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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慕容环惊讶,不想对方小小年纪竟连这个都知晓,瞬息之间,她后悔方才的轻视了。 多智近妖,面前的孩子简直是一个妖怪。 “户部金部司管着两京市、互市、和市、宫市交易之事。” 南阳止步,忽而想起那个骚气的卫照,旋即转了心思,告诉慕容环:“卫照身子不好,倘若你将他的病治好,你若想进户部也可。” “殿下,卫照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烂。”慕容环想起这位的名声就头疼,别说是治病,就是拿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不会轻易点头。 南阳愣住了,“可他即将是皇夫。” “殿下是不是不想让他成为皇夫?”慕容环瞬息明白这位祖宗的心思,本来就是养女,陛下有了男人就会有孩子,那么养女还会有地位吗? 南阳沉默,她立即建议道:“我有办法让他不会成为您的后爹,若是成功了,师徒一事就此作罢。” “好。”南阳未经思考就答应下来,本来就没打算真收这么一位徒弟。 两人说定后,南阳的步伐都快了不少,高高兴兴地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慕容环吃惊了须臾,转而一想,毕竟是个孩子,再是聪慧也还是个孩子。 **** 红昭找到南阳的时候,她站在街前与货郎讨价还价。 货郎的担子里有一粉色珠花,做工尚算精致,主要是粉色,南阳认为小姑娘就应该用粉色。 粉色配扶桑,正合适。 身子带的钱不够,她就厚着老脸讨价还价,谁知货郎是个缺心眼,一文钱不肯还,气得她差点拔出飞刀。 红昭来后,南阳一挥手,买下货郎的货担,让人挑着回宫去了。 一进紫宸殿,南阳撒丫子跑进正殿,探头一看,又见到了‘新阿爹’卫照。 这回卫照没有穿杏色的,一身绯红,妖艳、夺目。南阳眨了眨眼睛,不禁咽了咽口水,卫照骚气的美,让人都不敢眨眼。 看了一眼,她扑进了扶桑的怀里,亲切道:“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这个最好看。” 说完就将手中粉嫩的珠花往扶桑发髻上硬插…… 顾椋被吓得忙要制止,不想扶桑却揽住南阳,也不在意发髻上不伦不类的珠花,温柔地望着她:“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我也给新阿爹买了好东西。”南阳朝着红昭挥挥手,吩咐人将货担送进殿。 扶桑看着玲琅满目的货担下意识想到什么,果不其然,就见南阳走过去挑挑拣拣,在里面找出一个黄色的绳子,笑着递给卫照。 “新阿爹,谁让你下不来床……” 话没说完,扶桑就急着过去捂住她的嘴,同卫照歉疚地笑了,“童言无忌,卫大人当作未曾听到。” 南阳被捂住嘴巴,乌黑的眼睛转了转,依旧定在卫照的面容上,对方很平静,不急不燥,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来卫照已习惯被人说下不来床的事情了。 南阳心情很好,挣脱扶桑的束缚走到货担面前又开始挑选,最后看到了一对木簪。说是一对,主要是簪身花纹是一半如意纹,如意意为圆满。两支簪子合在一起,如意纹合并。 她想都没想将一支递给扶桑,自己留下一支。 卫照轻咳一声,“殿下是要藏私吗?” 南阳将簪子握紧,睨了对方:“你想要?” “殿下唤臣新阿爹,难道不该给臣吗?”卫照直勾勾地凝着小小的孩子,人不大、心思深、心眼坏。 说完后,不忘点了点南阳的双髻,“你插.得进去吗?” 南阳厌恶地拍开他的手:“那也是我的,不需少傅多想,您还是赶紧想想如何保护自己。” 