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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你怎么不说呢,你说一句我喜欢你,我便说你想听的。” 扶桑拧着眉头,犹犹豫豫,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开口。 两人僵持了会儿,南阳知晓她的矜持,凑到她的唇角说:“扶桑,你这样是不招人喜欢的。扭扭捏捏,嘴巴又笨,不喜欢。” “放肆。”扶桑脱口而出地训斥。 南阳笑了,带着嘲讽,攥住她的手,即刻主动了,在她耳边说道:“放肆吗?不如我再放肆一回,你再哭一回,可好?” 扶桑羞赧,脸色发红,倔强地偏首不肯去看她。 南阳坏透了,按住她的双手,低低开口:“我喜欢你的哭声。” 靡靡之音,好听极了。 扶桑气质优雅,姿态优美,身子也很好看,尤其是带着克制时的声音。 扶桑听不得这样露骨的话,眼中带了不悦,嗔怪道:“再胡说就赶你走。” “你先问我的,不讲理。”南阳也松开了手,目光哀怨,躺在床上望着屋顶。 殿内寂静,落针可闻,两人静静地依偎。 扶桑悄悄握住南阳的手,闭上眼睛,徐徐开口,气息平稳不见波澜:“握着你的手,朕感觉心安,不会害怕,心里有了依靠。” 她如一叶孤舟在海面飘荡,飘浮不定。 “陛下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然不易了,我对陛下的喜欢很深,陛下担负天下,责任太重太重。天下之重,你一人承担,作为臣民,我敬你,作为枕边人,我喜爱你。不必沉迷于过去,那些都将不复存在。”南阳轻轻叹息,她对过往不愿执迷太深,不如放开罢。 殿内静而黯淡,就像是被世间隔离开的一间屋舍,不闻外间事,不看外间景。 闻言,扶桑眼内波澜顿起,一瞬间不知该说什么,心里的愧疚未减反增,她疲惫地闭上眼睛,“过往的事情就像是枷锁,让人透不过气。” “陛下,看开些,便也忘了,我对你并没有太多的期望,信任就够了。”南阳轻喘,不知为何,心里总压了一块石头。 其实她二人不算大事,都说同生共死,这样的结果很好。若想解开也可,偏偏她是皇帝,责任太重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寂静,扶桑没有言语,甚至松开了手,似乎是有意避开。 她这般举止让南阳想起了从前的小婢女们,喜欢闹别扭,抛开身份,扶桑就是在闹别扭。想到这里,南阳发笑了。 “你笑什么?”扶桑止不住问出声。 南阳告诉她:“你在闹别扭。”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闹脾气了。 扶桑否认:“没有。” 南阳坚持:“有。” “没有。” “有。” 扶桑恼羞成怒,说不过她,索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凝眸望向她:“没有。” 生气了。南阳笑得脸色通红,拨开她的手,“陛下,你恼羞成怒了,时日还早,我们不如……” 言罢,伸手扣住她的腰肢,目光幽远,“陛下,我昨夜来就是想找你说话的,现在我不想了,只想听你哭。” “放肆……”扶桑羞涩说不出话来,她有那么爱哭吗? **** 冬日里天亮得晚,到了时辰后,天都没有亮,秦寰掐着时间去敲门。 “陛下、陛下,时辰到了。” 若在寻常,秦寰会走到榻前,但郡主在,她就会站在殿外等候。 等了片刻后,无人回应,秦寰不敢再敲了,静静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再度敲门:“陛下,时辰到了。” 