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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么危险的事情,下次还是交给我们来办吧,万一你有个什么事......” 我摇摇头。 能有什么事。 我要真是这一点事情都撑不起,怎么在千年中撑起傅家的。 宋伊人拉着傅逸尘的裤腿,肩膀仍在流血: “逸尘......救救我......” 傅逸尘毫不留情地抽开自己的腿,冷冷道: “救你?你差点杀了我老祖宗,还让我救你?!”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你爸伪造了谅解书把你救出来,还跑到老祖宗的店铺里找到玉佩,打算逃之夭夭。” “你还真当我傅家是傻子!” 宋伊人脸色一白。 她终于明白自己掉进了我们的圈套里。 她也不想想,经历了她砸店凌辱我的事,我身边怎么可能还没有保镖。 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得手。 这一切顺利的行为,不过是傅家在放水! 宋伊人怒火中烧,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 “顾新月!你个贱人!你故意挖陷阱,就是想害我,想害宋家!” “我告诉你,我要进监狱,也有出来的一天,到时候你给我等着!” “就算我做了恶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傅逸尘失望地摇头,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 还因此害得老祖宗到现在这个地步。 宋伊人对上傅逸尘的目光,流下两行血泪。 “逸尘,我爱你啊!” “要不是我爱你,我会去找顾新月麻烦吗?归根结底,这一切的根源是你啊!” 傅逸尘如遭雷击一般愣在原地。 听见我的脚步声,他也没敢抬头。 我叹了口气。 “关他什么事?” “你心地恶毒,砸店杀人,还非要给自己找个理由?” “是傅逸尘让你砸的店还是傅逸尘让你杀的人?” “如果说这件事你非要说是傅逸尘的错,那你家走私枪械,开地下拍卖场,又和傅逸尘有什么关系?” 傅逸尘深呼吸几口气,终于明白过来。 他对着我点头。 “多谢老祖宗。” 宋伊人“呸”了一声,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是手下败将,你说什么都有道理。” “顾新月,如果有一天你落在我手上,我会让你死不瞑目!” 我踩上她还在流血的肩膀。 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在仓库回荡。 我脚下力气没减。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宋伊人。” “你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经过宋家的绑架案,警方和傅家联手,很快将宋家那些不干净的产业查了个明明白白。 宋家私下走私枪械,开地下赌场,人口贩卖...... 种种恶行,罄竹难书。 开庭那天。 我和傅逸尘平静地坐在原告席上,接收来自宋伊人刀刮的目光。 女人的歇斯底在我的冷静对比下,像个绝望的疯子。 法官一锤定音: “主犯宋伊人、宋连锡,判处死刑!” 宋连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久久没回神。 倒是宋伊人,水汪汪的眼神仍钉在我们身上。 我勾唇一笑。 死亡还是太简单了。 在她临死前,监狱里还有更多好玩的等着她。 我对着她做了个“拜拜”的动作。 她挣扎着,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却被警察拦着不得动弹。 宋家彻底倒台。 也让京圈看清,傅家和我真正的手段。 不过...... 我长生不老的身份也在这次危机中彻底传开。 傅家担心我因为身份被有心之人抓住做实验,在我身边安插了一百个保镖轮班盯着我。 我刚开始还觉得烦。 后来也就慢慢习惯。 因为我和傅家这层关系,来找我鉴宝和修复文物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过大部分都被我回绝了。 毕竟谁知道下一个宋伊人会不会再次出现。 我躺在古董坊的摇椅上,手边摆着一盏热茶。 身上的伤已经通过最好的医疗手段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傅逸尘轻手轻脚走近,低声说: “老祖宗,宋伊人死的时候身上被人划满了贱狗两个字,也算为您出气了。” 我“嗯”了一声。 随手将热茶递给他。 人死了,恩怨就消了。 毕竟岁月漫漫,还得继续往前走。 (全文完) 第1章 戏鬼回家 “我……是谁?” 轰隆—— 苍白的雷光闪过如墨云层, 雨流狂落,神怒般的雷雨浇灌在泥泞大地,涟漪层叠的水洼倒影中,一道朱红色的人影支离破碎。 那是位披着大红戏袍的少年,他好似醉酒般踉跄淌过满地泥泞,宽大的袖摆在狂风中飘舞,戏袍表面的泥沙被雨水冲落,那抹似血的鲜红在黑夜中触目惊心。 “别吵了……别吵了!” “都给我住嘴!” “我马上就要想起来了……马上……就要想起来了……” “我有一个名字……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名字!” 少年湿漉的黑发垂至眉梢,那双涣散的眼瞳中满是迷茫,他一边艰难的向前挪动,一边双手抱着脑袋,好像在挣扎的回忆着什么。 他的怒吼在无人街道上回响,并未传播太远,便淹没在无尽雨幕之中。 扑通—— 昏暗间,他的身子被凸起的石块绊倒,重重摔倒在地! 一缕猩红的鲜血自少年额角滚落,他呆呆的趴倒在地,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浑浊的眼眸中亮起一抹微光。 “陈伶……” 一个名字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在他念出这两个字的瞬间,一段记忆碎片从几乎撑破他脑袋的无尽呢喃中飘出,与这具虚弱的身躯融合在一起。 “这是什么……穿越吗?” 陈伶眉头紧锁,他不断消化着这具身体的记忆,大脑就像是被割裂般疼痛。 他叫陈伶,28岁,是京城一家剧院的实习编导,那天剧院演出完毕之后,他独自一人在舞台上设计编排演员的走位,随后一场剧烈的地震来袭,他只觉得头顶一痛,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现在仔细想想,他大概率是被掉下来的射灯砸死了…… 而此时,陈伶也在一点点的消化这具身体的记忆,令他诧异的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陈伶,不过两者对世界的基本认知却截然不同,破碎的记忆彼此厮杀,陈伶觉得脑海快要炸开。 他不断做着深呼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戏袍表面黑一块红一块,狼狈至极。 不知为何,他的身体沉重无比,就像是连续四五天熬夜编写剧目之后,浑身都被掏空般的那种累…… “先回家吧……” 疲惫的身体与割裂的思绪让他几乎无法思考,只能依靠这具身体的本能,向“家”的方向走去。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的,但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记忆中有这个地方,他每天从诊所照顾完弟弟回来都会走这条路,从这里到家,平时也就两三分钟的路程。 但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这段路程却前所未有的漫长。 雨水带着刺骨的寒冷淌遍陈伶的身体,他浑身都控制不住的打颤,强忍着寒冷与疲惫在雨中行走十分钟后,他终于来到了记忆中那扇家门之前。 陈伶在兜里摸索了一会,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钥匙, 于是,他熟练的从门边的报刊箱底摸出了一把备用钥匙,打开家门。 吱嘎—— 温暖的灯光从屋内倾洒,照亮漆黑雨夜的一角,也照亮陈伶苍白的面庞。 看到这灯光的瞬间,陈伶紧绷的神经自然放松下来,身上的寒冷与疲惫似乎都被这一盏灯火驱散些许。 他迈步走入屋中,只见两道身影正坐在餐桌的两侧,眼圈通红,像是刚刚哭过一场。 听到开门声传来,两人先是一愣,随后同时转头。 “爸……妈……我回来了。” 陈伶顶着昏沉的脑袋,下意识的准备在门口换鞋,却发现自己一开始就赤着脚,此刻脚底板与指缝几乎被泥泞塞满,已经将地板踩出两个大黑脚印。 此刻坐在餐桌旁的两道身影,看到推门而入的红衣陈伶,瞳孔剧烈收缩! “你……你……” 男人的喉结滚动,他张大嘴巴,一副见鬼的表情。 “妈……家里有水吗?我好渴。”回家之后,陈伶精神彻底放松,意识已经在昏迷的边缘,他自己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已经跌跌撞撞的走进厨房,抱起饮水机上的水桶痛饮起来。 咕噜,咕噜,咕噜…… 厨房中,那红衣身影好似野兽,贪婪的吞咽水源。 嘴角渗出的水流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聚成水洼,倒映着客厅两张惊恐苍白的面容。 “阿……阿伶?”女人强行鼓起勇气,哆嗦着开口,“你……你是怎么回来的?” 陈伶抱着水桶疯狂吞咽,浑然听不到女人的话语,随后他似乎是觉得这么喝太慢,直接将拳头粗细的水桶头塞入嘴里,一口将其咬碎! 合成塑料被用力咀嚼,狂涌的水流灌入他的嘴中,畅快淋漓! “走回来的啊。” 一个声音从陈伶背后传出。 是的……背后。 此刻的陈伶,依然在沉浸式的吞水,而他的声音却清晰的落入两人的耳中, 就好像在他背后看不见的虚无中,还站着一个红衣陈伶,摊开双手,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雨有点大,我好像迷路了。” “好像在路上摔了几跤,鞋也不见了……” “妈,我把地弄脏了,不急的话就等我明天起来收拾吧……现在我太困了。” 