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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降临了,段寒成靠在椅背上,手中是折好的纸飞机,指尖压在了白纸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半响后才问出一句,“怎么会突然病重进医院,还是在这个节骨眼?” “这个不清楚,但樊姨这会儿应该在医院。” “不应该的。” 樊云这些年是常常思念元霜成疾,可在这个时候病重住院,实在太巧了一些。 蓦然想起了什么,段寒成抬起头,眉宇之中浮起阴霾,“盛初远呢,怎么这阵子没见到他?” 江誉怔了下,“他……” “他是不是回去了?” “我不清楚,最近没注意他的行踪。” 这是江誉的失职,他无话可说,段寒成没有责怪,“没事,你出去吧,周嘉也那边有什么状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江誉站着没走。 “段总……您做这么多,是为了逼方小姐回来吗?” 面上被不悦覆盖,段寒成否认道:“逼她回来?我只是看不惯她自轻自贱选择嫁给一个有女儿的男人,她这是在告诉所有人,我有多不堪。” 江誉没再多问,“对了,易小姐在楼下,说是有关离婚的事情要跟您谈。” 跟易凝结婚了三年,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对别的女人,段寒成总会心软一些,“让她进来。” 易凝不是空手来的,特意带上了亲手熬的汤,给段寒成分出来了一小碗,殷勤端过去,“你尝尝,我熬了三个钟头。” 段寒成没胃口,更不饿。 “易凝,我们离婚了你知道吗?” 说是离婚,实则手续还没真的办下来,易凝还在段家住着,对外还是段寒成的太太,原先商量好的在她这里也好像不作数了,三年到了,她却没有离婚的打算。 易凝擦了擦手上溅到的汤汁,“我知道,你打听到方小姐的消息了。” “跟她无关,三年离婚,是我们约定好的。”段寒成目光如炬,质问的口吻逼迫感很强烈,“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 “我一直认为,这三年里我们相处得很好。” 相处得好只是易凝的自以为。 段寒成不是蠢货,元霜走后,他曾细细分析过醉酒的那晚,或许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一直是易凝在说,半点证据没有。 如果不是那晚出了事,他或许真的会跟易凝离婚娶元霜,这样就不会有后来元霜流产、无法生育这些事的发生。 他们也就不会分开了。 他没有将这些变故怪罪在易凝身上,就已经是仁慈了,“相处得好不代表要一直这么下去,演戏是演不了一辈子的。” 这话易凝就像听不见似的。 “方小姐这些年还好吗?我听说她的未婚夫……” “我不清楚,这跟我无关。” 易凝的试探是笨拙的,这三年下来,每个人都变了,包括温婉大度的易凝,为了挽留住这段婚姻,她用了太多的手段,醉酒撒谎只是开端,这些年发生的点点滴滴,段寒成都是看在眼里的。 无关元霜,他也是要离婚的。 易凝从楼上下来,姑妈在车里等着她,一把将她拽到了身边,“怎么样,跟寒成谈好没有,家里现在这个状况,要是离了婚,看你之后怎么办?” “我已经尽力了,为了保全这段婚姻,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能怎么办?” 在结婚之前,在方元霜出现、姑妈撺掇之前,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尊重段寒成,尊重这段婚姻,也尊重合约上的内容。 可现在,不仅要离婚,连段寒成对她都产生了厌恶,易家这两年走向衰败,段家老太爷也不会再替她撑腰,人情冷暖,她见证了太多。 第210章 现在更是走投无路了。 “你就是太软弱了。”姑妈力挽狂澜,费尽心机,也要替易凝保住这段婚姻,保住易家的这个靠山,“只要别让段寒成跟那个女人有来往,离不离婚对他,不就没区别了吗?” 医院里人来人往,市中心刚出了连环车祸,担架一个个抬进来,都是重伤,樊云入院的突然,周嘉也守在一旁。 杜挽也在。 “樊姨怎么样了?” 周嘉也关门出来,示意杜挽噤声,樊云一直带着病,之前不过是在服用药物,没有真正地治疗过,这次为了元霜,才进了医院。 