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笺小说

旧笺小说> 看脸系统又绑定了个大冤种[快穿] > 第2章

第2章

对宋暮宴这个几乎算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 已经无所谓了。 见宋暮宴答应得这样爽快,傅弦箐眼神越发哀怨,咬重语气,“好,我的第一个要求是,安安静静地,陪我一晚。” 说完,又朝宋暮宴怀里钻了钻,抱紧了他,傅弦箐舒服地喟叹一声。 就这样呼吸平稳地开始入睡。 绷紧神经,以为自己第一天就会被喂黑豹的宋暮宴全然没预想到这一点。 他看着乖巧待在自己怀里的傅弦箐,惘然瞪大眼。 见身边女人收敛起所有的戾气和冰冷睡得柔和。 脑子里还在不断回想自己收集到的消息。 传说傅弦箐狠辣冰冷,不喜男人接近。 那九个男人其中有一个给她下了药,成功抱了她一下。 结果第二天人就被丢海里喂鱼。 全尸都没有。 难道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消息,是假的? 顾春乔莫名其妙突然改性了。 她派人告诉宋时骏。 经过她深思熟虑之后。 还是觉得,应该给宋时骏一个盛大的婚礼。 届时,会通知圈子里的所有好友。 宋时骏快要高兴疯了。 自从后来得知顾春乔的真实身份之后。 宋时骏做梦都想娶她。 谁能想到,当初宋暮宴那个蠢货带回家的,会是顾氏继承人呢。 所以一开始宋时骏对于顾春乔的示好显得十分冷淡。 后来再得知顾春乔的身份时。 顾春乔和宋暮宴已经订婚。 好在他能明显感受出来,顾春乔对他深藏的爱意。 利用这一点,他成功把宋暮宴送进大牢。 却没想到,顾春乔很负责任。 就算是不爱宋暮宴。 她也从未想过和宋暮宴解除婚约。 宋时骏也不敢下手过重,害怕自己在顾春乔面前破坏了形象。 索性步步为营。 如今,总算是没有白费心思。 顾春乔的打算是,在顾家的海岛上举办婚礼。 宋时骏因为太激动,什么东西都没带,眼巴巴赶了过去。 上了岛,看着光秃秃没有任何建筑的小岛。 宋时骏心里莫名闪过不安。 但他没想那么多,眼神期待看向身边顾家的管家。 “春乔呢?” “婚礼的场地到时候如何安排,现在找人搭建吗?” “这还是要快点动工,不然可能来不及了。” “我认识几个建筑师朋友,只不过他们收费都很高,春乔肯定不会介意吧。” 管家看着宋时骏还没结婚就迫不及待暴露嘴脸的贪心模样,忍不住冷笑一声,语气阴恻恻的。 “宋二少爷,急什么,你既然深爱着我们家顾小姐,多等几天对你来说也不是问题。” “小姐要处理公司事务,晚点的时候,会来看你。” 宋时骏听到管家称呼自己为宋二少爷,下意识蹙眉想纠正。 一想到顾春乔,还是忍住了。 交代完之后,管家就带着一起来的保镖上船离开。 独留宋时骏一个人在岛上。 管家回到游轮上,走到顾春乔身边。 顾春乔面色阴沉看着小岛的方向,眼里杀意翻涌,“办妥了吗?” 管家点头哈腰。 “给他留了几天的食物,至少饿不死,但人在上面待半个月,怕是会被逼疯。” 顾春乔握紧了栏杆,语气里杀意更浓,“逼疯?” “若是这样了,倒还是便宜他了。” “他当初买通我手底下那几个蠢货,把腿脚不方便的暮宴一个人丢在山上时,就应该预料到,自己就会有这样一天。” “我也是一个蠢货,认错了人,为了宋时骏这个贱人,把暮宴往绝路上逼。” 管家看着顾春乔又是愤怒又是愧疚的模样,心里叹气,“小姐,还是先回家,夫人很担心你的情况。” “更何况,你身为顾家未来的继承人,应该很清楚,一周之后,就是继承晚会了,大权在握,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啊。” 顾春乔咬紧后槽牙,却还是目光坚定看向西边的海面。 “我不回去,我要去找宋暮宴。” “我已经查到了他的位置。” “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到时候,我要在我的继承晚宴上,替暮宴澄清,宣布他是我未来的丈夫。” “从前我对他的那些亏欠,我要一点一点弥补回来。” 傅弦箐的第二个要求,还是很简单。 她让宋暮宴好好接受傅氏给他安排的医生。 宋暮宴自从被傅家救出来。 被傅家人悉心照顾,虽然能够勉强下地行走。 但走路姿势很奇怪。 医生告诉傅弦箐,可能要进行手术矫正。 不然就是一辈子的残疾。 之前宋暮宴拒绝了。 傅家,他本就不打算多待。 用着人家的医生和医疗条件。 这样欠人情的感觉,让他心里不舒服。 傅弦箐态度却很坚定。 “你目前还是我傅弦箐的丈夫,和我出席各大场合,若是被人看出你的身体情况,肯定会嘲笑我。” 虽然傅弦箐这借口听起来很牵强。 但总归不是要他的命。 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医生看了宋暮宴双腿的情况,面色有些严肃。 “宋先生身上,新伤叠旧伤,从前肯定受了不少折磨。” “检查的过程中,或许会有些疼,您需要忍着点。” 宋暮宴面无表情点头同意,“开始吧。” 不是不怕疼。 而是从前经历了太多。 疼对他来说,也只能算是一件小事。 但是当医生开始的时候。 宋暮宴发觉自己还是太高估自己的忍痛能力了。 刹那间,疼痛由腿部快速蔓延至全身,牵扯着心脏也跟着疼到痉挛。 当疼痛已经到大连麻木的程度时,宋暮宴脸上血色渐失,人开始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已经习惯了独自忍受一切。 默默掐紧了手心。 却没承想傅弦箐却强制性掰开他的手。 将自己的手放进去。 语气很冷,带着几分责备。 “你是蠢的吗,疼也不知道叫出声。” 宋暮宴没回答,更多是疼得没力气回答了。 他没看到,傅弦箐平日里满是冷漠的眼里,此时此刻,心疼浓烈得快要溢出来。 她让宋暮宴抓着她的手臂。 语气柔和下来,轻声哄着,“别抓自己,抓我。” 恰好医生一个用力,宋暮宴疼得大脑几乎短路,下意识一口咬上了离得最近的傅弦箐的肩膀。 傅弦箐闷哼一声。 被咬的地方有血迹溢出,她却不生气,腾出一只手,轻轻拍着宋暮宴的后背。 等医生的动作停下来,痛苦的余波在体内一层层荡开直到消失。 宋暮宴看着眼前的鲜血淋漓,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 心情有些复杂,他低下头。 “对不起。”宋暮宴开口,嗓音沙哑颤抖,“我不是故意的。” 傅弦箐觉得好笑,“分明是你把我咬了,为何你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虽然是这样说。 语调却柔和得一塌糊涂。 又不自觉把人抱住眼前的人。 宋暮宴此时此刻情绪脆弱,丝毫没意识到。 傅弦箐没有再说什么,安静陪着他发泄情绪。 垂下眼眸,遮住眼里汹涌的爱意。 与此同时,顾春乔赶到傅家门外。 她这次还带来了当初宋暮宴丢进垃圾桶里的那根项链。 她为了找到这根项链,在垃圾场翻了三天三夜。 顾春乔握紧了手心中的项链。 对于挽回宋暮宴,她势在必得。 顾春乔的希望是很美好的。 却没想到,她连门都进不去。 在京城享受众星捧月习惯了的顾春乔。 