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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能这么……文雅。 什么金尊玉贵,什么怜香惜玉,还有苛待这种词,以前他可说不出来,会嫌弃文绉绉的,如今都是这十几年在柳折枝身边耳濡目染,自己慢慢学的。 可惜他自己没发觉会下意识对柳折枝用词文雅些,还以为装得很好,甚至敢拿他的另一个身份来威胁。 柳折枝对他的混账有了新的认知,手更痒了。 确实是欠管教了,越来越不像话。 脚下已经可以看到深渊裂缝的尽头有什么了,是白茫茫的一片,危险与机缘都是未知,墨宴心里惦记着保护柳折枝,时刻留意周围环境,也就是这么一会儿分心的功夫,头顶“邦邦”两声。 倾云剑的剑柄敲在头上,有修为傍身倒是没有多疼,却把墨宴给砸懵了。 怎么回事? 我是蛇蛇他还只是拿手打,我现在做回了魔尊墨宴,他没修为不听话就算了,竟然还换成用剑柄打我了?! “你……柳折枝你敢打本尊!” 如今柳折枝早就不怕他了,虽然还是不爱听他跟自己吼,但绝对不怕,就淡定的跟他对视,被他揽着落地的瞬间还清清冷冷的应了一声,“嗯。” 墨宴:??! 他……他凭什么这么硬气! 我现在可是魔尊墨宴,他的死对头,他没修为了凭什么不怕老子! “柳折枝!” 一声怒吼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带上了回音,柳折枝看都没看他,扫了一眼一望无际的白茫茫,微微颔首,“声音再大些。” 能有回音就说明肉眼可见不可信,此处是有尽头的,似乎是禁制和结界并存的一方小世界,蛇蛇的吼声刚好拿来验证。 墨宴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也就是听明白了才更生气。 老子快气死了,他竟然不怕,还拿老子当奴仆使唤?! 好好好,这是整日跟蛇蛇作威作福惯了,现在不管遇着谁都敢这么过分了是吧? 老子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堂堂魔尊的铁血手段! 拇指粗的锁链悄无声息缠上凝了霜雪似的皓腕,魔气化成的锁链随主人心意而动,“咔哒”一声上了锁。 一边是锁在柳折枝手腕上,另一边是墨宴自己的手腕。 唯一的区别就是……柳折枝那边贴着手腕的一侧加了魔气化成的柔软绒毛,免得磨疼了。 “啧啧啧,真是好风景啊,仙君,阶下囚的滋味可曾体验过?” 没见过谁对阶下囚还这般小心照顾,锁上还怕磨红了皮肤,柳折枝看着手上的锁链,又无语又好笑,沉默片刻随口吐出一个字,“重。” 他是看着锁链说的,墨宴瞬间明白了,大手一挥换了根比方才细上一倍的锁链,“这回呢?” “嗯。” “那就好,不行我再给你换个更轻……他娘的!” 墨宴终于发现了不对,意识到自己稀里糊涂就听话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是,老子怎么又听他的了? 现在不是蛇蛇,是魔尊墨宴!凭什么听他的! “柳折枝你少给老子耍你的仙君威风!你没了修为落在老子手里就得听老子的!” 墨宴好像又回到了昔日跟他打架的时候,回回被他气得理智全无,只不过昔日是因为他不说,如今是因为被他使唤。 “过来,亲老子一口!不然老子弄死你!” 反正披着马甲,墨宴觉得自己又行了。 柳折枝没动,看傻大儿似的看了他一眼,从前觉得蛇蛇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小黑蛇,如今也有些动摇了。 蛇蛇真的好傻,若是当年的墨宴,怎么可能要亲我,就算我没有修为也定然要先打一架试探一番。 “老子跟你说话呢!”墨宴拉了一下两人之间的锁链,没用力,意在警告,连柳折枝那般虚弱的身子他都没拉动半分。 “哦。” 柳折枝随口应了一声,略显嫌弃。 傻蛇蛇笨蛇蛇。 “你……”墨宴咬牙切齿,“本尊让你过来亲本尊一口!” 柳折枝一动不动,就跟没听到似的,站在原地环视一周,单手悬在胸前行推演之术。 凶,还是大凶之兆,两个主角都到齐了,那滔天的气运竟然也未曾改变凶兆分毫,果然带着白秋来是对的,有危险便将他推出去。 