看着眼前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客厅的男女只觉得后颈一阵发凉,玻璃盏中的煤油灯火不断摇晃着,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戏谑的在玩弄灯芯。 他们脸色煞白,却只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终于,水桶被喝干了。 陈伶一边抹着嘴巴,一边将水桶放下,随后转过身,一步一个黑脚印趟过地板,跌跌撞撞的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爸,妈……你们也早点睡吧,晚安。” 他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反手关上房门,随后就是一声重物落在床上的闷响。 客厅陷入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尊好似雕塑的身影,才僵硬的转过头……对视着彼此。 摇晃的灯芯恢复稳定,诡谲的煤油灯火勉强照亮昏暗客厅,他们颤抖着坐在椅子上,脸上看不见丝毫血色。 “他……回来了。”男人沙哑的开口,“这怎么可能……” “如果他真的是阿伶……” “那我们昨晚杀的……又是谁?” 第2章 我们在看着你 “是……鬼吗?” 狂躁的雨水敲打冷窗,两人的心就如同灯中火苗,摇曳不定。 “我……我不知道。”女人咽了口唾沫,“要不要通知执法者?” “你疯了!” 听到执法者三个字,被吓傻的男人终于恢复些许理智, “一旦执法者介入,我们做的事情也一定会暴露……绝对不行!” “那……他怎么办?” 女人停顿片刻,“你说……不会是有’灾厄‘附上阿伶的尸体了吧?” 两人同时望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再度沉默。 许久之后,男人像是下定决心,从门口取下一件黑色雨衣,推门而出。 “你要去哪?” “去我们埋尸的地方!” “现在?去干嘛?” “验证。”雨水顺着男人苍白的面孔滑落,他沙哑开口,“不管现在房里的是什么东西……他绝不可能是阿伶!我要亲眼看到他的尸体。” “我跟你一起去!” 没有人愿意在这种雷雨天出门,但跟卧室里那个沉睡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独处相比,女人宁可选择前者。 大雨中,两道雨衣身影匆匆离开。 …… 卧室。 已然陷入沉睡的陈伶,睫毛突然轻轻颤抖起来,像是在做着噩梦。 睡梦中,他的意识不断下沉,仿佛坠入无底洞窟,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落到了某个坚硬的地面,终于稳下身形。 噔——噔——噔——噔—— 沉闷机括声响起,紧接着,光束如剑般刺破黑暗,聚拢在一道红衣身影之上。 陈伶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睛。 "这里是……哪?" 陈伶混沌的意识逐渐恢复清醒,等到逐渐适应这强光后,他茫然的环顾四周。 在光束的范围内,他只能看到自己身上的朱红戏袍,脚下老旧的木地板,以及身后同样被光束照亮一角的黑色帘幕……光束之外是无尽的未知与黑暗。 看到这个场景,陈伶突然一愣。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睛看向头顶,那照亮他的光束,正是来自于一盏盏被固定在钢架上的聚光灯。 "舞台?" 作为一位剧院在职的编导,陈伶对舞台是再熟悉不过,上一世直到被灯砸死前,他都在舞台上琢磨站位,他对舞台的认知与理解,甚至超过那些演员。 所以此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又穿回去了。 不对…… 上一世自己所在的剧院舞台灯光效果比这要好,帘幕不是黑色,地面也不是这种陈旧的木地板。 那自己是在做梦? 陈伶试探性的迈出一步,老旧的地板发出刺耳的吱嘎声,随着他的身形即将走出光圈,又有一束光紧随着他的脚步,追入黑暗之中。 "追光?"陈伶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喊道, "是谁在那?!" 这些灯光能追着他走,绝大概率是人为操控,除非这里也采用了全自动追光系统,不过从这个舞台的老旧程度看,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是谁在那……" "谁在那……" "在那……" 陈伶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越发的诡异森然, 与此同时,舞台边缘一面电子屏突然亮起。 在舞台设计中,这个位置一般是设置提词器,防止演员或者主持人中途忘词,但此刻的屏幕上,却是一串红色的字符—— 在屏幕的左下角,还有几个小字, “请不要让观众的期待值低于20%,否则剧院不保证演员的人身安全。” 看到这块屏幕,陈伶有些茫然…… 观众?哪来的观众? 噔——噔——噔—— 熟悉的开灯声再度响起! 舞台前的黑暗如同潮水般退去,成百上千的木椅呈阶梯状向远处蔓延,它们围在舞台前方,密密麻麻。 观众席。 这三个字出现在陈伶脑海。 