周嘉也留下了樊云躺在病床上凄惨苍白的照片, 杜挽站在他身后,“怎么不直接让樊姨给元霜打电话,拍照她会信吗?” “妈不会真的舍得去骗元霜的,她肯进医院治病,就已经帮了大忙了,让她打电话,只会帮倒忙。” 这件事要谨慎一些,周嘉也不敢冒险,一张照片,就足以试探出元霜的态度了。 将照片发给了远在异国的元霜,周嘉也又编辑了信息,一并发过去。 凌晨手机响起。 元霜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惊醒坐起来,下一刻就将电话打给了周嘉也。 离开了三年,对樊云的感情是淡了,可她病重入院,她没办法装作不知道。 周嘉也等了好一会儿才把电话接起来,语气改了又改,“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妈了呢。” “樊姨怎么样了?” “很不好,这些年精神状况不好,为你的事瘦了很多,肝脏也出了问题。”周嘉也尽量让自己显得伤心又真诚,“刚才晕倒了,还在叫你的名字。” “周叔叔呢?” 对周嘉也的话,元霜是半信半疑的,可照片里樊云确确实实躺在病床上。 “已经通知爸爸了,他会尽快回来的。”周嘉也轻抽了下鼻息,压抑着声音。 元霜渐渐平息了激动的情绪,“那就好,周叔叔会回去就好。” “元霜,上次的事是哥哥不好,我跟你道歉,”周嘉也以退为进,他深知自己这个心软的妹妹就吃这一套,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一样,“妈的事你别担心。” 他的话说得漂亮,偏是这样,元霜才不能视若无睹。 靠在软枕上想了会儿,元霜打电话给了盛初远,盛初远没接,才打给了周厅。 他接得倒是快,“元霜。” “初远呢,他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不清楚,像是有事离开了,最近他都不在睦州。” 解释完,周厅又慌忙开口,想让元霜安心,“我后天就回去,一定赶得上婚礼的,还有什么需要改的,你提就好,不用经过我,我都听你的。” 他的真诚总让元霜愧疚万分,“……不是,我是想要托你去看看我以前的家人,她好像病重入院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告诉我地址,我马上就去。” 元霜语气低垂,“真的谢谢你。” 只要是她嘱托的事情,周厅都会排在第一位去办好,第二天一早就买了花找到医院里去,驻足在病房门外,轻敲了下房门。 里面走出来的人是周嘉也。 “你找谁?” “樊云,樊姨。”周厅一字一句往外蹦,“是元霜让我来的,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这是周嘉也早就准备好的,等得就是周厅,“当然可以,你是……元霜的未婚夫?” “是。”周厅坦然承认,“你是……” 周嘉也哼笑一声,“元霜的哥哥。” “段先生跟我提过。” 不动声色引出段寒成,诧异的人成了周嘉也,“你跟寒成见过面?” 第211章 去医院看过了樊云出来,周厅立刻给元霜回了电话。 樊云的状况算是严重的,他去探望时,樊云神智不清,嘴巴里呢喃着的是元霜的名字,任谁看了都要于心不忍的。 “周先生没有撒谎,是真的。” 周厅斟酌再三,言语中很是含蓄,“看得出你跟你养母感情很好,我去的时候,她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不好的。” 元霜忘不了自己被送走时,樊云的不作为,可后来是想明白了,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那么做情有可原,可既然不是亲生女儿,又这么思念她,岂不是太矛盾。 这三年里,元霜想明白了。 樊云约莫是将她当成了亲生女儿的替身,才会这么费心竭力,付诸全部感情。 可不管怎么说,多年的母女感情,樊云病重,元霜不可能心如止水,“会危及到生命吗?” “看样子无法估摸,听医生说是比较严重的。”元霜还没显露出态度,周厅便先为她做了决定,“如果你想要回国探望,我安排人接你,婚礼也可以往后延。” 周厅的言行举止,全然不像是盛初远所说的城府颇深的那种人。 为了让元霜安心,主动提出婚礼延期,这是元霜没想到的,她的沉默徒增了周厅的惶恐,“抱歉,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没有。” 