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21 花瓶在那儿摆了一晚上,喝了许多杯酒,等到了半夜,还迷迷糊糊地给谢杳做了碗长寿面。若不是瞧着像是下了毒,实在无法下口,谢杳心中还是十分感动的。 醉鬼伏在桌上,面色酡红,浑身酒气,谢杳叹道:“平日里不是只喝茶,逞什么能,非要去喝那口酒。喝便喝了,酒量还不好,不过是见几个小姐,相个亲罢了,何必把自己灌成这样……人家见到你都不好意思跟你说话,生怕熏上一身酒气。” 那醉鬼毫无自觉,迷离朦胧地看着他,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清,低笑一声,问道:“我醉了吗?” 谢杳不与醉鬼多做计较,唤来冬梅,叫她去弄碗醒酒汤,冬梅见谢霭玉伏在桌上,身上酒气冲天,赶忙应了一声,匆匆跑去了小厨。 谢霭玉醉时很不矜持,拽着他的衣袖,手劲儿大得不行,谢杳都要疑心他是想要扯坏自己的袖子,好做个“断袖”了。 原本矜贵的少年一下子变成了不讲道理的醉鬼,不成体统得很。 谢霭玉道:“怎么不理我……我清醒得很,哪里醉了。” 谢杳闻不得酒气,忙捏了鼻子,嫌弃道:“等冬梅送来醒酒汤,你喝完了便回去。” 这句话他好似听懂了,拽着衣袖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想要靠在他的肩膀上,却没能靠上,呐呐道:“我走不动……眼前花得很,又没人来扶,你可怜可怜我,让我在这儿睡一宿吧。” 谢杳又疑心他是装醉,说话条理清晰,还不忘装可怜,哪里像是真醉了——可他浑身都是酒气,这又不是能装出来的。 谢杳不再深究,管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只是收留他一晚罢了。 冬梅送来醒酒汤,谢霭玉不肯喝,那点儿没撒出来的酒疯仿佛在这一刻全都倾泻而出。谢杳不惯着他,当即将他摁住,钳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将醒酒汤灌了下去。 这一套下来如行云流水,他好似做过很多遍,冬梅不禁问道:“少爷,你从哪里学来的……” 谢杳笑道:“我养母从前病得很重,总是不肯吃药,每回都是叫我这么硬灌下去的。” 冬梅便闭了嘴,溜走了。 被他灌下一碗醒酒汤的醉鬼很不满他这样粗暴,却只是轻轻蹭了他的靴子一下。 而屋中的雪狸趁机跳上桌,用脏爪子踩了他的脸好几下。 谢霭玉脸上多了好几个梅花似的猫爪印,谢杳看了一会儿,很想要笑他,但依照谢霭玉如今这模样,非得刨根问底,一劲儿地揪着他问为何笑得这么欢快。 雪狸喵呜一声,从桌上跳下来,大摇大摆地离去。 而他扶起这醉鬼,回到卧寝。 生辰宴那会儿,谢霭玉被林云晴叫去,见了好几个小姐。 孔谌看好戏似的,躲开蒋德承,来他这儿蹭座,眼瞧着谢霭玉一口气灌下去好几杯酒下肚,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他几斤几两,我们都心知肚明呢。上回金宸邀我们去夜风楼,他只喝了三杯便已经半醉了。” 喝三杯便半醉的人不知灌下去多少酒,谢杳看在眼里,又想起孔谌说起他要去相亲,心里便明了几分。 不乐意相亲,成心把自己灌醉。 他眼中多了几分怜悯——要跟素未谋面的女子定亲成婚,真可怜。 他又想,我才不要这样,我得与自己心爱的人成婚。 * 他回过神,扯了扯思绪,好不容易将这死沉的醉鬼扶上榻,才脱下外袍,正打算帮着谢霭玉也把外袍脱下,却被他一下子按在了被褥里。 谢霭玉凑近了他,张口便咬在他的颈窝里,随即又被舔了几下,在他颈窝里留下好几个红印子。 “你做什么?!”他小声怒斥,“起开!” “晴天亮晌的……你脱什么衣裳?”谢霭玉抬起脸来,双眸沉如黑水,迷蒙地看着他颈窝上的牙印,喃喃道,“还是我正做梦呢……” 谢杳踹开他,坐起身来,“你做个屁的梦,醉得黑白不分,还不睡觉!” 谢霭玉茫然片刻,径自将外袍脱下,随手丢在地上,又要脱里衣,一下子被谢杳拿住了手。他正要开口,却被棉被蒙了脸,陷进黑暗里,“砰”地一声闷响,倒进了床褥里,还把谢杳给拽倒了。 他在谢杳的颈窝里蹭了几下,胸膛紧紧贴着谢杳的背,嗅到了一股很淡的皂角香气,没忍住,又轻轻舔吻上去。 谢杳挣扎无果,怕他又耍酒疯,只好任由他抱着,冷冷道:“盖被子。” 醉鬼乖乖照做,没再做多余的事。 他听见背后绵长沉稳的呼吸声,默默叹息,也闭上眼,睡觉了。 一夜无梦。 谢霭玉醒来时,怀中竟抱着谢杳,他以为是在梦中,但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并不是梦。 谢杳靠在他的怀里,睡相很乖。 他怔忡片刻,想要抬起手,却惹得谢杳颤了几下睫羽,挣扎着要醒来。 “闹什么闹,”谢杳喃喃道,“浑身酒气,臭死了……” 谢霭玉这才嗅到自己身上的酒气。 昨夜他喝了许多杯酒,可他酒量并不好,三两杯就已经半醉,于是并不贪杯。但昨夜要他去相什么亲,他是生辰宴的主角,不能提早离开,只好想了这个法子,没成想五杯酒下肚,竟就醉成这样。 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昨夜,他压着谢杳又亲又舔的画面,惊得他猛然坐起。 谢杳被他这动静吵醒,晨起时脾气又不是很好,一脚将他踹下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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