柳折枝有了坏主意,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一副仙风道骨的圣人模样,默默琢磨该如何找到白秋。 墨宴以为做的隐秘,却被他看了个正着,是眼看着白秋被用力往下扔的,按理说应当比他们落下的更快,早已到了此处,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见踪影。 柳折枝当时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懒得管,反正主角气运滔天,落在何处都不会死。 “倾云。”他不理墨宴,却唤来了自己的本命剑。 倾云剑绕着两人飞了一圈,剑身在空中左右晃了晃,示意找不到方向。 剑灵尚且如此,更不必说他们被困在这小世界中的人了,在此处便如入了迷宫一般,神识根本探不出方向。 “先查看一番。” 别管墨宴如何气得要死,柳折枝丝毫不受影响,迈步就往前走。 那锁链并不长,也就不过一尺,他一动便拉直了,哗啦一声绷紧了墨宴那边。 墨宴手腕磨了一下,虽是不疼,却肉眼可见的慌了。 他们俩一起锁着,他这边被磨到,柳折枝那边自然也是一样。 他皮糙肉厚无所谓,柳折枝那娇嫩的皮肤随手一碰都是一道红印,哪里受得了。 都没用柳折枝回头叫他,墨宴就自觉跟了上去,嘴上还骂骂咧咧,“你他娘的要走不会说一声?没修为了你跟老子神气个屁!你当这锁链是摆设吗!” 正骂着,周围灵气突然有了波动,墨宴瞬间闭了嘴,严严实实把柳折枝护在怀里,语气也不像方才那么暴躁,严肃又低沉,“别动,不对劲。” 两人谁都没察觉到有别人的气息,现在灵气却有波动,足以说明此处有他们神识窥探不到的东西。 柳折枝又要抬手推演,却被墨宴按住了手腕,将那只手抓在手里,不许他行推演之术,“没修为就老实待着,跟本尊待在一起,还用得着你逞强?” 这话墨宴早就想说了,只是碍于蛇蛇的身份,之前一直不好这么训他,这回终于找到了机会,语气又凶又带着努力压制的担忧。 “天人五衰都开始了,那一头白发还不够警醒你?身子虚成这样也不知道好好将养,还仙君呢,我魔界没灵智的魔物都比你老实!” “我……” “你什么你?给老子闭嘴!” 这辈子头一回在柳折枝面前这么硬气,连话都不让说完就给堵回去了,墨宴暗自得意,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早就该这样了,本尊的魔后就得归本尊管,总是不拿性命当回事就是欠收拾! “还当你是能跟本尊打个平手的仙君呢?老子告诉你,今日本尊不让你动手,你敢动一下试试!我魔界的酷刑你能受得住几样?” 柳折枝:“……”手好痒,但正事要紧,还是先忍忍吧。 两人说话的功夫,灵气波动逐渐逼近,墨宴上一秒还在训柳折枝,下一秒就把本命剑握在手中,朝右前方迎了上去。 放开柳折枝时还不忘在周围留下数道结界,连手上的锁链都给解了。 “铿!” 不止是灵力相撞,还传来了两柄长剑撞在一处的声音,撞上的灵力四散开来,墨宴和柳折枝皆是一愣。 虽然看不到对面的剑身,也捕捉不到灵力出自谁手,但那灵力他们都太熟悉了。 “你……”墨宴看看自己的本命剑,又看看柳折枝,一脸懵,“你是……装的?” 不怪他这么问,实在是太像柳折枝出手与他打架了,灵力都与柳折枝一模一样,本命剑的气息也是,分明就是倾云剑的气息。 柳折枝也有些迷茫,方才刚把倾云剑收起来,如今又试着召唤了一声,“倾云。” 倾云剑凭空出现在身侧,剑身上半点灵力也无,显然方才并不是它。 剑确实不是倾云,但是那灵力…… 墨宴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前一直以为柳折枝是被人暗算,如今也不得不多问一句了,“你的修为怎么没的?” 柳折枝被问住了。 现编都编不出来,因为以他从前的修为,说被人暗算根本找不到人背锅,除了墨宴,世上难有能做成此事的人。 说是走火入魔更离谱,即便他突然一头白发示人,六界都无人怀疑他走火入魔,就是因为人人都知道他心境澄明如水,绝不会入魔。 说实话……说不出来。 系统两个字到了嘴边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嘴都张不开。 