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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沉默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若是按话本所写,此刻是应当为自己辩解的,但他觉得没必要,长兄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若长兄信他,自然不必他解释,若不信,只一味偏心,那他再如何解释也是没用的。 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疑惑的同时,柳折枝心中还有些好奇,有点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神明历劫便是要尝尽人生百味,知晓世间诸多疾苦,此等情况他还从未经历过,也算是一种历练了。 “那个……柳折枝,我是你道侣对吧?” 他是当历练了,墨宴淡定不了了,想明白其中关窍后都开始不自信了,“我们两情相悦,按常理来说是该有人跟你抢我,不是跟你抢长兄,对吧?” 这种事都是该发生在我身上的!怎么把我给换成长兄了! 我在这时候都不配有姓名,只能当狗吗! 我他娘的想展示只爱柳折枝,只对柳折枝偏爱,甚至连表忠心的机会都没有! 太不公平了,太离谱了,人怎么可以倒霉成这样,墨宴感觉自己快气死了,幸好柳折枝及时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我的道侣自然是蛇蛇,或许是蛇蛇的爱过于坚定,根本不需考验,所以未曾有人与我抢你。” 他可太会说话了,太会哄蛇蛇了,这几句话一说完,墨宴瞬间又行了,美滋滋的晃悠着尾巴,看戏似的等柳故棠反应。 来吧长兄,今日,你要是有一丝一毫的偏心那个凡人,等回了神界,你再想限制我跟柳折枝亲近,我绝对把这事整日挂嘴边逮着谁跟谁说! “可是你惹了本座幼弟?” 不知过了多久,柳故棠突然开口直接问了柳折枝此事,脸上没什么情绪,看不出是信了那婢女的话还是没信,柳折枝轻轻摇摇头,“不曾。” “只是国师的幼弟将我当作琴师,让我弹琴,我未曾应允,要等你回来亲自解释清楚罢了。” 柳折枝只谈事实,不带任何个人情绪,无论语气还是内心都是毫无波澜。 其实他也好奇长兄会如何处理,毕竟这辈子还未曾体验过被长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是何感觉,只凭空想象,他也不知自己会是何反应。 新奇、期待……柳故棠清楚的在他眼中捕捉到这两种情绪一闪而过,沉声道:“既如此,你便回去吧。” “长兄,真的不关这位公子的事,是我自己身子太弱,何必将他关到院子里不许出来。” 柳闻之突然开口求情,柳故棠眉心一跳,被他曲解了意思下意识看向对面的柳折枝,却见柳折枝只淡淡点头,转身离开了。 无论柳闻之如何误导,柳折枝都不会多想,他太了解长兄的性子了,连墨宴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凡人哈哈哈……他还以为长兄是要关你,长兄让你回去根本就是信了你的话,这么不了解长兄还想挑拨离间哈哈哈……” 他都看出了挑拨,柳折枝怎会看不懂,回到自己的院落后慢慢悠悠的推演一番,得知柳闻之真的是气运滔天,大概率便是这个小世界的主角,更疑惑了。 “他挑拨我与长兄的关系对他有何好处?觉得我的出现分走了长兄的宠爱?可长兄从未来看过我,这几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长兄。” “就不能是他本来就一肚子坏水吗?”墨宴向来信奉人性本恶,要有人教导才能变善,提出问题的观点和他完全相反,“也没人规定小世界的主角就非得是好人吧,你看之前的白秋。” “当年你是反派,白秋是主角,你看他是怎么当主角的?没干过一件好事,反而是你这个反派守护苍生鞠躬尽瘁。” “倒是有理。”柳折枝微微颔首,片刻后突然发觉不对,“当年是因为原本的神尊掌管三千小世界,不曾尽职尽责,所以才出现纰漏,让德不配位者做了主角,可如今是时乐重新整治过的。” “时乐天生便是主系统,筛选主角绝不会出现这种意外,即便是有些难以弥补的阴差阳错,也该派专门的宿主带着系统来拨正剧情。” 