸哀怨的趴在地上，飞雪卧在它肚皮处睡觉。秦小雨笑着问大白：“你这是怎么了？还一脸的不高兴啊？” 大白无奈的说：“这个小东西非要黏着我，我到哪儿它到哪儿，睡觉还要卧我肚子这儿，我又不是它妈妈。” 秦小雨蹲在笑着点了点大白的脑袋：“当初你不是还认大黑当妈妈吗？怎么都忘了呢？所以你现在要有耐心，飞雪刚没了妈妈，没有安全感。” 大白直翻眼皮，说到底，它还是个保姆。秦小雨笑着又摸了摸大白的脑袋，起身进东屋，罗湛靠在被子上温柔的看着女儿，果果正坐在一边撕卫生纸，边撕边说：“爸爸，大象，爸爸，小狗。” 小怪和松果并排蹲坐在一边，好奇的看着果果给它们撕各种不知道是什么的小动物。秦小雨笑着过去抱了下罗湛：“爸呢？怎么没看见爸？” 罗湛轻拍了下她的手：“去食堂烧羊头，羊蹄子去了。说晚上做羊头捣蒜和胡辣羊蹄。” 秦小雨亲了亲罗湛的脸颊：“我真幸福啊，爸爸和老公的手艺都一级棒。” 罗湛笑着问道：“秀芳恢复的怎么样？没事你们几个人多过去陪她聊聊天。” 秦小雨点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能给大家都找到事做，挣了钱就能在家里扬眉吐气，说话也能硬气几分。” 罗湛猜到原因：“又是婆媳关系？重男轻女？” 秦小雨点头：“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从省城到这里，都遇见这样的事。” “传统思想都觉得没有男孩家里就断了香火，而且越是没有越是想要一个，所以这是普遍存在的现象。”罗湛感叹道，其实不仅仅是公婆重男轻女，现在有很多大男子主义重的男人，骨子里也是重男轻女的。果果撕完手里的纸，扑着过来找妈妈抱：“妈妈，白白坏，白白不理果果。” 秦小雨笑着伸手抱过闺女：“大白怎么坏了？为什么不理果果？” 小怪帮着解释：“大白老带着飞雪，还让我们不要过去吵飞雪睡觉。” 秦小雨乐了，跟罗湛解释了几个小家伙的话：“大白真是个别扭的家伙，嘴上嫌飞雪烦人，其实还挺照顾它的啊。” 罗湛也忍不住失笑：“因为飞雪和它是同类，我怀疑飞雪的爸爸可能也是只雪獒，飞雪长的并不是很像哈撒牧羊犬，反而跟大白小时候很像，就是毛色有些不纯。” 第六六二章：为难秦小雨点头：“原来这样啊，我还奇怪我能听懂飞雪说什么，却听不懂她妈妈说什么。” 果果见告完状，秦小雨也没有搭理她，还和罗湛说个不停，不满意的喊着：“妈妈……” 秦小雨赶紧回头点着果果的小鼻子：“好，晚上我们罚大白不许吃饭，只能吃肉好不好？” 果果认真的点头：“好。”不让大白吃饭真是太好了。大白对飞雪照顾的非常细心，把肉多的骨头让给飞雪，怕它牙齿不好，还让秦小雨帮忙把羊肝羊肺切小点块。秦小雨忍不住取笑大白：“你好好对飞雪，养大了可以给你当媳妇儿。” 大白有些羞恼的摇着尾巴：“胡说什么呢？它还是个小孩子。” 秦小雨乐了，看着大白的别扭样赶紧安抚：“好了，好了，我不胡说还不行，只要你不欺负我们的小飞雪就行。” 过了正月十五，房檐上的冰棱开始融化，滴答滴答的砸在檐下的青砖上，成了一个个小水坑。果果最爱干的就是站在墙边，翘着小脚去接水滴，水滴溅在鞋面上开出一朵朵水花，让她开心的咯咯乐。秦小雨每次抓她回屋，没有一会儿功夫，果果又偷摸的跑出来，不是她厉害，主要她有几个很厉害的帮手，大白帮着开门，飞雪帮着放哨，小怪和松果负责引开秦小雨他们的注意力。