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克制不住,多年来未曾满足的在这一夜尽数填了进来,心中总算满涨起来。 谢杳醒得早,身上荒唐的痕迹让他呆了片刻,很快便缓过神,寻到枕边的那第四枚铜钱,便扶着腰去穿衣。窸窸窣窣的声响钻进了谢霭玉的耳朵里,让他睁开了眼,隔着乳白的纱幔,窥见谢杳那浑身情欲痕迹的身子。 他并未动,等谢杳走后才坐起身,下了床榻,点燃了屋中许久不用的熏香,开窗将满屋的麝香气息散出去。 山鹤和追云在林云晴那儿陪着,他稳当,追云嘴甜,两人都许久不见他家少爷,但谁都没偷摸地擅离职守,乖乖陪在夫人身边儿,每日伺候着。 山鹤今日得了闲,就往谢杳的院子里去,但冬梅说,昨夜二少爷并未歇在院儿里,好似是被小国公爷扶去了大少爷那儿。 山鹤猛地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个白露,两人的衣裳凌乱地堆在地上,如遭雷劈。 他朝谢霭玉的院落跑去,路上恰好撞上了谢杳,当即拽住他的手,又左看看右瞧瞧,才要松一口气,就见到谢杳颈子上的一点红痕,震得无法言喻,险些握着他的手晕过去。 他哀叫道:“杳哥,你、你说实话!你昨夜做了什么?” 谢杳道:“你不是猜着了?”抬手摸了摸颈上的红痕,“就当做没瞧见吧。我腰疼得紧,让我回屋躺会儿去。” 山鹤忙去扶他,也不再多问。主子的事他们过问不到哪里去,他心里都猜了个大概,闷闷的,不大高兴,总觉着是大少爷强要了谢杳,而谢杳并不情愿。 * 谢杳回院里歇着,眼下一片淡青。 他将第四枚铜钱也编进红绳里,自此有了四句吉祥话。他举着那铜钱手链端详片刻,最终又将它戴回了手腕上。 他走到榻边,才躺下不久,正要入梦与周公对弈,外边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喊了好几声少爷。他听出是冬梅的声音,只好坐起身,在脖颈上挠了几道,装作是被蚊虫咬了,忍不住痒才挠出来的印子。 他踩着木屐,边走边将外衣穿上,推开了门,懒懒道:“怎么这样急?” 冬梅道:“老爷那边来了人,要把夫人接回去!” 谢杳顿时清醒了些,鞋也不顾着换,随冬梅去了林云晴的院子。 谢忠庭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带着冯小娘来,还要冯小娘给林云晴“敬茶”。 冯小娘举着茶盏,纤细洁白的手指轻轻颤抖,似乎已经举了这茶盏有段时候。谢杳越过她,看也不看,将林云晴护在身后,二话不说便把那茶盏抢了过来,随即手指一松,茶盏落地。 青花瓷的茶盏“啪嚓”一声,碎了个四分五裂,谢杳笑道:“失礼了,见冯娘子手抖得厉害,原想接过来的,只是一不小心手滑了,就这么给碎了。” 宿醉的坏处显出来了,他一见到这两人便头痛欲裂,眼下一片淡青,面色也苍白,气色差得很。他脾气坏了起来,原想着给彼此一点脸面,没想着闹成这样,可这两人舔着个脸,非要敬这杯茶。见不得人的外宅,还敢抛头露面? 谢忠庭见状,怒从心中起,大骂一声“逆子”,挥掌便要打来。谢杳身后护着林云晴,他若躲开了,这一掌必定是要落在林云晴身上的,于是他没有动,闭上眼,想着不过是一掌罢了,挨便挨了,等到了后边,他打回去十掌。 可那只手没挨上他的脸,却还是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 他睁开眼,身前挡住了一个男人,脸歪斜到一边,清俊中夹杂着一丝艳丽的侧脸对着他,眼睛却没有看向他。 他心里“砰”地一声,把谢霭玉拽到身后,狠狠将这一掌打了回去。 “你倒也晓得我是你儿子?”谢杳高声道,“谢忠庭,你还要不要脸面?” 他直呼其名,冷笑阵阵,谢忠庭举起手,欲再打一掌,却被谢霭玉抓住了手腕。 昔年比他低矮的少年早就不见了踪影,如今的男人身形颀长,高出他不少,垂眉敛目地看着他,分明温和,却叫他脊背发凉。 他这才察觉自己已经老了,无法再对这两个儿子过多地干预。如今谢嵘已死,谢霭玉似乎没了钳制一般,不再做那孝子贤孙,朝他露出了獠牙。 他知道了,自己养了一只狼,没有心的白眼狼,他早该在知道谢霭玉不是他的亲生子后极力去寻找谢杳,或是将谢霭玉送走。 清俊儒雅的男人,抬起眼来看他。 “父亲,你这样做,未免太难看了些。” 他眸光冰冷,不似以往,总是露出那乖顺的笑容。 冯小娘被他这目光吓得向后踉跄几步,颤着唇,拽住了谢忠庭的衣袖,清丽的面容写满了惧怕,落下两行清泪来,煞是可怜。 她哭道:“妾身……妾身不该奢望,可妾身求求夫人,我女儿年幼,尚未有户籍,求夫人接纳,妾身万万不敢奢望有个名分,只求女儿不必再跟着妾身受尽白眼!……” 林云晴的目光越过两个儿子,落在了冯小娘身上。 她平静地如一潭井水,坐在檀木椅上,端庄而静雅。她虽出自小门小户,可她成了高门大户的夫人许多许多年,早已没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畏缩。 她容貌秀美,气质温雅,而冯小娘虽然清丽,却难掩艳俗。 她让两个儿子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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