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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 “还早,要到明年呢,先给你定下。”扶桑心思不定,这些人都是上辈子落选的,重新来过,不知又会有什么的变化。 “好。”南阳没有异议,乖巧地应下,顺势看了一眼名单,并没有襄王一党的人,小女帝长大了? 她心里狐疑,面上装作乖巧的样子,心里有些漫不经心,长大也好,免得她为她四处杀人。 “阿娘,我先出去玩了。”她从坐榻上爬下,朝着扶桑摆摆手,迈着小短腿离开了。 许久不说话的顾椋还是有些担心,“明年小殿下才四岁,是不是早了些?” “旁人不知,你还不知南阳的天赋?”扶桑闻言轻笑,南阳天赋惊人,学说话快、脑子更是灵活,是她一直藏着掖着,若被宫外襄王一党知晓,襄王必会借机生事。 前世里她竟不知南阳竟会如此聪慧过人。 顾椋接连叹气,这位公主确实与众不同,两岁稚子牙牙学语,她可以大段大段说话;三岁稚子方能将话说得周去全,她便可以戏耍旁人,连魔教教主都吓得疯疯癫癫。 这位小祖宗还小就这么厉害,若是大些,只怕会翻了天。 “陛下是放心她了?” 扶桑神色怔忪,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袖口上的龙纹,姣好的脸颊也失去了两分神采,“朕不是放心,而是有了旁的想法。” 南阳天赋惊人,超乎常人,就算‘捧杀’也未必奏效,既然如此,何不让南阳为自己所用。 女帝有自己的想法,顾椋不敢多问。自从过继公主后,陛下性子沉稳不少,先帝刚去那会儿,她总是被襄王一党气得躲在殿内哭,如今面对襄王的霸道也能从容面不改色。 选伴读一事涉及到南阳,襄王接到名单后不满意,趁着早朝发难。 “臣观公主伴读的名单中并无勋贵府邸的嫡女们在列,臣在想,是不是勋贵做了什么事让陛下不满。” 挑拨离间的话一出,朝堂上众人都不淡定了。 扶桑微微一笑,面色沉着,慢悠悠说道:“南阳惯来有主意,朕无法勉强,襄王同朕说道理,可南阳同朕说道理吗?再者朕眼下就这么一个女儿,难不成逆了她的心意吗?” 一番话尽慈母宠溺。 襄王不满,继续说道:“殿下所为,定是有人教的,不如让殿下来朝堂上,臣与她说道理。” “也可,顾椋去请小殿下。”扶桑平静地摆摆手,丝毫无所畏惧。 她太过从容,让满朝文武生出了看热闹的心思。 实在是女帝太过软弱,每回都被压制,这回是不是还会像原来一样输给了襄王? 很快小殿下被顾椋牵着进殿,三岁的孩子抬头看向众人,微微一笑,通身气质不似孩子,可稚嫩的脸颊让人心生怜悯。 襄王想打亲情的套路,待南阳靠近后就要伸手主动抱她,不料南阳躲向顾椋身侧,她摇首拒绝:“我能走,不用抱。” 龙椅上的扶桑笑了,昨日小东西还吵着抱,说什么她还小,路走多了容易压着小腿,会长不高。 襄王被拒绝后,面色略显难看,可是很快,他就朝着三岁的孩子发难了:“殿下选伴读看身份吗?” “不看,看品性。”南阳抬起下颚,老东西,又想套路她。 襄王又问:“殿下为何选张翰林的女儿,而放弃丞相的嫡女?” “什么翰林女儿、丞相嫡女,我只知伴读是为我而选,是选择品性好、举止端庄的人,而不是看着翰林、丞相的身份来定的。襄王不满意我选的人,还是说觉得我好骗呢?选伴读是我选,不是给你选王妃、选儿媳妇,你为何要满意呢?” “你……”襄王变了脸色。 