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日的正事，“以往只听说房将军武艺高强，却不知还是一位铸剑大师。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将军给玉门关的弟兄们，每人打造一把好兵刃？您放心，十两银子一把，我们照价付钱，绝不拖欠。若是不够，价格可以谈。” 房二眼前一亮，“哟，这么说，能接到一个大活？” 哈哈，正愁每日一把，不能锻炼自己的锤法呢。玉门关五千兵马，如果每人一把武器，那么五千把捶打下来，怎么着也能让我的锤法精进几分吧？ 第七百一十五章 高句丽使者 就在玉门关内铁匠铺热火朝天的时候，西突厥这边，一支普通的大唐商队走了进来。 自从当年西突厥老可汗统叶护死后，西突厥内乱之中，莫贺咄异军突起，在萧锐的帮助下夺得了汗位。但西突厥内部还是山头林立，许多部族只是表面上拥护莫贺咄，内里却明争暗斗，争权夺利不断。 莫贺咄又是个粗人，不太懂帝王心术，毕竟他是被萧锐催熟的，而不是多年隐忍斗争出来的，所以御下之策很简单，那就是高压。只要自己掌握着西突厥最强大的力量，那其他部落的首领就不敢生出异心。 这些年，随着西突厥在西域的崛起，不断的吞并西域小国，西突厥的经济军事发展很快，诸多部落都分到了不少好处，所以对莫贺咄倒还算拥护。 可也有不服的，其中就数老可汗统叶护的儿子——肆叶护为首。此人一直对于莫贺咄心怀仇恨，若不是他横叉一杠子，这西突厥汗位该是自己才对。 莫贺咄也不是傻子，但碍于肆叶护的身份，手下有不少死忠，所以不能轻动，于是只能将之边缘化。不知道是听了哪个狗头军师的计策，他把肆叶护派去戍卫边境，防守薛延陀部落。 可他却不知道，这个肆叶护竟然与虎谋皮，暗暗搭上了薛延陀的人。 这天，一支大唐商队求见肆叶护。 肆叶护本来对大唐没什么好感，但对方说是敬献宝物的，于是他就把人放了进来。 为首之人捧着一个长方形木盒，“高句丽王——渊盖苏文王上，问候肆叶护王子！” 嗯？高谷丽王？你不是大唐商队？ 对方谦卑的说道：“为了顺利见到王子，不得已只能隐藏身份。否则也走不到这里。” 肆叶护傲慢的问道：“高句丽跟我西突厥相距万里，从无往来，你们王上找我作甚？” 对方显然是个专业的外交人才，镇定且平淡的说道：“结盟！” 结盟？ “呵呵，若要结盟，你该去王庭才对。” “我王说了，让下臣来跟未来的突厥可汗结盟！” 嗯？？？ “大胆！敢挑拨我突厥君臣关系？来人，推出去砍了！” 来使恍若未觉，淡定的把手中木盒放下，任由两名兵士将自己架出王帐…… “来人，打开盒子，看看高句丽有什么稀奇玩意儿……” 随着身边的下人打开木盒，拿出了一把精致唐横刀…… “咦？这把刀不错，看得出用心了。把人拖回来！” 不多时，在断头台上转一圈的特使，带着冷汗又被架了回来。 “呵呵，不错，倒是有些胆色！”肆叶护大手一挥，“来人，看座！” “本王和你高句丽素无来往，而且双方远隔万里，不觉得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而且你们也帮不了本王。看在你送的礼物面上，今日不杀你，自己回去吧。” 特使起身行礼，认真的说道：“王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西突厥莫贺咄跟大唐很是亲近，几乎唯大唐马首是瞻。外人都说西突厥是大唐的附庸，只知有大唐，不知有西突厥。可西突厥明明是可以比肩大唐的强国，怎会甘愿久居人下呢？” “实不相瞒，我高句丽准备对大唐动兵，已经聚集精兵二十万。” 且慢…… 肆叶护嘲讽道：“你再说一遍？高句丽准备对大唐动兵？呵呵……就凭你们？我看是被人家攻打才对。” 特使顺势拍了一句马屁：“呵呵，王子果然慧眼。确实如此。我高句丽意外得到了大唐的高产良种，已经可以自行培育，给我们五年时间，世上将再无饥馑。大唐太过霸道，因此要对我们动兵。