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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道:“背井离乡,朕若不管,岂非寒了汝阳王的心?” “您知晓背井离乡,就将人送回去。”南阳分毫不让。 扶桑头疼,“你怎么不讲道理呢?” “我为何要与你讲道理呢?”南阳不服气,唇角抿了抿,心中的怨恨涌了上来,“您说养女儿费银子,可知晓扶瑶出行奢靡,远在边境的将士连饭都没有吃,您觉得我该讲道理?” 出行奢靡……扶桑语气软了下来,“朕知晓,只是、形势罢了,裴琅养兵不易,朕也知,今岁的冬粮已筹集,不日将运往泞城。这件事,你正好把关、罢了,朕令旁人去。” 她复又改口,南阳生疑,“为何不让我去?” “军粮一事,牵连众多,根深复杂,你过于纯良了些。”扶桑解释,南阳行事讲究意气,殊不知官场险恶,这样的性子极易上当。 南阳很像军人,或许性格随了两分裴琅。 “阿娘看得过于表面了。”南阳唇角扬起自嘲的笑容,自己若是纯良,只怕天下皆是纯良之人。自己不过懒得计较罢了,若要真的勾心斗角,她也不会畏缩。 “阿娘,不如您就让我去,您看看我的实力可好?” “不成,朕让卫照去,卫照老谋深算,定能胜任。”扶桑也有自己的想法,得罪人的事情最适合卫照,她本就是清冷的性子,神魔鬼怪都不敢轻易靠近。 可惜身子弱了些,兼之心思不正,不然这回回来,也不至于落了闲职。 两人心思各异,南阳想得不如扶桑深远,回到紫宸殿外,两人便分开了。 今日晚宴设在紫宸殿内的暖阁,景色也好,一眼可见花圃,落叶虽黄,犹添几分岁月感。 阁内摆了舒张食案,分席而坐,先来的是扶昭。站在花圃前的南阳诧异,“你不是不来的吗?” 少女颜色惊艳,就连花圃都成了衬托,扶昭嫉妒,按耐着性子走到前,“殿下。” 南阳追问:“不是不来的吗?” “殿下相邀,臣自然要来。”扶昭厚着脸皮,宫宴内必有陛下。 南阳嗤笑,按照礼数引着她进入暖阁。扶昭初次来此,放眼去看,眼中皆是惊艳,她好奇:“紫宸殿颇大。” 比起以往大了许多,暖阁花圃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如何不让人嫉妒呢? 南阳不知晋王心思,随口说道:“十多年前新造的,原本的紫宸殿并无凉阁暖阁,就连花圃都是后来添置的。” 听到十多年前一句,扶昭心里嫉妒成狂,她要气疯了,冷冷说道:“殿下好福气。” 南阳做梦都没想到扶昭会这么嫉妒,她愣了愣,“你嫉妒什么呢?” 这人好生奇怪。 扶昭不再言语,朝着暖阁走去,远远见到一袭月白裙裳的扶桑在卫照与宫人的簇拥下缓步而来。她急忙止步,南阳也看到了,举步走去,微微一笑,“陛下无事吗?” “朕与卫卿说些话,顺路就来了。晋王也来了。”扶桑礼节性问侯晋王,目光却落在南阳身上,目光温柔。 一眼看过,扶昭脸色微变,眼中的光热切、复杂、嫉妒。 卫照眼光精锐,一眼看过,心生疑惑,借机说道:“时辰不早,进殿说话。” 她看向南阳,少女一身红衣,似一团热火,娇艳、明媚,眉眼间风情更为成熟。 卫照笑了,扶桑余光扫见她的笑意,下意识伸手牵住南阳,两人一道朝着殿内走去。 扶桑主动,南阳怎么会拒绝,心生欢喜,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欢喜藏不住。 身后的卫照无奈摇首,扶昭疾步上前,她立即拦住,“晋王,你急什么?” 人家感情深厚,你为何要去破坏? 扶昭顿足,望向卫照:“喜欢便是喜欢,你为何要放弃呢?本王以为少傅心思深沉,定是南阳公主示为掌中物,未曾想到,你竟然是懦夫。本王耻笑。” 卫照被揭破心思,脸红耳根发烧,故作平静道:“她若开心,便是艳阳天。” 