柳折枝对001的业务能力绝对信任,万万年都没出过差错的人,没道理这时候出了差错,还是在他这个主人和长兄这个道侣同时出现在此处的情况下。 “除非……” “你是说有人强行干预?”墨宴明白了他的意思,瞬间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又是天道?” 两人正说着,院门口突然出现一道人影,柳故棠手中拿着他们方才见过的御赐古琴,走近后将那琴放在柳折枝面前,连带着一些只有皇室才可见到的夜明珠和大家名士的真迹墨宝。 放下后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就走。 突然出现,放下这些物件就离开,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把柳折枝都给看懵了,在他走出去的前一秒才反应过来,赶紧叫住他,“长兄这是何意?” 柳故棠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大步踏出院门。 墨宴在柳折枝怀里费力的把那些字画扒拉开,看到栩栩如生的画卷和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墨宝,虽然不懂这些雅致的玩意,但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你说……这该不会是长兄特意送来补偿你的吧?都是你会喜欢的东西。” 370.蛇蛇教你当绿茶 “补偿?” 柳折枝仔细看了看那些书画,发现自己确实挺喜欢,眸中的疑惑越聚越多,“长兄不是封印记忆且有别的幼弟了么?怎会想到来补偿我?” “谁知道呢,可能良心不安吧。”墨宴用爪子一下一下扒拉那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要我说啊,既然那个凡人不对劲,非跟你茶里茶气挑拨离间,那你就陪他玩玩呗。” “咱们不能用灵力,难道还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这……”柳折枝面露犹豫,“倒也是个办法,只是我不会那些。” 他是习惯了不争不抢的淡然性子,哪里会什么茶里茶气争宠,他就会喝茶,喝完了还觉得很香。 “你不会没事啊,这种事我擅长。”墨宴两只爪子费力的把夜明珠放进他怀里,“你听我安排就行了,别管是不是天道掺合,反正那个凡人有问题,不能让他肆无忌惮作妖。” “但……” 柳折枝还想说些什么,却猝不及防被他用尾巴在下巴上扫了扫,毛茸茸的还有些痒,话就这么被堵回去了。 “放心吧,交给我绝对没问题,万一真是天道干的呢?咱们不能不接招啊。你想想,要是长兄真被挑拨得出了什么问题,或者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记忆,被利用对付你,那就完了。” 他这么说柳折枝就彻底没有迟疑了,如今天道在暗他们在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天道再得了半点好处,否则日后想对付天道就更难了。 这辈子头一回要学当绿茶,柳折枝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对着那些字画发呆。 “其实很简单,就是显示你比那个凡人对长兄更好,感情更深就行。” 墨宴专业对口了,比教人恋爱脑还擅长,毕竟这是他自己的上位秘籍,靠这个争宠百试百灵。 “首先,你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去见长兄,还不能空手去,长兄不是给你送这么多东西吗?你借口去道谢就行了。” 墨宴在柳折枝怀里打了个滚,瞬间想到送什么了,“你等着,我去给长兄熬个汤,到时候就说你亲手做的,凡间关心人给送个汤是最合适的。” 好歹也是在凡间待过的,墨宴对那些人情世故了如指掌,跳到地上直奔院子里的小厨房。 一条狗忙里忙外,一会儿叼木头一会儿叼锅盖,把柳折枝看得眉头紧锁,忍不住走过去,“蛇蛇,你要用什么便告诉我,我来递给你。” “不用,你坐那等着就行,别进来,这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墨宴用爪子把他从厨房推出去了。 