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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一二,思索片刻后,觉得言尚信任的人,自己应该可以信任。于是他盘腿坐下,侃侃而谈,说若是他,他打算如何打仗。 杨嗣提起战争时,意气飞扬,眼中光亮,与平时沉静的样子格外不同……主帅看着他,微恍惚,颇有些慨叹。言尚说起昔日的杨嗣,便该是如此风采么? 他们都老了。 该给言尚和杨嗣这样的年轻人让位啊。 ----- 不管杨嗣和主帅说了什么,杨嗣仍被那些内宦投入了大牢,说要杀了他,给南蛮一个交代。 被关在牢里的杨嗣自然不知道,在他和主帅谈话后的次日夜里,主帅挥刀自刎了。 死前没有留一句话,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他既不肯退兵,也不敢忤逆皇帝的圣旨。左右煎熬,进退无路,只能以死谢罪。 满军营悲痛,军人们包围内宦们的帐篷,吓得内宦们不敢出门。而之后,早已被内宦策反的军人从中作祟,平定了军营中的乱局。如此严峻情况,必须有新的事情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不能让人总盯着主帅的死。 内宦们想出的法子,便是杀杨嗣。 杀杨嗣,平南蛮的怒火。而杨嗣连兵都不算,他死了,这些军士应该也不在意吧? 然满营气氛压抑,军士们都在忍着火。 天亮时候,赵灵妃混在军士中,看着她表哥被架上台,被捆着。她拳头紧握,恨怒无比。她誓要冲上去救自己的表哥,晓舟妹妹身边的韩束行会来支援……将表哥救出这里! 谁敢杀她表哥! 哪怕是她阿父也不行! 杨嗣面无表情,不肯下跪。风声猎猎,内宦们讥诮地看着这个不肯下跪的人,行刑的人打对方的腿、用鞭子挥……都不能让杨嗣下跪。 杨嗣不屑,连看也不看他们。 而花了太多的力气想让杨嗣下跪,内宦们出尽了丑态。下方为官的军士们已经露出嘲讽的神态,内宦们恼羞成怒,只觉得越拖下去,自己越是像笑话一样。 内宦大喊:“行刑! “行刑——” 身形魁梧的行刑人手持长刀,一身肌肉。他手中刀向身前青年看去,却一声破空声凌厉而来—— 满场哗然! 见一柄黑色长箭由远而近,穿梭人头顶,直直射向那个行刑的大汉。箭只毫不犹豫,直射入行刑人的脖颈。鲜血四溅,行刑人尚未感觉到痛,就虎目圆瞪,死不瞑目地轰然倒地。 杨嗣愕然。 全场军士愕然。 躲在军士中想救人的赵灵妃愕然。 所有人一起回头—— 白袍玉冠,青年手持长弩,衣袂飞扬,立在人群后的军营门口。 风采卓然,如玉人行于人间。 跟在青年身后的内宦满头大汗,一脸苍白,叫喝着满场人:“愣着做什么,还不来参见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位是我们的新主帅,被陛下封天下兵马大元帅,兼剑南诸道行军大总管……还不来拜?!” 言尚微笑着收回手中弩。 他立于军营门口,立于风口,笑望着台上的杨嗣,笑望着营中所有人。 他缓声:“初次见面,诸位有礼了。” 他手中的弩不扔,望着台上那些目瞪口呆的内宦们,温和一笑:“重箭无锋,非我本意,诸位小心了。” 第162章 八月, 长安一场暴雨方停。 含元殿前潮湿的龙尾道上,逶迤蔓延,刘文吉着大内总管服饰, 身后跟随着依附于他的赵公,再之后,是更多的内宦。 含元殿刚刚结束一场大臣和内宦之间的大论战,双方不欢而散。群臣和内宦之间的仇恨, 在刘相公去河西后, 变得剑拔弩张,再无法遮掩。皇帝无法调停, 只能无力旁观。 赵公跟在刘文吉身后趋步而走, 低声下气又一脸欣慰:“公公能放心了。陛下把言素臣派去剑南,言素臣只是一个文臣,他不懂如何打仗。他在奏折上一通对战事的乱分析乱指挥,我等都看到了……纸上谈兵,简直啼笑皆非。 “让这种人去当帅才,最后还是要议和。议和还是需要公公的。” 刘文吉默然无语。 言尚三四个月的时间都在关心战事,初时只是建议朝廷打, 后期干脆他自己开始信手指挥教人如何打仗。