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抗得厉害,经过第一个高架桥时,忽然听到手指被掰断的清脆声响。 韩戚玉猛得回头,就看见江衡南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你疯了吗?” “我没疯。”江衡南说,十指连心的疼痛让他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就是钻心的疼。 “韩哥,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前面开车的二十多岁的男子催促道,“我们那些事被这小子报给警察了,警察已经疑心了,韩哥,快点签好转账走啊!” 他说的是韩戚玉过去靠不光彩手段上位的事,韩戚玉阴着脸“你敢告我?” 江衡南痛得后背起了一身的冷汗,嘲弄到“我说没告你会信?” 韩戚玉气得脸色都青了,一掌打在他脸上,“你吗的贱婊子,当初真就该上了你!” 江衡南被这一掌打得偏过头去,左耳嗡嗡发鸣,他被韩戚玉抓着头发被迫对视,对上韩戚玉阴鸷的眼睛,“你找死是不是?” 说着,他从旁边摸出针管,“一剂麻醉,两剂致命,我劝你老实点,乖乖把手印按了,少受点苦。” 江衡南半眯着眼,“...你要打就打,磨磨唧唧做什么。” “你是真不怕死啊?”韩戚玉笑起来,“本来我一开始的对象就是你,谁知道你命这么好,被沈逐圈得好好的,你该庆幸,如果不是他,你早就被玩烂了” 刚才那一掌扇得他耳鸣不止,听韩戚玉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什么?” 韩戚玉掐着他的脖子,憎恨地盯着他,“凭什么!凭什么你的命从出生就那么好!?” 攥住脖颈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凭什么你一出生这不愁那不愁还挑三捡四,穷人就活该被你们侮辱吗?” 他快喘不过气来,肺部一阵阵发痛,“说辞就辞,有没有想过这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 韩戚玉面部扭曲起来,好像要将这些年的不满都发泄出来,“就因为吃了你的一块面包,你们有钱人就把她赶出去,你知道吗,她刚出去,就被要债的打死了,哈哈哈” 他癫狂起来,手上的力因此放松,江衡南得以片刻喘息,半响,看着癫狂状态的韩戚玉, “...你是韩阿姨的儿子。” “你终于想起来了?我以为你们有钱人这辈子都不会记住我们这些小喽啰。” 江衡南记得,以前在他家当保姆的阿姨有一位就是姓韩。当时社会还很混乱。丈夫欠了债把母子当给当地的黑老大,一母一孩好不容易逃出来,正好晕在他家门口。 醒了后,母亲抱着孩子求江母收留他们。江母看他们可怜,便让她做江衡南的保姆奶娘。江家那时候正是辉煌的时候,父母忙于工作,孩子几乎全丢给韩阿姨。 由于无人监管,韩妈就把儿子也接过来一起住,最开始还能记着家里还有雇主的孩子,到后面经常因为看管自己孩子而忘记江衡南。她儿子在喝着名贵营养品的时候,江衡南饿得直啃手指头。 结果就是一个越长越肥,一个越来越瘦小,等江母发现的时候,江衡南整整比同龄的韩戚玉轻了一半。 气极了的江母直接辞了韩妈,无论韩妈怎么哀求都无动于衷,却没想到被赶出去的第二天,就被要债的活活打死了。 原来韩戚玉就是韩妈的儿子,怪不得之前他总觉得眼熟。 “所以,你是在报复我?”江衡南问。 “是。你爸妈死后以为我有机会了,谁知道沈逐把你护得密不透风,摸都摸不到,你该庆幸,要不是沈逐,你早凉了。” 最开始韩戚玉的目标确实是江衡南,后面沈逐看得太严,他没机会下手,沈逐又次次截他生意,韩戚玉才将矛头对准沈逐。 本以为这次沈逐病倒,他有机会将俩人一起收拾了,却没想到江衡南突然窜出来坏他的事。 前面驾驶座的男人突然爆了句粗口,“沈逐他妈的醒了!韩哥!别墨迹了!” 他们留有现人在医院,沈逐一醒就有人通知他们,前座猛捶方向盘,“操!有警察!这小子报过警!” 韩戚玉脸色一变,立马扯开江衡南的外套,果然在最里面的衣服中找到小小的定位器。 “你早就算好了?”韩戚玉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盯出个洞来,周围突然多了警车,红蓝的扥光闪烁,逼着本车停下来。 韩戚玉脸都黑了,驾驶座的人声音颤起来,“韩哥,怎么办!!” 韩戚玉看了眼地形,“进隧道”,他们已经开离市区,穿过隧道后就是山路,较容易甩开警察。 他冷静地指挥着男人开车,经过隧道一闪而过的亮光时,他猛地扭过头来打掉江衡南手里的针管,针管的液剂已经空了,江衡南几乎在那一瞬间停止不动了。 