看着门口态度冷漠的保安,有些不耐地再次强调。 “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我是京城顾家的人。” 保安烦不胜烦,开始嗤笑起来,“顾家?” “我知道啊。” “那又如何,这里可是傅家,几百年的大家族。” “在傅家面前,顾家怕是连给人提鞋子的资格都没有吧。” “就算是顾家家主来了,都得点头哈腰的,你算什么东西。” 毫不留情的嘲讽声。 刺得顾春乔脸色发白。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傅家的确有狂妄的资格。 但就算是这样。 心里对接回宋暮宴的信心,依旧没减少。 宋暮宴坐过牢,声名狼藉,腿脚也不好。 傅家小姐性格变态嗜血。 她嫁给宋暮宴,只不过是想折腾他。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没意思。 肯定不是她真心的。 大不了自己多给些钱。 大家都是生意人,顾春乔不相信傅弦箐不同意。 想到这点,顾春乔慢慢冷静下来,“既然我没资格进去,那我能见见傅小姐,或者宋暮宴吗?” 话音刚落,就有人利落给了顾春乔一巴掌。 “什么宋暮宴,那可是我们的少爷,你直呼我们少爷的名讳,那就是大不敬。” 顾春乔死死咬住下唇,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也只能屈辱地握紧双拳。 这个时候保安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再次看向顾春乔的时候。 破天荒挥手。 “罢了,我们大小姐刚刚说了,愿意见你,进去吧。” 顾春乔一想到宋暮宴,没时间跟这几个人计较,阴沉着脸急匆匆往里走。 有佣人专门给她带路。 却带她来到一个满是绿植的玻璃房里。 一句话都没有,佣人转身离开。 顾春乔正开口质问,突然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野兽的嘶吼声。 她转过头,看见一只闪烁着绿油油嗜血光芒的黑豹正在一步一步靠近。 那一瞬间,顾春乔几乎浑身血液都倒流了。 恐惧和求生的本能让她想要往外跑可是人怎么可能跑得过黑豹呢。 黑豹嘶吼一声,冲上来把顾春乔扑倒。 锐利的爪子划花了顾春乔的脸。 曾经那个清冷如霜的顾春乔,此刻发簪斜坠、罗衫染血,正与一头凶豹缠斗。素来纤尘不染的月白裙裾,已被兽爪撕出数道裂痕。 那黑豹也因为顾春乔的反抗彻底恼怒。 眼中凶光更甚。 居然就这样一口咬上了她的小腿。 顾春乔当即就被疼得崩溃低吼,眼眶充血。 就在黑豹想继续下口的时候。 傅弦箐的声音突然响起,“好了,别咬了,吃她的肉,可不怕脏了你的嘴。” 黑豹一听到自家主人的声音,立马松开顾春乔,步伐优雅回到傅弦箐身边。 顾春乔疼得满头冷汗,几乎晕厥。 她不甘心看着傅弦箐。 “傅小姐就算是手眼通天,难不成觉得杀了我,顾家就不会来找你算账吗?” 傅弦箐薄唇微微勾起,是冷冽薄情的弧度。 “顾小姐话不能乱讲。” “谁说是我叫它伤的你。” 话音刚落,顾春乔心心念念的宋暮宴就在傅家佣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因为刚刚才接受了治疗。 他的脸色白得如同纸片,人看起来消瘦了不少。 顾春乔一看到宋暮宴,心里的思念险些把她的理智淹没。 像是感受不到自己的疼痛一般,拖着伤腿爬到宋暮宴身边。 她用对宋暮宴从未有过的,充满爱意和温情的眼眸看着他。 “暮宴,你别怕,我来救你了。” “我带你离开这个魔窟。” “哪怕是拼上命,我也要带你离开这里。” 说完,顾春乔还以为能看到宋暮宴感动得掉眼泪的场景。 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毫无情绪的眼神。 就好像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垃圾。 宋暮宴忍不住嗤笑,“你来救我?” “顾春乔,你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笑没有。” “别忘记了,我为什么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那可都是你的功劳啊。” 顾春乔看清他眼里的冷漠和厌恶,心口骤然一疼。 巨大的愧疚感和不安砸来。 她脸色越发苍白,眼神哀求。 “对,从前的确是我的错,可是暮宴,如今我已经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 “求你了,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更何况,你也看到了,留在她身边,是会要了你的命。” “她还养了那只凶残的畜牲,它……” 顾春乔正打算说黑豹刚刚发狂险些把自己杀了的事。 却不可置信瞪大眼。 看见黑豹温顺地走到宋暮宴身边,接着在他腿边趴下,眼神都清澈不少。 像是在撒娇。 宋暮宴也伸出手,摸了摸黑豹的脑袋。 “不错,很乖。” 顾春乔的眼尾顿时越发的红了,她攥紧双手。 心头那些繁杂的,汹涌的情绪席卷而来。 激得顾春乔口腔里多了一股铁腥味。 傅弦箐这个时候也走到宋暮宴身边。 她当着顾春乔的面,靠近宋暮宴的怀中。 宋暮宴还贴心地给傅弦箐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和支撑点。 她那张漂亮到可以称之为妖孽的脸上,满是嘲弄和冰冷。 “顾先生,我刚刚都提醒你了,要伤你的人,不是我的。” “但你若是觉得不甘心和愤怒,也可以跟一个孩子般回去告状。” “宋暮宴是我的丈夫,他做什么,就是我傅家的态度,你尽管去告就罢了。” 宋暮宴看着狼狈的顾春乔眼神支离破碎,在地上攥紧了自己的双手,心里无波无澜。 她肯定很恨他吧。 恨就对了。 毕竟他的报复,这才刚刚开始。 宋暮宴正打算叫保镖把顾春乔丢出门外的时候。 突然感觉自己的裤角像是被人抓住。 他蹙眉低下头。 看见顾春乔满眼悲怆地抓住他的衣角,语气颤抖,“我知道,是我的错,你心里对我有怨恨。” “若是你伤我,我不怪你。” “可是暮宴,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 “就算你不想走,也希望你能把我留在你身边守护你。” “至少,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宋暮宴当即就笑了,眼神冷冽又恶意满满。 “你确定吗?” 顾春乔成功留下来了。 成了傅家的佣人。 不过她那条腿因为治疗不及时,再加上被黑豹损伤了筋脉,落下了终身残疾。 宋暮宴故意折磨顾春乔。 总是给她一些费体力的工作。 比如在大太阳天气,在院子里搬运盆栽。 顾春乔从小金尊玉贵,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些粗活更是干都没干过。 这才过去一个小时,她就已经大汗淋漓,唇色发白。 