元霜声音里带着些欣慰与无奈,“我以为你知道,我急着跟你结婚是为了摆脱一些人的纠缠。” 她主动说了,周厅却没有责怪,“不管是出与什么样的原因,你肯跟我结婚,这就是我的荣幸,我应该珍惜,而不是猜忌怀疑。” 在他身上,元霜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安稳与省心,这是盛初远与段寒成都没给过她的,前者太强势,让她喘不过气,后者太内敛,让她捉摸不透。 只有周厅是适中的那个,也是唯一适合的结婚对象。 “可我想先跟你结婚,再回去看樊姨,这样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最大的那个麻烦是段寒成。 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那种失去自由被威胁的日子,成了元霜的噩梦,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敢冒这个险。 周厅答应了下来,机票没有改签,明天就回都柏林,先办理结婚手续,再带着元霜回来,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挂了电话,周厅按着眉心没忍住笑了声,看来这次回来是正确的选择,不然元霜也不会这么急着嫁给他。— 得知周厅没改签机票。 周嘉也没了耐心,他自小就心狠手辣,这是人尽皆知的,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抽完了一根烟,打了个电话,通知了手底下的人去办事。 事情要办得迅速而且漂亮。 要赶在周厅走之前拦住他,这事不算难,一场假造的意外性质车祸就可以做到。 这是周嘉也的惯用手段了。 周厅身体又不好,突如其来的意外降临,他住进医院,小腿骨折,错过了回都柏林的航班,消息传到元霜耳边,盛初远不知去了哪里,元霜必然要回去一趟。 这成了不可扭转的事实。 买了当天的航班回睦州,这里气温寒冷,元霜已经太久没有在潮湿严寒的天气里生存过,几乎是落地的那一刻,右手与膝盖就开始发作般得疼痛起来,耳朵也是。 在细雨的寒冷中,元霜打车赶往医院,一落地,周嘉也与段寒成那里同时接到了消息,接到江誉的电话,段寒成忘记了弹指尖的烟灰,手指被烫到才反应过来,忙按灭了烟。 第212章 “段总,您要过来吗?” “过去干什么?”段寒成强压住心头涌动的波动,“去看人家亲亲我我吗?我没那个癖好。” 按断了电话。 段寒成起身就走,有关元霜的事情,不管嘴多硬,行动上他都不会多犹豫一秒钟。 坐在车里,没有进医院。 抽完了半包烟,暮色里才有了元霜的身影,跟她在一起的是周嘉也,她手腕纤细,像是要被扯断了,被拽下台阶时跌了下,膝盖被见了血。 段寒成坐在车里,目睹着所有,指尖一紧,险些没忍住冲过去。 元霜自己站了起来,眼睛干涩,浮着点疲劳后的红血丝,深深蔑视了周嘉也一眼,一句废话都没多说就要回去。 周厅还在医院。 他在睦州人生地不熟,身边不能没有人。 元霜转身要走,周嘉也再次拉住她,“你干什么去?妈也住院了,怎么不见你这么着急回来看她?” “放手。”元霜不与这种人争辩,那是没有意义的。 分别才这些年,周嘉也越觉得元霜陌生了许多,比上一次回来时还要陌生,那次她胆小怯弱,留下了阴影与创伤,对谁都是卑躬屈膝,甚至可以下跪。 那时她还是有感情的,哪怕是惶恐。 如今她站在周嘉也面前,他看到的只有一个冷血,没有感情的元霜,她可以铁石心肠到连樊云都不去多看一眼,不由让人心寒。 “元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周嘉也拦住她的路,目光沿着元霜的五官往下落,失落满溢在瞳孔中,这哪里还是那个跟他一起长大开朗纯善的元霜。 “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元霜眼瞳平静,漆黑眸底很沉,像是展厅里冰冷的昂贵宝石,太过名贵,以至于太遥远,“樊姨病了我知道,可我们终归没有什么关系了,我的未婚夫出了车祸,当然是他最重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再怎么样妈对你也有养育之恩,还比不过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吗?” 推开了周嘉也,元霜又回了医院。 