皇帝最烦言尚教自己如何做事, 每日送来的折子都看得一脸不耐。 如今因刘相公事情,士人团体和内宦团体斗得这般厉害,皇帝理亏,不敢再拧着群臣的意见非要议和。言尚既对战事这么热衷,皇帝私下不知和言尚谈了什么, 今日在朝上,为安抚群臣,皇帝给言尚挂了帅, 让言尚负责剑南战事。 如此勉强让群臣在早朝时没有掀翻殿宇。 但是刘文吉心里总有不安。 总觉得让言尚插手,不是什么好事。 言尚当然不会打仗。他从没打过一场仗,纸上谈兵看似有道理,但刘文吉问过留守长安的几位将军,都说具体战场上不能这般来。 刘文吉和南蛮人私下谈下条件,为了自己的事情不暴露,他一直委婉地助着南蛮。按说一个不会打仗的言尚派去剑南,刘文吉可以放心……可是刘文吉太了解自己这位昔日好友了。 不打无准备的战。 不对他人他事多说话。 奉行谨言慎行。 这样一个人,会频频乱指挥剑南么? 刘文吉吐口气,幽声:“让言尚去剑南,也不知是好事坏事,先不说了。最近我们也实在难,你那位没有缘分的女婿,可是盯着我们的把柄,日日折腾我们。” 他说的是韦树。 赵公眸色生恼。 赵公:“不知好歹的狂口小儿!迟早吃亏!” 刘文吉揉额头,叹:“罢了,既然陛下要言尚去剑南,剑南的事,我们只好收手了。幸好还有河西战场……议和才是道理,偏偏他们那些刚烈的大臣们都不懂。各个嚷着不分国土,不做亡国奴。可这议和还没开始谈,何必那般激烈?” 刘文吉停顿一下:“现在连陛下都要被他们拉拢过去了。” 因皇帝怕大臣们情绪激愤,闹出大事,皇帝不敢说要议和了。 赵公便帮着骂。 刘文吉心中琢磨着既然剑南的战事插不上手,那只好盯着河西。他最惧怕的是自己的权势失去,为了维护这份权势,哪怕步入泥沼,也要继续走下去。 ----- 剑南军营中,言尚为新任的剑南诸道行军大总管。 按照他前往剑南这么快的行程来看,长安的圣旨还没到,他就已经出广州了。 如今的事情,大体在言尚的预料中。只有些许出入——比如前主帅的死。 在言尚和主帅的数月通信中,双方商量出来的结果,是言尚想法子将主帅调出剑南,自己来接任。 主帅会打仗,却不懂政治,无法应付中枢施加的压力。但是言尚可以。 唯一的问题是来回调遣,要花太多时间。言尚还没动手,主帅便自尽了,用最快的法子给言尚让出了位子。这番结果,未免让人心中难受。 言尚立在前主帅的主营中,翻看着书案上他和主帅之间的那些往来信件,看主帅不断地跟他说自己在剑南的煎熬。将军本是应该上战场,却被困在军营中和人玩政治,最终造成这样结果。 言尚搭在书案上的手指轻轻颤一下,闭目。 他心想这是这场战争中,他所认识的人中死的第一个。 之后会有更多的人为这场战争赴死。 他尽量保全,可他未必能保全。 心中再难受,也要扛下去。让真正的将才去打有硝烟的战争,他来为那些将才们托着,让他们后顾无忧,打好身后这场无硝烟的战争。如此,才能对得起主帅的死,对得起更多的人的牺牲。 言尚为了能调来剑南,和皇帝谈了太多条件。为了让皇帝不议和,他直接许诺会在一年内结束战事,并且不用朝廷出所有军饷粮草。朝廷只用给一半,剩下的一半,言尚自己来筹。 一年后,若是战事仍没结果,或者言尚拖着整个大魏一起输了,言尚便以死谢罪,为这场战争负责。 只想有钱享乐的皇帝答应了言尚的条件,所以言尚能来剑南。 言尚在帐中沉吟一会儿,转身向外传唤:“让诸将进来,让中枢来的公公们进来,召杨嗣进来。” ----- 当着诸将和内宦的面,言尚和颜悦色地让人送这些公公们回长安去,说从此后剑南的战场,只有言尚说的话算数,中枢不会管了。 内宦们惊疑,但是先前言尚射出的那只箭打软了他们的脊梁骨,他们不敢和这位看似温和、实则强势的新主帅争。有内宦勉强赔笑,说了一句没有接到圣旨。 言尚温声:“圣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公公们走回头路,说不定正好能在半道上碰上。如此岂不省些功夫,你我皆大欢喜?” 内宦们无言。 帐中将军们格外痛快地看着言尚三言两语将内宦们打包送出剑南,觉得先前受的鸟气都得到了发泄。