像是下一秒就会晕倒一般。 只是顾春乔还在强撑。 她知道,若是自己犯错,肯定会被赶走。 到现在了。 顾春乔还是不相信宋暮宴对她余情已无。 她更宁愿相信。 宋暮宴是被傅弦箐胁迫。 这才不得不对她冷淡。 宋暮宴站在床边,双手环胸,欣赏着顾春乔的局促狼狈模样。 身侧忽然贴上一片温软,傅弦箐带着幽兰气息的嗓音轻轻拂过耳畔:“在看什么?” “看她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我若是去干这些,肯定比她更好看,你要不然多看看我?” 宋暮宴已经习惯了傅弦箐时不时地语出惊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她没什么好看的,我只是很好奇,她再次接近我,又有什么目的。” 宋暮宴猜测。 大概是顾春乔和宋时骏发觉律所的不对劲。 顾春乔肯定舍不得宋时骏掉眼泪。 这才赶来。 她不敢在傅弦箐的地界上动手。 所以想方设法要把他骗过去。 这么久了,顾春乔和宋时骏的手段还是那样的低劣和恶心。 傅弦箐低头细细看着宋暮宴。 “你很恨她,你的眼里有怨。” 闻言,宋暮宴收回目光,语气带着几分疏远,“傅小姐,我本不该借你的手去教训她,是我失了分寸,对不起。” 傅弦箐黑眸有幽光闪过。 她摇头。 “你虽然做错了一件事,但并不是这个。” 她握住宋暮宴的手,慢慢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薄唇边。 薄唇柔软,被她碰到的地方,快速滑过阵阵电流,顺着手蔓延至心尖。 宋暮宴被这样奇异的感觉惊得心下微颤。 抬眸看向傅弦箐。 见她白皙漂亮到几乎精致的脸上,带着蛊惑般的深情款款。 “我们如今是夫妻,夫妇一体,我就是你的刀,你想用我去杀谁,我就去杀谁。” “若是你觉得,我用起来不错,那不妨给我一些奖励。” 傅弦箐咬重奖励两个字。 宋暮宴耳尖顿时就红了,莫名想要退缩。 却发现身后是墙壁,他只能看着傅弦箐离自己越来越近。 “奖励?” 宋暮宴有些不安地询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顾春乔似乎感受到什么,突然抬起头,看向宋暮宴和傅弦箐的位置。 透过被擦得澄亮的玻璃。 她看见窗帘后,有人影交叠。 一阵风吹过,窗帘掀起。 她清晰看见宋暮宴将傅弦箐圈入怀中,唇齿相依。 宋暮宴虽然看起来有些猝不及防。 他却没有推开傅弦箐。 宋暮宴的脸上甚至还有几分红晕。 一如当年,顾春乔大着胆子向他告白时,月夜下他红着脸险些不会说话的样子。 顾春乔手上一松,盆栽摔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 动静顿时吸引了傅弦箐的注意力。 她动作没停,满是邪气黑眸却看过来。 看清楚顾春乔快要崩溃的模样。 她眼里顿时多了不少挑衅和得意。 那些情绪,化作一根根银针,直接刺入顾春乔心脏。 疼得她险些站不稳,身子都摇晃了好几下。 傅弦箐却在这个时候牵着宋暮宴,两个人离开顾春乔的视线。 看样子像是去了卧室。 顾春乔更是遍体发凉。 想到两人接下来可能会做的事。 嫉妒,不甘,恐惧,这些情绪快要把顾春乔折磨疯。 她恨不得冲进去把宋暮宴拉出来。 可是又很清楚,如今的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份资格。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傅家上上下下的佣人之间开始有了一个传言。 “傅小姐和少爷的感情很好,两个人蜜里调油,怕是这次,傅小姐是遇到真爱了。” “那可不是,从前傅小姐最讨厌男人了,但这次恨不得每天黏着少爷,听说就算是在公司忙到大半夜,每天晚上都要坚持去少爷房间里。” “少爷也很爱小姐,两个人还约定着明年生孩子。” 顾春乔在这样的刺激下,险些疯了。 她失控地大喊,“闭嘴,不可能的,宋暮宴怎么可能会和她那个变态生孩子!” “宋暮宴最爱的人是我!” 周围佣人听到她的无能狂怒大喊,眼神怪异地盯着她。 甚至有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人怕是疯了吧,居然还幻想少爷是她的。” “若是这句话被少爷听到了,少爷肯定拿她去喂豹子。”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哪里有资格说这些话。” 顾春乔被刺激得眼尾泛红。 冲上去一把拽住刚刚嘲讽得最大声的那人领口。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顾氏继承人,是和宋暮宴约定了终身的人,他是我的未婚夫。” “若不是……若不是。” 顾春乔语气喃喃,神色也变得痛苦起来。 “若不是什么?” 冷淡的男声传来。 不知何时,宋暮宴就站在旋转楼梯上。 他眼神淡漠往下看,把顾春乔不甘心和后悔的狼狈模样尽收眼底。 顾春乔一失神,松开手。 那差点被她打的佣人连忙跑到宋暮宴面前恶人先告状。 “少爷,我们只是私底下祝福你和小姐感情长久,百年好合。” “这个新来的,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居然敢肖想你。” “我劝她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她就要出手教训我,还说什么,你和她从前有婚约,她是顾氏继承人。” 宋暮宴听到这句话,顿时就忍不住笑了。 讽刺地看向顾春乔。 “顾春乔,你不想在这里继续干了吗?” 顾春乔捏紧双手,骨节泛白,咬紧牙关道,“暮宴,我没有这个想法” 一副不甘受辱,又不得不低头的模样,看得宋暮宴心情大好。 他双手环胸,看向刚刚的那个佣人,“去掌嘴,没听到她出言不逊,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 佣人闻言,顿时跑过去给了顾春乔狠狠几巴掌。 顾春乔头一次受到这样的折辱,眼尾更红了,身体都在颤抖。 宋暮宴却还是觉得不够。 顾春乔越惨,他心里的那口恶气才能排出来。 宋暮宴慢慢走到顾春乔身前。 “你既然觉得你是顾氏金尊玉贵的继承人,那就滚回去,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听到宋暮宴要赶自己走。 顾春乔眼里的不甘顿时被惶恐和委屈替代。 “你要赶我走?” 宋暮宴轻笑,“不然呢,除非你跟大家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在宋暮宴的眼神压迫下。 顾春乔缓缓跪下,沙哑着嗓子,“我是傅家佣人,不是什么顾氏继承人。” “声音大点。”宋暮宴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嘲讽,“再加一句,你是我宋暮宴的狗。” “如果不加这句,我就会不高兴,若是我不高兴,就要把你赶走。” 顾春乔听着宋暮宴丝毫不顾及情面的冷漠嗓音。 