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欢_第16章_旧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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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的目光：“以自己的病道德绑架凌雪，让她照顾你这么多年，甚至逼迫她改了专业学医，祁瑾辰，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可惜现在有了我，凌雪不会再受你胁迫！” 听着这些话，祁瑾辰呼吸不畅：“不是这样……” “那是什么样？”沈锦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都是男人，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喜欢凌雪？！” 隐藏了多年的情感被一朝戳破，这一刻，祁瑾辰没有紧张，反而有些轻松。他双手攥着拳：“我是喜欢她，但你说的那些，我从没想过。” “沈先生，我想见你也只是想看看孟凌雪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但现在来看你配不上。” 扔下这话，祁瑾辰起身想走。沈锦年却一把将人拽住：“我配不上，难道你一个短命鬼就配得上了？” 他是短命，但不代表没有爱人的权利！拉扯间，孟凌雪回来了。她看到这幕，眉心紧皱：“你们在干什么？” 闻声，沈锦年倏然松手，祁瑾辰反应不及，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下，腰磕在桌角，疼的他脸色煞白。好不容易缓过来，就瞧见孟凌雪一脸关切的望着沈锦年，没分给自己一眼。他眼眸黯了黯：“刚刚……” 他试图说明，孟凌雪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我给你定了辆车，你刚出院，回去多休息。” 说完，便带着沈锦年离开。祁瑾辰呆站在原地，许久后才回过神，往外走去。天空氤氲着细雨。祁瑾辰一步一步浑噩走着，无法思考。这时，手机响起，是一串陌生号码。接起，就听见一道男声：“是您刚刚定的专车吧？我已经到西餐厅门口了，您人在哪儿？” 祁瑾辰环望了眼周围，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最后取消了订车，一个人淋雨走回了家。不想刚到门口，就瞧见隔壁孟家的大门前停下一辆车。紧接着，孟凌雪和沈锦年下了车，齐齐走了进去。这么快……他们就要见家长了吗？祁瑾辰脚步迟疑了瞬，最后还是从心的走向了孟家。没有人阻拦，他一路畅通的走进了客厅。下一秒，就听孟凌雪的声音响起：“爸妈，我和锦年想在出国前，把婚结了。” 结婚。那一瞬间，祁瑾辰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孟家人瞧见他。 “瑾辰？你来了怎么不进来？”孟母上前拉过祁瑾辰，就要往客厅里带。却在摸到他湿漉漉的衣服时，惊讶不已：“你怎么淋雨了？你身体不好，快上去洗个热水澡，我让凌雪去你家取衣服。” 听到孟凌雪的名字，祁瑾辰下意识看去。几步外，她和沈锦年坐在一处，看来的目光里带着些不赞同。 “妈，男女有别，我去拿衣服不合适。” 孟母不以为意：“有什么不合适，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早把他当女婿看了！” 此话一出，沈锦年的脸色霎时有些不好看。孟凌雪也微微皱眉。祁瑾辰站在孟母旁边有些无措，又怕他们发生争执，只能开口：“孟阿姨，我先去洗澡。” 说完，便朝楼上走。背后，孟凌雪拒绝的话语还在响着。祁瑾辰逼着自己当做没听见，加快了上楼的脚步。等洗完澡出来，沈锦年已经不在了。祁瑾辰看着客厅里气氛明显不对的孟家人，下楼的脚步迟疑了瞬。这时，孟凌雪瞧见他，倏然开口：“正好他来了，你们不如问问他的意思。” 闻言，祁瑾辰有些茫然。下一秒，就听孟母问：“瑾辰，你愿不愿意娶凌雪？！” 娶……孟凌雪！这个念头从祁瑾辰发觉自己喜欢上孟凌雪的那天就一直在心里涌动，‘愿意’两个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在下一秒对上孟凌雪平静的目光时，倏然遏止。他差点就忘了，孟凌雪有喜欢的人了！祁瑾辰落在楼梯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我……” “瑾辰。”孟凌雪突然开口，打断了祁瑾辰的话，“吃药的时间到了，我先送你回家。” 祁瑾辰愣了下，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下午3点05分，根本就不是自己吃药的时间。他不解的看向孟凌雪，对视间，忽然想起了西餐厅时和沈锦年的对话。他……会把自己的感情告诉孟凌雪吗？祁瑾辰心跳猛然剧烈，脸色也微微发白。