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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垂目:“长安都在准备我的婚事呢。” 言尚:“但我支持你,你不要嫁了。” 他顿一顿,既有些低落,又有些坚定的:“你为何婚事总是这般不顺……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暮晚摇托腮扭脸,静静看着他为她烦恼。她微微噙笑,将脸靠在了他肩头。看他这般烦恼,她多么高兴。她心里高兴,可她还要拉着他转移话题:“说那个干什么。我们聊聊天吧。” 言尚:“聊什么?” 他迟疑,想着晚上巷中的事,开始不自在,开始踟蹰,开始想该怎么和她说晚上的事…… 但是暮晚摇说的却是:“聊聊我们自己啊。言尚,你想当一个什么样的人啊?现在的你的想法,和十七岁时你的想法,还是一样么?我也想跟你说说我自己。我不想和别人聊……就想和你说一说。” 她微扭了脸,眼皮向上掀。她想到了他晚上巷中亲她时候的忘情,她慢悠悠地、狡黠地笑一下,撒娇一般拱他手臂:“反正……嗯,你也不娶我,我也不嫁你。我们就当朋友,好好相处一下,好不好?” 言尚诧异——他能和她当朋友?她怎么想的? 第129章 言尚非常坚决, 说:“殿下怎么又说这个?我早说过了, 我不可能和殿下做朋友的。” 要么成爱人, 要么老死不相往来。 老死不相往来的可能性, 如今看来实在太低。那么就是做她的爱人……言尚心中一直很挣扎, 他觉得裴倾护不住她,觉得只有自己可以无条件帮她。但是言尚又不信自己能做到永远站在她那一面,他的大爱之心太重, 让他面对私人情爱, 总是退让。 而暮晚摇,大约仍是喜欢他。 可是也恨他的背叛。 所以她才说什么做朋友。只是恐怕这朋友真按照暮晚摇的做法……会做到她床上去。但她什么名分也不给。 言尚不愿那样。 言尚想得心中纠结, 他整理思路,正想和暮晚摇明确表示自己拒绝她“朋友”提议的决心。暮晚摇却根本没把什么朋友放在心上,他拒绝,她也不以为意。 暮晚摇仍带着一丝笑,手推推他的手臂。月光照在长榻上,她兴致勃勃地:“不要管那个了。快和我聊聊你的想法,你的志向啊。我真的特别好奇你。三年了……你还和以前一样么?还是那样心志高洁、不为外物所动的人么?” 言尚被她推得赧然,他忘了自己原来的思路, 不自在道:“有什么好说的。我还是我啊。” 但是被暮晚摇推着, 他还是断断续续说了自己三年来做的事。 说他如何在最开始与南阳姜氏达到平衡, 说最开始穰县是如何的一言堂。说那时候建私人学堂的艰难, 说姜氏如何逼得他杀鸡儆猴。 暮晚摇诧异:“你又杀人了?” 言尚低低应了一声:“嗯。” 暮晚摇看他,在面对大义的时候,言尚很少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但是事后反省时, 他依然会为死掉的人可惜。他也许备受煎熬,但他要做的事,他还是会去做。 穰县被他撕开了一个口子,他和姜氏合作,发展南阳。也是第二年庄稼大丰收,姜氏收上来的各种租赁、粮食比之前多,姜氏才渐渐认可了言尚对南阳的改革。 而之后两年,言尚攻的不过三个方向:劝农,兴教,治安。 暮晚摇含笑点头:“自古以来,为官者都要看这三个方向。只是大多数官员喜欢做表面功夫,将文章写得漂亮一些,考察纠察的官员看到漂亮的文章,就以为实际上治理真的那般好。这样的官员升迁得更快,事实上,也许他的大部分精力都花在写文章上了。” 她怜爱地看言尚:“可惜了。你是不太会写漂亮文章的,写的东西都太……寡了。” 言尚不以为意,说道:“我不愿将心思花在文章上,我更想为百姓多做些事。这几年,我就是拿南阳做做实验,看我能将南阳改到哪一步,我到底能带南阳走到什么程度。 “如今剿匪虽是为了牵制住姜氏一族,但是实际上,这也是我的一步。我再如何劝农,每年匪贼下山,百姓们都损失惨重。而且这帮匪贼们不事生产,往往与官员多少勾结。