柳折枝想了一圈,隐约觉得被系统没收的修为就是方才那股与墨宴打架的灵力,和引起南海异动的是同一股,却实在解释不了。 最后只能摇摇头,“睡了一觉便没了,不知缘由。” “咔嚓!” 周围墨宴设下的结界四分五裂,柳折枝眉头微皱,下一瞬那结界的主人便到了身前,抓着他的胳膊语气激动,“跟谁?他娘的是不是跟白秋!” “白秋采补没了你的修为?你他娘的是不是瞎!” 一直怀疑他喜欢白秋,这回墨宴以为自己亲口听他说了真相,周身杀气不断升腾,“白!秋!老子剥了他的皮!抽筋剔骨拘了魂魄喂魔物!走!现在就去找他!” 刚才还只是试探着跟那异动的灵力过了一招,这回他也不试探了,随便找了个方向便走。 一手拉着柳折枝的手腕,一手拿着本命剑,无论那股灵力从何处突然袭来,都被他怒气腾腾的挡下,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狠戾模样。 嘴里还不停的骂。 “白秋!他娘的给老子死!” “白秋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到最后都不像叫骂了,还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偶尔回头看柳折枝一眼也是满眼的幽怨。 从他开口就一直被反复震惊到,还没理清思路又被他这么看,柳折枝眼里的疑惑如有实质,一时间都震惊得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这怎么……跟我了解的剧情完全不同? 说好的命定道侣呢? 七十六、我的乖蛇蛇一直在装乖? 所谓命定道侣,一般来说都是见面便应当对彼此有好感的,天命一事可不是儿戏。 柳折枝从未想过有一日墨宴不仅扬言要杀了命定道侣白秋,还误会了白秋与自己有染。 这里面的信息量可太大了,直接推翻了柳折枝一直以来无比相信的剧情。 “为何怀疑我小师弟?我与小师弟并无私情。”柳折枝解释了一句,也是试探。 他怀疑很多事情都不对劲了。 被系统没收的修为化作怪异灵力现世,主角之间没了该有的羁绊,还有蛇蛇莫名其妙被降下天罚,这些事情似乎都有某种联系。 能改变剧情的应当只有主角,白秋除了会撒娇,会靠着主角气运受人宠爱,旁的什么都不会,不至于引起这诸多异常,那便只能是蛇蛇这里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私情个屁!” 墨宴还在气头上,刚一剑打散朝两人袭来的灵力,回头恶狠狠的瞪他,“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偏宠他!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你对他多好!” “即便如此,我与我小师弟的事,与魔尊何干?” 柳折枝这句话一下就把墨宴问傻了。 不能说是直接怀疑身份吧,但也算得上一句质问,人家乾坤宗的事,死对头的房中事,跟他一个魔尊有什么关系。 空气都沉默了。 白茫茫的小世界看不到尽头,只有时不时窜出来的灵力想取两人性命,危机四伏,却又充满未知的机缘。 可现在什么危机什么机缘,都比不上尴尬来的气势汹汹。 “我……本尊……”墨宴开始慌了,话都说不利索了,憋了许久才憋出一个勉强合理的借口,“本尊是心疼你的修为!” 老子真他娘的聪明! 墨宴觉得这个借口好极了,瞬间又行了,对着柳折枝嗤笑一声,“本尊看你没了修为不能打架,觉得以后日子会没意思,好心替你讨个公道,你还敢质问本尊?” “那又为何……” “阶下囚就有点阶下囚的样子!本尊做事是你能问的吗!” 柳折枝没说完的话就这么被堵回去了,心中疑惑未解,知道问不出实话,指尖却轻轻捻了捻。 因为手痒,痒得快忍不住了。 蛇蛇还真是……威风。 柳折枝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没说出声也没表现出来,却让墨宴莫名的有些后背发凉。 一阵破空声传来,那怪异的灵力又来了,墨宴单手执剑迎战,还未撞上那灵力,头顶猝不及防“邦邦”两声。 是柳折枝打的,这回都不是让倾云剑打,是他亲手拿着剑,用剑柄打的。