黑眸里闪过刺疼的光,胸口上下起落好几下。 最后艰难大声开口。 “我是傅家佣人!” “我不是顾氏继承人!我是宋暮宴的狗!” 宋暮宴笑出声,提出的要求越发过分,“想要当狗,就要有狗的样子。” “来,爬几圈,叫两声。” 顾春乔眼神变得麻木,却还是照做。 其实宋暮宴也没想到会有一天,能享受把顾春乔的高傲和自尊踩在脚下的感觉。 脸上虽然在笑,心里却并不痛快。 毕竟顾春乔的那些伤害,是他一辈子都没办法释怀的。 顾春乔却突然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宋暮宴。 “暮宴,你笑了。”她脸上扯出一个卑微的笑容,眼里浮现出名为希翼的光芒,“这是不是代表,你还能原谅我。” “做梦。” 宋暮宴收敛了笑意,越发冰冷无情,“我不会原谅你,不仅如此,我还觉得你很恶心。” “顾春乔,你要不要找块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真是贱死了。” 宋暮宴突然又俯下身,用只有他和顾春乔听得到的声调开口,“以后,不许再告诉其她人,我和你有过婚约。” “一想到我从前差点娶你这样的人,我就觉得恶心。” “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春乔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她目光定在宋暮宴的脸上,黑眸里的光点稀疏破碎。 宋暮宴却心情很不错,直起身子睥睨着顾春乔。 “你既然这样喜欢当我的狗,那我就叫你顾小狗吧。” “小狗,跟我出门,我今天心情不好,想去骑马。” 傅家有个独立的马场。 不管是慕名而来的,还是为了讨好傅家的。 每次马场开启,来的人都不少。 宋暮宴腿成这个样子,骑马肯定不现实。 但傅弦箐只是听到宋暮宴要去骑马,立马就让人把马场打开。 她之前就允诺过宋暮宴。 夫妇一体,不管他做什么,她只需要跟随罢了。 并且,她要告诉宋暮宴。 自己真的很好用。 宋暮宴没办法骑马,就只能和傅弦箐共骑一只。 来的宾客看见宋暮宴腿脚不方便的样子。 但是没有人一个人敢嘲笑。 宋暮宴注意到其他人的表情。 不得不感叹,权利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宋暮宴走到马边,拒绝傅弦箐伸来的手,而是给人群中的顾春乔递了一个眼神。 顾春乔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宋暮宴身前。 宋暮宴似笑非笑,“看不懂吗?跪下,我要上马。” 有人认出了顾春乔这张脸,人群里传出几声唏嘘。 “这不是顾家那位吗,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记得顾家争夺继承位置的人可不少,她就不怕自己这个样子传出去丢人失去继承资格。” “这你懂什么,讨好了傅家,就算失去顾家也算不上什么损失。” “没想到顾春乔居然是这样不要脸的人。” 当初顾春乔给宋暮宴带来的那些难听的议论声,如今也是原封不动回到顾春乔的身上。 她屈辱地握紧双拳,不敢抬头。 傅弦箐垂眸冷冷地盯着她,补上最后一刀。 “顾小姐既然觉得丢脸,那就滚回去当你的顾氏未来继承人,别在这里,耽误我和我丈夫的时间。” 傅弦箐故意咬重丈夫两个字。 顾春乔看着宋暮宴冷漠冰冷的脸。 心底除了愧疚就是不甘。 若是如此折辱她,会让他觉得高兴。 她心甘情愿。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顾春乔跪在了宋暮宴面前,屈辱开口,“少爷,请踩着我上去。” 宋暮宴嗤笑,毫不犹豫重重踩上顾春乔的背脊。 顾春乔闷哼一声,白皙纤细指骨分明的手指攥了一把泥巴。 宋暮宴被傅弦箐拉上马。 傅弦箐牢牢环着宋暮宴的腰身。 却把缰绳交给宋暮宴。 “从前就听闻,我家暮宴马术一绝,不如,今天让我体验一下。” 宋暮宴有些惊愕地看了眼傅弦箐,指了指自己的腿,“你确定吗?” 傅弦箐却把人抱得更紧了,“怕什么,我既然把选择权交给你,也就是把命给你了。” 宋暮宴听到这番话笑了起来,攥紧缰绳,骑着马疾驰而去。 顾春乔则是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 看着马上宋暮宴难得的张扬的笑容,心里有些恍惚。 多久没看见宋暮宴这样了。 可他从前,就是这般性格。 无论什么地方,都是当之无愧让人瞩目的存在。 他是那样明媚耀眼。 就算是后来误会宋时骏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心开始偏移的时候。 顾春乔还是不可避免让那样粲然的宋暮宴在心里占据了一个位置。 可是,那么美好的宋暮宴却被毁掉了。 还是她亲自动的手。 她毁了那个从前像天使般把她救出来的女孩。 她就是一个蠢货。 在周围人怪异的目光中,顾春乔身子突然摇晃一下,接着赤红着眼摔在地上,痛苦又不甘地捏紧拳头砸着地面。 她做错的事,似乎已经没有回旋之地了。 可是顾春乔还想再赌一下。 若是宋暮宴对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爱意。 她就心甘情愿了。 顾春乔私底下找到了傅弦箐。 等周围没有人的时候。 顾春乔直接跪在了傅弦箐面前。 “我知道,宋暮宴对你来说,只是一个玩具。” “但我真的很爱他。” “你开一个条件,我什么都能给,把暮宴还给我。” 傅弦箐当即就气笑了。 她眼神冰冷幽深地盯着顾春乔,“你凭什么觉得,我对宋暮宴,就不是真心的。” “顾春乔,你从前不懂得珍惜他,不要代表,其她人也是这样。” 顾春乔见傅弦箐明显是不愿意放手的样子,索性也不装了,站起身,眼尾泛红,情绪有些激动。 “对,我的确做了错事,那难道,我连一个弥补他的机会都没有吗?” “傅弦箐,男人对你来说只是玩具,更何况,你当初要的人是宋时骏。” “我把宋时骏给你,你把宋暮宴还给我。” 傅弦箐没忍住,黑着脸上前一把拽住顾春乔的衣领,把她逼到栏杆边。 往下一看,是五楼高的楼层。 傅弦箐咬紧牙关一字一句,“什么叫让,什么叫给,你把宋暮宴当什么,一个物品吗?” “就你这样的人 ,凭什么当初能得到他的心。” “我告诉你,我一直以来的目的都是宋暮宴,而不是什么宋时骏。” “只有你这种,眼睛瞎了的人,才会把宋时骏那种货色当块宝。” 顾春乔被刺激得浑身发抖,嘴唇嗫嚅,却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她余光瞥见宋暮宴正走来。 突然重重推了傅弦箐一把。 傅弦箐全然没有预料到,下意识要躲避顾春乔的手。 却没想到正中顾春乔的计。 宋暮宴才上来就看见傅弦箐把顾春乔推了下去。 听到顾春乔身体砸在地面沉闷的声音。 宋暮宴眼神一震,连忙来到栏杆边。 傅弦箐则是双手颤抖,黑眸里罕见出现了一丝局促和无措。 眼尾泛红,面色惨白,像是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暮宴。”