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 萧御带着李洋去了卫之杭那边，屋里再次陷入沉默。 陈婉宁从屋里走了出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她脸上是萧泽延从未见过的冷漠。 面对陈婉宁的质问，萧泽延的脸又白了两分，“宁儿……我……” “你什么？”陈婉宁紧紧攥着衣摆，指腹因为用力微微发白。 萧泽延偏过头看向窗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那成大事者是不是要卖妻卖女啊？！” 萧泽延从没见过妻子这种状似崩溃的样子，“宁儿……” “你别叫我！” 萧泽兰看大哥这样有些不忍，“大嫂……不是大哥……” “你别说话！”白芷语气里带着迁怒萧泽兰的意思。 萧泽兰不敢再说话，陈婉宁还在歇斯底里的质问，“你说话啊？是不是下次要卖我，要卖琪儿……” “不是爹……”萧靖宇声音不大，却让陈婉宁瞬间没了声音。 终于开口了，白芷冷冷看向萧靖宇，她早就看出他情绪不对了。 萧靖宇看向自己的母亲，轻声说:“不是爹的意思，是我的意思。” 陈婉宁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然后一阵天旋地转， “嫂子！” “娘……” 陈婉宁脚下踉跄两步，扶住旁边的柜子， “是你……是你……”陈婉宁失神的喃喃道， “娘……” “是你还不如是你爹！”陈婉宁哭喊出声，“你怎么对得起你姨母，她把你当亲儿子啊！” 屋里传来叮咣的响声，陈婉宁从歇斯底里变成惊慌失措，“青儿……” 屋里的李丹青已经从厨房后门回了她的院子，陈婉宁想追过去被萧靖宇拦住了， “娘，我去。” 萧靖宇从后门追了出去，萧泽延扶住陈婉宁， “宁儿……” 陈婉宁闭了闭眼，“就算是宇儿的意思，你怎么能听他的啊……你怎么能啊……” 这个时候白芷他们已经不适合在这了，萧泽兰和萧泽延告辞，拽着白芷回了他们的院子。 另一边，李丹青正呆坐在炕上，萧思琪在身边的陪着他，什么都没说。 萧靖宇走到门口，“琪儿，你先出去，我有话和姨母说，” 萧思琪看看哥哥又看看姨母，起身退到堂屋去。 北地的火炕很高，坐在炕沿上比站在地上还要高一点。李丹青看着眼前已经比自己还高的萧靖宇，心里说不出的凄凉。 “姨母……” 李丹青偏过头去，“小殿下别叫我姨母，我当不起。” “姨娘……”萧靖宇立刻改口，“你不认我了吗？” 他上前一步，虚揽住对方的肩膀，李丹青再也控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我就……就不值当你跟我说一声吗……” 第127章 心寒 萧思琪靠在堂屋的墙壁上，听着屋里崩溃又压抑的哭声默默流泪。 过了好一会儿，萧靖宇从屋里走了出来， “哥哥……” 萧靖宇摸了摸萧思琪的头发，“琪儿乖，去陪陪姨母。”然后就离开了，从头到尾一句解释都没有。 “跪下！”萧靖宇一进屋子就被呵斥道。 咚的一声，萧靖宇双膝跪地，抬头直视陈婉宁。 “娘，姨母以后不可能跟我们回京都了。李木性格执拗又不懂得变通，将来难堪大任，李洋圆滑世故，将来扶持一下，姨母也算有个好倚靠。” “那你姨母还得谢谢你了？”陈婉宁胸口气的不断起伏。 “就算是青儿不能回京，我们不是她的倚靠吗？你不是她的倚靠吗？你不懂男人权利越大，女人越难拿捏的道理吗？！” 萧靖宇又低下头去不再说话，屋里虽然有火炕，但地上确是半点温度没有，萧泽延有些心疼儿子， “宁儿，地上凉，让宇儿……” “你别说话！”陈婉宁冷冷的看向萧泽延，语气颤抖道，“我管教自己的儿子都不行吗？！别说他现在是平头百姓，就算他当了皇帝，也得给我跪着！” 萧泽延知道陈婉宁这是气恨了，自己越劝她越气，便不再说话。 陈婉宁深吸了一口气，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青儿总是说她比我带你带的多，但你是我生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说吧，李洋有什么价值，让你做出这种混账事。” 萧靖宇没有低头，也没有抬头看母亲，而是看着炕上的一角炕单，平铺直叙道: “李洋在京都救了富阳长公主的独子，得了她的赏识。富阳长公主想为他谋个差事，但李洋这种出身，京都的差事不好找，所以富阳公主便找到了了朱淑妃。朱淑妃刚生了皇子，正想拉拢朝臣世家，便痛快的答应了萧淑妃，把人安排到自家侄子，也就是朱怀瑾手下任职。” 萧靖宇语气十分平淡，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越听越让人心惊， “朱怀瑾虽然暂时站在我们这一边，但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二心，所以在他身边安插个自己人是最好的选择。” “可……可那朱怀瑾知道李洋和青儿……肯定会防备他啊。” “防备又如何，他已经站在我们这边，自然不敢不用李洋。而且李洋在明，还有人在暗，量朱怀瑾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那也无需如此啊，有李木的关系在，李洋自会站到我们这边，何须你刚才那样，把……” 后面的话陈婉宁都说不出口， 何须把李丹青送到李洋身边啊！ 萧靖淡淡道:“娘在村里待久了，想法都简单了。兄弟算什么，争权夺利的道路上，兄弟才是最后的绊脚石，母亲连这点道理都看不明白了吗？” 陈婉宁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颤抖的手指指着他， “你！你……” 萧靖宇神色淡淡，只当没看到母亲快要被气晕过去的样子。 “李洋算是富阳公主、朱淑妃、还有朱怀瑾中间的一条线，对我们有利。况且李洋兄弟的母亲是觞族，觞族本就是兄弟娶一妻的旧俗。李洋的性格我了解，要是姨母不愿，他也不会逼迫姨母，何况之前已经……” “你住口！混账！住口！” 陈婉宁嘶吼出声，整个人好像都被击溃了一样。 一只水杯砸到萧靖宇面前，破碎的茶杯飞溅到萧靖宇的额头上，划了一条小口子出来。 看陈婉宁似是不解气，又去拿茶杯，萧泽延连忙抱住气的发抖的陈婉宁。 “宁儿，咳咳……冷静点……” 从小到大，他们可是连根手指头都没动过萧靖宇。 萧靖宇也不跪了，扶着膝盖站了起来，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是姨母一手带大的，她会听我的的，” 说完萧靖宇转身就往外走，不再看爹娘一眼。 陈婉宁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失神的跌坐在地上，萧泽延连忙抱住她， “宁儿，消消气，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萧靖宇一瘸一拐的往白芷他们院子里走。刚才那一跪力气很大，他的膝盖有些疼。 到了白芷他们后门，他刚想抬手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靖宇……大嫂打你了？！”萧御看到萧靖宇额头上的伤口吓了一跳。 “九叔，你也觉得我错了吗……” 萧靖宇强撑了半天，在看到萧御担忧的眼神后，终于坚持不住，眼眶渐渐泛红，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靖宇……”萧御不知道说什么。 “九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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