但我高句丽也不弱他人，当年中原大隋，何其强大，三次征战，动兵不下百万，不一样拿我们没办法吗？” “但我王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把大唐拉下神坛的好机会。” 哦？机会？说说看。 “将来大战一起，我们将拖住大唐绝大多数兵马，如果在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西突厥从西北出兵，攻打大唐，那他们就首尾不能相顾……” 肆叶护嘲笑道：“好计划！可是，西突厥跟着大唐这些年，好处不少。我们为何要帮你们打大唐？我们能有什么好处？” 特使认真道：“其一，可以把大唐拉下神坛，不再高高在上、不可战胜！其二，我们东西结盟，守望相助，日后不再受大唐欺压！其三，如果此次合作打败了大唐，那突厥就能收回大唐北方的草原。” “这片草原曾经属于颉利，但大唐灭了颉利，从此把北边草原收归版图，甚至不停的在草原建造城池。若再给他们二十年，这片草原怕是要彻底被他们统治。” “可谁都知道，世上所有的草原，最早都是大突厥的，只不过后来分裂成东西，被大唐鸠占鹊巢罢了。” “王子是天命的可汗继承人，若有机会恢复祖上荣光，您会错过吗？” 一番话，特使将自己说的热血沸腾，可对面的肆叶护王子却沉默不语，让特使心中咯噔一下，不再那么沉稳，甚至有些拿捏不定了。 就在这时，肆叶护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是懂说服人的，但是，只凭一个虚无的承诺，就让我挑起西突厥的内乱，还要挑衅大唐，不够！” 这…… 不知王子要什么？ “很简单，你们不是得了良种吗？本王子也要。” “这……突厥是游牧起家，不懂耕种，要良种似乎……” 肆叶护意味深长的说道：“呵呵！有一点你说的不错，本王子确实看重大唐北方的草原。这些年来，大唐已经在北方草原建了五座坚固的城池。而且他们还派人开垦，在城池附近开垦出不少良田。若要跟大唐开战决裂，将来就无法从大唐进购粮食。我们草原必须自己学会耕种。” “原来如此……” “本王就这一个条件，回去告诉你们王上，若是同意，就送良种过来。将来你们跟大唐开战，若有合适的时机，本王会从西突厥动手。若是你们太废物，不能抵住大唐的进攻，呵呵，也别怪本王背信弃义，本王从不跟废物合作！” 嘶…… 特使吸了口凉气，心中对这位肆叶护高看不少，原以为是个老粗，没想到却这么老到，简直是滴水不漏的狡诈狐狸。 第七百一十六章 莫贺咄来了 与此同时，西突厥可汗莫贺咄收到了下属送来的礼物，同时得知了一位铸剑大师流落玉门关之事。莫贺咄大喜，扬言要亲自去玉门关，延请这位大师入住西突厥，若能成为西突厥王庭专属铸剑师，必会以上卿之礼厚待。 这天，玉门关守将霍安得到消息，立刻找到了李君羡二人。 “不好了，西突厥莫贺咄再有一日就到玉门关，是冲你们二位来的。” 什么？？ “他怎么知道我们在玉门关？”李君羡惊讶道。 霍安无语的说道：“怪只怪房将军铸剑手艺太好，惊动了这位西突厥可汗。听斥候急报说，莫贺咄要礼贤下士，亲自请二位去西突厥，担任王庭专属铸剑师。” 噗…… 李君羡没好气的白了房二一眼，“我当初就说，让你随便打点农具什么的，糊弄一下就好。你却说农具锻炼不了锤法……现在好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才两个月不到，咱们就暴露了。” 房二：…… 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打农具是我的主意呀。 霍安连忙帮着解释道：“若说这莫贺咄识破了二位，那倒未必。他是奔着铸剑师傅来的，却不知是你们二位。但他多次去长安拜见侯爷，想必是认得你们两位的，所以……为免被他识破，二位要藏身一段时间了。” 房二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没错他去，都是我跟五哥陪他喝酒，他肯定能认得出来。” 