扶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不许闹了,还给少傅赔礼。” 南阳不想,可是一想到对方很快就做不出新阿爹后就很快释怀了,走到卫照面前弯腰揖礼:“望少傅大人不记小人过,南阳给您赔礼了,您就收下南阳的礼物。” 言罢,将绳子蛮狠地塞进对方的手里,悄悄说一声:“这个绳子很扎实的。” 卫照握着绳,还是脸红了。 南阳心满意足地走到扶桑面前,抱着她的腰蹭了蹭,笑道:“阿娘,今夜我给你暖被,好不好?” “朕竟不知出宫一趟,你竟变化得这么快。”扶桑止不住地惊讶,南阳面上的笑意软绵绵地,眼含澄澈,小脸圆润,她胡乱猜测道:“吃肉了?” 只有吃肉才会这么高兴。 南阳用手圈住扶桑纤细的腰肢,扬首笑了,“吃了呢。” “难怪。”扶桑感觉有些痒,将不安分的手拨开,又抱着她坐下,与卫照说道:“既然说好,卿家多费些心思。” 卫照凝着依偎在女帝怀中的稚子,眉眼压着冷淡的情绪,眸色深深:“臣明白。” 南阳靠着扶桑,又见卫照腰肢纤细,似姑娘一般,她好奇问道:“少傅吃什么长大的。” “殿下什么,臣便吃什么。”卫照面无表情。 南阳想了想,唇角绽开笑容,微微偏过脸颊,扬首就亲了亲扶桑的耳廓,得意道:“我吃奶长大的。” 扶桑发痒,被她搅的心神乱了,又看着满满的货担,议政的心思也没了,便吩咐道:“卿先回去吧。” 卫照起身,揖礼离开。 南阳歪了歪脑袋,还想说上两句就被扶桑提着往内殿走去,直接丢在了榻上。 幸好龙床软,南阳只感觉到些许晕眩,她迅速爬起来看着扶桑:“你丢我……” “丢了又如何,小东西,谁教你的?是不是林媚。”扶桑意味深长地问出来。 南阳心虚,但不好将锅丢给林媚,便胡乱扯道:‘前几日他们打人,就将人捆起来了,我好心帮助少傅,谁欺负他,他也可以这样的。” 白白净净的小团子,眼神飘忽,虽说一如既往地漂亮,可失去了往日的纯净,讨喜中带着狡猾。 扶桑抬手,她立即吓得朝床内爬去,然后抱着毯子警惕地看着扶桑,“你、你要打我吗?” 不就一根绳子,值得动手? 小气的扶桑。 她故作生气,指着扶桑发髻上的珠花:“还我,我不送你了。” “送出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扶桑不肯,小东西一生气就想和她撇清关系,都是惯的,“他是你的少傅,亦是将来的皇夫,是你的长辈,岂可这么嘲讽他。” 南阳继续装傻:“我帮他、如何会是嘲讽?” “与你说不清道理,自己跪着反省。”扶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旁人养出的团子乖巧听话,唯独她过继的女儿,磨人也就是罢了,偏偏多智近妖。 南阳努努嘴巴,没有说话,抱起毯子就躺下。 躺下不到一刻钟就被扶桑拉着坐起来,“跪着,不是躺着。” “跪?”南阳不服气,转而想到慕容环答应的事情也就释怀了,“怎么跪,阿娘给是演示下可好?” 扶桑:“……” “没办法演示,你赶紧走,别在朕面前晃悠,还有,明日那些伴读都会入宫,你无事去玩一玩也成。”扶桑头疼。 南阳好奇:“有外面的人吗?” 外面的人指的是襄王一党。毕竟寿安县主离开后,襄王一党又挑选了一人,听闻出身一般。 “有,是御史台张刽的女儿,你不与她玩便是。” 南阳知晓了,手脚并用地爬下龙床,没走两步又做了回来。 扶桑耐心道:“怎么了?” “那我今晚要不要过来陪阿娘睡?”南阳扬首,一双小眼睛澄澈干净。 扶桑睨着她:“不必。” 南阳狠狠点头:“他们都说女子的嘴、骗人的鬼,阿娘说不必,心里是肯定要的。我今晚就过来同阿娘睡,阿娘记得早些回来。” 扶桑:“……”她过继的到底是女儿还是磨人的小妖精? **** 冬日里冷,入宫的小姑娘们都穿着厚实的袄子,姹紫嫣红,一眼看去,都似出水的芙蓉。 