虽然一条狗熬汤听着就不可能,但得益于当年柳折枝非要让他叼着笔学写字,墨宴的嘴相当好用,写字那种精细事都能完成,更别说是干这些粗活了。 就是柳折枝老给他添乱,在外面根本坐不住,总跑过来想帮忙。 最后墨宴没办法,站在锅边作势要往里跳,“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给你表演一个铁锅炖自己!” 柳折枝:…… 虽然荒谬又离谱,但柳折枝确实是不敢往里进了,毕竟他也不确定他的蛇蛇会不会真跳进去,看着就像是蛇蛇可能会做出来的事。 两个时辰后,墨宴忙活完从厨房里出来,昂首挺胸跟他汇报成果,“非常完美的鸡汤,除了不好喝,没有别的毛病。” “不好喝?”柳折枝能理解他现在的身体不方便做这些,做出来的味道自然不会太好,但理解不了为什么他这么自信,“蛇蛇,不好喝怎么送给长兄?” “重要的不是味道,是心意,是你亲手炖汤的心意。” 墨宴晃着尾巴胸有成竹,“听我的准没错,你直接拿去给长兄就行,哦对了,手上还得下点功夫。” 说完又跑回厨房抹了一爪子锅底灰出来,对着柳折枝的手就一顿抹,把那干净白嫩的手指抹得乱七八糟全是黑色的灰,看起来惨兮兮的,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差不多了,你忍一会儿,等咱们骗完……啊不是,讨好完长兄就能洗了。” 柳折枝沉默了。 因为他自己都说漏了,这哪里是讨好长兄,分明就是骗长兄。 汤是不好喝的,心意是假的,就表面功夫做的真,那一手的脏灰真像自己亲手熬汤出了好些力气一样。 “怎么了?” 他许久没有动静,墨宴围着他转了一圈,“汤我都盛好了,你装起来拿给长兄就行,还有哪里不对吗?” 柳折枝摇摇头,“并非此事还有哪里不对,而是我有一事不明。” “还有你不明白的事?”墨宴惊讶的看着他。 “我不明白蛇蛇为何做得如此熟练。”柳折枝认真问他,“从前可是也有这般骗我的时候?” 墨宴:??! 他狗都傻了,翘着的尾巴当场僵住。 “怎么……怎么可能,我怎么会骗你,我不是那种人。” 柳折枝微微颔首,“看来是有很多。” 墨宴:!!! 他娘的!老子明明是个出主意的,怎么到最后成了自曝的了?! “这个……这种事他不是骗,我就是小小的争个宠,我为了让你多看看我,这怎么能是骗呢,最多只能算一些小心思。” 他在那光明正大的狡辩,但尾巴早就放下去了,垂在身后蔫蔫的,一点没有刚才翘起来的兴奋了,肉眼可见的心虚。 “那……比如?” 万万想不到柳折枝还能追问,墨宴吓得直接趴地上了,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假装没听见。 堂堂魔尊,惹了祸就撒娇耍赖装聋作哑,柳折枝原本就是逗逗他,见他这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不问便是了,蛇蛇莫慌,左右也不是头一回被你骗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墨宴听得心惊胆战,抬起头偷偷摸摸看了一眼,确认他是笑着的,绝对不会跟自己翻后账,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自己什么德行墨宴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要是被翻了后账,一条条仔细算下来,他都怕算到最后把自己好不容易追到手的道侣给算没了。 柳折枝当真什么都没再多问,走进厨房动作不甚熟练的把盛好的汤装进食盒。 墨宴起初还有点不敢靠近,但看他温柔的朝自己招手,还俯身把自己抱起来,终于信了这事翻篇了。 什么叫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今日他也算是酣畅淋漓的体会了一回,又开始在柳折枝怀里晃悠尾巴了。 府中下人都不会理会他们,柳折枝也不自找无趣,谁都没有问,用神识探了柳故棠在何处,发现是在柳闻之的院子里,便一路慢慢悠悠的走过去,站在院外等。 “不进去吗?”墨宴觉得这样不够刺激,“我们当着他的面送汤,也算是正面跟他宣战了,那样气势才足呢。” 规矩礼数墨宴可能不懂,但怎么气人他可太会了,来阴的不够解气,就得当面才爽。 柳折枝拍拍他的狗头,“长兄又不是我,做得太明显会被反感的。” 