天色未亮,寒风刺骨,灌入脖子里冻得人瑟瑟发抖,廊下的灯火连成一线,宫娥们面面相觑,往日陛下不需她们提醒就会起了,今日喊了两遍都没起是怎么回事。 秦寰镇定如旧,手中抱着暖手炉,敲了三遍后直接推门而进,“陛下,您可有不适?” 进去后才发现郡主醒了,自己在更衣,而锦帐低垂,陛下还未起。 秦寰止步,南阳示意她将手炉递来。 秦寰照做了,南阳接过来后就掀开锦帐,直接塞到了扶桑的手中,“还冷吗?” 160. 出事 不如我给你赔罪,可好?…… 扶桑没去接手炉, 而是自己撑着坐了起来,许是未曾睡好,先是坐着放空自己, 片刻后像往日一般起榻。 最后要走的时候才从南阳手中拿过手炉, 看她一眼:“今夜别过来了。” 南阳眨眨眼, 没应, 却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陛下哭了。” 扶桑闻声色变,狠狠地睨了一眼, 领着宫人走了。 两人一道要上朝的,但从南阳被废后从不一起上朝,几乎都是一前一后,南阳会早去半刻。 到了年底, 不管是哪里都会显得很忙碌,扶桑更是,各地叙职的奏报如雪花一般飘了进来, 忙得无暇分身。 南阳也忙了些, 进宫的时间比往日少了些,进出的时候少了一副熟悉的面孔, 许久不见韩令武了。 得空问了一声, 去追剿逆党去了,年前回不来了。 各府送年礼的时候,长平长公主的府上念叨了一句,小公子出城去办差, 年前不回来了。 南阳着人去打听了下,都是去了登州。她在朝堂上混了些时日,不做睁眼瞎,让人去打探了些。 襄王逆党在等着, 韩令武顾子谦结伴去了,两人是同窗,办事也是一道的。 回去问了杀棋,扶骥在明教登州的堂会里。 稍微联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南阳去寻了慕容环,着她亲自走一趟登州,无论如何都要将扶骥送走,其他人不必管。 慕容环犹豫道:“现在是年底,忙得不行,若是我无故请假,只怕上司不会应。” “无妨,我给你打点,你现在即刻就走。”南阳心中不定,或许这副身子与扶骥血脉相连,多少有些感应。 慕容环也不在犹豫了,点了几人,顺势将杀画带上,一行人策马赶往登州。 路途遥远,通信不方便,年前必然是回不来的。 忙到除夕前一日休朝,今年收成大好,算是小小的折转,除夕夜宴办得很热闹。宫灯璀璨,烟火绚丽,火树银花,到了子时后,女帝带着朝臣拜祭先祖,闹到天亮时才归来。 虽说休朝,但六部照常运转,奏疏也像往日一样送进宫,朝臣不进宫叙事了。明林往陛下面前跑得勤快,一日两趟送药。汤药进口关系重大,他亲自配药亲、熬药,又自己给陛下送来,丝毫不敢松懈,更不敢假手于人。 百官休息,他忙得不停,好在扶桑给他配制三个小药童,出入都跟着,有事可以吩咐。 休朝的时候南阳忙碌,各府喜欢在过年的时候摆宴,邀请的帖子有几摞高,南阳不好拒绝,领着乐安去各府走了一圈。 自己不在意,但乐安需要各府人脉,也当是向天下人介绍她。其他几个孩子有父母引着,唯独乐安孤苦。 乐安在勋贵中混了眼熟,回来后眼见都不一样了,拉着扶桑说东说西,话更多了。 扶桑一面听,一面接过秦寰递来的药,拧眉喝了下去,从容道:“喜欢玩就多玩些,等开学后就不能玩了。” 大魏对皇子皇女的规矩虽多,可也跟着休沐日来的,朝臣休息,他们自然也会跟着休息。 乐安还小,对她自然更没有规矩,整日屁颠屁颠地跟在南阳后面走东家串西家的玩闹。每每到了旁人的府上,东家接待她都是很热情,就差捧在手心里。 她乐滋滋喜说着,见到阿娘皱眉后自己拧了眉梢,舌头舔舔嘴巴:“阿娘喝的是什么?” “你要喝吗?”扶桑将桌上的空碗拿起来递到她的嘴边。 