红昭爬到墙头上,看一眼小姑娘们,又看一眼努力爬墙的小殿下,“陛下让您阿来玩,您为何要爬墙呢?” “看看罢了,我不想同她们玩,你瞧着,姑娘们多了准会闹事。”南阳艰难地爬到墙头上,朝下看了一眼,眼睛一亮,旋即又摇首:“不及阿娘半分,无甚意思。” 红昭笑话她:“陛下容貌,可是京内少有的,这群丫头片子如何比。” 扶桑的美,难以用言辞形容。兼之她惯来肃然,不曾谈笑,故而人人敬畏,不敢亵渎。 唯独在南阳面前,她笑若嫣然。红昭一说话,下面的姑娘们齐齐回头,南阳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拉下墙,小声怪道:“笨死了。” 两人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翌日开课,天色没亮,南阳就被乳娘拉了起来,睡了几年的懒觉,突然起早,让她有些不适应。 倒是更衣的扶桑笑话她,“醒了吗?” 小小的团子肌肤雪嫩,被子蒙出淡淡红晕,两只小眼睛蕴着水泽,迷蒙了片刻才醒过来。 接着,朝后一倒,复又闭上眼睛。 扶桑哭笑不得,令乳娘退下,自己亲自去拉她:“南阳、南阳。” 寻到熟悉的香气,南阳动了动,循着香气去摸索,摸到柔软就又闭上眼睛,嘴里嘀咕:“我什么都会、什么都会。” 为什么要长大呢…… 扶桑可不给她机会,让人拿了湿帕子,轻轻地给她擦着脸。 “卫照古板,若是晚了,可是要挨打的。” 话音落地,南阳猛地睁开眼睛,瞬间就爬了起来,速度极快。 扶桑笑了,谈笑道:“江湖重明让常人闻风丧胆,朝堂卫照让稚子闻名惊惧,也是不错。” “你还笑话我,若不是你选他做少傅,我如何会这么凄惨。”南阳跳到踏板上,感觉脚下冰冷又忙朝着扶桑伸手:“抱、抱……” “瞧你急的,有个怕的也是好事。”扶桑笑着将人抱起来,示意乳娘将衣裳取来,摸摸那双冰冷的小脚丫:“卫照日后会成为你阿爹,你需多尊敬些。” 南阳忍了忍,没说话,阿爹? 笑话。 本座只有娘,没有爹! 扶桑养了南阳四年,摸透她的秉性,对待她需多些耐心,软声劝说,若要来硬的,她只会与你对着干。 穿好衣裳后,南阳双脚落地,同扶桑摆摆手:“阿娘,晚上回来我想吃肉。” “先用过早膳。”扶桑拉住焦急的人,顺手将她抱起放在食案后,“吃些米粥,这个时候卫照应该在路上,你急甚。入学后收敛性子,莫要与她们争,大度些,这样才会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南阳嫌弃,重尊独来独往,不需朋友。再者徒弟都靠不住,朋友更是不成。 用过早膳后,扶桑亲自将南阳送去入学的殿宇。 南阳入宫之际,宫里就修缮殿宇作为上课所用,女帝取名尚学阁。 阁内伴读都已到了,围在一起说话,女帝来后,众人都跪了下来。 扶桑捏捏南阳的小脸,“听话,莫要胡闹,少傅身子不好,别气他。” “晓得,我又不是林媚,不会让她下不来床。”南阳眯眼笑了。 扶桑走了,被气走的。 殿内位置都已摆好,南阳的座位在最前面,而张御史的女儿就在她的左边,两人靠得很近。 南阳自认不与孩子计较,看都不都一眼,翻开案上的书,是三字经。 扶桑教过一遍,倒背如流,她懒散地打了哈欠,给卫照留一只耳朵就行了。 熬了许久,终于熬到下课,然后,小姑娘们一股脑地都围了过来。 “殿下,臣女是御史台张刽之女张蔓。” “殿下,臣女是户部侍郎秦远之女秦芙。” “殿下,臣女是……” 南阳目瞪口呆,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回被这么多姑娘人围着,她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卫照来了。 八个姑娘齐齐后退,如避蛇蝎般躲开了。 卫照牵着南阳往外走,“陛下年岁小,还是与这些人保持距离为好。” “少傅,她们还小,我想同她们玩。”南阳摸不清卫照的心思,只能用小孩子的心思来搪塞。 