这番拉扯段寒成都看在眼里,元霜是跟很多男人纠缠过,可比樊云重要的还是第一个。 周嘉也又跟了进去,跟到了周厅的病房外面,元霜挡在门前,压低了声音警告周嘉也,“你别再来打扰我了,抽空我会去看樊姨,可我不觉得我跟你、跟周家还会有什么牵扯。” “元霜,你怎么会跟周家没关系……” 真相到了嘴边却无法吐露。 元霜没听他说完,就进了病房,顺带关上了门,周嘉也没有继续胡搅蛮缠,他上楼,去了樊云的病房里。 樊云是病了。 但远没有周厅看到的那样严重,那天是她听了周嘉也的话,故意装出来的,一见周嘉也来,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怎么样,霜霜回来了吗?” 周嘉也点头,神色却是失落的,“回来是回来了,可是元霜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了。” 看到她时,周嘉也都要怀疑一番,那是不是他所认识的元霜了。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像之前那样了?”一旦涉及到元霜的事情上,樊云就紧张不已,“她人呢,既然回来了怎么不来看我,没关系,我亲自去看她。” 她说着要拔掉针头下床,周嘉也及时拦住,“妈,您别这么激动好不好?” “元霜是我女儿,你让我怎么不激动?” 周嘉也多少有些难以启齿,“她未婚夫出了车祸她才回来的,所以这会儿正在她未婚夫那里,等明天她就会来看你的。” 第213章 “车祸?”樊云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样的货色了,“嘉也,这是跟你有没有关系?” 周嘉也低着头,神色里透着些不屑,“我要是不这么做,元霜会回来吗?我也是为了您能见到她。” 话一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樊云在病中,力气并不重,一巴掌打下去,她自己先落了泪,“你要我怎么说你,不要再害你妹妹了,她已经够苦了,我们一家人都对不起她你知不知道?” 周嘉也捂着脸,“妈,我这也是为了你能见到她啊,而且她那个未婚夫,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宁愿这辈子不见她,只要她平平安安的。”樊云带着哭腔在训斥,有些气短,捂着心口,就要晕了过去,撑着最后一口气道:“她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哪怕自己受了伤,周厅最关心人还是元霜,自顾不暇了,却用那双温情柔软的眸子望着元霜。 “是不是因为我让你跟你大哥吵架了?” “他不是我大哥。” 天底下没有一个哥哥会咒自己的妹妹去死、还放弃妹妹的生命,选择让心上人活命的。 周厅面色苍白憔悴,他本就身体不好,多病多灾,还遇上突如其来的横祸,连说话的力气都是勉强挤出来的,瘦弱的模样更显得病态。 盛初远曾说过,他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近几年身体才好了些。 小时候寻中医西医,都曾暗示过他活不到三十五岁。 “不管怎么说,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周厅没办法不自责,咳嗽了声,他弯着腰,弓着身子,咳声剧烈,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元霜起身替他顺气,想要拿水给他喝,周厅挪开掌心,咳出的却是鲜红的血,血染红的苍白的唇色,那道触目惊心的红像是玻璃球上的裂纹。 元霜不由得呼吸一窒。 “怎么会这样,我去叫医生来。” “别去。” 周厅拦住了她,“不要紧的,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习惯了。” 他习惯了,元霜却没有,白着一张脆弱的小脸,惶恐又无措,她这个样子,是很让男人怜惜的。 周厅扯了扯被血染红的唇。 “怎么,吓到你了?是我不好。” “没有。”元霜回了回神才憋出这么一句,“对了,初远呢?还有田田,他们怎么不在你身边,不是带田田来看病吗?知道是什么病了吗?” 是周厅擦干净了唇上的血,虚弱往后靠着倒下,发丝压在柔软的枕头上,虚弱敛眸,“田田送到她姨奶奶家里了,初远好像是有工作,所以先去忙了。” 