他察觉不到被蛇蛇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从不猜忌自己的蛇蛇,就算偶尔察觉不对,也会心甘情愿的喝了这碗茶。 如今的长兄可不会那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墨宴没敢吱声。 一人一狗就这么在院外等,好在柳故棠很快就出来了,在院门外看到他们还愣了一下。 四目相对,兄弟俩谁都没说话,就这么沉默了几秒,柳故棠继续往前走,柳折枝顺势跟上。 一个不问为什么,一个不说要干什么,两人就这么沉默的一前一后迈步往前走,墨宴都要看笑了。 就这寡言少语的性子,说不是亲兄弟谁信啊。 路上遇到的下人都看得好奇,但也不敢过问国师大人的事,只能偷偷看,有胆子大的会在两人走过去后悄悄议论。 “有人去给那个凡人通风报信了。” 墨宴看得仔细,及时给柳折枝汇报消息,“我看见他往那边走了,一路小跑,急着邀功。” “无妨。”柳折枝虽然第一次干这种事,但相当淡定,“既然要这样与他斗,那便不必藏着掖着了,他若真和天道有什么关系,被逼急了说不定还会暴露些天道的线索。” 说话的功夫便走到了柳故棠的院子,柳故棠脚步顿了顿,见柳折枝是要跟他进去,回头看了一眼依旧什么都没说,默许他跟着了。 兄弟俩谁也没觉得这样全程不说话有什么问题,倒是把满院子的下人都看懵了,不知道国师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柳折枝,连该不该给看茶都拿不定主意。 柳折枝也不计较这些礼数,进门便把手里的食盒打开,端着那碗汤送到柳故棠面前,按照墨宴教的一字一句复述。 “长兄送的礼物我很喜欢,多谢长兄,我亲自熬了汤给长兄补身子,长兄尝尝。” 说完还轻轻动了动被黑灰弄脏的手指,精准把柳故棠的目光引了过去。 白白净净的人,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看着也娇气,为了熬汤把手给弄成那样,柳故棠眸光微敛,自认找不出理由拒绝,抬手把碗接住了。 柳折枝和墨宴都盯着他的动作,见他盛了一勺汤送进嘴里,柳折枝甚至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不好喝,实在有点委屈长兄了。 然而那一勺汤柳故棠并未完全喝下,只到口中便偏头吐了出来。 吐完后嘴边还多了两根从汤里喝出来的……狗毛。 371.你做的还是狗做的 柳故棠一辈子都想不到,狗毛这种东西会出现在他嘴上,融入在别人给他喝的汤里。 “你亲手做的?” 狗毛化作虚无,柳故棠的目光从柳折枝脏兮兮的手,看到他怀里抱着的狗,虽然觉得有些猜测很荒谬,但依旧选择了直接问出来,“还是……狗做的?” 柳折枝略显心虚的摇摇头,没出声。 墨宴趴在他怀里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别扭,总感觉自己挨骂了。 什么叫狗做的?哪怕说老子是龙,龙做的也行啊! “究竟有何事,直说便是,不必……”柳故棠看看放在一旁的汤碗,眼神复杂,“不必弄这些难喝的东西挑衅本座。” 讨好被说成挑衅,想要当绿茶反而把人给惹到了,柳折枝这辈子头一回学什么东西这般成绩差,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不该如此,分明是用心学了的,此刻该说什么去回长兄,才能及时补救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微弱关系? “我说,你重复就行,稍微说的可怜点。” 就知道他应付不来,墨宴当场教学,“只是感激长兄多日来的照顾,想到长兄平日劳累得很,努力为长兄做些什么罢了。” 柳折枝刚听见这些话就感受到了浓浓的茶味,一字一句复述下来,表情坦然又无辜,可比平日里墨宴茶他的时候看着真实多了,一点没有暗藏的期待和得意。 柳故棠眼底的怀疑明显停滞住了,上下仔细打量他,试图从他的神色中找到他虚情假意的证据,不曾想无论如何看,看到的都是他的真挚,一时间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了。 难道真是错怪这突然出现还非要认自己做长兄的孩子了? 不是精怪,修为不低,异世而来,看着身娇体弱白白净净的漂亮孩子,谁家有这样的孩子走丢了能不着急,更不会有长辈不认他。 