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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嘶力竭。 站在一侧的扶桑摸不着头脑,说好的血战就是起内讧吗? 当然,聪明的她自觉后退两步,朝着一侧的柱子后躲去,要是打起来,她就装死躲过去。 扶桑动了两步,重明袖口一甩,伸手将人捉了回来,道:“你跑什么,看戏就好好看,再退一步,腿都给打断了。” 她就将人按住,慢悠悠地看向林媚:“你服气与不服气和本座有何干系?你有今日的地位,也是本座恩赐。从今夜起,林媚不再是教主弟子,本座将你踢出师门了。本座再杀欧阳情,你就只能看着了。” 林媚怔住了,“弟子做错了什么?” 重明看了一眼扶桑,“小徒弟,搬张条凳过来,本座累了。” 扶桑咬牙,磨磨蹭蹭地搬凳子,在这间隙,重明正视林媚:“你质疑本座,这便是你的错,大祭司,行刑。” 大祭司是一四十岁的女子,穿着黑袍,头戴黑纱,看不清面目,只余一双锐利的眼睛。 她在接受命令后,“拿下欧阳情,剥皮。” 扶桑搬着凳子过来,听到剥皮两字后不双手一颤,凳子就摔了出去。重明眼疾手快地捞了过来,一屁股坐下去,朝她招招手,“你去盯着。” “我……”扶桑支吾,我不去三字差点脱口而出,在这里,重明便是至尊,无人敢反驳质疑。她看着明教弟子拿出一根铁链将欧阳情绑住,接着,半吊在空中。 明教弟子聚精会神,林媚吓得半跪在地上,天问站在原处不敢轻举妄动。 剥皮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从哪里入手最重要,中途不能让皮断了,也要让受刑者不能立即死了,慢慢地忍受煎熬。 光是这么一想,扶桑站不住了,胃里翻涌,她下意识后退,重明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按住她的肩膀:“太女殿下,你是不是想吐了?” 扶桑的眼神飘忽不定,低声问她:“他是你的弟子,你何其忍心?” “可他对本座起了叛逆的心思,日后他会杀了本座。你觉得本座该不该留他性命?”重明伏在她耳畔低语,“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扶桑的眼睫轻颤,眼神忽而坚定,“杀了他,以绝后患。” “他是你叔父的人,今晚见到你,你的消息就会透露出去了,本座是在保你。”重明直起身子,朝着大祭司扬起下颚,后者颔首,立即走到欧阳情面前,拔出他口中之前塞着的布帛,高呼一声:“开始。” “师尊……”欧阳情惊呼,“师尊、弟子冤枉、弟子冤枉,弟子忠心明教,怎么敢叛教。” 扶桑看着眼前阴森的一幕,看到他□□着上半身,刀从脊背划了下去,一声惨叫,奇怪的是,血没有溅出来。 她好奇地多看了一眼,忽见一块皮脱落,惨叫声听得心口发颤,她咽了咽口水,重明开说道:“好看吗?” “教主这么对弟子,不怕弟子寒心吗?”扶桑捂住自己的心口,她害怕自己的心从喉咙里蹿出来,父皇治天下以仁为先,切勿做暴君。 而重明这么对叛教的弟子,太过暴.戾了。 随着一声声惨叫,明黄色的灯火蓦地摇曳,吹得左右晃动。而刑罚继续,一块块人皮脱落。 扶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血腥气让人实在熬不住,她吞了吞了口水,努力站了起来,抬首挺胸,双眸紧紧凝着欧阳情。 教内胆小的弟子熬不住,也跟着干呕,林媚瘫软在地上,天问仗剑而立,目光落在了重尊身上。 她想问师父,犯了什么样的错竟惹了这么严厉的惩罚。 堂内一片寂静,无人敢说话,大祭司刀落掀起一片人皮,欧阳情疼得发不出声了,上半身血肉模糊。 而扶桑一动不动,用自己的眼睛看着这场“血战”,从头至尾,没有退缩。 