傅弦箐语气满是小心翼翼,“不是我,我没有,是她自己……” 宋暮宴深呼吸一口气,“先送去医院。” 一路上,宋暮宴都没有说话,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弦箐像是没了主意,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宋暮宴,“暮宴,你生气了吗?” “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当着你的面做这些事了。” “不对,你若是心疼她,我再也不会对她这样了。” 见宋暮宴还是不理自己,傅弦箐更慌了,眼睛也变得湿漉漉起来。 哪里还有平时外人眼中阴冷阴鸷的傅弦箐模样。 “暮宴,你若是气我伤了她,那我也伤自己,直到你消气好不好?” 说着,傅弦箐就要去拿刀。 宋暮宴有些无奈地按住傅弦箐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一句话,傅弦箐紧绷的神经顿时缓缓放松下来。 只是依旧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宋暮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闪过暗芒,“我只是在想,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件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意外。” 这句话宋暮宴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句。 “我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这段时间,你帮了我许多,更何况,是我和顾春乔之间的恩怨,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如何起了冲突,那肯定也有我的因素在里面。” “我连累了你。” 宋暮宴是真心觉得愧疚。 傅弦箐却突然扣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唇齿相依之间,傅弦箐的气息浓烈得快要把宋暮宴包裹住。 宋暮宴瞪大眼,心擂如鼓。 这样的感觉,居然是许久都没有过的。 前面的司机十分贴心地把和后座之间的帘子放下。 傅弦箐越吻越动情。 恍惚之间,两人位置颠倒,宋暮宴已经将傅弦箐抱到了腿上。 宋暮宴及时打断了这场荒唐。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冰冷一点,“傅小姐,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目标,为什么是我?” 傅弦箐和顾春乔的对话。 宋暮宴听得清清楚楚。 傅弦箐眼里的阴霾一扫而尽,她认真地看着宋暮宴,讲述出了一个故事。 原来当年在那场车祸中,也有傅弦箐在。 那是高速上的连环车祸。 和妈妈幸免于难的宋暮宴本来可以立马选择离开事故现场。 但他却没有,反而和妈妈尽力把人救出来。 其实傅弦箐是自己从车里爬出来的。 她没有顾春乔那样废物。 宋暮宴对她甚至也算不上救命之恩。 可她还记得自己没有力气瘫坐在路边的时候。 已经完全丧失求生希望的时候。 是宋暮宴小心翼翼不断给她喂水喝。 彼时宋暮宴还穿着宋夫人亲手缝制的小西装。 但是纯白色西装衬衣已经被血弄脏了。 宋暮宴却全然不在乎这些。 他甚至跪在地上,只为了能更方便给傅弦箐喂水。 他说。 “小妹妹,你多喝点,医生护士马上就到了。” “你得平安回家,不然你的爸妈会很担心你的。” 其实当时傅弦箐很想告诉他。 自己的父母早就去世。 她是没有人在乎的小孩。 但是模糊中看着宋暮宴亮晶晶眼里的希望,她默默闭上嘴。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开始,她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其实后来,我查到的人的确是宋时骏。” “可是当时,我只远远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你。” “虽然你和小时候看起来变化太大,几乎认不出,但是我还记得你的眼神。” “你是拯救了我濒死灵魂的人,被我灵魂认定的人。” “我怎么可能认错。” 宋暮宴看起来还算是淡定,但是一颗心跳得很快。 傅弦箐继续道,“后来,我又费了一些功夫,才查到你身上,但是当时你已经和顾春乔订下婚约,我知道你爱她,我也知道,若是我当时把她杀了,你肯定就很难受。” “宋暮宴,我爱你,我不愿看到你伤心,所以我宁愿成为你的家人,守护在你的身边。” “却没想到,老天居然还给了我一次机会。” “其实我本来不抱希望的,但是当我听说,宋家那个老糊涂要把你给我的时候,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 她把宋暮宴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眼神偏执又热切地看着他。 “你能感受到吗,它在为你跳动。” 顾春乔醒了,她看自己被送到了医院,身上的伤口被人妥帖包扎好。 甚至床头柜旁边,还放着一碗鸡汤。 顾春乔顿时无比激动。 她就知道,宋暮宴还是放不下她。 不然,为何会舍不得看她受伤。 为什么还要照顾她。 这样激动欣喜的情绪,在看到病房门打开有人走进来之后,顿时荡然无存。 “妈?”顾春乔声音沙哑,是难以掩饰的失望和落寞,“怎么是你。” 顾夫人看起来面色很不好,只一眼就知道,自己女儿在想什么。 她忍不住嗤笑。 “别想了,不是他,他甚至想直接让人把你送回国,根本不想管你的死活。” 顾春乔心知肚明,顾夫人口中说的他是谁。 她挣扎着要起来,绯红的眼,看起来越发支离破碎。 “怎么可能,是不是暮宴没看清楚,我是被傅弦箐推下去的。” “他怎么会不心疼我。” “妈,你帮帮我,或者再帮我说一句话,告诉暮宴,我对宋时骏好只是认错了救命恩人。” “可我是真心喜欢他啊。” “求你了,妈。” 顾春乔嗓音颤抖,眼中有泪光闪烁,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顾夫人没忍住,上前给了顾春乔一巴掌。 她气得胸口起伏,“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是顾氏未来的继承人,却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沉溺于这些情爱里就算了,你还蠢。” “你从前对他做的那些事,宋暮宴凭什么还要原谅你。” 顾春乔神色痛苦,“可我只是认错了对象,我只是想回报救命之恩。” “我没想伤害他。”