柳故棠扪心自问,若自己真的是他长兄,可会忘了这般招人疼爱的弟弟?结果是绝对不会。 但如果是用看弟弟的眼光去看他,和自己的亲幼弟相比,似乎确实是他还要更乖巧孝顺些,毕竟他养了柳闻之这么多年,柳闻之只会安心被他照顾,从不会关心他。 如此种种从脑海中闪过,柳故棠越看柳折枝越觉得奇怪和违和,最后脸色沉了下去,“何人派你来挑拨本座与幼弟关系的?” 柳折枝:??? “长兄,反了。” 柳故棠脸色更难看了,“你说本座反了?” 是说反了,不是反了天了的那个反了…… 柳折枝有心解释,却猛然发现说反了这个解释也不能直说,毕竟现在说是柳闻之来挑拨他们兄弟俩,长兄也不能信。 生平第一次,柳折枝面对长兄有一种深深的无力。 “没事没事,还有我呢,等我想想怎么说,别慌啊。”墨宴也是头一回遇到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情况,脑子都要转烧了,终于想到了。 “你就说,反了是指不是有人派你来做什么,是你历尽千辛万苦,自己主动来的。” 柳折枝眼睛一下就亮了,“蛇蛇好聪明,真棒。” “我是说长兄猜反了,并非有人派我,是我思念长兄,历尽千辛万苦才寻到长兄。” 柳故棠表情僵了僵,肉眼可见的缓和了脸色。 发现有效果,墨宴再接再厉,“继续说,说之所以那个汤难喝,就是因为路上受了太多伤,现在还没养好。” 蛇蛇怎么能聪明到这种程度? 若不是长兄就在这看着,柳折枝甚至想立刻低头给蛇蛇一堆亲亲。 他又这么完整的复述了一遍,再配上他那脏兮兮的手,柳故棠刚硬下来一点的心肠,不受控制的柔软了许多。 仔细想想,倒也没必要与一个孩子多计较什么,左右只是不吵不闹的待在院子里,不惹祸又不添麻烦,养便养了,这偌大的国师府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孩子。 “既如此,便回去养着吧。”柳故棠随意的摆摆手,“安分些。” 总算是成功圆回去了,柳折枝起身就要走,却刚动一下就被墨宴大声叫停,“别别别!别走啊!没演完呢!” 还能继续演? 柳折枝不理解,但他相信蛇蛇,立刻不动了。 “慢慢站起来,起来一点就晃悠一下,感觉自己要摔倒了,什么都别扶,放心,要是长兄不来扶你,我在下面给你垫着,摔不疼。” 他能让柳折枝演戏,但舍不得柳折枝真摔着。 墨宴在心里冷哼一声。 我可不是某个嘴上说宠弟弟,结果转头就认别人当弟弟的长兄,我可专一了呢,这辈子就只给柳折枝当狗……呸!当道侣! “好,我试试。” 柳折枝没干过这种事,但他很听劝,墨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柳故棠坐在高位眼看他从椅子上起身,刚站起来还未站直身体便晃了一下,随后虚弱的朝前倒去,自己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到了跟前,稳稳当当扶住险些摔倒的孩子,顺便…… 扔了他怀里的那条狗,一下扔出老远。 兢兢业业装柔弱的柳折枝:??? 突然被扔了的墨宴:??! 柳故棠扶着柳折枝重新坐下,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何要扶他,带着冷意的话便脱口而出,“那条狗太重。” 言外之意柳折枝险些摔倒就是因为抱着狗,不抱就没事了,那么大一条狗还整日让人抱着,好像没长腿似的。 “长兄,蛇蛇是龙。”柳折枝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不想让墨宴被真的当成狗。 柳故棠什么都没说,只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但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大概是在说……你叫他蛇蛇,还说他是龙,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柳折枝看懂了,认真解释道:“长兄,蛇蛇很厉害,先是蛇,然后化蛟成龙,他叫墨宴,也姓柳,字玄知。” “柳玄知?”柳故棠沉声重复了一遍,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名字像是在哪里听过。 “正是。”