乐安捂住鼻子跑了,“好苦、好苦……” 扶桑轻笑,秦寰接过陛下手中的空碗,望向乐安离开的方向,叹道:“县主很活泼,性子好。” “她的性子很好。”扶桑跟着说了一句,那个孩子接入宫以后很少会笑,看人都不抬眼睛,现在回想,确实与寻常人不同的。 秦寰跟着夸赞了两句。扶桑凝着乐安的背影,眸色深深,没有再说话。 开朝后各自忙碌,明林依旧住在太医院,南阳游走于巡防营与宫廷,时而会去书肆看看温软。或许是有事情做了,温软不再黏着她,而是将心思放在了书肆中。 杀画跟随慕容环离开后,在二月底的时候回来,回来时孤单一人。 去时三五人,回来仅一人,南阳得到消息后几乎即刻去了书肆。算算时间,离开近三月,回来得有些晚了。 书肆内客人多,伙计在前面招呼客人,南阳直接去了后院。院内树下坐了几人,阳光很暖,懒懒地照在人的身上。 南阳未靠近就先问出声:“慕容环呢?” 杀画闻声轻颤,眼睛发红,不敢看南阳,讷讷道:“慕容堂主为教牺牲了。” 死了。 南阳负手而立,双手紧握,淡淡道:“还有呢?” “他本来答应离开了,离开登州的时候,朝堂的兵马突然冲了出来。不知怎地就起了冲突,我们与对方打了起来,他们人多,我们寡不敌众……” “扶骥呢?”南阳迅速抓到重点,明教依附朝廷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慕容环不会分不清状况就随意动手。 杀画耷拉着脑袋:“不知道,跑了好像,趁着我们打起来他就跑了。我们折损好多弟子,朝廷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说死了一位大人。” 南阳闻言惊道:“顾子谦还是韩令武?” 杀画摇首:“不晓得,我跑得快,登州也不敢待了,朝廷会不会对明教动手?” “动手?本座连内情都不知道,怎么知晓究竟是谁的过错?”南阳怒不可遏,怒火几乎将自己烧了起来,一个扶骥竟让明教损失惨重,其中必有古怪。 弟子死了不说,明教与朝廷动手是犯了大忌,若是顾子谦死了,扶桑怎么和长平交代,那是她的外甥。 扶桑有仇必报,必然会拿明教开刀的。 她深吸一口气,道:“传下去,捉住扶骥,本座重赏,若是其他门派捉到扶骥,本座赏银万两。” “教主,你是要见活人还是尸体,我觉得明教与朝廷未必就起冲突了,眼下登州乱了,对谁有益呢?”温软徐徐出声,看着教主的眼神中多了几许心疼,“我担心你的好意被人利用了。我相信明教弟子办事有分寸,不会轻易杀了朝堂重臣。” 温软的话让南阳脸色煞白,似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南阳稳住自己情绪,语气平稳:“你信她们,本座也信慕容环。如今她死了,本座是要做给她报仇的。” 温软便不再说了,俯身安慰杀画:“活着总是要做些事情的,不如我陪你回去看看?” 杀画吞了吞口水,抬首对上温软温和的眼神后忽而哭出了声,“她们都死了……” 南阳深吸一口气,心中压抑得厉害,转身离开书肆。 杀画快马回来,想必陛下处也该收到消息了,她该做的事情就是入宫解释,再问问到底是哪位大人死了,不能让事态恶化。 骑马回宫后,在上东门处见到了长平公主府的马车,下马的那刻,南阳脚滑了,差点摔了下去。 她不敢耽搁,即刻跑进宫,一面跑,一面想着如何解释。 到了议政殿外,秦寰恰好带着宫人去奉茶,她拉住对方询问:“可是登州来消息了?” “郡主神通广大,确实是登州来的消息,陛下心情不好,您去安慰些。”秦寰笑着说道。 南阳心里凉了半截,“顾子谦可回来了?” “没有,是奏报来了。看情景好像是出事了,陛下方才发了一通怒火,长平长公主也在里面。” 南阳听不下去了,自己不等通报就赶了进去,脚刚迈进去就听到了杯盏落地的声音,接着是女子的哭泣声。 “陛下,为何事生气?”南阳故意开口询问。 龙椅上的扶桑抬首看向来人,目光紧凝,“你让人去救扶骥?” 语气不善,大有兴师问罪之意。南阳明白事情重要性,微微一笑,道:“我意将他送出大魏,长公主哭什么呢?” 长平长公主哭成了泪人,闻言后哭声微止,依旧是抽泣,“谦儿出事了,听闻伤重,我求陛下准我去看望他。” 伤重便还是活着。登时间,南阳松了口气,毛遂自荐道:“不如我去一趟登州,替长公主看望顾大人?” “你还想走?”扶桑轻斥,脸色难看,比起方才,怒气散了许多。 南阳自知有愧,也不敢与她对抗,便说道:“我去了,陛下也放心些。” “不成,朕会让人去登州,长平与驸马过去,至于明教抗旨一事……”扶桑忽而顿住。南阳抿唇,心中忐忑,道:“明教一事,我会查清楚给陛下答复。” 扶桑冷笑:“韩令武死了,顾子谦重伤,郡主,你还要给朕什么样的答复,妇人之仁只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南阳心中一凛,无奈道:“除去杀画外,明教弟子有去无回,陛下震怒,我何其不伤心呢?我明教弟子几十人,包括京城堂主,无一幸存,陛下,我该找谁诉苦呢?” “长平,你既然想去便去,带着太医,命令沿途郡县备下大夫,尽最大能力救回子谦。”扶桑不再与南阳纠缠,转头吩咐长平,长叹道:“你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长平哭着谢恩,也没心思与陛下周旋,领旨后匆匆退了出去。 待她走后,南阳不顾君臣规矩直接走到陛下跟前,道:“此事大有隐情,陛下给我些活路,成吗?” “朕也想大事化小,可此事在登州闹得沸沸扬扬,朕有心包庇,朝臣肯吗?等事情闹到京城,朕耳根就不会清静。重尊,你给朕惹的祸事太小了。” “陛下,明教几乎全军覆没,你找谁罚去?” “你还活着呢?”扶桑扶额道。 南阳理亏,悄悄拽了拽她的袖口:“不如我给你赔罪,可好?” 161. 七成 朕想休息。 韩令武死了, 顾子谦重伤,明教除去杀画后无人回来,可见这次拼杀死伤惨重。双方人并非好斗, 又非莽撞的性子, 就算是一方主动挑衅, 另外一方大可退避, 断然不会闹到这么惨烈的地步。 大胆去想,倒像是着了道。温软一番话是一针见血, 若查不清楚,明教在朝廷这里就算犯了大错。南阳不会姑息,更不会感情用事,安抚好扶桑后自己想着亲自走一趟登州。 看着那双晶莹的眼睛, 扶桑及时拦住她:“朕有一猜想。” 扶桑坐在龙椅上,眉眼柔和,唇角噙着淡淡的笑, 带了些嘲讽, 南阳察觉不对,静静等着后话。 “朕在猜想, 扶骥等着你去登州。” 闹得这么大的事情, 并非扶骥一人就能做到的,后面必然还有人推波助澜。她坚信并非顾子谦的错,也相信明教那位堂主行事有度,那么问题就只能出在扶骥身上, 照这么推算下去,就是等着南阳过去,瓮中捉鳖。 “按照你的性子,惦记兄弟不说, 明教弟子伤亡太重,你这个教主必然会去走一趟的,捉了你,明教才会听话。或许拿你控制明教,亦或是拿你与朕讨价还价,要不然闹这么一出有什么用呢?” 南阳讶然,“他变坏了。” “遭遇会让人成熟,也会改变人的心智。当你想着将人送出大魏,可他却想着留下得到自己该得的东西。有些事情你或许不知,扶良被人下药失去了生育能力,是扶骥做的。对自己的父亲都可以这么狠,对你,可想而知了。” 扶骥是在襄王府长大的,所见所识、耳濡目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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