李君羡想了一下：“霍将军，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不如……二位暂且藏于军中？对外我就说是招揽大师加入了玉门关守军，专门为玉门关守军打造兵器。那莫贺咄再强，也不敢跟我大唐抢人才。”霍安提议道。 沉思片刻，李君羡点了点头：“如此也好。为了以防万一，你在军中找两个好的铁匠，冒充我二人，免得被人识破。这家铺子……自此就关了吧。” 房二感慨道：“唉……这才刚借着名头发了点小财，关了可惜了。” 李君羡训斥道：“我们是来办大事的，不是发财的。” 房二弱弱的说道：“五哥，这不是婉儿怀上了嘛！” 李君羡没好气道：“你一个正四品将军的俸禄，养不了妻儿？” 霍安在一旁安慰道：“房将军的手艺，那堪称一绝。到了军中为弟兄们铸剑，我们也是照价付钱的，不会让将军白白辛苦。” 房二挠头道：“咳咳，这怎么好意思？都是袍泽兄弟，挣他们的钱……” 霍安连忙解释：“不不不，这可不是挣钱，这钱要经过公家，兵部批示，户部出钱。您可不是挣弟兄们的钱。而且弟兄们都知道，您打造的百炼精钢横刀，价值百两的，仅仅十两银子卖给大家，大家都感激呢。” “咳咳……那就好那就好。如果是给袍泽兄弟打造兵刃，我会更加用心，保证不留瑕疵。”房二也是个实诚人。 啊？瑕疵？什么瑕疵？ 房二尴尬的说道：“这不是之前嘛，五哥接活的时候，是看人下菜碟。如果是异族他国人来铸造兵器，那就给留下点看不见的瑕疵。如果是我们大唐自己人，那就好好给打。” 啊？这是为何？霍安表示不解，这不是砸招牌吗？ 李君羡在一旁解释道：“这么好的兵器落入外人之手，他们拿去砍别人，咱们管不着。但如果他们敢拿着我们打造的兵器，转过头来砍我们大唐的人……” 嘶…… “没错！没错，正该如此！如果他们敢拿着我们给的兵刃，转过头来砍我们的人？那一定给他长个教训。”霍安深以为然。 商议完毕，霍安直接让人张贴了一份告示，铁匠铺关门，其余订单缓慢交货，将来去守关衙门领取。 铸剑大师风一把，被玉门关招揽入军，从此不再给江湖铸剑，此事让无数人扼腕叹息。虽然对玉门关霸道的作风十分不满，但也只能接受，不敢闹事。 次日，莫贺咄一身盛装，如沐春风般大步走进了玉门关的守关衙门。 “霍贤弟，本王来看你了……” 霍安在衙门里等候多时了，听到这熟悉的喊声，心中依旧不免起鸡皮疙瘩，暗骂这个老粗学坏了，以前直来直往，现在也学会拐弯抹角坑人了。 “哟，莫大汗，那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莫贺咄笑着让人抬进几个大箱子，“别装糊涂了，两天前我就让人提前过来打探通报，要亲自来请城中的铸剑师傅入我王庭。可今日我刚入城，就听说铸剑大师被你招揽进了玉门关。霍贤弟，这样拆我老莫的台，可是你的不对啊。” 霍安故作惊讶道：“啊？竟有此事？霍某真的不知啊。我确实招揽了新来的铸剑大师，但那是因为惜才。经过一番调查得知，此二人身怀大才，是大唐难得的人才，却在长安遭小人陷害，郁郁不得志，不得已逃亡至玉门关。” “原本二人是存了远走西域之意，但经过我的劝说，最终决定留下来。这般人才，若是离了大唐，太过可惜。我这是为大唐招贤呢。同时已经书信给冠军侯，请他帮忙出头，为二人伸冤做主。以侯爷爱才的性格，可不会放过这样的人才。将来二人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呢。” 什么？？ 你…… 莫贺咄被噎的不轻，本想送几箱子礼物，将人买到手。可霍安的一番话，直接堵死了所有路子，让自己后面根本没法开口，再开口就属于跟大唐朝廷、跟冠军侯抢人了。 “哼，枉我平日里对你老弟不薄，你却给我玩这一套？大唐也不缺这么一个两个的铸剑大师，给我西突厥两个人才又如何？” “这样，你看我带了礼物过来，就当我重金买了人才，你将人匀给我，若是不方便跟冠军侯解释，将来我亲自去长安说项。”莫贺咄还是不愿放弃。 闻言，霍安神情一凛，正色道：“大汗，你我虽然私交不错，霍某也极佩服大汗的为人。