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的营帐。 卸下铠甲,略显清瘦的身体才露出几分疲态。 他闭着眼养神,由着冯有喜将他拉到这儿、扯到那儿,为他收拾,显出不同于平日矜贵的乖巧。 只有这个时候,冯有喜才觉得太子殿下好伺候。 好容易收拾妥当,躺上榻,太子睁开眼,捏着眉心问:“说说甄小娘子和董素素的见面。” 冯有喜神情怪异:“殿,殿下,两人说什么没听清,只远远地看见她们的身形映在帐篷上。甄小娘子今儿傍晚跌那一脚,董素素送她回去,两人一进帐篷,董素素就抱住了她,两个都非常高兴的样子,神态动作间十分熟稔。” 太子手一顿,眉心拢起,胸口微微发堵。 “但是,我们调查过甄小娘子和董素素。董素素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来历不明,无父无母,突然出现在无歧书院的山下,整日里只顾巴结讨好宋蹇公子,宋蹇公子留她在身边做个婢女。 她自己说她失忆了,不记得从前的事,一开始,她确实不通礼法规矩,可慢慢的,她展露出来的能力,不是那么回事,她貌似懂很多其他人不懂的,又不懂人人知道的一些常识,就像……就像……” “山里的妖精?”太子补全了冯有喜的猜测。 冯有喜哆嗦了下,垂下头:“殿下常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定然是奴才想多了。不过,说她是妖精,倒抬举了她,她生得黑,听说如今的她,还是在宋蹇公子身边吃香喝辣养白了些的,刚去宋蹇公子身边时,黑得像烧过的炭。 殿下曾让奴才调查甄小娘子,甄小娘子向来低调,除了她爹娘那摊子糟心事,和寻常小娘子没甚大的区别,只更不爱出门些。她从未出过京城,董素素也从未来过京城,倒不知为何她们相熟。” 这也是太子想挖掘的真相。 为何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会成为“好闺蜜”? 董素素到底来自哪里? 甄青殷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大蜜蜂和哈巴狗肯定不是这个世界的,难道董素素和系统一样,来自其他世界,所以无人能查到她的来历? 那么,甄青殷呢? 太子忽地问:“甄青殷是她爹娘亲生的吗?” 冯有喜一惊:“殿下为何有如此怀疑?甄小娘子生得七分像甄县令,三分像殷夫人,应是亲生的。若不是亲生,她或许,只可能是甄侍郎的女儿。” 发觉自己开始胡言乱语,他忙住了嘴。 太子沉吟,甄青殷肯定是甄世俭和殷如宝亲生,是有根脚的,和来历不明的董素素不一样。 他心神一定。 只要她是个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倒是董素素,太子缓缓勾起唇角,颇有些幸灾乐祸——倘若董素素不是人,爱意值89,那真够宋蹇喝一壶的。 “甄小娘子与晁国公夫人亲近,或许晁国公夫人与宋蹇通信,甄小娘子与董素素相识,有了书信上的往来,这才成为手帕交。”太子替甄青殷掩饰了一句。 冯有喜低眉敛目。 谁信呐? 这话说出来,殿下自个儿信吗? 她俩肯定有问题。 待太子满腹心事地睡下,冯有喜熄了灯,出去吩咐手下:“仔细盯着甄小娘子和董素素的动静,她俩再见面,及时禀报我。” 小太监忙不迭应诺,拔腿跑进夜色里。 太子睡不到两个时辰便起了,此时营地一片漆黑,只隔几个帐篷燃一簇火把。 冯有喜疲倦不堪,但更心疼太子,太子这起了,一整日都不得歇息,他倒是伺候了太子起来后,还能回去睡个回笼觉。 太子先骑马去今日狩猎的范围里巡视一圈,一个时辰才回来。 此时东方泛起鱼肚白。 太子召见刑部尚书程荣春:“可有审出幕后主使?” 程大人一拱手:“老臣惭愧,尚未。” 太子空无一物的手轻轻蜷曲,指节轻扣书案,温和地笑了声道:“孤知程大人是读书人,心慈手软,孤是个不择手段的,不如交给孤来审,如何?孤保证,一日审出结果。” 程大人心一寒,这哪是夸他,分明是骂他不中用,微抬的视线扫过太子的下半张脸,只见太子唇瓣微微勾起,宛如饮过血一般殷红。 “殿下息怒!”程大人不自觉腿一软跪下,“老臣保证,今日必出结果!” “程大人这是做什么?您是父皇信重的人,孤自也是相信你的。地上凉,快快请起。”太子起身,绕过书案,亲手扶起程大人,右手稍稍用力按了按他的手腕,笑道,“那孤和父皇便等着程大人的好消息。” 第111章 得偿所愿 程荣春出了太子的帐篷,不由擦了擦额头冷汗。 迎头撞见王临渊直挺挺立在帐外的身影,犹如一株迎风招展的翠竹,心中暗叹,他果然是老了,瞧这些小年轻,忙一夜没睡,还精神抖擞的。 太子杀人心切,他今儿若不给个结果出来,怕是不久之后,他这刑部尚书就做到头了。 这一届的太子,伴读足足有九位,个个虎视眈眈盯着他们这些老臣,等着揪他们的错处,把他们拉下马,空出位置来,他们才有机会朝上爬。 是谁散播流言说太子殿下温润宽厚、忠孝贤仁的? 程荣春把弹劾太子的折子,朝袖子里使劲儿塞了塞,大步朝关押犯人的帐篷走去。 王临渊第二个面见太子。 太子面带倦意,靠着雕花椅养神,听见动静,睁开眼,双目炯炯,顾盼有神,半点不见疲惫:“王临渊。” “臣在!”王临渊拱手行礼。 太子沉吟片刻,终究是开了口:“刺客一案,你试试从宋蹇那里入手,查查他,或许能查出些什么。” 王临渊心头一凛,不敢质疑:“臣遵旨!” 接下来,太子连续召见了四五位大臣,敲打一番,望望天色,这才踏着晨光出了帐篷。 宋蹇是大反派,或许这场刺杀就是他安排的。 从前宋蹇闹些小脾气,譬如把他推湖里、丢在冷宫、推进猎户的陷阱里等等,他都忍了,谁让他欠他一条腿。 但,刺杀父皇,这事着实不能忍。 他们之间的恩怨,他冲他来便是,牵扯到父皇,这就不是小事了。 父皇不会如他一般好脾气地忍耐他的“恶作剧”。 他实不想把宋蹇跟乱臣贼子联系在一起。 希望王临渊什么也查不到吧。 皇帝正召见大臣,见的不是别人,恰是太子才见过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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