但很快，他就逼自己镇定下来：“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话落，他转头看向孟父孟母：“孟叔叔，孟阿姨，我先回去了。” 随后快步回了家。关上门的那刻，祁瑾辰重重的舒了口气，紧接而来的，便是自嘲。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会害怕自己的暗恋被孟凌雪知道！ “叮！” 突然，一道铃声响起。祁瑾辰掏出手机，就看到孟凌雪发来的短信—— “如果我爸妈再问起你愿不愿意娶我的事，麻烦你拒绝。” 一句话，如锤子狠狠敲在了心上。祁瑾辰甚至能想象出孟凌雪说这话时的神情。苦涩夹杂着痛楚从心脏蔓延而出，迅速传遍全身上下。祁瑾辰紧捂着心口蜷缩成小小一团，深呼吸着试图缓解这疼，却毫无用处。脱力倒在地板上的那刻，他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瞧见那依旧亮着光的屏幕……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下。寂静中，救护车刺耳的嗡鸣声骤然响起，穿透了黑夜—— 医院里。祁瑾辰吊着点滴，视线落在病房外孟远舟含怒的面容上。他手拿着电话大声吼着：“孟凌雪！你现在立刻给我过来！” 不知道电话那头孟凌雪说了什么，孟远舟愤怒地挂了电话。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脸上还写满着不悦：“医生说你咳血是因为之前着了凉，肺里有炎症，一直没痊愈，凌雪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祁瑾辰下意识为孟凌雪解释：“是我自己身体不好……” 孟远舟皱眉打断了他的话：“你别帮那丫头说好话。我已经通知她过来照顾你了。” 祁瑾辰一怔，倏然想起了昨晚那条短信。他咽下苦涩，哑声道：“我真的没事了，别让她过来了。” 孟远舟根本不听：“你别操心，好好休息，我先去给你买点吃的。” 说完，他走出了病房。病房门慢慢关合。祁瑾辰垂眸看着手背上的针，静默出神。这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他偏头，就发现孟远舟的手机忘带了。祁瑾辰伸手去拿，却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下一秒，孟凌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大哥，我不想照顾祁瑾辰了。” 冰冷的声音划过病房异常清晰。祁瑾辰就连骗自己是听错都做不到。在孟凌雪的声音再次响起的那刻，他匆忙按下了挂断键。一切归于死寂。冰冷的药水顺着血管蔓延到全身，冷意贯穿心脏，祁瑾辰瞳孔失神。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但听到的那一刻他还是好绝望。祁瑾辰整个人蜷缩进被子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祁瑾辰还是没有睡着，他听着时钟的滴答声，数着世界尽头的时间。突然，病房门被拉开。祁瑾辰光听脚步声就知道进来的人是孟凌雪，下意识的闭眼装睡，不知是想要逃避些什么。孟凌雪站在床边，一直静静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良久，她才开口：“我准备走了。” 祁瑾辰呼吸一滞，慢慢睁开眼，对上孟凌雪淡漠的双眼。他嗓子发干：“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孟凌雪说着，又给出一个理由，“我爸妈不喜欢锦年，我也不想让他看他们的臭脸。” 一句话，轻易逼出了祁瑾辰一直隐忍的心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锦年，心中的那道关押着情绪的阀门倏然崩塌，他苦笑。见状，孟凌雪也怔忪了下。祁瑾辰也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心里更加酸涩。他努力克制着哽咽的声音问：“不能不走吗？” 孟凌雪默了一瞬，摇头拒绝：“抱歉。” “瑾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管怎么样我都拿你当家人，以后我不在，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她站直身子，转身离去。祁瑾辰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门关，心痛到全身颤抖…… 过了几天，病情稳定了下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办理了手续出院回家。刚进客厅，就发现一直在国外工作的父母不知何时回来了。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的飞机。” 祁母拉着祁瑾辰在身边坐好，温声通知：“我和你爸决定了，三天后你跟我们一起出国。” “什么？”祁瑾辰一时间蒙了。