但公是公、私是私！霍安身为唐人，端着的是陛下给的饭碗，吃的是朝廷给的俸禄，不敢因私废公。” “大汗请把东西收回去。如果您想招揽人才、或者买些人才，可以直接去鸿胪寺跟朝廷谈，也可以直接去找侯爷。霍安一个小小的玉门关守将，没资格跟大汗您谈买卖。” “来人，送客！” 这…… 你…… 莫贺咄竟然真的被生硬的送了出来，气得他脸色铁青，直接乘坐马车掉头回去了。 原本还想当面见见铸剑大师的，现在却再也没了心情。 一直以来，他都在交好大唐，交好冠军侯，甚至交好玉门关守将，可现实情况正如霍安所说，公是公，私是私，谁也不敢因私废公。 也许是这些年的太平，西突厥的吞并扩张，让莫贺咄淡忘了当年的警示，野心渐渐膨胀，已经忘了交好萧锐的初衷。当初主动弯腰，并非是为了靠着大唐获利，纯粹的惧怕哪天萧锐发怒，像对待颉利一样惦记上了西突厥。 一根刺就此埋下，也许连萧锐自己都没想到，他派李君羡和房二来是预防的，最后却成了引发动荡的那根火柴。 第七百一十七章 最后一趟了 萧家庄里，襄城公主等人含情脉脉的给萧锐准备着出行的衣物。其他几个孩子年幼贪玩，尚且不懂事，但大女儿萧澜哭着不让爹爹走，萧锐的心都要化了。 “最后一趟，一定是最后一趟了。打完了这一仗，爹爹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家待着陪你们……” 在下了无数保证之后，大女儿终于松口，答应放人。 “夫君，赵先生和杜相到了。” 哦？这两位不是在忙书院吗？ 萧锐将孩子交给夫人们，迈步来到了客厅。果然，赵德言推着一架特制轮椅，杜如晦在轮椅上面坐着，二人刚好来到客厅。 “赵兄，杜相，你们两位这是？” “呵呵，我说不用来吧，杜相放心不下，非要过来送送你。” 萧锐感动道：“我就是去当个军师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反倒是你们两位，我走以后，书院的担子全都落在你们身上，你们要更辛苦一些。” 走过去从赵德言手中接过了轮椅的把手，萧锐缓缓推着杜如晦，领着赵德言，三人走向了萧锐的书房。 杜如晦沉声说道：“战场瞬息万变，只要上了战场，就没有说一定安全的。侯爷你盛名盖世，千万要提防小人给你设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距离长安远了，变数就多了。” 萧锐点了点头：“是啊！可这一战，我有必须去的理由。而且敌人狡诈、强大，所以我们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杜如晦长叹一声，“我曾想上书陛下，把你留下。哪怕大唐再缓慢发展三十年，只要你能够平安，也是值得的。” 萧锐摆手说道：“萧锐之于大唐，在于做事。让我苟起来藏着，岂不是废人一个？良机难得，高句丽已经把刀递到我们手上，开国一代是最锐意进取的，再拖一代两代，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一个废物萧锐，可比不得大唐的三十年辉煌。” 杜如晦眼角含泪，哽咽的说道：“你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这副身体是越来越不成了……不知道能不能再等到你回来。” 萧锐双手放在杜如晦的肩膀上，温声说道：“杜相，虽然你身体虚弱，甚至需要用轮椅借力。但注意养护身体还是无碍的。我已经书信给恩师孙神仙，拜托他来书院担任医家魁首，同时负责你的日常看护。” 杜如晦连连摆手：“不可不可，非是杜某怕死惜命，何敢劳烦孙神仙？不值当、不值当……只是离别不舍罢了。” 赵德言在一旁笑着安慰道：“老杜，大家在一起相交多年，何尝不懂你？小公主去了国子监，我们无类书院确实需要一位大能来执掌医家魁首。” 说完，又对着萧锐抱怨道：“记得曾经你说过，南方岭南之行，是你最后一次出门，往后再也不出去了，就窝在萧家庄一辈子。