68. 少傅 她想亲一亲。 扶昭嗤笑, “懦夫罢了,卫少傅失去过一次,难不成还想有第二次?” 第一次?第二次?卫照诧异, 抬首望向言语嘲讽的小晋王, 少年容貌普通, 并无特殊之处, 乍眼去看,着实不会让人上心。这样的五官更谈不上让人过目不忘, 为何少年就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 卫照想不通,回想前世,也没有扶昭出现。前世里,老晋王拥兵自重, 裴琅身死,接着襄王麾下猛将出兵讨伐晋地。半载后,老晋王自尽, 儿孙或死或逃, 十一子扶昭,更是从未有人提过。 她将自己的好友都想了一遍, 知晓自己的情意唯有扶桑、南阳罢了, 就连自己母亲都未曾听闻。 扶昭太过诡秘了。 说话间,扶昭先行一步,迈脚进入殿内, 扶桑与南阳坐在首座, 臣下分坐几席,粗粗一看,略有八九张食案,可见, 今日入宴宾客会有八九人。 晋王坐在南阳之下,接着是卫照。 须臾后,慕容环拘谨地迈过门槛,朝上座二人行礼,规规矩矩落座。 接着便是三位营指挥使。他们见到陛下后微微一笑,各自入席。 还有三张食案空落落地,开宴时间未到,扶昭屡屡看向门口,好奇南阳的交集圈,从筵席就可看出她的实力。 面前几人,不足为惧。 她笑了。 接着,扶骥徐徐走来,少年着一身蓝色锦袍,端正有礼,在卫照下首坐下。 扶昭眼中的光变了又变,看着扶骥心中的波浪叠生,南阳与扶骥竟和好了。 虽说南阳不是扶良之女,可与扶骥却是抹不开的亲姐弟。然而上辈子扶骥对这位姐姐并不亲近,每回见面,不是趾高气扬,便是鄙弃不肯说话。 扶昭稳定情绪,静静等着剩下两位客人。 扶骥从座位上坐起来,走到南阳面前,朝着陛下行礼,又与南阳笑话道:“殿下走得匆忙,我准备好的及笄礼一直未送,眼下我这就补上了。” 众人闻声而看,少年手中捧着一把匕首。 南阳接过,爽朗地问道:“多少银子买的?” 扶骥淡笑不语,他害怕自己说了后殿下会真的拿去典卖。 少年徐徐转身,路过晋王之际,余光扫了一眼,对方眼眸如深渊,竟见不得一丝光,他脚步一顿。 瞬息间又抬起脚,刹那的停顿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可扶昭分明看见他眼中的疑惑。 扶昭低眉,收敛情绪。 接着来了两位美貌女子,扶桑微皱眉,南阳悄悄告诉她:“这是明教左右二使,美貌不说,功夫也好。” 扶桑好奇:“比起天问如何?” “自然稍逊些许,不过她二人可比天问好看多了。”南阳骄傲极了,她最喜欢向旁人介绍明教姑娘的美丽之处。 美貌与功夫兼得,才是最好的明教弟子。 扶桑颔首,赞同这番不正经的话。 随着左右二使落座后,宴席开始,宫娥鱼贯而出,将备好的菜肴奉上。 宫宴菜肴千篇一律,几乎人人相同,而今晚的菜肴按照每人的口味来准备的,是以,每张食案上都摆着不同的菜肴。 开宴后,众人各自欢快,饮酒聊天,扶桑与南阳同坐,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扶昭凝神去听,听了些不大正经的话。 南阳问:“您觉得她们好看吗?二八芳华的女子虽说美丽,可缺少了几分风情,花信女子,韵味与青涩交融,恰是最好的。您觉得呢?” 扶桑回:“她们眉眼有股韵味,见之很难忘怀。” 南阳追问:“那、那您喜欢吗?” 扶桑回:“不喜欢,朕不喜欢打打杀杀。” 扶昭听得目瞪口呆,扶桑清冷若冰山雪莲,高洁似神女,何时说话会这么不正经了。 她错愕,却又听南阳说道:“她们是明教最美丽的,您放心,我不会动歪心思的。” 扶桑笑了:“你不动歪心思,为何将人带来?” 南阳叹道:“喝酒罢了,您若不在,我定同她们喝酒。” 扶桑冷言:“朕坏了你的好事?” 