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宋暮宴和傅弦箐一起走进来。 傅弦箐看着顾春乔卑微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 她阴恻恻看向一边的顾夫人,“顾夫人,看来你还没跟你女儿解释清楚,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不是我推的。” 顾春乔不可置信地看着傅弦箐,愤怒嘶吼着,“就是你!” “傅弦箐,你别以为你权势通天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就算你不想承认,但是暮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说完,顾春乔满眼希翼地看向宋暮宴。 宋暮宴却眼皮子都没抬一个,语气冷冽,“顾小姐,请你注意你的言论,我的妻子平时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舍得,又怎么可能把你推下楼呢。” “分明是你自己没站稳,掉下去的吧。” 顾春乔像是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不管不顾要下床,推开顾夫人阻拦的手,一边往宋暮宴这边爬,一边开口。 “暮宴,你听我说,以前的事我可以解释,我……” “我知道。”宋暮宴总算是正眼看向顾春乔,可眼底只有冷漠和不耐,“你选错了报恩对象,这些话,我刚刚在门口都听到了。” “可是顾春乔,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 “我当初,不如让你死在车里。” “救你,是我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顾春乔这次彻底晕死过去了。 还被送去了急救室。 顾夫人心疼得眼睛通红,敢怒又不敢言。 只能在宋暮宴身前鞠躬,“宋先生 ,你也看到了,我女儿如今变成这样,和顾氏继承人无缘。” “你放过她。” “你也放心,我回去之后,就给她举办和宋时骏的婚礼,以后我会看好他们,这是他们的报应。” “也让她断了这个心思。” 宋暮宴眼神复杂盯着顾夫人,良久,突然笑了,“好啊,若是他们要结婚,不如给我发个喜帖。” “总归以后都是一家人。” 顾夫人还是答应了。 傅弦箐却有些不解,“你放下了吗?” 宋暮宴脸上还在笑,眼底却冷得彻骨,“我答应了她,放过顾春乔,可我没答应放过宋时骏和我未来弟妹啊。” 傅弦箐闻言满意勾起嘴角。 她没看错。 她和宋暮宴,是同类。 也不知道顾夫人用了什么方式。 顾春乔答应了和宋时骏结婚。 大婚当天,宋暮宴如约到场。 他看到了在门口积极迎接宾客的宋父和宋时骏。 说是婚礼,实际上连那些基本的流程都没有。 只是叫圈子里的人都来吃顿饭。 宋时骏甚至只能穿着礼服在外面像个吉祥物一样迎客。 宋时骏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不少,他的表情很不好,眼里带着几分屈辱。 但在转头看到宋暮宴的时候,眼神才有了情绪。 宋时骏走来,特意确认宋暮宴身边没有其他人,忍不住嘲讽出声。 “宋暮宴,你命还真是大啊,傅弦箐怎么就没把你玩死。” “但就算是你活下来了,又如何。” “你被大家嫌弃,如今更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娶给你从前最心爱的女人。” “宋暮宴,你到底还是输给我了。” 看着宋时骏得意又狰狞的笑容。 宋暮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觉得可笑,“原来在你眼里,输赢是看谁娶的好,谁娶的不好。” “我爸花那么多钱在你和你小三妈身上,怎么就没帮你们提提眼界呢” 宋时骏闻言瞳孔一缩。 他没想到,宋暮宴会选择当面把这些说出来。 他立马换上泫然欲泣的模样,开始装可怜。 “弟弟,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我们一母同胞,你……” 啪! 宋时骏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暮宴一巴掌打回去了。 宋暮宴语气越发冷冽。 “一母同胞?” “宋时骏,你别忘记了,我妈妈只有我一个儿子,而你,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垃圾。” 宋时骏立马啜泣起来,又是要死要活的戏码。 “弟弟,你不是真心来祝福我的就算了,你为什么说话如此过分。” “好,我去死可以了吧!” 宋父也连忙赶来把宋时骏护在身后,眼神憎恶又警惕地看着宋暮宴,像是看仇人。 “宋暮宴,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我和你妈就没有你这个儿子,你滚!” “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宋暮宴挑眉,语气幽幽,“爸,你如果还不想说实话,就别怪我了。” 起初,宋父还没意识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傅弦箐带着一大批媒体出现。 顾夫人察觉不对劲,出来看到这一幕,气得险些晕厥过去。 他看向宋暮宴,又是无奈又是咬牙切齿。 “宋先生,你不是说了,不再为难顾家吗?” 宋暮宴语气淡漠,“我是不打算为难顾家,我只是想向所有人解释清楚,我和宋时骏的身份。” “你们顾家也不想莫名其妙跟一个小三的儿子结亲吧。” “小三的儿子?”顾夫人彻底发懵。 宋时骏和宋父眼底满是心虚。 宋时骏更是当众跪下,哭得伤心,“弟弟,你若是觉得我不配当妈妈的儿子,我愿意和你断绝关系,但你也不用这样污蔑我。” “更何况,我若是小三的儿子,我怎么可能年纪比你大。” 宋父更是一咬牙,“对,我早些年是在外养了小三,但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宋暮宴才是我和情妇生下的孩子,时骏是我和原配所出,这些年我没说实话,是怕伤了宋暮宴的心,却没想到,他居然狠毒到把这个名号压在他哥哥身上,目的只是为了毁了他。” 周围人顿时指着宋暮宴议论起来。 “原来他才是私生子,还好意思去打假宋时骏。” “你不知道吗,他从前和顾春乔订下婚约,如今跟顾春乔结婚的人却是宋时骏,他这是不甘心。” “这就是小三的基因吗?” 面对谩骂,宋暮宴握住了险些冲动的傅弦箐的手,冷静看着宋父开口,“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手上没有证据。” 宋父自然不敢赌,只能利用舆论,心虚的要把宋暮宴赶走。 这个时候,顾春乔出现了。 她坐在轮椅上,一如当初的宋暮宴。 宋时骏见状立马扑过去,“春乔,你替我劝劝弟弟,他真的疯了。” “更何况,你肯定能向大家证明,我是不是宋夫人的儿子。” 