秦小雨知道几个小家伙的花招，每次都装作没看见，跟他们玩的开心。秦落勋的假期也过的差不多了，收拾东西准备回京城，不忘交待秦小雨：“别让果果感冒了，新省春天长，你们的炉子烧的时间长点。” 秦小雨边往秦落勋提包里塞核桃，大枣边说道：“这些拿回去你留一半，给我婆婆他们一半，回头春天了，我再给你寄一些。” 秦落勋笑着应下，还跟罗湛说道：“你的伤慢慢养着，比赛推到三月以后，演习估计也要到五月了，所以你也可以养到四月底，毕竟伤到了肺部，现在不彻底养好了，以后容易落下病根儿。” 罗湛点头：“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 果果站在门口，又偷摸准备往外跑，大白已经站在外屋门口准备随时开门。‘ 王爱华过来的时候，看着门口站着的一大一小两条狗吓一跳：“大白没事怎么站在门口？” 大白一见王爱华进来，赶紧带着飞雪进了西屋，偷出门已经不可能了。秦小雨笑着喊王爱华进东屋：“它们想出门了，站门口等着开门。” 王爱华先俯身摸了摸果果的小脑袋，才看着炕上的行李包跟秦落勋说道：“秦叔这是要走了啊？” 秦落勋点头：“假期快到了，这边路不好走，要提前走才行，以后我家小雨在这儿，麻烦你们都多照顾下啊。” 王爱华笑着摆手：“秦叔你客气了，都是邻里邻居的，大家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秦落勋看着秦小雨笑吟吟的站在一旁，总觉得还是个孩子，让他忍不住操心：“小雨种菜什么的都不会，到时候该种什么了，怎么种，还要你们费心多教教。” 王爱华笑着应下跟秦小雨说道：“这儿女就是活到一百岁，在爹妈眼里还是个孩子，总担心你什么也干不好。” 秦小雨笑着看着秦落勋：“爸，你就放心工作吧，我在这里肯定能照顾好果果和我自己。” 王爱华也跟着保证：“对，秦叔，你就放心回去吧，我们这个院里，人都是好相处的也很热心。”说完又冲秦小雨说道：“嫂子，你今天有空吗？咱们一起去看看卢凤吧。” “不是还没出月子吗？”秦小雨有些纳闷，看月子不是满月了再去。 “她们这里流行男孩子过什么九天十二天的？我也太懂，我看她们都去过了，所以过来喊你一声。”王爱华也不懂这里的礼节，只是看别人怎么做，她们就怎么做，免得落下了，容易让人背后说些闲话。秦小雨点头：“行，都拿啥？给钱给多少啊？” 王爱华想了想说道：“我听院里人都是给二十块钱，再拿点东西，我准备拿两斤红糖，你要不拿点鸡蛋？” 秦小雨点头：“好，我拿三十个鸡蛋吧，太少了也不好看。” 两人商量着拿着东西准备去卢凤家。果果难得的拽着秦小雨的裤腿：“妈妈，带果果……” 秦小雨哄着说道：“妈妈去看看甜甜的小弟弟，一会儿就回来，你在家跟爸爸和外公玩，好不好？” 果果执拗的摇头：“不好，妈妈，带果果……”仰着小脑袋，大眼睛里满满的渴望。王爱华笑着说道：“带上吧，这会儿外面也不冷，咱们去看看就回来，她去了还可以跟甜甜玩。” 秦小雨笑着点点果果的小脑袋：“怎么还会撵路了呢？”给果果套了件棉衣，又戴上小帽子，才牵着她的小手跟王爱华一起往卢凤家去。卢凤家门框上还贴了一块大红布，这是告诉过路的人，家里有喜事添人口了。卢凤躺在炕上，小婴儿躺在内侧，正在呼呼大睡。秦小雨和王爱华轻手轻脚走进去，跟卢凤打了招呼在炕前的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