南阳不肯吃亏,眉眼皱着说道:“襄王质问我怕是觉得我年岁小好欺负,可我早就懂事,襄王不满意也可,伴读便不要了,都送给你做儿媳妇,横竖世子妃不在了,您再按照自己的喜好挑一挑可好?” “南阳……”龙椅上的扶桑沉声怒斥,越说越不像话,小嘴巴巴地说个不停,她说道:“这是你的叔爷爷,岂可乱了尊卑。襄王叔,童言无忌,您莫要生气。” 南阳朝天看了一眼,接着乖巧地朝着襄王揖礼请罪:“南阳胡言,叔爷爷莫要在意,伴读一事,南阳都听您的。” 你敢送到本座的面前,本座便给你杀了。就看看是你的人多,还是本座的刀刃锋利。 20. 床 下不来。 襄王嚣张惯了,南阳自认自己也着实不是好人,上辈子做下的‘恶事’数不胜数,但她也是有底线的,便是不碰孩子。 但这辈子不同,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便没有了这层底线。 殿内僵持不下,南阳忽然改口:“既然叔爷爷这么坚持,我就在你选的人当中留下一人,不能再多了。” 前一句透着沉稳,可最后那句‘不能’再多了又显出几分稚气,襄王的疑惑也被这句话打消了,到底是一个孩子,听扶桑的话行事,刚才那番话多半也是扶桑教的。 襄王颔首:“好,就依小殿下之言。” 扶桑也无异议,命顾椋将南阳送回小阁。 回去的路上,南阳一面走一面想着,她对朝堂事情了解不深,可处事道理不变,还需从根本解决。 她问顾椋:“他会选谁呢?” 若是寻常孩子询问,顾椋肯定会拿话搪塞,面对南阳,她选择据实回答:“当是晋国公府上的小县主。” 晋国公与襄王府交好,两家儿女成婚,襄王的女儿嫁给了小国公爷生下寿平县主。 南阳没什么印象,这位小县主算是她的表姐,不知性子如何。 罢了,杀了再说。 回到小阁,她斟酌一番后,决定让欧阳情动手,这个逆徒没什么用处,就是用毒厉害。 思来想去,还是让重日重茴送信。欧阳情比起林媚谨慎不少,襄王又是他的主上,言辞要狠厉些,不能打草惊蛇。 南阳爬上桌子找笔墨,找了一圈,别说是笔墨,就连一张纸都没有。 小阁内没有笔墨,她只好偷偷溜去正殿去找。 扶桑的殿内笔墨都有,纸也是好的,但她的纸不能用。皇帝御用的纸一查就会暴露,南阳让红昭找了些小太监们用的纸。 笔墨纸张都全了以后,她这才执笔:逆徒,为师云游至京城,闻你官居高位,心甚慰。寿平县主年岁虽小,活泼伶俐,为师欲收其为弟子,你将人送至城外十里地的庵堂。 写完以后,她复又看了一遍,这么一来,以重明的名声压制一番,寿平县主就不会送进宫里。 至于其他人…… 南阳陷入思考中,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杀鸡儆猴,可自己势力太小,无法直接杀了对方。 先等欧阳情的反应。 重日去送信,她拉着红昭去练功夫。 两日后,恰是休沐,她早早地去找扶桑玩。刚一进门就瞧见了熟悉的身影,是林媚。 扶桑端坐案牍后,林媚半是依靠着她,扶桑的目光斜斜地扫过林媚妩媚的脸,“卫照是少傅,如何娶你?再者你日换一人,卫照头顶上的草都割不完了。” 南阳趴在门口偷偷听着,林媚真是色心不改,竟然动了卫照的心思,殊不知卫照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林媚没有正形,扶桑仪态极好,端庄而坐,腰板挺直,神态威仪,淡淡拢起眉心,可以看得出她在极力隐忍。 哪怕是隐忍,面颊也如出水芙蕖。 “陛下,赐婚罢了,倘若合不来,和离便是,我就看中他那张脸,非他不嫁了。陛下您清心寡欲不知情字一事的厉害,自从一见后,我是日夜辗转难眠,您就顺了我的心意吧。”林媚矮下姿态央求,又叹道:“这是在京城,倘若在其他地方,我早就将人掳上床了。” “朕……”扶桑不知该如何回答,情之一事与帝王而言,是一件最陌生也最不该拥有的。 