祁母早已料到了他的反应，解释道：“总让孟凌雪照顾你也不好，我和你爸在国外联系了医生，说不准能根治你的病。” “妈，这些年我看了那么多医生，都说治不好，就算去了国外也一样。再说我已经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不会麻烦凌雪……” 祁瑾辰找遍各种理由想要留在国内。他不敢想如果孟凌雪走了，自己也走了，那还有谁能替他们守着这间房，守着两人的回忆。然而说到最后，祁父只给出一句：“这件事没得商量。” 祁瑾辰张了张嘴，连日来一直积压在心里的情绪有些崩盘。他看着一脸严肃的父亲，终究是没忍住质问：“你们凭什么在把我扔在国内不闻不问那么久之后，还能这么颐指气使的决定我的生活？！” 这话一出，祁母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祁瑾辰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他清楚爸妈爱自己，一直忙于工作也是为了能挣钱治好自己的病。所以这些年来，他从没有怪过他们。可想到他们丝毫不考虑自己的想法，直接定下了出国的事，他怎么都无法坦然接受。祁瑾辰垂眸避开母亲的注视，扔下一句：“总之，我不会出国。” 就回了房间。昏暗的房间里，祁瑾辰借着月光翻看相册，里面有父母和他的合照。再往后，则是和孟凌雪的合照。照片上，两个人还穿着校服，一个高高瘦瘦，一个漂亮活泼。祁瑾辰泛白的指间从女孩的脸颊上划过，心动带着暗恋的苦涩传入血脉中。想到医院里，孟凌雪那句“不管怎样我都拿你当家人”，他抬手将合照紧捂在心口。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敲响。孟凌雪的声音在外响起：“瑾辰，开门。” 一瞬间，祁瑾辰以为自己幻听。他匆匆下床一把拉开门，就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和照片上一般无二，只是多了些成熟。祁瑾辰回过神，嗓子发干：“你……怎么来了？” 孟凌雪神色淡淡：“我爸妈知道伯父伯母回来，订了饭店给他们接风。” 祁瑾辰这时才彻底回神，跟在孟凌雪身后往外走。并肩而行时，却又听她说：“还记得我之前给你发的那条短信吗？” 一瞬间，祁瑾辰想要遗忘的记忆复又涌上：“如果我爸妈再问起你愿不愿意娶我的事，麻烦你拒绝。” 他身子一僵，下楼梯的脚步差点踩空。孟凌雪先一步将人扶住。被握住的手臂传来她的温度，祁瑾辰却觉得浑身发冷。他机械的站直身子，麻木回答：“记得。” 孟凌雪点了点头，带着人上了车。饭店里。一看到祁瑾辰，孟父孟母就露出开心的笑容。 “瑾辰，快过来，和阿姨坐。”孟母拉着祁瑾辰在身边坐下，握着他的手关切着他的身体。祁瑾辰乖巧的回答着，气氛轻松。直到孟母话头一转：“两个孩子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定下来了，就算不结婚，订婚也可以。瑾辰，你觉得怎么样？” 被提及名字，祁瑾辰忍不住颤了一下身子。他一抬头就对上了孟凌雪的目光。那双黝黑的瞳孔里收敛了所有情绪，像是一潭冰泉，让人不敢直视。祁瑾辰知道她在等自己的拒绝，可是事在弦发，他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那个口。一旦说出来，他和她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祁瑾辰感觉自己的手在抖，嘴在抖，心在抖。这时，只听孟凌雪喊了一声：“祁瑾辰。” 祁瑾辰眼睫一抖，随后闭紧了眼：“我不想娶她。” 两个孩子都不愿意，双方父母也都不好再说什么，也再没提这件事。一直到饭局结束，祁瑾辰和孟凌雪之间再没有任何交流。直到孟凌雪被孟母命令送祁瑾辰回家。祁瑾辰再三拒绝无果后，只能顺从。按照惯例坐上她的副驾驶，关上门的一刹那，他就后悔了。车里有一股很浓郁的男士香水味，和那天在沈锦年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以前，孟凌雪知道他对异味敏感，从不让其他人坐副驾驶，自然也不会有别人的味道。但如今她遇见了沈锦年，也收回了对自己的特殊。祁瑾辰呼吸有些困难，他按下车窗，任由冷风灌入车内，将属于别人的气息吹散。 “今天麻烦你了。”孟凌雪突然开口。祁瑾辰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绪，破开了一个小口。他转头看向孟凌雪，车窗外透进来的霓虹光映在她侧脸上。恍惚间，祁瑾辰听到自己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不确定。”孟凌雪微微蹙眉，“我爸妈对锦年的态度你也知道，希望今天之后他们能想通。” 闻言，祁瑾辰眼神黯了黯，心底蔓延而来黄连般的涩苦。 “你很爱沈锦年吗？” 孟凌雪一愣，随即点头：“他给我的人生增添了很多色彩，遇见他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孩子可以活的那么自由，那么热烈。” 祁瑾辰立刻明了，自己身体不好，为了照顾他，孟凌雪几乎没有私交。