冬日的阳光落在地面上,光线照亮了卫照面上的阴霾。卫照低眸看着稚子,小心解释道:“她们靠近你,都是有利可图,你要相信,不会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南阳的心忽而剧烈跳动,前世的记忆翻江倒海地涌现出来,更若惊涛骇浪般腾起,她深吸一口气,淡笑着问卫照:“少傅与我说这些话,也是有利可图吗?” “为人师,解其惑,是本分。”卫照低声咳嗽,脸色白得透明,“殿下该回去了,接下来是骑射,你应该会喜欢的。” 南阳确实喜欢骑射,可是上课后才发现教导骑射的先生功夫弱得还不如她。面对这么一位弱先生,她只能拼命掩藏自己的实力。 熬过第一天后,她拼命地往回跑。 刚出尚学阁,就瞧见了扶桑的影子,她诧异,扶桑也止步,朝她招招手:“过来。” 南阳小跑过去,扶桑立即牵着她的手,夕阳的光落在她半张侧脸上,白皙美丽,宛若三月里初绽的桃花,细腻粉嫩。 一大一小回到紫宸殿,南阳说起卫照,将白日里的事情说完以后还不忘吐槽骑射师父:“太差。” 扶桑思考了会儿,“过几日换一位。” “换了?”南阳未曾想到扶桑会轻易将人换了,骑射师父虽说差了些,可教些小孩子足以。 她没有说话,扶桑给她夹了些青菜,“同她们相处如何?” 南阳少不得又是嫌弃,还说了一句:“她们都没我聪明,少傅教的我都会,让他明日换一换。” 扶桑沉默了,薄如蝉翼般的眼睫轻轻颤了颤,不得不道:“你确实很聪明,但是你该知晓锋芒毕露,会让人妒忌,更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说完后,她又有些后悔了。 她很矛盾,这辈子的南阳比起上辈子更要聪慧伶俐,远超同龄的孩子。然而她与襄王府之间彻底断了联系,这也就是说将来,她不会成为襄王的内应。 固然如此,自己还是很矛盾,该如何教养,该如何对待,还是成了最大的难题。 扶桑的眼神暗了暗,南阳在冥思苦想,两人各怀 心思,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最后,南阳耐不住先说话:“阿娘是不是担心将来我会帮助襄王而背叛您?” 扶桑浑身一颤。 南阳若无其事地喝着杯子的清水,“阿娘想的、人之常情,可南阳并非是寻常的孩子。” “我不想做皇帝,阿娘,不如将来我不入朝堂,四处去玩,可好?” 扶桑冷笑:“这就是你偷懒的理由?” “这是我想活命的理由。”南阳徐徐抬首,眼中澄澈化为冰山。 四目相对,扶桑感觉几分不同,可这一刻,南阳的心是向着她的。 她弯眸笑了笑,“南阳,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 “嗯。”南阳没有再解释,而是凝着杯子里的清水,神色近乎麻木。 扶桑的艰难、襄王的计谋,她很清楚。但她什么都做不了,混沌度日。 因为,她太小了。小到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只能依附着扶桑活命。 这时朝臣来求见,扶桑恰好得了机会,匆匆离开紫宸殿。 她一走,南阳爬上床躺着,翻过身,背对着外间,手心里生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扶桑多疑,却也是人之本性。她是敌营的崽子,自然不可轻信。 躺了不知多久,乳娘催她起来吃晚膳。南阳没什么精神,迷惑地睁开眼睛,看着亲切的乳娘忍不住询问:“乳娘可晓得世子妃为何要掐死我……” “您、您说什么……”乳娘陡然慌了,低头不敢迎上小殿下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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