过了隧道,自然光照射进来的时候,他看清了江衡南嘲弄的表情,“盐酸吗啡注射液”他说话停了停,眯着眼睛,勾着笑, “韩戚玉,你完了” 他打的东西,简称麻醉剂,国家重点管控药物,私藏私运都是要身份证填申请表的。 他报给警方的东西最多让他坐几年牢,但给人注射麻醉药性质就不一样了,故意杀人性质就完全变了。 之前他看到车内的行车记录仪被韩戚玉关了,心里就有了主意。 麻醉劲上来,江衡南的意识在慢慢消失,之前的断指疼痛也被分离了,韩戚玉骂他疯子,连着扇了几个巴掌。 他感受不到痛,肌肉松弛无法移动,他闭眼前看着的是韩戚玉扭曲变形的脸。 - 不知过了多久,江衡南的四肢依旧没有意识,却能睁眼了,他被抛在路边的草里,韩戚玉被逼急了又拿他没办法,只得扔在路边。 这里是山路,很少有人经过,眩晕困倦感一阵阵袭来,耳边的风声好似静止,他感觉自己好像在跑,又好像在跳。 可事实上,他一动也不能动,肢体麻木不能动,可地上粗糙的沙砾的触感又清晰可感。 听开车的那人所,沈逐醒了。 他想喊救命,但是喊不出来,身体猛地喘了几下后是密不透风的窒息感,外套之前被韩戚玉扔了,只穿着件单薄的里衣,凉意钻入骨头,又冷又困。 不知过了多久,视线逐渐模糊,就在眼皮即将合上时,耳畔传来一声焦急万分的呼喊。 “南南!” 他感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他挣扎两下,那人说他来了。 他不知道谁来了,眼泪却一直流,费了很大劲终于抓住一点衣角,意识已经模糊了,小声呜咽: “沈哥...” “你终于来接我回家了吗” 第四十五章 江衡南被送往医院的路上,即使已经困到意识模糊,还在努力地想辨认抱着他的究竟是谁,一只手在胸前抓着,又因为体力不支而落下来,恢复一点力气又再抓,不断往复。 沈逐把他抱得很紧,看见眉骨上结痂的伤口心里骤然一缩,他刚醒来,就听说江衡南出事了。 他顾不上其他,医生拦也拦不住就赶着过来,结果就看见江衡南被扔在路边,缩成一团。 他花了一晚上才把事情捋清楚,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公司和他的名声一直是江衡南在撑着。 江衡南确实没有什么经商的头脑,很多东西都是现学,不会的就跑老远去问李导等人,一边又要照顾他,一边又要去应对韩戚玉,这短短大半个月下来,脸盘子小了一圈,每天加起来的睡眠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连轴转地不停地跑。 这次打了麻醉剂,本来还在强撑着不睡过去,直到沈逐说了句“别怕,我来了”这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医生说是长时间的负荷导致身体很疲惫,所以才会出现沉睡不醒的状态。只需要等他休息够了,自然就会醒来了。 每从林媛口中得知江衡南最近受的伤,沈逐眉眼间的心疼就多一份。 半夜的时候,江衡南被噩梦魇住了,明明没睁眼,也没叫出声来,可眼泪一直在无声地流,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哭。 沈逐把他抱在怀里,没一小会儿,胸前的衣服就被洇湿了一小滩。 沈逐给他擦掉眼泪,凑近时,才听见江衡南一直在喊“哥...哥,别丢下我” 他看着江衡南瓷白额头上突兀的伤口,看着江衡南缠得又肿又大的手指,鼻尖发酸,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他眉骨上的伤口,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握住江衡南乱动的手。 他醒来后,很大一部分时间在处理公司的事,他重新出现在大众面前,之前不安分的人也渐渐没了其他心思,韩戚玉也在当天被抓住,现在正在法院里审问。 沈逐第一时间就把他告上了法庭,韩戚玉不肯认输,还在拼死抵抗。 之前委托的律师正在隔间里跟沈逐谈事。 “当初沈先生您的情况有好转,我便没有把这份文件交给江先生。” 那是财产赠送协议书,上面写的是,一旦沈逐有任何意外,名下所有财产皆归江衡南所有。 他在做手术前,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切,只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江衡南会知道真相,还做了那么多事。 “这份协议没用了,扔了吧”沈逐说。 “还有您之前让我调查的韩戚玉所有罪证,包括走私毒品等,已经按照您的要求上报给法院了,江先生调查的那部分也一起交了上去,加上他对江先生做的那些,足够他在判死刑了” 沈逐的眼神阴沉冷厉,“你去给他找个律师,说是他的人给他找的” “为——”律师不解地开口。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按我说的做。”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急促地敲门声,护士长抱着病例单探出头,“你们有看见隔壁病房的病人吗?他不见了。” 处在话题中心的江衡南,全然不知有人担心他担心得团团转。 昏暗的电影院内,电影已经散场,人陆陆续续走完了,他坐在最后面的角落上,穿了件有厚领毛衣的外套,脖子缩在衣服里面,脸上还有泪痕。 放的是一部灾难片,结局男女主为了拯救所有人牺牲了,电影结束的时候他没哭,等结束了,才发现不知时候流了泪。 他醒了有一段时间,也知道沈逐守在他旁边,醒过来时,他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沈逐,是复合和好吗,他过不了沈逐一直瞒着他生命垂危这一关;断绝关系吗,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浑身神经都在抗拒。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走出医院,看见电影的宣传海报,跟着人群买票进了电影院。 手机铃声响起,拿出来一看,是沈逐给他打过来的,他看了一眼,把声音调到最低,没有接。 这段时间,江衡南总是躲着沈逐。 他从林媛那里得知,沈逐醒了后恢复越来越好,就在昨天,医院批准他可以出院了。 沈逐没事了,他需要一段时间捋捋他们的关系。 所以,他尽可能地不与沈逐碰面。 反观沈逐,经常出现在他面前,他去拍戏,沈逐就在他拍戏的地方等着接他,高调地宣扬公司进军娱乐圈。 谈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往江衡南拍的戏里入资,做投资方。 片场的人都知道剧组进了个投资方正在追的人,平时他俩也没接触,沈逐默不作声替他打点又不张扬,同行纷纷猜测是哪位小生有这样好的运气。 沈逐知道他心里有个疙瘩,没有急着非要他给个答案。 只是瞧着江衡南原本带点婴儿肥的脸颊现在都没了,神色也不像过去那样生动,像是封了层蜡,除了拍戏之外没有其他的表情。 今天进电梯的时候,江衡南低头弄拍戏戴的手套,电梯“叮”的一声开了,他顾着手上,头也没抬走进去,迎面撞上一个庞然大物,阴影笼罩在面前。 庞然大物扶住他的腰,江衡南抬头正对上沈逐那双浅褐色的眸子,“小心。” 待他站稳,那只手离开他的身体,江衡南却清清楚楚得看见,修长的中指上,再次戴上了银色素圈戒指,上面还刻着他名字的缩写。 电梯内没有其他人,沈逐的眼神依旧温情,江衡南手足发烫,沈逐看着江衡南眼里起了层薄雾,肩膀微微发抖,他说, “沈哥...你给我点时间,一点点就好.....” 第四十六章 江衡南咬着下唇,肩膀抖着,沈逐伸手碰了碰他的眼角,嗓音低沉温柔,“好。” 到达预定楼层,电梯门打开,江衡南片刻没有停留就出了电梯。 电梯门逐渐又合上,沈逐垂眸看了看沾湿的手指,指尖发烫,就在刚刚,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沈逐把能推的工作都推了,没事就往剧组跑、 他重病那会儿,江衡南为了填补公司的窟窿,拼命地接戏,连轴转四、五个地方,常常回到酒店,腿都麻了。 那时候江衡南不觉得苦,现在一歇下来,精力透支,只要忙完他当天要拍的戏,沾着枕头就能睡着。 沈逐每次都能在杂物间找到缩成一团的他。 化妆间、休息室经常人来人往,只有杂物间反而安静,江衡南有次意外在找道具的时候睡着了,之后就发现杂物间是个很好睡觉的地方。 杂物间里有个靠窗的角落,里面堆了破损的衣服,江衡南拍完当天的戏就喜欢窝在那里。 沈逐每天都会去接他,忙完手中的事,有时候没忙完,就赶过去,不出意外每次都能在杂物角落找到他,像个没人要的小狗,可怜巴巴地皱成一团。 沈逐伸手抱他,江衡南会突然警惕地睁开眼,看到熟悉的面容,才慢慢阖上。 他这种警觉来源于前几次的绑架经历,睡着的时候神经总是绷着,放松不下来导致他的睡眠一直很轻,反反复复难以进入深度睡眠。 沈逐每次来接他都会经历这个过程,他抄起江衡南的膝盖抱在怀里,盖上外套,趁着众人还在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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