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亲自打两下解解气。 墨宴一手拉着他,怕他跑了,一手跟那灵力打得难舍难分,都顾不上计较被打的两下,柳折枝就这么站在他身后看着,拿着倾云剑逮着机会就往他头上来两下。 打不出什么毛病,但是声音很响亮。 “邦邦、邦邦、邦邦……” 好好一个威风凛凛的魔尊,脑袋都快被当木鱼敲了,打一下就一激灵。 墨宴差点气死,仿佛又回到了是一条小蛇被柳折枝用各种缺德手段折磨的时候,最可怕的是柳折枝的缺德手段没有最缺德只有更缺德。 别管他是小蛇大蛇,化成人形做柳玄知还是变回魔尊墨宴,都能被精准收拾。 “柳折枝!你他娘的别太过分了!” 一边保护他一边挨打,墨宴牙都要咬碎了,“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本尊!” “啪!” 这回剑柄直接打嘴上了,轻轻的一下,不疼,但十分气人。 最可气的是墨宴抽空回头去瞪柳折枝,却看到倾云剑疯狂把剑柄往柳折枝掏出的锦帕上蹭,一柄剑不会说话,却把嫌弃演绎的淋漓尽致。 因为打过他的嘴,就觉得自己的剑柄脏了,疯狂想擦干净。 墨宴:“……”他娘的怎么连本命剑都跟主人一样气人! “干净了,不脏了,倾云听话。” 柳折枝哄了已经有灵智的剑灵一句,墨宴听个正着,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他让那把破剑打我,破剑嫌我脏,他竟然还哄剑?! 他凭什么不哄……呸!老子才不用他哄! 老子现在是魔尊墨宴,一掌就能打死他!他得怕我! 墨宴化悲愤为灵力,一剑将再次袭来的灵力生生从中间斩断,又放了魔气出去快速蚕食,虽不能炼化,却足够将那灵力打散,许久无法再汇聚。 做完这些他转头就把柳折枝往怀里拉,蛮横的吻了上去。 倾云剑还被柳折枝拿在手中,刚被温柔的哄了两句,一转头主人不哄了,还被那个讨人厌的魔尊占便宜,刚生出灵智的剑灵上蹿下跳,带着剑身也乱动,一不小心直接划破了墨宴的衣袍。 还是衣襟处。 刹那间墨宴便衣襟大敞,紧实的腹肌在被划破的衣袍中若隐若现,柳折枝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又推不开他,随手摸上去掐了一把,想让他吃痛放开。 墨宴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放开他低头去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柳折枝:“……” 他真不是故意的,这回绝对不是惩罚蛇蛇,只是不小心,如今见墨宴脸色怪异得很,也难免有些心虚。 “对不住。” 刚听到他轻声道歉,墨宴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瞬那手又上来了,在伤口上认真的揉了揉。 墨宴:!!! 柳折枝绝对是故意的! 以前他还只能脑补,这回身份不同了,也不用怕了,张嘴就说,“折枝仙君就这么勾引本尊?这点手段可不够。” 柳折枝动作一顿,抬眼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什么……勾引?” “倒是能装。” 墨宴哼笑一声,“又是脱本尊衣服,又是上手摸,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勾引本尊,当本尊看不出来吗?” 每一个字柳折枝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却听得一头雾水。 蛇蛇在说什么?这些词汇是能组合到一起的么? “你……”他震惊于这些话,下意识把手往回收,却被墨宴拉着又按在了腹肌上。 “既然是勾引,那就大大方方的,拿出些真本事来,难不成还要本尊教你?” 墨宴得意极了,终于能肆无忌惮说出心里话了,嘴角都要上天了。 “仙君不卖力可勾引不到本尊。” 