柳折枝点点头,“蛇蛇是乖蛇蛇,长兄与他相处久了便知晓了。” 柳故棠看看地上一个劲朝柳折枝摇尾巴的大黑狗,再看看清冷出尘的柳折枝,莫名有些两眼一黑的崩溃。 “既然你说他很好,那便你回去休息,他留下帮本座做事。” “这……”柳折枝愣住了,“长兄,他只是一条无辜的龙,如今又是狗身,哪里会做什么。” “不是说心疼本座劳累?” 柳故棠轻飘飘的一句话反问过来,柳折枝彻底张不开嘴了,刚才茶得太离谱,现在被自己的茶言茶语堵住嘴,这感觉着实有些难受。 “蛇蛇,我该说什么?”他不会了,只能传音去问墨宴。 墨宴也没想到茶的是柳折枝,被针对的却还是自己,原本是想让柳折枝装柔弱跟柳故棠拉近感情,现在倒好,把自己搭进去了。 “说……要不就别说了吧,别因为我让你跟长兄有什么隔阂,你不用管我,我留下来无论长兄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照做的,别让你为难就行。” 这番话被他一说,柳折枝第一反应就是蛇蛇好乖好让人心疼,但莫名觉得有点熟悉感,好像跟自己心疼长兄的那些话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蛇蛇可是在给我喝茶?” 墨宴:?!! 不是,这怎么鉴茶比学茶更快啊! 现在这种程度就能分辨出来我在茶言茶语了?! “也不能算是……额……其实……” “无妨,很香很好喝。”柳折枝只是问一问,确认自己有没有理解错,见他这么支支吾吾便明白了,把他留在这里,走之前还在他头顶亲了亲,“蛇蛇与长兄好好相处。” 他是当着柳故棠的面说的,也是说给柳故棠听,毕竟没法直接要求长兄善待他的蛇蛇。 然而他刚走出柳故棠的院子,柳故棠就居高临下看着尾巴放下来,他一走就不摇尾巴了的某条龙。 “去重新给本座熬一碗汤。” 墨宴仰头看着他,四条腿一动不动,甚至微微歪头眨眨眼睛,就差把“我只是一条狗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写在脸上了。 “你能听懂,别装。”柳故棠语气越来越冷,“是你去熬汤,还是本座拿你熬汤,你自己选。” 墨宴歪着的脑袋僵住了,赶紧给柳折枝传音,“完了,长兄要拿我熬汤!” 柳折枝还在回去的路上,闻言脚步一顿,“不会的蛇蛇,长兄不会行事如此不顾后果,只是吓吓你罢了,你不必害……” “哎?哎哎哎!汪!汪汪汪!” 他话还没说完,对面就传来了墨宴的尖叫,太过激动甚至连传音都带上了狗叫。 柳折枝吓了一跳,立刻转身往回走,刚走一步就听到脑海里再次响起人话,“我熬我熬!我现在就去熬汤!别真控火要炖了我啊!” 等他匆匆赶到,看到的便是墨宴叼着一只鸡用爪子努力撕开往锅里扔,身后还站在脸色黑得快没法看的柳故棠。 那场面看得柳折枝心里咯噔一声,后背甚至有些发凉。 果然,下一秒柳故棠便转过来看向他。 “那汤是你亲手做的,不是狗做的?” “你倒是与本座说说,汤中的狗毛来自何处?是他的爪子,还是他的脑袋?” 墨宴撕鸡肉的动作一僵,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个问题。 我是不是不小心……把柳折枝给出卖了?! 372.蛇蛇快出来,别炖你自己 “不是,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出卖你!是长兄!他太缺德了!” 不管情况有多糟,墨宴永远都是先保住自己在柳折枝心里的形象,坚决不背这种锅也不被误会一点。 他一边传音一边向往柳折枝身边跑,余光看到爪子上还带着鸡血,知道柳折枝不喜欢这种脏兮兮的样子,立刻跑回去“噗通”一声,一头扎进锅里。 本意是想洗干净再去找柳折枝,奈何他之前说过要铁锅炖自己的话,柳折枝听到动静一看,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冲过去把他捞出来,衣袖沾湿弄脏了都没理会。 “蛇蛇快出来,我未曾怀疑你出卖我,怎可为证清白把自己炖了啊……” 他把湿漉漉的落水狗抱进怀里,还心疼的动用了灵力给烘干,柳故棠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再去看墨宴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虽是一条狗,但手段着实了得。 