情绪是人的本能反应,而她不会拥有,她会让自己保持清醒。 重明不止看了这么一回,自打进入明教,这样的处罚就不在少数,看得多了,就不会惊讶、更不觉得可怕。 习惯让人平静。 大祭司的手法很好,不会因为欧阳情的身份而有所怜惜。看到她熟练的手法,重明忽而在想,倘若是她被吊在那里,那么是否也是一样的结局? ***** 刑罚结束后回到屋里,扶桑吐得昏天暗地,重明慢悠悠地在品茶,不忘嘲讽道:“刚刚提醒你了,你还吃那么多。” 扶桑伏在桌上喘息,道:“你们选在这里动手?” “若遇大事,教主发诏令,弟子们回明教总教,可这么一来,心虚的欧阳情就不会回去。让人去捉,他的功夫好,明教弟子会死上几个,因此,本座选了这么一个不动一兵一刃的方法。借助他对本座的信任,趁机杀了她。”重明薄凉地开口,盯着扶桑继续问她:“你懂什么了吗?” “懂你的薄凉与无情。”扶桑慢悠悠地直起身子,眉眼带笑地说:“你是想告诉我,该狠的时候就该狠。” “有个前提。”重明摇首。 扶桑拧眉:“背叛的人?” “对,心存背叛就不必在意心疼,不然,死的就是你自己,本座无甚本事,只有用血的事实来教你。”重明意味深长道。 扶桑怔忪,有那么一瞬息,面前的女人的亲切可亲,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恶意。 她不明白这种亲切从何而来,恍惚其神,自己魔怔了吗? 短暂的地思考后,她想迅速回神,问重明:“你为何帮我?” “本座是帮你吗?本座不过是帮天下芸芸众生罢了。你是储君,让你早些懂事,得益的便是大魏百姓。帮你,笑话,本座何时帮过你。”重明语气依旧薄凉,就连看着小太女的眼神都带着不羁。 重明行事无度,就像是今日,用最狠毒的办法杀了欧阳情,教众也不敢说什么,真因为这样的教规才养成了她的性子。 扶桑问她:“你为何帮芸芸众生?” 178. 重明与太女(四) 狼来了。 为何帮芸芸众生? 芸芸众生的生死痛苦, 与重明有关系吗? 若是寻常人,或许胸怀天下,大可说得过去, 但重明是魔教妖女, 她会心怀天下? 扶桑断然不会信的。自己虽小, 但不是傻子, 重明就是在诓骗她。 “你分明就是在帮我。”她坚定重明是在帮助自己。 重明躺在床上,闻言后侧过身子看着她:“你带脑子了吗?妖女会帮助人吗?本座图你为君后, 善待明教。” “原来你是为了明教。”扶桑恍然明白了些什么。 明教看似辉煌,凌驾于江湖众门派之上,威武霸气,实则在江湖上格格不入。方才大会来的都是教内重要弟子, 放眼去看,女子占大数,少有男儿。 女子多, 男子少, 这样的布局对一个江湖门派来说并非益事。 顷刻间,扶桑感自己悬起的心落了下来, 人有所图, 就代表她靠近自己有目的。自己知晓她的目的,否则的话,总觉得惶惶不安。 她松了口气,故作矜持, “你放心,孤不会让你吃亏的。不过,孤好奇,你如何笃定扶良对孤心怀不正?” “不知道, 本座只做事,不会挑拨离间。”重命不解释,懒洋洋地翻过身子,“自己打地铺睡觉,明日带你去玩一玩。” 作为太女,活得太累,也该抽出时间玩一玩。 或许经历过那些,才知道不容易,也知道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也有许多不容易。 “教主,你能说说那个人的事情吗?”扶桑睡不着了,甚至闭上眼睛就出现血肉模糊的样子,她将地铺搬到榻前,几乎靠近了床榻。 胃口里酸得很,她又不想睡,索性一屁股坐在被子上,双臂趴在榻沿上盯着重明:“你与我说说,可好?” 重明不说话,她又伸手去拉人家的手,重明不耐,翻身坐了起来,凝着她:“懂得廉耻吗?” “廉耻?”扶桑傻眼了,说话罢了,怎地就说上廉耻了。她又拉了拉重明的衣裳,“你说话说清楚,怎地就说上廉耻了。” “拉拉扯扯,不是不懂廉耻又是什么?”