南阳摆手:“您在,我眼中没有其他女子,您最好。” 扶桑不语。扶昭细看,却发现陛下唇角弯了弯,稍纵即逝,很快恢复平整,可见是喜欢这番话的。 扶桑也喜欢旁人哄她? 扶昭觉得不可思议,偏偏是自己亲眼目睹,她抓着酒盏猛地灌了一口,辛辣的刺激感让她瞬息回神,再度转身去看,扶桑神色冰冷,方才一幕,似乎是错觉。 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扶昭浑浑噩噩,身边的卫照端起酒轻轻品尝,虽说是酒液,可果味浓郁,只怕不会醉人。 南阳的宴席,让人很舒服。 她抬首去看,却见陛下脸色微红,南阳一双眼睛就差黏在了陛下的脸颊上。她轻轻笑了,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扶昭。扶昭端着酒,神色怔忪,似乎是有心事。 卫照想问一问,扶骥端着酒盏走到她的面前,“少傅,我敬您。” “世孙。”卫照颔首,抬起酒盏饮了,接着微微一笑,“世孙今日过来,着实让人惊讶。” 好在陛下也不会再怀疑南阳与襄王府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动。 两人饮酒后,各自坐好,上座的扶桑抿了口酒,“你如何认识她二人的?” 说来说去,都是明教左右二使。 南阳不能说实话,索性说道:“林媚送我的,我不要觉得可惜,今日就带来饮酒了。” “送……”扶桑惊愕,平静的眼眸中闪过惊涛骇浪,怒斥林媚:“太放肆了。” 震怒间,双颊微红,带着几分娇粉。 南阳想笑,又恐惹恼扶桑,唯有认真道地附和:“确实太过放肆了,您放心,我不会收的,您可要?” “放肆。”扶桑低斥一句,“哪里来的,送回哪里。” 南阳憋笑,觉得太过难熬了,索性端起酒盏借故掩藏笑容。她注意到扶桑一直盯着左右二使,不知是何心思。 她略微想了想,陛下也喜欢吗? 应当不是,陛下坐拥天下,若想要貌美的女人,应当很简单,怎么会随意喜欢旁人呢。 南阳抛开不正当的心思,微微一笑,三位营指挥使来敬酒了,她忙接过。 连饮三杯酒,四肢百骸都跟着热了起来,就连眼睛的光也更为明亮。扶桑令人端了解酒的热茶给她饮,提醒道:“莫要多饮了。” “晓得了。”南阳应声了。 不想,左右二使也来了,吓得她立即站了起来,扶桑却将手搭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拍了拍。 南阳鬼使神差地坐了下来。 二使酒壶中的酒是南阳备下的桃花酒,味辣不说,酒劲很大。 左使媚笑,“殿下相邀,着实让我吃惊了番,日后我也是赴过宫廷酒宴的人物了,都说陛下为尊,我自然先敬陛下。” 南阳觑了一眼陛下神色,发觉她好似不愿,自己只好抢过话道:“陛下不善酒,我代饮了。” 左使遗憾,却记得自己的身份,将酒递给了南阳,南阳一饮而尽。 接着,再敬南阳。 左使看了一眼扶桑,眼尾上扬,唇角微勾,可惜扶桑并未看她。眼见帝王没有回应,她只好落寞回去。 右使照着左使的话又说了一遍,但她离开时没有‘勾引’扶桑,而是俯身徐徐退下,秉持规矩。 两人相貌惊艳,性子天差地别。扶桑劝南阳:“离左使远一些。” 南阳接连饮了四杯酒,脑袋有些晕乎,听到这句话后脱口而出,“她方才分明是你眨眼的,为何要我离远一些。” 扶桑睨她一眼,端起热茶喂给她喝,“喝茶。” 南阳握住她的手腕,大口大口喝茶,茶味苦涩,冲淡了几分辛辣。茶水喝完以后,她就不肯松手了,扶桑腾出一只手将茶盏接下,“出去醒醒酒再回来。” 也避免其他人再来敬酒。 南阳惯来听话,未作计较就起身离开。 扶桑令顾椋跟上。殿内热闹,三位营指挥使的座位与左右二使相近,五人毫无拘束般说起了话,甚至提议比试。 