现在倒好，比岭南还远……” 萧锐尴尬的说道：“快别说了，早些年北征草原的时候，我还答应过襄城，说这是最后一次大战呢。这不刚才，为了哄好我家宝贝女儿，我许诺了一万遍，说这是最后一次……老赵你就别臊我了。” “正好你们来了，中午别走了，我亲自下厨，咱们喝点。” “哈哈，这么说，我们这趟没有白来。”赵德言开怀大笑。 萧锐：“老赵，杜相是来送别的我知道，可我总感觉你是来混饭的。” 赵德言嗤笑道：“没错！我不担心你。人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就是这世间的头号祸害，你走到哪里，哪里就不太平，所以老天爷舍不得收你呢。该担心的是敌人。” “哈哈哈哈，行，你这话我爱听。就冲这个，走时候我送你两位每人十坛美酒。” “十坛？哈哈，看到了吧杜兄，这次你可是沾了我的光。” 杜如晦也一扫抑郁之气，笑着朝杜如晦拱了拱手，“全赖赵太傅照拂。” 噗…… 赵德言被呛的老脸通红。 …… 临行前，皇帝拜祭宗庙，祈求祖上保佑。萧锐则是悄悄去了皇陵，香烛美食供奉，陪着已经离世的太上皇老李渊说了些话，之后在左武卫大军的护卫下，领先出发。 一路直奔东北，沿途郡县百姓无不夹道欢迎，热烈劳军，迎来送往。 左武卫大将军苏烈兴奋的说道：“侯爷，民心可用啊！此次，我们一定能一举平灭高句丽这反复小国。” 萧锐点头说道：“是啊！大唐不是前隋，陛下也不是大业帝，有我在，绝不会让前隋三征失败的悲剧重演。” “定方，你可知为何陛下一定要带我一个废人在身边？” 额…… “侯爷，您说什么呢？您可不是废人，谁人不知，哪怕您不用武艺，冠军侯照样是大唐第一勇士。不，更是第一谋士、第一……” “咳咳……行了行了，你一个武将，真的不适合吹捧。”萧锐连忙打断了苏烈，“打仗谋略，当世谁敢说能超越陛下？既然他御驾亲征，那侯君集、李绩两位兵法大家都得靠边站。压根用不到我献丑。” “之所以带上我，不是为了用冠军侯的名头吓唬外敌。一群蛮夷，能知道我几分威名？陛下是想用我萧锐的凶名，震慑国内宵小，你是知道的，若是陷入持久战，或者是对方假投降之类的，那群文官总爱拿先贤古人说话扯袖子。” “满朝文武也只有我萧锐最是混不吝，敢舌战群儒，压服一切宵小。没了后顾之忧，打下高句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苏烈红着脸解释道：“侯爷言重了。您尽公不顾私的为人，内外皆知，无论文武都是认可佩服的。与其说您舌战群儒压服了他们，应该说是您的品行最让大家信赖。” 品行？ 噗…… 萧锐心说：人品这玩意儿？我有吗？ “定方，你我可是从贞观二年安乐城就相交的。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对自己人当然要有点口碑的，但对外人可就不同了。比如说这次我们分出来去契丹，呵呵，就要扮演一次坏人了。” 提起契丹，苏定方恨声道：“哼！该死的契丹蛮子，如果不是当年靠着侯爷赏他们机会，他们哪里有今日的富贵。现如今实力壮大了，就敢对我大唐龇牙？转而去讨好高句丽人？想左右逢源从中取利吗？” “哼！不知死活！侯爷，末将愚见，您不必亲自去跟这帮将死之人扯皮，末将直接带兵剿灭了他们即可。何须您屈尊呢？” 萧锐叹息道：“我不是为了契丹，也不是为了出口恶气。我是为了你剿匪的时候，能够少死些儿郎。拿我大唐儿郎的命，去换蛮夷的命，不值当。” 第七百一十八章 鸿门宴 一个月后，幽州北部边境安乐城，萧锐带着左武卫两万大军浩荡入城。随即就派人去契丹下请帖，公开声明要宴请契丹族长。 快马一日路程的契丹王庭里，契丹族长大贺摩会，当年萧锐在安乐城任职的时候，二人可是勾肩搭背的要好。现在收到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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