林媚看不过去了,“陛下是圣人不懂情爱,您就当可怜我,赐婚吧。” “可怜卫少傅要被辣手摧残了。”南阳低头叹气,转而一想好像不对劲。卫照是自己的先生,林媚是自己的逆徒,她二人成亲,辈分岂不是乱了。 她立即跑了进去,“不成、不成。” “怎么又不成?”林媚直起身子,不耐烦地看着面前的小不点,“人小胆子不小,你该喊我一声师娘。” “逆徒。”南阳轻轻嘀咕一声,心里不满,面上装出一副天真的模样走到扶桑面前,皱眉道:“她太老了,少傅才十几岁呢。” “胡说,我哪里老了。”林媚不满,摸了摸自己光洁无暇的脸颊,不满道:“本座今年十八岁,哪里配不上那个病秧子了。” 对了,卫照身子不好,南阳眨了眨眼,会不会被林媚折腾得下不来床。 南阳浑身一颤,立即朝着扶桑伸出双手:“阿娘、抱抱、抱抱。” 太可怕了。 扶桑未曾多疑,俯身将她抱起,同林媚说道:“此事作罢,卫照身子不好,下不来床,朕就损失一良才了。” “下、下不来床、有那么差吗?”林媚诧异,忙改口道:“我可以治病的。” 扶桑摇首:“旧疾,无法治愈,你还是收了心吧,天下男儿那么多,何必非要卫照。” 南阳跟着附和:“天下男儿那么多,何必……” “你闭嘴……” “你闭嘴……” 扶桑与林媚异口同声,尤其是扶桑很铁不成刚地凝着她,就差去揪她小耳朵。 南阳撇撇嘴,难过地趴在了扶桑的肩膀上,本想挤出一滴眼泪,挤了半天一无所获,无奈她只好作罢,干吼一声:“阿娘欺负南阳。” 扶桑摸摸她的脑袋,示意林媚先出去,她再将人放在龙椅上,用修长的指尖戳戳她粉妍的脸颊:“你这么聪明,可有些事情不该学,知道吗?” 南阳郁闷地点头,挨了训斥心里也不舒服,嘴上也不饶过扶桑:“我晓得了,她说你清心寡欲,是圣人,对情.事……” 照旧没说完就被扶桑捂住嘴巴,“再说就打你板子了。” 扶桑脸红如霞,艳丽的娇红似牡丹,娇中带媚,媚中透着几分青涩。 南阳看得心软了,扶桑是她见过最清纯的女子,也是最让人喜欢的。 不能轻易便宜了旁人。 她张开双手,朝着扶桑要抱。扶桑没有拒绝,抱着她轻声叹息:“南阳,都说太过聪明的孩子长不大的。” 南阳却不以为意,抱着她蹭了蹭,悄悄开口:“阿娘,指不定我是文曲星转世呢。” “文曲星是男儿,岂会是女孩子。”扶桑少不得又说一句,见她懵懂也不再说了,只道:“卫照一事,不许说出去。” 南阳点头,林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还是要告诉卫照一声。 于是接下来几日,南阳都蹲在殿门口巴巴地等着卫照,不知为何,卫照几日都没来。 她急得不行,会不会真的上了林媚的床下不来了。 又等了两日,依旧不见卫照,反是重茴来禀报:“寿平县主离开京城了,说是身子不好,出外寻医。” 南阳了然,这是急忙将人送走,免得被她这个重明重尊祸害了。上辈子的名声差了些,却也能让人闻声丧胆,甚好甚好。 她很满意,从角落地站起来拍拍手,准备要走,却见一抹骚气的杏色身影。 是卫照。 南阳恍惚,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将‘清冷’与骚气这么完美结合的,尤其是那身骚气的衣服,从头到脚,骚气的标配。 她歪了歪脑袋,卫照走到她的面前,“小殿下安好,多日不见,你为何没有长高。” 卫照皮肤雪白,与寻常人有几分不同。扶桑面色皎白,是白里透着粉,可卫照是过于苍白了。 听着‘毒话’,南阳不能吃亏,直接说道:“我有一句话不知能不能说。” 卫照捂唇低咳两声,一本正经说道:“未行拜师礼,臣还不是少傅,殿下现在不说,以后再说就会挨手板子了。” 