有舞台的地方出现观众席,合情合理,真正让陈伶头皮发麻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不知何时…… 这些观众席上,已经坐满了"观众"。 那是一个个笼罩在阴影中的类人型生物,即便灯光已经足够,陈伶依然看不清它们的模样,仿佛深渊的化身。 唯一例外的,是它们的眼睛。 无数猩红的瞳孔在昏暗中睁开,它们坐在各自的木椅上,注视着舞台上的陈伶,好似将老鼠逼至墙角的猫群,目光戏谑而贪婪。 被它们凝视的陈伶只觉得后颈发凉,他不知道这些“观众”究竟是什么东西,总之绝不可能是人类! 陈伶控制自己不再去看那些瘆人的眼睛,掉头就往舞台的另一端狂奔, 按理来说,舞台的出口都在两边,只要离开舞台,应该就能暂时摆脱那些鬼东西! 追光灯锁定那奔跑的红衣身影,笔直冲到舞台的边缘,而迎接他的,却是一堵光秃的墙壁。 陈伶愣住了。 他不信邪的又跑到舞台另一边,依然如此。 这个舞台……根本就没有出口。 昏暗的观众席上,密密麻麻的猩红瞳孔跟随着他的逃窜,不断移动,像是一群沉浸在精彩演出中的“观众”,专注无比。 而这场演出的主角,正是台上的红衣陈伶。 与此同时,舞台中央的显示屏字符跳动……观众期待值由原本的29%,跳到了30%。 妈的,自己这做的是什么操蛋的噩梦! 陈伶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试图主动从梦里醒过来,但除了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痛感之外,并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 又是一行字符在屏幕上跳出,紧接着,清脆的铃声突然从舞台上方响起! 丁铃铃—— 还没等陈伶反应过来,他眼前的画面便寸寸崩碎,意识迅速模糊起来…… 在他失去意识前,恍惚间看到,自己后方那庞大而神秘的黑色帘幕,正在缓缓拉开! …… 砰! 陈伶猛的从床上坐起! 被单已经被冷汗浸湿,他胸膛剧烈起伏,眼眸中满是惊恐。 他咽了口唾沫,目光一点点环顾四周,确认这是在自己的房间而不是那该死的舞台后,终于放松下来。 “是梦么……这梦也太邪乎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起床走到客厅。 此时外面的雨已经基本停了,但天色依然昏暗,陈伶喊了几声爸妈,却无人应答,整个屋里静悄悄的。 “这么早就出去上班了?”陈伶喃喃自语。 陈伶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昨晚的噩梦似乎让他消耗太多体力,整个人走路都是飘的,无奈之下,只能先走进厨房找点东西吃。 刚走进门,他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低头一看, 那是一只像是被野兽啃食过的水桶残骸。 这水桶怎么回事?天冷冻裂了? 陈伶压根就记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狐疑的在心中念叨一句,然后将水桶扶起丢到角落,转头就找来一块抹布,准备擦掉洒在地上的水渍。 他刚蹲下身,便愣在原地。 只见地上的水渍竟然开始自动滑动,就像是在他的对面,蹲了一个看不见的身影,用指尖蘸着水,在地上书写着什么。 下一刻,透明的水渍肉眼可见的化作血红,一段扭曲而诡异的文字,勾勒在陈伶身前。 ——。 第3章 灾厄 陈伶的瞳孔骤然收缩! 然而当他眨了下眼睛,地上的血色字符瞬间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幻觉? 陈伶呆呆的站在原地,那几个字就像是钻入他的脑海,无法忘却。 陈伶猛的转过头! 空无一人的客厅中,似乎有一双双看不见的猩红瞳孔在观察他,这种被凝视的感觉与噩梦中如出一辙。 他如同雕塑般在原地僵硬许久,开始强迫自己深呼吸。 “也许是前几天熬夜准备执法者考试太累了,精神过于紧绷……” “但这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干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才对…… 难道是两个灵魂融合的时候出了问题,损伤到精神了?” “听说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确实会出现难以辨别的幻觉……” 陈伶暂时止住了自己内心的恐惧,试着用科学的方式解释这一切,强烈的饥饿感涌上心头, 他随手从菜板上拿下一根烤肠,三两口吞入腹中,这才有些缓过神来。 “也许,我需要一位精神科医生。” 被吓了一跳的陈伶连脸都没兴致洗,匆匆披一件黑色棉大衣,便推门而出。 即便如此,门后涌入的寒气还是让陈伶打了个哆嗦。 这是陈伶恢复清醒后,第一次正式接触这个世界,他深吸一口气,做好了面对一切未知与困难的准备, 然而当他无意间抬头看向天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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