宋时骏胸有成竹。 虽然前几天,顾春乔莫名其妙把他送去孤岛饿了半个月,害他生不如死。 宋时骏后来猜测原因,觉得可能是因为知道了他把当时宋暮宴身边的保镖叫走。 她觉得他心思恶毒,生气罢了。 但她一直深爱的人可是他啊。 不然,现在为什么会和他举行婚礼。 顾春乔没理宋时骏,只是给媒体了一份文件。 是当初宋时骏毁掉的证据。 宋父也没想到,自己自认为隐藏得这样好的秘密。 就这样被他的媳妇曝光出来。 一时间,舆论顿时逆转。 顾春乔还是觉得不满意,继续开始曝光。 比如三年前,是宋父主动找到她,给了她假消息,让她害宋暮宴入狱。 以及这些年,宋时骏对宋暮宴的陷害。 顾春乔一字一句,全然不顾自己前程,也不顾旁边脸色越来越白的顾夫人,穿过人群,看向了宋暮宴。 她对他苍白一笑,眼里闪烁着卑微的光芒。 似在问他。 这样能不能原谅她。 宋暮宴却只是启唇,吐出两个字 ,“活该。” 说完,他带着傅弦箐转身就走。 后面,已经不需要他做什么了。 顾春乔自毁前程,顾夫人多年心血白流了。 她自然不会放过骗了她女儿的宋家父子。 宋时骏和宋父的下场,只会比他想得更惨。 而顾春乔,因为失去继承资格,被顾家抛弃,是迟早的事。 宋暮宴没选择和傅弦箐回港城,而是给自己计划好了环球旅行。 却没想到,傅弦箐厚着脸皮跟上来了。 在宋暮宴开口拒绝的前一秒。 傅弦箐连忙急促道,“你还欠我一个要求,若是想抛下我,也得先履行承诺了来。” 宋暮宴闻言无奈,提着行李箱往前走,“哦?那就看你表现了。” 听着身后急促跟上的脚步声。 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丝弧度。 我的夫君和儿子都是超雄皇帝 ----------------- 故事会_平台:黑岩故事会 ----------------- 我乃皇后,夫君是出了名的暴君。 太子年少贪玩,嬉闹时不慎碰到皇上。 皇上勃然大怒,当场便要斩杀太子。 我自断一臂,才保下太子一命。 太子含泪跪在我宫前,发誓以后不会让我受到半分伤害。 太子冠礼上,我给皇上敬酒时未拿稳酒杯,被皇上一巴掌扇倒在地。 太子暴怒,当即起兵造反,逼得皇上悬梁自尽。 “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母后,即便你是父皇!” 太子登基称帝后,惜我如命,许我以皇太后之名垂帘听政。 丞相进言后宫不得干政,被新皇五马分尸。 “你们可以说朕是暴君,是昏君,但唯独不能对朕的母后有非议!否则,株连九族!” 大臣人心惶惶,敢怒不敢言。 为避免引起朝中内乱,我主动退居深宫佛堂,不问世事。 新入宫的楚贵妃仗着皇帝宠爱,为所欲为,打着治理后宫的名号,清除异己。 甚至将久居深宫的我,当成了与侍卫有染的狐媚子。 “一个被打入深宫不受宠的残废,竟敢与侍卫私通?” “今日本宫便叫你这贱蹄子知道,何为宫规!” 她命人剃光了我头发,打断了我手脚。 她更是用针线将我的嘴缝了起来,把我装进大麻袋送到皇帝面前! 并声称我妄议太后,玷污太后威名。 皇帝当场暴怒,一剑刺穿了我胸膛。 在我奄奄一息时,楚贵妃解开麻袋,露出了我的真容: “皇上,其实你杀的这贱人,还是个与侍卫私通的贱妃!” “此人罪大恶极,恳请皇上诛其九族!” 1 换季时节,左臂断裂处奇痒难耐,丫鬟锦秋正在院内给我敷药。 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岂有此理,身为后宫嫔妃,竟敢与侍卫私通,她当真以为后宫无人管辖吗?” “今日可是您晋升皇后的大喜之日,这贱蹄子敢在这种时候行如此下流之事,分明就是在挑衅您的威严啊!” “我看她就是仗着您还未正式封后,不把您放在眼里,咱们今日就拿她磨磨刀,让后宫众人知道,什么是皇后之威!” 我这佛堂四周,一向清净。 突然如此喧闹,不免令我诧异。 我看向锦秋:“外头如此吵闹,所为何事?” “启禀太后娘娘,听闻是后宫之内有嫔妃与侍卫私通,楚贵妃带领一众世家姐妹和婢女,正准备去教训那秽乱后宫之人呢!” 闻言,我眉头微蹙。 嫔妃与侍卫私通,这是公然折损皇家颜面。 我虽已不问世事,但毕竟是皇太后。 如此荒唐之事,我不能不管。 我停止敷药,起身领着锦秋朝院外走去。 刚开门,楚贵妃等人便撞进了我的眼帘。 不等我开口,楚贵妃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我脸上。 “你一个被打入深宫不受宠的残废,竟敢与侍卫私通?” “今日本宫便叫你这贱蹄子知道,何为宫规!” 2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直接将我打懵了。 锦秋也惊愕到瞠目结舌,完全没想到这群人竟敢对我动手。 “连侍卫你都下得去手,你这残废,当真就如此饥不可耐?” “你若如此离不开男人,就应该去妓院被千骑万枕,为何要来辱没后宫?!” 听着这些刻薄刺耳的话,我才反应过来。 原来,她们口中所说的与侍卫私通之人。 竟然是我。 我面色立即冷了下来:“放肆!哀……” 不等我说完,楚贵妃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放肆的是你!本宫即将封后,你一个下贱的狐媚子,也配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 她的语气猖狂,一巴掌更是狠辣彪悍,将我打得踉跄后退。 多亏锦秋眼疾手快,第一时间扶住了我。 “大胆,你们竟敢打太……” 锦秋反应了过来,立马开口维护我。 可她话刚说一半,楚贵妃就直接从婢女手中拔剑。 一剑划开了锦秋的喉咙! “一个狗奴才,也配跟本宫说话?” 锦秋震惊而又痛苦的倒地,鲜血从她脖子上狂飙而出。 我僵硬在原地,内心骇然不已。 这个楚贵妃,当真是出乎了我意料。 皇帝曾与我说过,楚贵妃知书达理,贤良淑德。 为人处世,一言一行,都颇具母仪风范。 所以,他想立楚贵妃为皇后。 见皇帝如此中意她,我便答应了皇帝出席封后大典。 见一见这个令皇帝赞不绝口的好儿媳。 可此刻,我所看到的楚贵妃,是不分青红皂白便动手打人甚至杀人的恶毒悍妇。 和皇帝口中描述的形象,天差地别! 我沉下脸来,目光凌厉地盯着楚贵妃:“你如此肆虐,就不怕皇帝知道吗?” 楚贵妃双手环胸,嘴角扬起轻蔑笑意: “本宫可是未来皇后,皇上宠我入骨,我教训你一个不要脸的贱妃而已,就算被皇上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他还会因为你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处罚本宫吗?” 她的几个世家姐妹也冷笑着附和: “没错,皇上将楚姐姐视若珍宝,你一个在深宫与侍卫私通的贱妃,跟楚姐姐有的比吗?” “楚姐姐,您马上就是后宫之主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今日正好杀鸡儆猴,为您树立威严!” “没错,也好叫所有贱蹄子知道,这后宫是谁的天下!” 