至于田田的病,周厅没多说。 门突然被敲响。 以为是护士来了,元霜开了门,看到的却是周嘉也的脸,他拧着眉,着急忙慌拉住她,“元霜,你快跟我走,妈晕倒了。” “你别再骗我了,有意思吗?” “没骗你,就在楼上!”周嘉也后槽牙紧咬着,的确不像是在撒谎。 元霜是没打算去的,毕竟周嘉也这人嘴里的话是不值得相信的,背后周厅坐起来了些,他善解人意,总能在这种时候帮元霜解开困境。 “去吧。”周厅嗓音干哑,还有些不舒服,“万一是真的呢。” 周嘉也才不需要他的好意,“这是我们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何况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 “周嘉也!” 元霜紧握着门把手,“周厅是我未婚夫,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他说话,道歉。” “方元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说道歉。” 这没什么不清楚的。 周嘉也无可奈何,道歉也只不过是看在元霜是他妹妹的面子上,“抱歉,我语气不好,多担待。” 周厅不气不恼,像个没脾气的受气包,笑着摇头,劝着元霜。 “元霜,快去吧,我没关系的。” 元霜回了头,眼神里是复杂的怜悯与无奈,“那我马上回来,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护士,或者给我打电话。” “好,我没关系的。” 周厅柔弱躺在那里,面上是病弱的苦涩,眼睛却在笑,元霜看不透,周嘉也却知道,这种男人最会骗人了。 元霜被带走,周厅目光中的柔情渐渐散了,抹开了嘴角的血,接了盛初远的电话,“元霜说你出车祸了?” “不要紧。” “是你是故意把我支走的?” 周厅矢口否认,“这里的事情比较麻烦,我只是保证你的安全。” “你别想利用元霜,我警告你。”盛初远在元霜的事情上,还是紧张的。 “怎么会?”周厅轻言细语,“我很喜欢元霜的,也是真的想要跟她结婚。” 第214章 樊云病房中有医生与护士进出。 等了很久,元霜才可以进去,周嘉也在外等着,想要用樊云绑住元霜,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元霜跟周厅那种来历不明的人结婚。 元霜进去不到二十分钟就走了出来。 “怎么不多待一会儿?”周嘉也上前,“妈很想你的。” 元霜半点波动没有,樊云都那个样子了,她还是铁石心肠的,“周厅一个人,身边不能没有人。” “那个男人比把你养大的母亲还重要吗?” 元霜莫名其妙看着周嘉也,“是的,周厅是我以后的丈夫,比樊姨重要,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隔着一扇门而已。 她的话樊云都可以听见,可她不在意。 就知道回来会有很多麻烦事,这是早就预料到的,可元霜没想到周嘉也会这么胡搅蛮缠,推开他,在他铁青的脸色里,下了楼,出了医院。 看着她小跑在夜色里,不知她要去哪儿,段寒成开车跟了上去。 元霜去了医院附近一家餐厅,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在队伍中翻看着菜单,侧脸在雾光里似真如幻,鬓角的碎发掉了下来,她伸手挽上去,不那么清瘦了,可身上的哀婉清冷感却从未减弱。 不舍得眨眼,段寒成如同一个小偷,身在暗处,想要多窥探元霜一眼,哪怕她指间上戴着跟周厅的对戒。 买了营养汤回去,元霜奔向周厅的病房,她一小勺一小勺喂着周厅喝汤,为了周厅,连将自己养大的樊云都不管了。 这是从没有过的。 段寒成看不下去了,心脏每跳动一下都是疼的,下楼时正好撞上了周嘉也。 “你怎么在这儿?”周嘉也防着他,也防着周厅。 “看病,难不成吃饭吗?”段寒成面色灰败颓丧,侧身绕开了周嘉也就走,周嘉也跟了上去。 走在段寒成身后,他半是试探,半是发泄,“你知道吗?元霜回来了,就在这个医院里,你是没看到她那个样子,就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们了一样,真是没心没肺的。” “她向来如此。” “才不是。” 周嘉也边摇头边往前走,“这下元霜算是彻底栽了,我看她是真的喜欢那个周厅,喜欢到连亲人都不要了。” 这些话听着刺耳。 