他们花一些孝敬钱,就会有官员铤而走险,轻松放过他们。于是百姓一年的收成,除了高额的税供,还要给这些匪贼……能留下多少?剿匪是南阳必然要走的一步。 “我怕南阳的官员们不肯好好剿匪,特意写了一篇文,说这么些年,因为匪贼,多少来南阳做官的官员因此被贬,官路不顺。我数了前五十年的官员官路,都是官越做越低。这是南阳风水不好,要改山的走向。而山被那些匪贼们霸着,剿匪自然成了重要一步。如此下来,官路受阻,那些官员们焉敢不尽力剿匪?” 风水之说,自古以外,信者自然信。这些当官的,在言尚列出了那么多官员的被贬官路后,再半信半疑,也要开始干活啊。 暮晚摇顿时抓紧他手臂:“什么?到南阳做地方官的,一个个全都官路不顺?你数了五十年的都是这样?那你……” 那岂不是说言尚回不去长安了?言尚的官路也会不顺? 暮晚摇本不相信这些迷信的话,可是列出数据的人是言尚……她也开始疑神疑鬼。 言尚脸红,羞愧道:“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而已。我将三十年前礼部尚书这样的大官,都说成是‘未能更进一步,实在可惜’。这样的把戏混在那么长的文章中,并不明显。然而细纠之下,处处都有问题。不过官员们疑神疑鬼惯了,他们不会去细纠罢了。” 暮晚摇恍然大悟:“啊……” 然后再听他说起他如何在穰县应对百姓们的纠纷,每年春日时如何亲自下场领着百姓们耕种…… 暮晚摇听得托着腮,她挽着他的手臂,越听越是不自觉地依偎向他。 她仰头看他,呼吸浮在他脸庞,但他看不见,自然不知道暮晚摇都快亲到他脸上去了。或许他有感觉,但是他不知道暮晚摇的姿势有多亲昵,不知道她恨不得捧着他的脸,一寸寸细看他—— 看这个讨厌的人。 看这个了不起的人。 他比三年前的思想成熟了很多,他想在南阳做的事很多。他给南阳设了非常完整的规划,他凭着一个县令,让州刺史为他让路,和他一起合作。他不求名,不求利……然而事情做到了他这一步,民心已经不为他所求地飞向他。 寒门以他为荣。 日后也会以他为纲。 暮晚摇扶持寒门三年,她屏蔽关于言尚的任何讯息,但仍然会偶尔从官员的嘴里听到他们谈起言素臣。可惜言尚是地方官,和长安牵制太少。他对长安的影响力太弱……而暮晚摇此夜,不自觉地想,如果言尚在长安,现在引领寒门的人,就是言尚吧? 而裴倾算什么。 裴倾会不得不给言尚让路的。 言尚拥有高洁品性,又在多年历练中手段渐渐圆滑……暮晚摇此夜坐在言尚身畔,听他平平无奇、语言寡淡地说起他这些年做的事,她已然忍不住心脏砰砰,为他折腰。 他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让她久久舍不得移开目光。 言尚说得足够多了,停下来,微微笑了一下。暮晚摇已经听得很入迷,不知不觉中,他不光是在说他自己,他也在和暮晚摇探讨为官之道。他突然停住不说,暮晚摇就着急催他:“怎么不说了?继续啊。” 言尚低声:“已经说了很久了,我有点儿口渴。” 因为他眼睛不便,半月来,二人扮作夫妻同室而居,暮晚摇已经学会在一点儿小事上照顾他。听说他渴了,纡尊降贵的公主就要下榻,去为他倒水。但是言尚拉住她,无奈道:“我的意思其实是……天已经很晚了,殿下还不去睡么?” 暮晚摇一愣,看看屏风后的床,说:“我不想去睡。” 虽然二人同室而居,但言尚守礼,两人一直是分床而睡。言尚睡在外面的榻上,暮晚摇睡在里面的床上。只是今晚,暮晚摇有点儿不愿意了。 暮晚摇痴痴看他,喃声:“我想听你说话。” 她坐回来,低着头,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今晚我和你睡一张榻,我们聊一整晚天,好不好?” 言尚心脏咚得跳一下,心神震慑得,让他手指尖都微微发麻。女郎在深夜中说出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刚刚在巷中拥吻得那般难舍难分的青年男女来说,实在太暧昧了。 