这么一看,那碗全是狗毛的汤绝不会是身娇体弱的孩子主使,定是这条狗教唆的。 一旦想通了这件事,那再看之前柳折枝的一些行为就都有迹可循了,假惺惺的来送汤,意外的要摔倒,乖孩子可干不出这种事,就怕旁边有奸人……奸狗撺掇。 别管是狗是龙,总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故棠不动声色的看透了本质,墨宴还在那边不在状态呢,满脑子都是柳折枝竟然这么关心他,他只是跳进去洗个澡就被误会成要自己炖自己。 最重要的是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日,柳折枝一直严格约束灵力,从不动用,刚才竟然为他破了例。 不仅没被怀疑被误会,还因祸得福了,这谁能受得了,墨宴也没办法,只能埋在柳折枝胸口偷着乐。 “好蛇蛇乖蛇蛇,我何时怀疑过你,日后万不可再如此冲动行事。”柳折枝着实是心疼坏了,还在抱着他又是安抚又是哄,“此处不便动用灵力,你若真的伤到了,怕是要疼上许久……” 墨宴也不出声,更不解释,就乐意听他哄自己,心里都要乐开花了还在那装被吓到了,要亲亲抱抱才能好。 直到柳折枝低头快要亲到他时,旁边传来一声冷哼,“他尾巴都要乐得翘上天了。” 墨宴整条狗一僵,根本来不及把尾巴放下,就这么在柳故棠的戳穿下被柳折枝抬眼看个正着。 不只是看到他翘着尾巴呀,还看到他没能及时控制住,那尾巴还乐颠颠的晃了晃。 墨宴:“……” 不是,狗为什么要长尾巴啊!这玩意太他娘的碍事了! 他都有点不会装了,僵在那一动不动,小心翼翼观察柳折枝的表情,直到柳折枝抬手捏住他的尾巴手动晃了晃。 “蛇蛇又胡闹。” 没有任何训斥,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末了还朝那尾巴尖摸了摸,不仅没有惩罚,还奖励他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墨宴双眼放光,柳故棠两眼一黑。 人怎么能对一条狗溺爱成这样? 就算不是狗,本体是一条龙,那也只能算是灵宠,修士对灵宠这般溺爱,若日后不服管教有了叛主之心,后患无穷。 柳故棠完全不能理解,也看不惯,但柳折枝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忍了再忍,到底是把到了嘴边的劝说给咽回去了。 他自认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今日这般险些忍不住还是头一回,看柳折枝的眼神微微多了些探究。 似乎真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或者交情,但究竟是不是弟弟还有待查明。 毕竟他不会允许自己弟弟对一个灵宠这般溺爱,若真的是弟弟,那条名为墨宴的龙在他面前绝不敢这般放肆。 即便弟弟不舍得管教,他也会亲自动手管教,早就管得规规矩矩了。 鉴于对柳折枝的身份产生了好奇,柳故棠倒也没多计较那碗全是狗毛的汤,从这日死便不再对他那般不闻不问了,偶尔也会去柳折枝的院子坐一坐。 但也仅限于坐一坐,进去坐个一刻钟,什么都不说,时间到了便起身离开了,丝毫不像有意沟通什么感情,倒像是跑去视察柳折枝安不安分的。 “你说这长兄也真是奇怪,来了就坐,坐下一句话不说,一刻钟到了就走,他当上朝呢?” 又是一日柳故棠到时间便沉默着离开,墨宴趴在柳折枝腿上小声嘟囔,“从外面回来就一头扎进那个谁的院子里,跟人家就有话说,跟你就一个字没有,这也太双标了,等他回了神界我一定好好给他讲讲他干的这些事。” 也不知是为何,他一向跟长兄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好像天生犯冲,柳折枝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慢慢悠悠的给他顺毛。 “长兄在这个世界是位高权重的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仅要应付皇帝,还要负责捉妖除妖,很是辛苦,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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