扶桑让人准备,并不拘着他们。 她回神之际,卫照的座位上早就空了。 卫照何时走的? 卫照是跟着尾随南阳一道离开的,走出暖阁,迎面一阵冷风,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眼见着南阳的身影融入黑暗中。 她顿足,辨别方向,是去小阁的方向。 等了须臾,顾椋回来,她才缓缓动步,悠悠地走向小阁。 公主寝殿严禁外臣踏入,尤其是男儿,好在南阳并未进殿,只是在一廊下坐下,端着热茶细饮。 重日重回也在身侧照顾,卫照平静地走近,南阳并未醉得厉害,不过些许头晕,见她靠近猜测是有话要说,自然地屏退重日重回。 卫照在一侧坐下,灯火黯淡,细细凝视少女微醺的模样,“可知我为何而来?” “少傅心思深,我如何知晓呢。”南阳捧着茶,舌尖略过茶水,很快又收回,茶水有些烫,还不能喝。 卫照凝着她的侧颜,优美的脸颊轮廓,水润的红唇,顷刻间,让人忘了天地间其他事物,眼中只映着她的容颜。 卫照不觉倾身,靠近了南阳。 因为茶水烫,南阳就将茶盏放下,右手托腮,目光斜斜地落在卫照的面容上,眼前阴影徐徐扩大,她不耐地伸手抵着卫照,“少傅。” 语气绵软,气息中带着阵阵桃花香,卫照酿的酒,熟悉酒味,可这股气息还染上的少女的甜味。 卫照握住她的手腕,一瞬间,她想亲一亲她。 脑海里掠过扶昭的话:“懦夫罢了,卫少傅失去过第一次,还想失去第二次吗?” 69. 威胁。 我今晚就睡你的龙床。 这些话如同惊雷闪过, 又让人举步不前,卫照抿唇停顿,南阳浑浑噩噩, 歪着脑袋看着她:“少傅, 你喜欢的是上辈子的南阳吗?” 酒醉的话让卫照直起身子, 南阳继续说道:“我并无前世的记忆, 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并非你眼中喜欢的那位姑娘。我、至死不会伤害她。” 倘若真心喜欢, 如何舍得伤害。 她微微一笑,明媚无暇,出水芙蕖,叫人难忘。 卫照被这句话说得发懵, 南阳却推开她,坚持道:“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位,卫照, 睁开眼睛, 你可曾感觉到差别?那位可曾习武?可曾一柄飞刀叫人害怕,可曾上战场杀敌?" 卫照若带着前世记忆而来, 喜欢的不过是前世的南阳罢了。 而她是重明, 明教重尊,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魔。 卫照惊得踉跄两步,脸色发白,而南阳神色悠然, 凝着她震惊的神色,“少傅,你不过将我当作她的替身罢了,我不喜欢做人的替身, 我只是我。你且记住一点,我若喜欢一人,必将死心塌地。” 言罢,她悠悠起身,掠过卫照,朝暖阁而去。 卫照站在原地,神色恍惚,身形微颤,远处的扶桑负手而立,凝着威仪,“方才,卫照亲了她?” 她们站得远,只能看到卫照俯身,两人身子似乎相碰,再多的就看不到了。 顾椋不知如何回话,沉默须臾,见到公主靠近后,直接说道:“您问问殿下即可。” 南阳走近,步履沉稳,并无酒醉之色,“阿娘在等我吗?” 扶桑神色不太自然,反而认真打量面前的少女,脸颊干净,唇角嫣红,并无亲吻的痕迹。 “等你。” 南阳笑了,“我们回去罢。” “卫照呢?”扶桑看向远处,卫照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她不解,南阳告诉她:“卫照做了一个梦,梦到心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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