言尚:“你已订婚,我也……” 暮晚摇厉声:“你答应我你会退婚,你要反悔么?” 言尚愕然,然后柔声安抚她:“我没要反悔,我回去穰县就会处理此事,但即使我没有婚约,你也……” 暮晚摇缓下语气,不在意道:“我也会退婚的。难道你以为裴倾这样对我,他的官路还会向前么?我的婚姻既是为了利益而结合,这个利益让我不满意了,我自然会修正,不劳你费心。” 言尚听她退婚的语气很坚定,便心中隐隐为她高兴。高兴她如今终于能够掌控她的命运,她不用像以前那样被各方势力催婚、逼婚。 然而……言尚还是觉得同床共枕不合适。 言尚踟蹰许久,暮晚摇等得不耐烦了,觉得他婆婆妈妈的程度,比以前也没进步。她不满道:“你怕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我能如何了你?” 言尚苦笑。 她还觉得他和三年前一般青涩单纯,面对一个千娇百媚的女郎睡在自己榻上,他会一点想法也没有。 但是暮晚摇骄横起来,言尚是拒绝不了的。他还是给她让了位,看她兴冲冲地抱着软枕回来,高兴地坐在了他的榻上,又拉着他一起躺下说话。言尚心脏一直跳得厉害,他虽看不见,但女郎的馨香就在口鼻前,他的自制力变得格外薄弱。 言尚已没办法说自己了,暮晚摇却还催他,他便抱怨一句:“你总这样。” 暮晚摇瞪圆眼,不解:“我又怎么了?” 她现在可是乖乖地听他说话,什么也没做,也没欺负他,他又抱怨什么? 言尚轻声:“亲亲抱抱对你都没意义,都不代表什么。可是我……你以后对郎君,不要这样。” 暮晚摇静一下,说:“没有别的郎君,只有你。” 她与他一起睡在榻上,看着他侧睡的样子,看着他眼睛上的纱。他温润柔软,没有攻击性,他身上有圣人那样的带给她的安全感。 他还有圣人没有的可爱。 她特别喜爱他,并开始发现,时间不能让这种喜爱退下去。她看到他仍会重燃当年的喜欢。暮晚摇长发披散在枕间,微笑:“裴倾没上过我的榻。” 言尚:“……” 他一下子绷了脸,有些不悦:“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他不喜欢和她讨论别的男人,讨论她的别的男人。 暮晚摇心中忍笑,却不说了。而话头一开,言尚迟疑下,主动开了话题:“殿下这三年来,在做什么?” 暮晚摇敷衍:“我能做什么,忙着揽权收人。说我的这个没意思,我们还是说你的事吧。” 她很喜欢听言尚在做些什么,对自己在忙的事就十分不在意。她觉得自己不过是庸庸碌碌,而她心中更想听的,是言尚这样的人的故事。她少时倾慕天下英豪,而今一个厉害的英豪就睡在她的榻上,她如何不心动? 她好像特别羡慕言尚这样的人。 言尚却固执:“我也想听听殿下的事。殿下做的事怎会是没有意思的?我觉得很有意思。殿下为什么总是妄自菲薄,觉得自己不好?我当年对你那样……殿下都原谅了我。殿下是、是……” 他情真意切,有感而发:“殿下是天下最好的公主,最好的女郎。” 暮晚摇一呆,一下子坐起,长发披在了他身上:“你说什么?” 言尚瞬间红了脸,意识到自己方才孟浪了。 他握紧身上覆盖的锦被一角,他偏过了脸,语气有些不自在:“我没说什么。我是说殿下在变得越来越好……” 暮晚摇心中羞愧。 因她根本不是言尚口中的那样,但是他那么觉得,就让她忍不住反省自己,想要真的变得像他说的那样。她想让他敬佩她,想让他以她为荣……暮晚摇俯眼看他许久,轻声:“我还是最爱权势。你知道,我和你不一样,我不能失去权势。” 言尚没说话。 暮晚摇俯身下来,重新躺在了他身旁。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但是之后他继续和她聊天,渐渐有些困意时,听到她含糊的一句:“……可是权势之外,你是排第二的。 “只有你能和我爱的权势相抗衡,拉着我不被它吞噬。” 言尚瞬间清醒,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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