他就像一条锁链，将孟凌雪锁在了一片空间里。而现在，沈锦年强势的砍断了锁链，带给了孟凌雪应得的自由。她本身也是个怀揣着梦想的女孩子，为了他选择了医学，从此止步不前，已经足够了。祁瑾辰侧头去看女人的面容，眼神描着她的鼻梁和薄唇。许久后，他沙哑开口：“答应我一件事吧。” 孟凌雪疑惑挑眉：“什么？” 祁瑾辰强撑起一抹笑：“你结婚的时候不要邀请我，我不会去。” 孟凌雪脸色微变：“为什么？” 祁瑾辰却不再说话，逼自己放手，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祁瑾辰没有勇气亲眼看着她在神圣的婚礼殿堂，和别人许下一生的承诺。他看着窗外的夜景，眼中只有反射的灯光。这样的他，让孟凌雪有点陌生，想要问清楚的话在唇畔打了个转，最后还是咽下。 “随你。” 闻言，祁瑾辰呼吸顿了顿，随后轻轻“嗯”了声。他头靠着车门，视线随着窗外倒退的风景闪烁。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祁家大门口。祁瑾辰率先打开安全带，一言不发地下了车。孟凌雪透过降下的车窗望着他的背影，突然生出了一种错觉。好像这个陪着自己一起长大，她一直照顾的少年，要从此消失了！这个可能令她有些不舒服，下意识将人叫住：“祁瑾辰。” 闻声，祁瑾辰慢慢转身回望。孟凌雪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出一句：“早点休息。” 祁瑾辰点点头，旋即继续往前走，推门进了家。 …… 因为祁瑾辰不愿意离开，祁父祁母出国的事也暂时搁置。接下来的几天，他也再没见过孟凌雪。如果不是隔壁别墅她的房间晚上还会亮灯，他都以为孟凌雪已经离开了这里。直至这天，孟母突然找上门来：“瑾辰，你知道凌雪去哪儿了吗？她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也不接我的电话，你能替阿姨打个电话问问吗？” 祁瑾辰以为孟凌雪也不会接自己的电话，但出乎意料的是电话下一秒就接通了。 “怎么了？”孟凌雪声音低沉。 “我听说你很久没回家了，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才给出答案：“锦年出车祸了，我在第一医院照顾他。” 坐在祁瑾辰身旁的孟母听闻，直接起身冲了出去。祁瑾辰有些不放心，匆匆告知了孟母过去的事，便挂断了电话追了上去。可他身子弱，根本追不上孟母。等抵达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吵起来了。 “我和你说明白了！我绝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这个男人永远都别想当孟家女婿！”孟母大声吼着，走廊里全是她的声音，“你要是想嫁给他，除非我死！” 扔下这话，孟母气冲冲的离去。祁瑾辰站在病房门口，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就在这时，孟凌雪抬头看来，冰冷的眼神好像利刺扎在了祁瑾辰的心上。祁瑾辰呼吸一滞：“凌雪……” “你故意的。”孟凌雪的语气那么笃定。祁瑾辰慌了一瞬，想要解释：“不是……” 然而话没说完，就听孟凌雪诘声质问：“祁瑾辰，分开我和锦年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让人生厌。” 孟凌雪……讨厌他！祁瑾辰如遭雷击。病房内，孟凌雪回身轻轻搂住了沈锦年，温声许下承诺：“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 二人对视间，眼中只有彼此。祁瑾辰看得越真切，心越痛如刀绞。他再也看不下去，麻木转身，一步也不敢停的离开了这个地方。早夏的暖风吹不暖手脚。祁瑾辰走在路边，连时间都忘却了，直到他觉得眼前模糊才意识到自己发了烧。他颤着手拿出手机，通讯录上第一个名字就是“A凌雪”。祁瑾辰看着这个名字许久，然后慢慢往下滑…… “瑾辰？”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祁瑾辰抬头一看，发现正是孟远舟：“孟大哥。” 孟远舟见他脸色不好，神情凝重：“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祁瑾辰却按住了他的手：“不，不去医院！” 他怕回去再遇到孟凌雪，他已经没有力气再逃，再强装无事。 “回家，远舟哥，我想回家！” 说完这句话时，祁瑾辰呼吸都费力了不少。孟远舟感受着他紧抓着自己胳膊不断用力的手，最终还是随了他的愿。 “好，我带你回家。” 听到这个答案，祁瑾辰卸了力，任由他将自己扶上车。车子一路朝祁家驶去。因为难受，祁瑾辰缩在副驾驶小小一团，尤为单薄。孟远舟看着，再想到孟凌雪最近做的那些事，犹豫了几次还是开口：“瑾辰，凌雪她……” “孟大哥。”祁瑾辰打断了他后续的话，“我有些累，想睡了。麻烦你到家的时候，叫我一声。” 闻言，孟远舟不好再说什么。一路上，孟远舟的车都开的很稳。祁瑾辰却还是没能睡着，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