这些人,个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我神情严肃,冷声道:“你们可知,我是谁?” 闻言,楚贵妃扬起下巴,一脸不屑道: “你一个低等的贱人,也配叫本宫猜你的身份?” “本宫深受皇上宠爱,兄长又是大将军,就连一向不问世事的皇太后,都准备出面参加本宫的封后大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宫比身份?” 说着,楚贵妃轻抚发鬓,悠悠道: “今日是本宫的大喜之日,这素雅的佛堂,也该点上一抹红了。” 听到她这么说,几个世家小姐面露狞笑,当即就冲过来对着我拳打脚踢。 直接把我打倒在地。 我忍着痛,高声怒喝: “住手,哀家乃是当朝皇太后!” 3 此话一出,几个打我的世家小姐顿时停了手。 楚贵妃则是眯起双眸,紧盯着我: “你方才说,你是太后?” 我正色道:“没错,你们如此对待哀家,当真是无法无天!” 原以为,我道明了这一切,她们便会知难而退。 h兔E=t兔..6故 离婚后我离开了北方,一天夜里,一串陌生号码打来。 “你好,请问你是?” 听到我的声音,那边的人似乎抽泣了一下,但很快便有所回应。 “明天是儿子的忌日,我想看看他……” 熟悉的口吻,我知道对面是我的前夫。 “你记错了,儿子的忌日早就过了。别再联系我了。” 电话传来男人哽咽的声音,换做以前,我肯定心疼的安抚他。 现在,我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将号码拉黑,省得他再烦我。 当初只因儿子玩飞机时,不小心刮花了小助理的丝袜,丈夫便将儿子关进衣柜。 而他为了安抚小助理,赶走家里所有人后,带着小助理坐上了旅行的飞机。 1 我在国外出差时接到了家里保姆的电话,告诉我儿子出事了,让我赶紧回家。 我买了最近的航班,急匆匆赶往医院,看见的是手术室门口亮起的红灯。 很快,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走了出来,看着我们语气沉痛。 “请节哀,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指尖发麻,胃部突然传来一阵酸胀感,心脏也仿佛被一双大手攥紧。 我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从外地赶来的齐父齐母看见这一幕,怒不可遏的质问保姆发生了什么事情。 保姆看我脸色惨白,赶忙上前扶住我,开口和齐父齐母解释。 “是齐先生带白小姐回家住,小文在玩飞机的时候不小心刮花了她的丝袜,所以齐先生就把小文关进衣柜里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家里的衣柜是定制的实木款,厚重且密不透风,据保姆所说,儿子起码在衣柜里关了十几个小时。 “这个畜生!书雪,给他打电话,让他滚回来!” 我拿出手机,颤抖的指尖好几次摁错了地方。 电话打过去,那边响起齐修不耐烦的声音。 “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又想吵架?” 我木然开口。 “儿子死了。” 电话那边的齐修嗤笑一声。 “为了不让我陪露露,你还真是什么谎都敢撒。” 不等我开口,那边传来白晓露的声音。 “齐哥,酒店定好了吗?” 我听见齐修宠溺的声音。 “都定好了,这次绝对不会让无关紧要的人打扰我们的旅行。” 白晓露撒娇道。 “上次你家里那个就光打电话打扰我们,这次不会了吧?” “放心吧,我一会就把她拉黑。” 白晓露的笑声从电话那边穿来,声音娇俏。 “昨天我的丝袜被刮坏了,今天你可要好好的补偿我。” 2 旁边的齐母气的嘴唇颤抖,伸手夺过电话。 “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出什么事了!你还在外面陪那个贱女人!” 齐修声音冷淡,语气都是不耐烦。 “不就是被关了一会,能有什么事?要不是唐书雪教坏儿子,让儿子故意针对露露,我怎么会惩罚他?” “妈,你能不能别跟着胡闹,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娶她回来,还想怎么样?” 齐父被气的满脸通红,厉声呵斥。 “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电话那边却响起白晓露委屈的声音。 “齐哥,是不是你家那个又找你麻烦了?” 齐修不耐烦的叹了口气。 “爸,妈,你们就别跟着胡闹了,我和露露旅完游就回去。” 电话被挂断,我这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样,绝望的看着齐父齐母。 “小文没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让我走吧。” 这时,接到报警的警察走了过来,将我们带进警局。 很快,尸检的结果就出来了。 “死者死因是在密闭空间窒息而死,手指指甲翘起,血肉脱落,骨头都露了出来,应该是死前挣扎求救导致的。” “家里的保姆我们已经带走调查了,现在把你们知道的情况说一下。” 在确保不是我们故意虐待孩子之后,警察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不少。 被传唤到场的保姆泪流满面。 “是齐先生要把孩子关进衣柜,还为了不让我们把孩子放出来,把我们都赶走了。” “我担心孩子,所以在齐先生走了之后,立马赶回去把孩子放出来。” “我打开衣柜的时候到处都是血,孩子脸都青了。” 我无法想象儿子在衣柜里经历过什么,当时的他肯定非常害怕和痛苦。 他肯定在生命的最后也在哭喊着要妈妈去救他。 3 一瞬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大脑都在嗡嗡作响,浑身宛若一滩烂泥一样在警局的椅子上滑落下来。 齐母看着我这样,于心不忍的将我抱在怀里,最后,还是齐父发话。 “书雪,是我们齐家教子无方。” 我双手捂住脸,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十五年前我父母双亡,面对父母留下来的庞大遗产,亲戚们仿佛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一拥而上。 那时我与齐修也算半个青梅竹马,齐父齐母出手相助,帮我保住父母留下的东西。

相关推荐: 桃源俏美妇   过激行为(H)   武当青书:诸天荡魔至洪荒   篮坛大亨   亮剑:傻子管炊事班,全成特种兵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猛兽博物馆   树深时见鹿   新年快乐(1v1h)   万古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