重明坐得笔直,低垂眼眸,目光落在扶桑的眼睛上,明亮透着光。 此时的扶桑尚处于懵懂中,虽有心计,可依旧是个孩子,眼中的光代表着她的心境。 “你、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本是一样的,与廉耻何干。”扶桑气鼓鼓地,这人、多半是有病。 她收回了手,重明告诉她:“本座喜欢女人,你若不想被本座吃了,就自觉离本座远一些。” “你、喜欢女人?”扶桑惊得忘了眨眼,“你怎么会喜欢女人?” “怎么不可以吗?”重明轻叹,“你告诉本座,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男人,我怎么会喜欢男人呢?”扶桑面色发红,想着就要辩驳:“孤是太女,心中又天下,主管大魏,怎么会因为儿女情长而牵挂。” 重明抿唇低笑,试问她:“你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 扶桑轻嗤:“孤将来是天子,立皇夫但不会沉溺于男女情中。” “是吗?”重明笑出声了,几乎歪倒在床上,想起往日种种,这番话说起来太打脸了,要笑不活了。 “你、你笑什么?”扶桑恼羞成怒,蹭地就站了起来,“你别笑了。” “不成,本座活了这么多年,这是本座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你不沉溺于男女情中……” 重明笑得爬不起来,很想告诉她,后日种种,然而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确实不好说,她只好坐起身子,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语重心长地告诉她:“话别说得太满,不然会被人笑话的。” 扶桑冷静下来了,重明笑话她,着实没意思。 “我睡觉了,你别笑了。”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脸蛋都在发烫。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 现在的扶桑还不会掩藏自己情绪,会在不小心地时候暴露出来,今日明显是生气了。 重明觉得她很好笑,临睡前还是扯了一下唇角,真有趣啊。 十四岁的扶桑未曾经历风雪,没有见过血腥,没有经历过背叛,她就像是明日起升的太阳,蓄势待发。 一夜醒来,大堂内的血腥早就清洗干净了,明教弟子连夜离开,就连重尊的弟子都赶回了明教总教。 客栈内空空荡荡,扶桑出来的时候找了一圈才找到掌柜,要了两份早饭,自己端进去给重明。 两人吃过早饭,走出客房,大堂内多了几个客人在点菜吃饭。 跨过客栈的门,阳光明媚,扶桑吸了几口气,任由阳光洒在自己的脸上,她问重明:“去哪里玩?” “你想去哪里玩?”重明反问她。自己与扶桑并非心意契合,自己永远不知扶桑心里所想。 她就像是一道隐藏于黑暗中的光,让人分辨不清她到底是黑暗还是光明。 可自己偏偏又那么喜欢,超越自己的性命。 扶桑看了一眼地图,想要去爬山,又问重明能不能带些点心果子,还有水。 游山玩水,也是要填饱自己的肚子,漫步在山林间,体会自然之美,观览山川盛景。 “好,我带你去买。” 城内商铺多,昨夜客栈内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当地人,商铺林立,货郎叫卖,酒贩沽酒。 扶桑想要喝酒,重明选了一坛果酒。 扶桑要吃果子,重明买了一筐各色水果。 扶桑要吃点心,重明买了一食盒的点心。 最后两匹马都装不下了,重明问她:“爬山的时候自己背着?” 扶桑瞪她:“你功夫那么好,你不背吗?” 重明伸手要揪她耳朵:“那你还爬什么山?” 