见他不像在开玩笑,柳折枝脸色变了变,头一回知道往日的乖蛇蛇心中竟然想的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十几年一点没学会修身养性,倒是装的越来越好了,亏自己还以为蛇蛇只是迫于本性才总要双修。 乖蛇蛇根本不是偶尔混账,分明是一直如此混账,只是往日不敢多说,在自己面前费心装乖。 墨宴好不容易放飞自我想说什么说什么,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完,还在那骚话连篇,“方才让你亲本尊你不愿意,倒是会欲擒故纵装无辜,衣服都给本尊扒了,还不来主动亲本尊一……” “啪!” 嘴又被打了一下。 这回不是倾云剑剑柄打的,是柳折枝用掌心打的,结结实实的一下,墨宴嘴唇都有些麻了,人也懵了。 “柳折枝!你……” “啪!”柳折枝对着他的嘴又是一下,“再敢胡言乱语?” 墨宴:??! 他是不是在教训我?他还敢教训我?! 老子现在是可不是他的乖蛇蛇! “你凭什么教训本尊!柳折枝你欺人太甚!待本尊将你抓回魔界,看你还怎么……” 一张符纸当当正正的贴在脑门上,墨宴张着嘴还在说,却愣是说不出声了。 又是禁言符咒! 从前在云竹峰没少被柳折枝这么收拾,墨宴两眼冒火,却又说不出话,只能瞪着他表达不满。 至于为什么不上手去撕下那符纸…… 别问,问就是没想到。 因为从前他就不敢,柳折枝收拾他他都是老老实实挨罚,根本不敢惹,如今换了身份也没想到还可以反抗这茬,贴上就贴上了,一点没想摘。 “衣服穿好。”柳折枝冷声训他,“堂堂魔尊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你还知道老子是魔尊! 这他娘的不是你给用剑划破的吗! 墨宴满身都是理,奈何说不出话,再怎么愤怒也只是怒气腾腾的换了身衣服,习惯性的听话。 方才的灵力被他打散,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此处也没有旁人,暂时没有危险,柳折枝便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教训一下蛇蛇。 至少要先管住了。 今日都混账多少回了,这么下去还如何潜心修炼。 好好的蛇蛇,竟是背地里混账成了这般模样,这些年他也没发现,到底是宠得太过,疏于管教了。 对柳折枝来说,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蛇蛇重要,别管是异动的灵力还是两人掉入了一方小世界寻不清方向,都不如及时纠正蛇蛇的心性重要。 修道修心,心境不端,日后如何合道飞升,成蛟化龙。 两炷香被他从储物戒中拿出,立在墨宴面前,墨宴没少跪香,看见香就条件反射的膝盖一痛。 果然,下一瞬就听柳折枝道:“跪下。” “扑通。” 话音还没落,墨宴就端正跪好了,明明是魔尊,却比一些正道弟子跪香跪得还标准。 等其中一炷香开始燃了他才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怎么跪下了? 不对吧?老子现在是墨宴啊!为什么要听他的话跪香! 墨宴刚想起身,那腿一动,头顶就“邦”的一声,是柳折枝用手打的。 “跪好。” 老子堂堂魔尊!不可能用这个身份给死对头跪香! 墨宴坚决不愿意像蛇蛇那么怂,一条腿都支起来了,猝不及防看到柳折枝手上开始捏诀,“玄武,开……” 别别别!别开阵! “扑通”一声,威风凛凛的魔尊一点没捡起脸面,反而把脸面扔地上摔得更碎了,比蛇蛇还怂得有过之而无不及,赶紧跪了回去,比之前跪得还端正。 开阵身子受不了啊!柳折枝你又不要命了! 老子就想耍耍威风占点便宜,可没想伤你!你自己作什么! 不就是跪香?你好好的老子就听话! 管他是蛇蛇还是魔尊,老子他娘的给你跪还不行吗! 七十七、尊主为何跪在仙君面前? 就算被柳折枝这么训,只要没被叫蛇蛇,墨宴都半点没怀疑自己马甲已经掉了。 因为他始终觉得柳折枝不会留死对头在身边,而且这个死对头还是正邪不两立的魔尊。 所以为什么被这么教训? 肯定是柳折枝习惯了跟蛇蛇,也就是跟他相处啊! 朝夕相处,养成了爱训人的习惯,又因为他不在身边,所以想念的紧,离开一刻钟都受不了,便随便抓个人管教一番,聊以慰藉。 柳折枝都喜欢他喜欢成什么样了,这解释合情合理啊! 