他们看这位新主帅的目光,也没有之前那般锋利不屑了——这位新主帅斯文儒雅,像是长安城中谈文论道的如玉君子,不像是能上战场的将军。 本以为中枢是随便打发了一个文弱书生来敷衍战事,如今看来,这位文弱书生能够赶走内宦,敢一来就射杀了行刑人,看来并非和皇帝是一挂的。 紧接着,当着诸将面,言尚让人给杨嗣松绑,又轻描淡写,封杨嗣为将军。 满场哗然。 有将军不服:“主帅……” 哪有一个罪人直接当将军的?前主帅都会考虑众人脾气,不会这么粗暴!此人一看就不会打仗,瞎指挥! 言尚和气打断:“我乃兵马大元帅,此地唯一的三品大官,负责掌领剑南一切战务。战胜战败我一力负责,尔等不必操心。若真有建议,三品以上的官员有建议与我直说,三品以下不必开口。” 诸将:“……” 官职高于言尚如今的,恐怕只有当朝宰相和六部尚书了吧?这还谁有资格和言尚提建议。 帐篷中,言尚望着杨嗣。 杨嗣满不在乎地对他勾唇笑了笑,颇为戏谑——多年不见,言二郎脾气见长啊。 ----- 将士们退下后,言尚留杨嗣在营,接着风风火火的,赵灵妃进来了。 看到表哥平安,赵灵妃跳起来又哭又笑,开心无比。他们见到言尚,都如见到亲人一般,心中充满了安全。 赵灵妃眉飞色舞:“我本来都打算动手了,韩束行突然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臂不让我动。我差点跟韩束行打起来时,就看到言二哥射箭了……言二哥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杨嗣则是向着言尚的箭,忽然想到了当年在钟山时,言尚和暮晚摇合力射向蒙在石的那只箭。 杨嗣啧:“言二射箭一直厉害啊。” 他打量言尚:“你该好好将这门技术学一学,你要是好好学一学,说不定今日也是神箭手,能上战场……” 赵灵妃目中尽是对言尚的崇拜,反驳杨嗣:“言二哥这样的人上战场,岂不是很可惜么?言二哥不上战场,才是最厉害的!言二哥,公主殿下没有与你一同来么?你与我们说说呀,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也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呀。言二哥,你太厉害了吧…… “莫非你是神仙么?算到我们出事了?” 言尚无奈笑,多年不见,赵五娘依然叽叽喳喳,活泼无比,让他一句话都插不上。不过他和杨嗣谁也没阻止赵灵妃,赵灵妃因为赵公而压抑了许久,难得这般高兴说很多话,何其不易。 再接着有士卒在外报,又有新的人来拜。营帐帘子掀开,言晓舟和韩束行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言晓舟看到自己喜爱的郎君果然和自己哥哥在一起,就如哥哥通过韩束行传讯于自己说的那般……哥哥说会救杨三郎,果然没骗她! 言晓舟扑过去,便抱住言尚,欢喜无比:“二哥!你真的来了呀……二哥,你看上去气色比在长安时好了许多,你和二嫂是不是在岭南过得很好呀?二嫂怎么没来呢,我以为你们俩走到哪跟到哪呢。” 言尚手接住扑入他怀中的小妹,小妹竟然话也这么多,让他一时微笑。又听言晓舟和赵灵妃都问暮晚摇,他心中赧然。 他想怎么都觉得自己和殿下走哪儿都在一起。 他不好意思地说:“舟车劳顿,再者我二人各有各要做的事,并不是时刻在一起的。” 言晓舟看二哥红脸,就礼貌收话。 赵灵妃则促狭:“我以为凭殿下对言二哥的掌控欲,言二哥根本不可能和她长时间分开的。殿下就是要言二哥时刻在她的眼皮下她才能放心。” 杨嗣打量言二,想起暮晚摇的脾气,一时间也露出几分暧昧的笑,盯着言尚。摇摇那般霸道的脾气,也就言二这样的好脾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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