南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粉嫩的手心,悄悄开口:“林媚说你上了她的床,可能会下不来。” 稚子神色太过认真,让人丝毫不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假。 卫照怔忪。 21. 皇夫 卫照=新阿爹?? 江湖重尊,孩子听一听晚上就会做噩梦,而明教林媚,好色者听后色.心荡漾,可寻常男儿听后只会皱眉。卫照见过一面,退避三舍,并说道:“卫照无法享常人之寿,林教主想做寡妇吗?” 林媚与人不同,光看脸,不看品性,轻飘飘回道:“卫大人前脚死了,本座后脚改嫁,天下男儿那么多,何必单恋卫大人。” 卫照说道:“既然如此,我不能娶你,林教主这样的女子,只会令我的祖先会从棺材里爬出来。” 林媚被人指着鼻子骂习惯了,蓦地遇到这么文质彬彬骂人又特别难听的卫照登时就愣了下,“本座真的有那么差吗?” 卫照看看天,点点头:“我只娶身家干净的女子。” 林媚气得拔刀就要砍人,卫照直接晕了过去。 卫大人身子不好,林媚逼婚不成,这才来求陛下赐婚。 想起这段不愉快的事情,卫照垂眸瞥着不怀好意的小殿下,小殿下明明模样稚嫩偏偏装出老成,目光逐渐下移落在小殿下的袖口上。袖口是如意暗纹,绣着小小的牡丹花,本该干净的袖口却染上了污秽。 脏兮兮的小殿下欠管教。 “你觉得臣当真下不了床?”卫照抵唇轻咳,眉眼笼着一抹无法根除的病气。 听他说完这句话,卫照的目光添了几分犀利。 南阳似笑非笑地回视着面前的卫少傅,装出低眉顺眼的乖顺模样,挑眉询问:“为何下不来床?” 你敢说,本座就敢听? 望着面前骄纵的小殿下,卫照轻笑,不知怎地就想起上辈子初见的南阳公主。那时的南阳也有十三岁了,举止端庄,步态沉稳,通身凝着皇家矜持,而眼前的人。 这么小就坏透了。 卫照陷入怀疑中,南阳莫不是也重生了? 南阳轻扯唇角,笑意淡淡,可这抹笑意下藏着不可见人的秘密。 话已至此,卫照脑海里的神经崩了起来,唇角轻抿:“打架,打得狠了就下不来床。” 南阳愣了几息,向来冷静沉稳的明家重尊被这么直白的解释震撼道不知该如何回应。 卫照、果然骚气。 静默片刻,她的小嘴抿了起来,装作故意思考的姿态,轻声询问:“打架、如何打的?” 卫照脸色红了,肉眼可见的速度,她挪开视线看向其他地方,就连耳尖都红了几分,南阳却追问:“是双手双脚打吗?你为何打不过呢,你是男子,力气大,她不过是一弱女子罢了,为何就打不过。” “臣身子差。”卫照努力压制廉耻心,厚着脸皮与可能重生的小不点周旋。 南阳想笑,可还是压住嘴角上扬的弧度,抬首认真地看着卫照:“所以这就是你下不来床的理由?” 求知若渴的态度、认真求学的心态,令卫照这个少傅开始头疼了。 “殿下的心意,臣心领了,臣不会娶林教主。倒是殿下……”卫照蓦地停顿下来,俯下身子,尽量与南阳平视,悄悄说道:“殿下,臣等您长大,娶您可好?” 平静如流水的话,南阳听出了几分威胁,更察觉出卫照的与众不同。旁人当她是稚子聪慧并没有疑惑,卫照好像知晓她的秘密了。 思考一息后,南阳开始装傻:“什么是娶?” 卫照顿住了,小殿下漂亮的眼眸里满是迷惑,干净的脸蛋上也全是天真烂漫。 “你不说,我走了,少傅,你千万别下不来床。”南阳心虚,趁着机会就跑了。 这个卫照太难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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