没错,一定是这样。 墨宴在那跪香,满脑子都是这些逻辑,甚至还得意的扬了扬嘴角。 啧,老子就知道,柳折枝早就被老子迷得神魂颠倒了,满脑子都只有老子一个人,再想不起来别的了! 他以为做的隐秘,实际上柳折枝把他扬起的嘴角看得一清二楚,一时间也很是疑惑,不明白他在受罚为何还如此高兴,而且还没发现一点异常。 堂堂魔尊被死对头罚跪香,蛇蛇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柳折枝实在想不通,不过想想平日里蛇蛇总有些脑回路清奇,他也就习惯了。 顺其自然便是了,若哪日蛇蛇起了怀疑,那便实话实说,左右他们两人是互相欺瞒,十分公平。 他的心境哪是一般人能比的,连昔日的死对头都能当灵宠似的养在身侧,旁人可没他这么淡定。 南海有墨宴的魔气现世,整个修真界各大势力都派人前来查看,尤其是乾坤宗还丢了白秋,段承乾第一时间带人杀了过来。 因为他发现柳折枝也不在云竹峰了。 魔尊墨宴若是还活着,柳折枝这个死对头定然首当其冲被报复,他顾忌的可不是柳折枝死活,而是怕柳折枝牵连了他的爱徒白秋,怕被墨宴一起抓来了南海,所以急匆匆赶来搭救。 可惜他连南海都进不去。 鲛人族无论有何目的,对柳折枝的另眼相待可是实打实的,柳折枝能被请进南海,旁人可没这个面子,即便他是柳折枝的师尊。 鲛人族有鲛人族的傲气,非我族类皆是无知蛮族,真心实意的看不上,别管六界多少修士聚集在南海外围,都只能对着南海发愁,一个也别想进。 于是南海外围人山人海,各个都对着还未完全消散的魔气猜测,急着知道到底是不是墨宴还活着,且在南海现身了。 要是活着还是尽快铲除为妙,否则那魔头定然又要胡作非为嚣张跋扈,搅得六界不得安生。 昔日墨宴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头疼不已,好不容易消停了十几年,谁愿意再被那不讲理还修为高深又骂人难听的魔尊再闹腾。 闹起来还不好收拾,一闹就得请折枝仙君前去帮忙,打一顿打回魔界才算安生。 折枝仙君出了名的不愿理会俗世,回回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的求段承乾去帮忙说服,还得给段承乾送些宝物才能办成,这种糟心的日子他们实在是过够了。 “到底是不是活了啊?” “都尸骨无存了,也魂飞魄散了,还能死而复生不成?” “段宗主,此事可有禀报折枝仙君,请仙君前来定夺?” 有墨宴的地方,人人都会下意识想到柳折枝,因为旁人治不了那无法无天的魔尊,是以段承乾被众人围着,轮番询问柳折枝,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要是墨宴活着,柳折枝不现身还能震慑一二,若是现身了,打起来被发现没了修为就全完了。 当年他们乾坤宗助了烛离上位,柳折枝要是镇不住墨宴,只怕整个宗门都会被墨宴屠尽,人界也危在旦夕。 段承乾爱权势,更是怕死,所以比谁都着急,对着南海第一个以灵力传音,“我等前来是为查看墨宴是否死而复生,鲛人族也曾与墨宴结仇,何不行个方便?” 灵力穿透海水落入族长问渊耳中,问渊却听到了也没回应,不是不想回应,而是不知如何回应。 因为那让柳折枝和墨宴掉入的裂痕就在他们眼前,横亘整个南海海底,其中还丝丝缕缕的晃悠着墨宴的魔气。 这要说不是墨宴本人来了,鬼都不信。 岚幽就是那个鬼,站在裂痕一侧,盯着那些魔气面色凝重,先是抬眼看了看曾经墨宴的左右护法闻修和染月,最后又把目光落在了问渊身上。 “本尊倒是不知,鲛人族的灵力异动,便是藏了墨宴在此养伤?” 不怪他怀疑,实在是太像墨宴就藏在深渊下面了,不然如何解释墨宴的魔气出现在这里? 之前明明没有,毫无征兆的出现了这裂痕,然后就有墨宴的魔气溢出了? 说鲛人族与墨宴没有关系谁信? 问渊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眼看解释不清,索性放弃了,“是与不是,下去查看一番自会见分晓,我鲛人族与墨宴积怨已久,即便知晓他未曾身死道消,也绝不会将其藏匿,只会即刻诛杀,昭告六界。” 