段寒成往前走,一步没停,坐进车里才能喘口气,恰好江誉打来电话,撞在了枪口上,“段总,你上次让我查的,方小姐跟小周总的事……” “以后她的事不用管了,更不用跟我汇报,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跟我无关。” 一口气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江誉看了看手上的资料,叹了口气,还没确认元霜的身世,但依稀察觉得到,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可如果这是真的。 对元霜恐怕又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一整晚没出来,元霜一直在医院,段寒成也没走,在车里坐了一整晚,心中像是有火在烧,怎么都熄不灭。 嘴上说着不在意元霜的事,却还是硬生生等了一晚上。 天刚亮元霜又出来,去买了两套换洗衣服送上了楼,各项检查都做过了,除了骨折,周厅没有其他外伤,可以办理出院了。 他受了伤,生活起居都有些不方便。 作为未婚妻,元霜理应多关照一些,周厅腿脚都不便,元霜亲自将买来的衬衫帮他穿上,低头给他系纽扣,他一垂眸,就可以看见元霜的发丝。 她不是美艳那一挂的,眼中流露出的大多是悲伤与凄楚,像是破碎过后强行拼装好的女人。 第215章 鬓角的绒毛被太阳照到,皮肤都跟亮盈盈的,发际线也生的流畅。 周嘉也带着吃的过来,路过门口,就看到了刺眼的场景,他冲进去,一把推开了周厅,“你干什么呢?竟然让元霜伺候你?” 车窗被敲了敲,段寒成掐了烟,眼下是一片乌青色。 眨了眨艰涩的眼皮,隔着茶色车窗看向站在车外的易凝与易凝姑妈。 “寒成,你怎么在这儿?”姑妈打量了一眼,看出了段寒成是在车里过了一夜,“怎么精神这么差,没休息好吗?” 段寒成摇摇头,眼眸涣散,“没有,来看一个朋友。” 姑妈强行撮合着他们,“那正好,凝凝舅舅住院了,你陪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上次还问起你呢。” 段寒成想要拒绝,易凝投去了乞求的一眼。 就要离婚了,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在她的家人面前,给她一点面子是应该的。 “好。”段寒成跟着进去,易凝慢步走在他身边,垂在身侧的手扣住了他的手掌,形成了十指紧扣的样子。 这三年,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恩爱夫妻,可这些都是装出来的。 元霜一回来,段寒成就装不下去了。 姑妈很满意易凝的举动,藏了藏嘴角的笑,“对了,过些天凝凝生日,就在你们家里过吧,不那么铺张浪费了。” 易凝的生日段寒成是记得的,但每年也就是让江誉去买一份合适的礼物,仅此而已。 今年生日,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上了楼往走廊尽头走,姑妈走在前带路,易凝挽住了段寒成的手臂,小声询问着,“你昨晚都在车里吗?出了什么事?” 没等段寒成回答她。 前方的病房里周嘉也被推了出来,他手上的牛奶洒在地上,段寒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将易凝护在身后。 周嘉也擦了擦手上被溅到的牛奶,侧眸看到了段寒成,莫名笑了笑,接着对病房里的人说了句,“不就是摔了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让你这么心疼?” 将周厅扶起来,元霜神色紧张,“怎么样,伤到脚了吗?” “没有,别怪周先生。” 元霜扶着周厅,无视了周嘉也,走出病房,与走廊上段寒成眸光对上,他手里还牵着自己的妻子,十指紧扣,很是相爱般配似的。 三年没见,相互都没有对对方有过多的留恋,同样都是冷冰冰的。 擦过了一眼。 段寒成先移开了视线,掌心不自觉收紧,牵着易凝,走过了元霜身边,姑妈却突然开腔,“这不是我们家寒成的小情人吗?” 她阴阳怪气着,段寒成顿了下步子,像是给了易凝暗示,易凝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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