扶桑会些拳脚功夫,弯腰躲了过去,指着重明一双长腿:“你腿那么长,你看孤腿那么短,孤背不动。” “腿短就理直气壮?”重明气笑了,“你真无耻。” 扶桑仰头:“彼此彼此,孤也是和你学的。” “罢了,本座不与你计较,赶紧上马。”重明长长叹一口气,对着骄阳说道:“天啊,赶紧晒晒她的脑子。” 扶桑翻身上马,扬起马鞭,狠狠一抽马屁股,扬长而去。 重明紧紧追了上去,“你跑慢些,小心有人拐走了卖去青楼。” 话被疾风吹散了,扶桑也没听见,按照地图上的路线一路疾驰。 山不算高,扶桑爬得很快,重明背着两个包袱,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好在扶桑有尊老爱幼的精神,爬一段路就停下来等她。 登上山顶的时候,黄昏已至,夕阳就在眼前,扶桑站在山顶上,迎着夕阳,眉梢眼角染着笑。 重明气喘吁吁地坐在了老树根上,将包袱丢在了地上,“本座最大的错就是带你回来。” 扶桑迫不及待打开包袱,打开酒坛,摸索着酒盏,找了一通,竟然没有酒盏,她傻眼了,“怎么喝?” “就这么喝。”重明走过去打开解封,就着酒坛直接往嘴里倒。 酒味清冽,并不醇厚,就算喝下整坛酒都不会醉。 酒铺里的酒都是有些水分的,重明挑着便宜的买,水分就更多了,都快算不得酒了,就当作水来喝。 她喝了一口,递给扶桑。 扶桑双眉微蹙,“孤不喝酒,孤吃苹果。” 一双眉就差自己开口告诉重明:孤嫌你脏。 夕阳就在身后,光色照人,扶桑举止优雅,轻轻咬了一口苹果,余光扫见重明大口喝酒,不拘束、坦然肆意。 观她举止,扶桑有些心动了。 十四岁的小姑娘本就是孩子,重明自然不会与她计较,将酒坛递给她,自己转身走了,“本座睡觉,你自己玩,若有事,你大声喊一句重明,本座就听到了。” 山顶上有许多高耸入云的树木,枝丫多,枝干也粗壮,重明爬上一棵老树闭目养神。 扶桑犹豫了会儿,风声过耳,夕阳美好,景色美极了,心境自然也不同于往日。 她端起了酒坛,咽了咽口水,方才自己看得清,重明的唇角没有碰到酒坛。 酒坛还是干净的,但她也不会碰到酒坛,而是隔着一寸距离,坛口倾斜,酒液倾泻而出,自然落入口中。 大口喝酒,心境不同,喝了一口酒,酣畅淋漓。 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接着往后,就顺其自然了。 树上的重明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她这么傻气的动作,唇角蕴出笑。 扶桑坐在老树根上,看着夕阳,剥着瓜子吃,一面喝酒。 太阳落下后,她才想起还有重明,找到对方,“该回去了。” 重明睁开眼睛,“晚上住这里。” “不成,下山。”扶桑急得跺脚,山上黑灯瞎火,没有水也没有床,怎么睡觉。 “我累了,走不动了,歇息一夜。”愁眉揉着额角。 扶桑拉扯着她的衣裳,“你有没有听到狼叫?” 重明拍开她的手:“本座给你杀头狼烤着吃,如何?” “不吃、狼肉不好吃。”扶桑心想,狼那么厉害,到底是我们吃狼,还是狼吃我们呢。 听着狼声,她继续拽着重明的衣裳,“重尊、重尊、重尊。” 重明被拽得晃悠,扶桑一双眼睛乌黑明亮,认认真真地盯着自己。重明被闹得没有办法,迅速伸手,拽住她的耳朵,“你的尊严呢?” 扶桑哎呦一声,“和狼比较,尊严不算什么。” 天色黑了,山顶上漆黑一片,不见星辰,狼嚎声阵阵传来,狼就像随时都会扑过来。 “你自己要来玩的,来之前不问问山上有没有狼?你的心可真大。”重明一面唠叨,一面从树上一跃而下。 就在她双脚落地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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