话是这么说,但怎么下去,谁先下去就是个大问题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此处僵持这么久。 都争着先下去抢占先机,又互相牵制,谁也不愿旁人比自己先行。 “光说说谁不会啊。” 柳折枝不在,青羽也不装了,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鲛人族为了出南海,都能愿意跟还没坐上魔尊位置的柳玄知联姻,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他在怀疑鲛人族跟墨宴做了交易,目的就是能走出南海,岚幽听着这话却怀疑起了另一件事。 “说起墨宴,对他最熟悉的应该是你们吧?”岚幽眼神探究的打量着闻修和染月,“旧主死而复生,你们当真不知?还是说……拥护柳玄知是假,来此见旧主才是真?” 他都怀疑到这了,也没怀疑一点柳玄知就是墨宴。 因为和墨宴一样,都觉得柳折枝不会留死对头在身边,还收做了徒弟,那般疼宠。 对柳折枝的盲目欣赏和信任注定让他们错过真相,也猜不出如今见到的折枝仙君已然没了修为。 “我魔界如何,与你冥界何干?”闻修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实心眼的人说不出一点圆滑的话。 “怎么与冥尊说话呢?” 染月抬手往他肩膀上拍了拍,然后才转头看向岚幽和青羽,姿态散漫,“冥尊,妖皇,墨宴虽是旧主,但他待我们还真就不怎么样,他那性子,谁能与他真心相待?” 闻修听得直皱眉,却奉行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的原则,只心中觉得这么说不妥,并未阻拦。 “墨宴这个人啊……” 染月摇摇头,一副提都不愿提起的模样,“就算没有烛离上位,我自己都想取而代之了,在他手下做事,动辄打骂,谁能受得了?” “好歹我当年也是出自正道,怎么可能对那样的大魔头真心臣服。” 他说的也在理,墨宴的暴躁人尽皆知,从前也常有人见到墨宴去各界的青楼抓他,他时常挨揍是真的。 就是那种莫名的蹊跷挥之不去。 岚幽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却找不到问题的关键,对着染月轻笑一声,“说起正道,合欢宗何时算作正道了?合欢宗的圣女……当年可是险些被正道诛杀,此事你应当比本尊清楚。” 染月师承合欢宗,男生女相做了合欢宗圣女,此为奇耻大辱,后来亲手灭了合欢宗堕入魔道,此事在六界并不算秘密。 但却是头一回被人拿来如此当面戳染月痛处。 闻修脸色黑的吓人,掌心魔气汇聚,眼看就要与岚幽动手,却被染月轻飘飘的按住了手腕,就这么给按回去了。 “怎么,冥尊可是好奇合欢宗秘术?” 染月笑着朝岚幽抛了个媚眼,丝毫不介意被他提起往事,心知他是故意出言不逊,想让他们自乱阵脚,甚至还走过去想往岚幽身上靠。 “若是好奇,今夜冥尊等我赴约便是,何必大庭广众的说出来,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他不生气,反倒把岚幽给恶心了一番,岚幽脸色有些黑,彻底试探不下去了,退后数步与他拉开距离,“自重。” “哈哈哈哈……” 染月笑得放肆,又带着寻常男子没有的浪荡娇媚,不仅不以为耻,反而恨不得把自己师承合欢宗之事写在脸上似的。 就这般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岚幽和青羽的嘴。 闻修看着他脸上的笑,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因为他觉得染月是在意的,若是真的不在意,当年也不会冒死屠了合欢宗满门。 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除了染月自己,这世上只有救染月回魔界的墨宴知晓。 偏偏墨宴没说过染月是他救回魔界的,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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